四月 她将到来 并寻求表述 EvaLuna2006-10-17 22:47:03

April come she will
When streams are ripe and swelled with rain

May, she will stay
Resting in my arms again

June, shall change her tune
In restless walks shell prowl the night

July, she will fly
And give no warning to her flight

August, die she must
The autumn winds blow chilly and cold

September I’ll remember
A love once new has now grown old

这个女子，四月到来，并作短暂停留。在无眠的夜晚，她偷觑天空，然后悄然飞离。一切源起自对於表达的渴望，寻求一种适合自己的方式。

多年以前，朱天心的小说里，第一次读到这首歌词。因触动之深，曾合书默然良久。那时，心里画出的图里，这个女子，穷其一生，不过是在尝试，一种可以被接受的表述。

原来，这世间的万物啊，都在以自己的形式，传达无法替代的自身存在：风中摇摆的花草，清灵歌唱的小鸟，默默肃立的石碑，缓缓流动的小河，云舒云卷的天空。甚至画画时，那似乎随手涂抹的一团漆黑，我知道，仔细辨别，也有层次和明暗的传递。

是的，一切关乎个人的，都在默默表达一份情意。坐在对面，请仔细倾听吧。若他原本寡言，那么请看着他的眼睛吧；若他的双眼闪避，那么留意手的动作吧；若他将手藏在身后，那么请倾听他的呼吸，看风怎样吹动头发，注意脚底连带的泥土，观察衣服上的折痕吧。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声，作着倾诉。

而我们倾全力表达的，不过是希望自己小小的声音，如弱弱的火苗，能闪烁在黑沉沉的海上。爱情，也许就是在述说的时候，偶然，遇到的那颗热烈应和的心，那对耐心倾听的耳，那双温暖相握的手。

这颗小小的心，盛装多少叹息和曲折。愿能借助尽可能的媒介，得以倾吐。而自由的，无畏的，不作任何编辑的，表达落体，在穿越黑暗的隧道后，那一端，愿能跌落包容进另一颗，柔软的心里。

音乐： Paul Simon 几天前是他 65 岁生日。感谢他的音乐，常激起我述说的欲望。
插图： EvaLu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