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军中马前卒2022-07-22 20:36:44

        受难、维权、再受难、荆棘新前路--我的受难与救赎之路

   Suffering, Rights Protection, Secondary Injury, New Way Of Thorns--The Path Of My Tortuous Hardship And Struggle

                           ——致这个时代遭受苦难的人们

                              To the suffering people of the world in this age

                         

                         王庆民 Wang Qingmin

    

    光阴似箭,距我在2018年8月离开中国大陆、踏上流亡海外的道路,已过去了很久。但每当我想起自己两年多来在中国经历的一切,包括在中国大陆上访、寄递信件、联系各界人士以呼吁关注和解决校园暴力、网络暴力问题(及呼吁和希冀推动相关的教育改革、制度改革),后来又赴香港维权、呼吁、求助的过程,在中联办门前割腕试图以死抗议后,却被关进被精神病房“观察”、后来又被羁押在警署羁留室的痛苦经历,仍记忆犹新。作为一个孤独的维权者、价值观理想化而性格脆弱的反校园暴力呼吁者,我在大陆四处奔波却处处碰壁,进行了近两年堂吉诃德般的个人社会运动;当我抱着近乎幼稚的希望来到香港,又遭遇了千斤压顶般的打击,历经磨难与心酸,亲身体会到了被拘禁与羞辱的痛苦,至今心有余悸、创伤犹存。

    当我遭受一系列沉重打击、失去自由之时,我就在想着:我一定要把自己这几年维权、求助、受难等经历全部写出来。无论是试图倾吐自己艰辛而曲折的经历、简要述说自己在大陆四处奔波,到政府机构上访和请愿、拜访和联系媒体人士、社会知名人士,以维权和呼吁防治校园暴力与网络暴力问题的历程;还是想要描述在港维权、拜访泛民人士过程中遇到的人和事,展示香港政治、社会生活之一隅;为了诉说香港警方对被拘留人士的作为、揭露香港精神病房的隐秘内情、论述我所了解和搜集到的大陆精神病院恶劣的环境与广泛的人权侵犯情况,分析陆港精神卫生体制的弊病,探析解决精神卫生与强制收治中的种种问题;讲述我返陆后一系列波折与屈辱,以及作为弱者在中国面临的种种苦难……我也知道,在中国,在世界无数的角落,有千千万万的人,他/她们比我承受了更多屈辱、走在更艰难的道路上,付出了更大牺牲。因此,我有动力,更有责任,把这段经历写出来,记录这个残酷的时代,为社会中的弱者发出呐喊。哪怕在写许多段落时,我都需要再度回忆起那些苦痛、屈辱与悲伤。

   目录:

 第一章 受难与抗争--一个校园暴力受害者与维权者的曲折人生——4

   (一)校园暴力的摧残与个人理想的破灭——4

   (二)在网络社会的大致经历,一段插曲加速我走上维权路——7

   (三)堂吉诃德般的维权与单人社运——19

   (四)一滴水无法穿石,一愚公不能移山——23

   (五)绝望中再生赴港之念——32

 第二章 兴奋、失落、迷茫、绝望--在港的十日奔忙——34

   (一)在盲目乐观中抵港——34

    (二)初见泛民,顺而无利——35

   (三)心事重无心览景,物价贵焦虑日深——36

   (四)造访国际特赦组织和民协,二赴支联会——38

   (五)与支联会冯女士的第一次谈话——38

 

   (六)二赴职工盟,造访立法会——41

  (七)赴港中大拜见周保松教授未果、参观中大民主墙——44

   (八)一赴中联办、与冯女士的第二次谈话;看到香港“笼屋”——45

  (九)造访港大,在港大民主墙张贴防治校园暴力的请愿信和建议书——47

  (十)与职工盟林祖明先生交谈、造访社会民主连线试图拜访梁国雄先生未果——49

   (十一)一段插曲及关于中国女权问题、网络暴力问题的感想与评述;去圣德肋撒医院、再访港大——52

  (十二)到访六四纪念馆——59

  (十三)发出最后一波求救信(包含《关于个人情况的说明》一文)——61

   (十四)维园六四日,烛光泪莹莹——68

   (十五)赴联合国难民署和明报编辑部,以及回忆造访端传媒的过程——72

  (十六)向中联办递交请愿书;参加纪念李旺阳先生的晚会——73

第三章 血洒中联办,手铐加身——75

   (一)为什么非要用流血与死亡的方式来请愿呢?——75

   (二)为自杀做准备——78

   (三)血洒中联办——79

   (四)抵达玛丽医院,做检查和缝合伤口——80

   (五)接受精神科医生的问询,命运的恶性转折——82

第四章  焦虑、顺从、麻木、煎熬--囚于精神病房的二十三日——85

   (一)痛苦的挣扎与被迫的调试--初入精神病房——85

    1.浑浑噩噩的入院过程——85

     2.觉知失去自由的痛苦——87

    3.流血呐喊成泡影,重获自由很遥远——88

    4.对恶劣的精神健康覆核制度的评析——89

    5.强打精神在病房写诗写文,最后放弃——90

    6.打电话求助,冯女士来探望我,联系父亲——91

    7.和主治医生的第一次谈话——92

   (二)被动而强制的“适应”--对病房生活的日益习惯、麻木——93

    1.饮食习惯剧烈的改变;评析大陆精神病人恶劣的饮食条件——93

    2.逐渐与部分住院者熟识、相互沟通——95

    3.树欲静风不止,一场换房风波——97

    4.与病房部分护理人员熟识;对病房其他日常生活的适应、麻木——99

    5.看报纸与书籍杂志、看电视,获取信息与新闻;对这些信息、新闻的感想、联想——106

    6.真的就这么“适应”了吗?——128

   (三)“被入院”容易出院难--残酷的滞留、身心的挣扎、痛苦的思考——129

    1.和主治医生谈及自杀问题;我个人关于自杀问题的想法看法——129

    2.关于联系家人问题的麻烦与拖延;我父亲试图来港过程中的波折;对香港医院严重的官僚主义、繁琐误事的形式主义问题的评析——133

    3.打电话与探视--隔离中的缝隙、脆弱时的依托——139

    4.终于等到社工;关于医院联系家人、申请医疗费用减免中的一些事——142

    5.医生与我家人通话;对以住院者家人描述来判断住院者有无精神疾病/病情程度的不合理与危险的评析——144

 

    6.一次医生严重疏失险些让我在精神病房又多关押一到两周——151

  (四)出院前的经历与波折——153

    1.医生劝阻我维权;对大陆利用精神病院迫害维权者的案例举例及分析、引述相关权威文章和调查报告——153

    2.出院前的一系列谈话——163

    3.遭遇卢伟杰的威胁恐吓,几乎影响出院——168

    4.终于看到自由的曙光——174

    5.终于离开精神病房,以及对于中国大陆恶劣精神卫生体系的再评价(前面评论过多次了,但不够。虽然本段的评价也还是远远不够)——175

   第五章 带铐辗转、蒸笼般羁留室过夜、PTSD的初现--捱过“最后”还有“最后”——181

    (一)手铐再加身,繁杂程序的折腾——181

    (二)在西区警署羁押间受苦——182

   (三)蒸笼羁留室、与年轻警员对话——185

   )重枷下被押送去玛丽医院——188

   )不离奇的在港尾声:离港前的最后几小时——191

 第六章 “平凡中的残酷”--未知的危险、已知的危机、举步维艰下的伶仃——194

    (一)在深圳短暂的逗留与不确定性下的焦虑不安——194

     1.与D先生的初次谈话、重提对防治校园暴力问题的呼吁、我与父亲的争吵——195

     2.强撑下的消耗式拖延与国保疑云——197

     3.进一步求助遇瓶颈、多处求援受挫、决定冒险返回河南;和D先生的第二次谈话——198

    (二)中风后遗症下的父亲、PTSD发作后的我;危机与焦虑下的错误选择——204

     1.高铁上渐觉焦虑日常化,创伤后压力综合征的爆发——204

     2.因父亲的中风后遗症,在郑州站外又经波折——206

     3.我回陆后与父亲第一次短暂的对话——208

     4.去找旅馆期间的波折、对明天的思考、蚂蚁借呗还款——209

     5.讨论进一步关于抑郁症看诊问题和对此前就诊的回忆——211

     6.与郑州市的Y先生见面和简短交谈——215

     7.恐惧下向曾经的同学求助,再知人情冷漠和明哲保身——217

     8.不得已下仓促决定返回深圳——225

   (三)残酷而屈辱的求救之路——226

     1.一路颠簸、一路求援、一路难受的返回深圳——226

     2.意料之内的求助结果和情理之中的“屋漏偏逢连阴雨”——232

     3.呼救下又尝人情冷暖——236

     4.又找到新机构看到一丝光芒——237

     5.在社交平台上求助新人旧人——239

     6.决定硬着头皮去找人求助——240

     7.以为终于找到了帮助我的机构——242

     8.再次求助同学失败——245

     9.自以为融入了公益团体、生存危机迫近——247

    10.两次遭推拒下精神崩溃——248

    12.又在颠簸之下绕到惠阳,手机时好时坏,不得不又买了一部——253

    13.在惠阳的短暂停留——254

 (四)住在C先生家里度过的半个月时光——255

    1.绿皮车硬座的一日旅程——255

   2.初到C先生家;关于我自杀经历的遮掩问题——256

   3.身住下心却不宁;对中国精神卫生体制、精神病院的恐惧——260

   4.全力挣扎和全面碰壁——263

   5.反思、后悔、焦虑、恐惧——265

   6.网贷机构给了我出国的希望——266

   7.一次急诊经历——266

   8.在C家里的所见所闻所感——267

  (五)第一次出境避难,以失败告终——269

   1.离开C家前往东帝汶——269

   2.抵达东帝汶,见到C先生——271

   3.求助欧盟、联合国驻东帝汶代表团失败;在求助美国大使馆时遇险——272

   4.与C先生关系出现裂痕、痛苦下放弃工作机会——274

   5.和C先生关系日益恶化,最终濒临破裂;对于个人慈善局限问题的反思——277

   6.踏上回国之路——280

 (六)再次离境,直到现在——284

    1.我不想认命——284

    2.犹豫、折返、重新踏上旅程——287

第七章 说不尽的余言——289

 (一)文字的力量与无力——289

 (二)个体记忆、集体记忆、共同记忆;自己对自身共情的局限——293

 (三)个人命运背后的国家与时代——296

 (四)假如我跻身既得利益者行列,而非成为沦落人——299

 (五)救赎之路上的绝望——302

 (六)等待黎明——303

 (七)结语——304

 

 第一章 受难与抗争--一个校园暴力受害者与维权者的曲折人生

   (一)校园暴力的摧残与个人理想的破灭

    我叫王庆民,1994年出生于中国的中部省份--河南省。因为家庭变故、家庭暴力等诸多外部原因(涉及内容太多,我以后会专门撰文讲自己的童年经历,在此就不展开讲述了),未接受正式的小学教育,靠自学和父亲辅导完成小学阶段学习,当然也没有大多数孩子都有过的幼儿园及小学集体生活经验。直到2007年才直接就读初中一年级。由于此前从未有过校园生活的经历,导致我与其他学生格格不入,如言谈举止不合群,时常不注意个人卫生等,很难适应学校生活和建立良好人际关系。而较柔弱、女性化的特质和瘦弱的体格,让我成了易被欺凌的目标;执拗、太过讲理(也可以说认死理)、敏感、不善于忍耐、看不惯不平事的性格特点,更容易与他人发生冲突。

    于是,2007-2014年,也就是自我上初中到高考复读的近七年时间,我遭遇了多次持续性的校园暴力,其中2008年初中二年级(在河南省滑县道口镇抗大初中北校区,校园暴力施暴者李治、王若斌、付康及其外班不知姓名的恶霸团伙党羽等)时与2011-2012年高中一二年级(在位于河南省新乡市的河南师大附中,校园暴力、网络暴力施暴者凌霄汉(高一11班)及其外班党羽;杜邦、孙启宇(高二13班)等;学校包庇纵容者时任副校长闫新全;对我侮辱、讽刺、威胁的时任高二13班班主任方世苏)时,遭遇了两次极为严重的校园暴力和因校园暴力引发的网络暴力。这些校园暴力形式包括直接暴力殴打、辱骂、使用粉笔瓶盖碎砖砾书籍等物品对我长时间袭击、在宿舍我的铺位上泼水、群体性的威胁恐吓、在互联网上散布关于我的谣言、诋毁性言论和传播我的照片等,并受到了严重的歧视和孤立。而我不断反抗、告状,对打和使用物品还击、从学校告到教育局,但作用有限。几年间多次因校园暴力休学和转学。此外,我还因为这些校园暴力的打击,造成与同学间人际关系的恶劣,还在痛苦与反击中严重误伤了一位老师(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这位老师名字)、过度反应严重伤害了一位叫王乾坤的同学。这更令我愧疚和痛苦。而这些校园暴力事件给了我巨大创伤,当时整日生活在冲突、屈辱、焦虑、愤怒、恐惧之中。久而久之,我患上了抑郁症(2017年在郑州市诊断为中度抑郁,但抑郁症的相关症状,如过度焦虑、情绪波动、压力过大,早在2008年遭遇校园暴力后就发生了,并且在此后每次遭遇校园暴力时就会出现这些抑郁状况),对我的学业造成了毁灭性影响,原本应纯净而有活力的青春布满了伤痕、泪痕,我的前途命运也因之被断送。(关于校园暴力详情,因篇幅关系,在此不详述。我写有《一个“特殊”学生的自述》一文,共12万多字,细述了我2007-2014年遭遇的校园暴力的具体情况)

    不过,我的学习成绩一直较好。虽然校园暴力给我学习带来严重负面影响,但我学习非常刻苦。尤其在内陆中学那种高强度学业压力和高密度授课进度下,我需要起早贪黑的诵读、听课、写作业,最刻苦时从早上5:30学习至晚上22:30,期间仅有不到4小时的休息时间,宽松时也是从7:00-21:30,中间同样只有4小时休息。而我就在这样的学习强度下度过了近5个学年(除去断断续续休学的两年)。

    另外,幼时没上小学,却还有很多空余时间看了一些父亲读中学的时期(1970-1980年代)的老的初中乃至高中课本,虽然当时大多数不完全懂,但是对后来中学学习还是很有帮助。尤其语文、历史、地理看了很多。而且文科的东西影响往往是潜移默化的,不管是固定性知识,还有价值观影响,都慢慢渗透进我的记忆,我的内心。同时,我还看了一些父亲年代的小人书(连环画)、画册、杂志,对我积累知识也多有助益。此外,小时候听广播(那时全家遭遇不幸,辗转流离,没钱也不方便买电视,偶尔凑到别人家看。2005年之后我家回滑县定居,才买了电视。我开始听广播时还不到10岁,那时央广一套还没改为“中国之声”)、稍大后看电视,收听收看了大量社会新闻,对我丰富知识、认知社会,同样产生重大积极作用。

    最关键的是,自10岁至今我在书店和图书馆十多年的阅读经历(也包括我后来在网上阅读)对我后来的学习以及生活包括自己的思想影响巨大。我集中于看政治、历史、社会问题和文学类的书籍,其中的知识、价值观对我影响颇深。而报刊杂志对我了解和看待现实社会的影响更为巨大。鲁迅和契诃夫的小说对现实的深刻批判、托尔斯泰的巨著蕴含的人道救赎精神与奥威尔的佳作对极权危害的揭露、费正清与秦晖剖析中国历史与当下的金玉之言……他们作品传递的知识和价值观深深扎根于我的心中;而《南方周末》、《南风窗》、《读者》(以及2014年起在互联网上阅读的《纽约时报》、《联合早报》等)等报刊杂志更是我思想启蒙的基础读物,成为我了解当代中国与世界的窗口……我在阅读中有了巨大的收获,也有利于提高我的学习成绩。在这样的阅读与课外学习下,我在社会科学领域有了相对丰厚的知识储备,尤其在国际关系/国际政治方面有很高水平的认知和很强的分析能力(在这一点上我没必要谦虚)。而经年累月阅读中的知识积累与价值观建构,是我后来做长期维权和呼吁防治校园暴力、网络暴力及推动教育改革的思想基础。

    因此,我在学校一方面遭遇校园暴力,但成绩依旧名列前茅,同时又不断休学、转学,且不止一次换到不同城市的学校学习。2013-2014年,我饱经创伤终于能够较好的适应学校生活,在2013-2014学年高考复读时稳定在一本线上40-60分,偶尔成绩还会更好。如果成绩这样保持或者继续提高,我至少能考上211、985院校,甚至更进一步考入中国人民大学等院校。但就在2014年年初,发生了因我曾经在前面学校上学时的事情被歪曲传播到新校的情况,以及一些其他原因,导致我骤然被孤立和歧视。而这时又是高考关键点,我精神压力巨大,此前又多次受到校园暴力的伤害,旧的创伤并未愈合,新伤如同向旧伤口撒盐。因此原本就脆弱的心理迅速崩溃,于高考百日前休学,高考失败(虽仍考到距一本线差14分,为河南省高考的前20%-30%,但对我是惨败)。(关于决定人生命运的这200多天中,我心理上的折磨,另文有详细描述)

    我此前为了恢复学习,转到了离老学校几百公里外的新校,我父亲为我付出了巨额择校费和生活费(我家庭条件很差,祖父母又长年患病,医疗和相关照看的开支巨大。尤其2015年之后,几乎陷入绝境)。为了在其他城市考学,还多次迁移户籍,也很麻烦。我极为刻苦的起早贪黑、冒着酷暑严寒学习(内地小城市假期很少很短,平日平均一周只放一天假,暑假一个月寒假半个多月,高三更是紧张),努力冲刺,却得到如此惨痛的结果。我心理受到极大刺激,精神在焦虑与麻木中徘徊,不断做噩梦和回忆遭遇校园欺凌的场景,沉浸在高考失败的痛苦中难以自拔,意志消沉,精神恍惚,就再没去学校上学(虽还在挂名参加每年的高考,但根本没有正式学习(严格说“非正式学习”也基本没有,焦虑抑郁下如何正常学习),在应试教育主导、题海战术为主要提分手段的高考模式中能考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对我来说,没有考上如中国人民大学(或至少211、985)等院校,就等于我彻底失去了实现理想与追求的机会,没有了改变充满不公与黑暗的社会的条件和地位、丧失了以名校学生身份参与中国自由民主事业的可能,我的政治抱负化为了泡影。对我而言,没有名校学历,就等于丧失了90%以上的参与社会的条件。而我的性格和身心状况,做一般白领和基层工作人员又不甘心(更重要的是我因一系列创伤导致无法适应社会,不能适应复杂的人际关系,担心工作中再次像在学校里那样被孤立与歧视,害怕受欺凌和伤害),自然也不适合于打工,家庭又很贫困,不能考上名校在个人前途上也没有出路。而这些忧虑与痛苦反过来又恶化了我的精神状况,形成恶性循环。

    此后,我长期在河南新乡市(有短暂几个月在河南焦作市)自己租的出租房看实体与电子版的书籍、杂志、报纸,玩游戏,以及在网上和一些知识交流圈子评论时事,以密集的阅读和评论转移注意力,把辩论时事、在群组内做一些思想启蒙,当成一种心灵寄托。如果没有这些转移压力的手段,校园欺凌中的屈辱、折磨,就足以摧毁我的意志,让我自杀、或精神彻底崩溃。但即便想方设法减轻痛苦,我的抑郁症仍旧在加重,如没有力气收拾床铺和正常洗漱,情绪波动很大,时而情绪乐观,但有时想到受欺凌的事情和晦暗的前途,又会一天时间都不想出门,即便出门走路也跌跌撞撞,如同灵魂出窍一样。

   2015-2016年,我父亲因突发脑中风,卧床一年,我又不得不与幼时对我实施家庭暴力的姑姑见面。此前我长年不回家,从2007年上初中就租房住在外面或住校,假期也不回家,找我父亲都是在他工作单位滑县中医院。后来我到外市上高中,连和我父亲都不常见面了。2015年我父亲中风后,我才又和我姑姑断断续续待在一起几个月(此后我父亲好转,我就又回新乡市出租房住了)。她在1995年左右的家庭变故中因受刺激,精神上出了问题。我幼时她常对我殴打虐待,甚至把洗脚水泼到我头上、把我的头摁倒水盆里,长期对我施加家庭暴力(这些在我的《自述》中有清晰描述),我与她水火不容。我在10岁之后尤其13岁左右,也进行了激烈反抗。虽然这次见面时我长大了,她对我没像以前那样糟糕,但依旧冲突不断,在医院陪护期间见面后时常吵架、对打,甚至动了刀子(我身体瘦弱打不过她个泼妇,刀只是防身威吓用,打是用手,没出血)。因我不适应社会和不能工作,我还要从她那里拿生活费,这让我感到非常屈辱。除了我父亲,我爷爷奶奶也常年被慢性病伤害,我爷爷已于2017年去世。我奶奶已经几乎完全丧失意识、生活100%不能自理躺床上等死,皮肤上到处都是烂疮、身体周围全是恶臭尿骚味。而我父亲和我姑姑为了照看爷爷奶奶,也耗尽了时间和精力,没有任何休闲的条件。此外还有许多事情,打击和磨难(而不是磨砺)不断,都让我感到社会的残酷与生活的艰难。而我后来几年根本未在学校上学,高考成绩(仍然每年参加考试)自然越发糟糕,遑论重新得到巅峰时期的分数了。

   我也大致了解到,2013-2014学年与我同一班级、成绩相近的学生(即济源一中文科七班复读班),大多都在名校学习,生活快乐、前途远大,未来也能有体面、收入优厚的工作;而在2010-2012学年河南师范大学附中的同学也普遍过得不错,包括那些校园暴力加害者和旁观者,都毫无愧疚的好好生活着,有些东西过得还挺滋润。而我却被校园暴力毁掉,身心受创,尤其精神和心理上受到不可逆的伤害,生活日益拮据。在这种强烈的、刺激性的对比下,我越来越感到不平。在2014年高考失败时,我主要是感觉痛苦和屈辱,焦虑抑郁,而由于刻意逃避现实,所以尽量不去触碰心中对于前途毁灭的怒火,选择退避和遗忘。但两年后我饱尝世事艰辛时,就对我七年间遭遇的各种校园暴力非常愤怒,复仇和讨要公道的想法充塞于心中,发誓要做些事。

    在这几年间,我也通过各种途径,如报刊杂志、电视、互联网,了解到大量校园暴力、网络暴力的案例和相关讨论,越来越感到校园暴力与网络暴力问题的普遍性、严重性,以及解决的急迫性。因此我希望通过我的个案,促进中国防治校园暴力与网络暴力的制度性建设,让社会各界都关注和参与解决校园暴力与网络暴力问题。(此外,我在中学阶段也亲身感受到了中国教育的种种弊病,包括教育体制的僵化腐朽、教育的内容与形式的各种缺陷。这与校园暴力、网络暴力的泛滥密不可分。因此我也希望为教育改革尽自己一份力)(关于这些,我的另一篇文章《关于校园暴力成因、危害及如何治理的思考》有详细记述和分析,《自述》中也有大量提及)

    于是我决定要独自维权和发起关于校园暴力与网络暴力问题的社会运动,哪怕没有名校身份和他人支持,哪怕家庭贫困,自己一个月几千(波动很大,不是确定的)的生活费,我也要做。引用我自述中的话就是“……人之穷途,其言(行)也善。幽暗的人生还要照亮社会最后一秒。而且也正是幽暗,才更想照亮社会,让自己不一无是处,不致湮没于芸芸众生和历史长河,更不想卑琐苦楚的终结。”也就是说,我不想白活这一生,一定要在防治校园暴力和网络暴力方面做出开创性、建设性的成就。

    (关于以上这些内容,在我的《自述》中有非常具体的讲述,所以在此就简短节说,本文重点书写的是《自述》及我其他文章中未提及的内容。在其他文章中已具体讲述的,在本文中就不展开详细讲述了)

   (二)在网络社会的大致经历,一段插曲加速我走上维权路

   而这时,我又在知识交流圈(一个以“答题”为主题和纽带的知识交流圈子)遭遇流氓恶棍的围攻,我愤而退出。在我高考失败后,我为了逃避现实、转移注意力,以及舒缓压力和调节心理状态,加入了网上的一些知识交流圈子。2014年年底至2016年8月,在圈子的时候(主要在以下几个QQ群和贴吧活跃:“一站到底雅风驿站答题”、“一站到底公孙答题”、“逐鹿·墨兰阁”、“征服群”、“历史地图吧官方群(这个群不属于答题圈,但我也比较熟)”等,贴吧三国志11吧、一站到底吧,贴吧ID“旁观的小猫”,后为维权安全注销,详细原因在后文解释),我以“猫咪”为昵称,时常做一些思想启蒙、社科常识普及,例如出相关的政治、文学、历史、电影、地理、军事等类型的题目,也参与答题。或者与人辩论、探讨中国与世界的政治经济、社会民生;批判中国专制而腐败的政治体制和各种社会丑恶现象。我会把自己要传播的价值观融入题目之中,或直接发一些如秦晖、福山的文字,做社科常识普及,以及点评历史和各种社会热点事件,分析中国政局,希望群友更多接受民主自由理念。有一部分群友也很喜欢我的知识普及,时不时有热络的交流。我在这个圈子待了差不多近两年。这个圈子群友知识水平普遍较高,至少远高于中国社会平均水平。其中一些群友,算是国内学识很丰富的知识分子了。因此,我与群友们有许多共同语言,我与绝大多数群友也都能够和谐相处,有一些群友和我的关系还很友好。我对那个圈子是很有感情的。

    在那里,我看到许多还不错的中产群友和他们富足的生活,对民生百态又有了许多认知。虽然他/她们中的多数都精致利己,但也不乏关心时事者;有些忙于工作,闲暇答题娱乐,有些家庭宽裕,整日交友说笑……相对于我在校园的经历,答题圈让我更多触及了成人世界,尤其得以一窥中国中产高知群体的价值取向、生活状态。这些群友对社会黑暗面大致上有清醒的认知,但是多处于既得利益阶层,还是满足于目前中国的现状。他们虽然普遍有一定的求知欲和表达欲,但只是把这当成一种兴趣爱好,最多为了修身养性,并没有也很明显从心里就不想把这些知识用在现实中以维护权利、促进公共利益、改变社会。虽然就对这些人的了解,他/她们总体上知识相对丰富、财产更是充足、人脉也很广泛,社会地位也不差,完全有做实事的能力和条件。但即便他们大多认同自由民主理念,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愿意以实际行动投入社会运动(当然,不要说社会运动,他们连圈子里眼前的丑恶也冷眼旁观,下面我马上就会提到)。我也在这个圈子及其中的“亚圈”直观的看到了许多阴暗的东西,如拉帮结派、党同伐异,说明中国互联网世界也是“人情社会”而不是由道理和法治主导的社会。还有一些恶人、五毛,以及搞网络暴力的各种手段,如人身攻击、人肉搜索、侮辱诽谤、挑衅威胁。我从中得以窥视到互联网环境的黑暗一面及其具体表现。而且我个人也再次受到孤立无援下被围攻的伤害。(当然,总体上看,圈子的氛围还是以和谐友善为主的)

    (以下内容有必要非常详细的讲述。部分涉及人物昵称用拼音半隐,既方便查证,又保护他/她们隐私)

    虽然答题圈大多数人不错,但总有害群之马。其中有两个有知识但道德败坏的恶霸,一个叫董佳博的恶棍(陕西西安人,据说曾就读于西安高新一中,后来考入了西南石油大学,QQ号为767515381),另一个网名为“索拉”(不确定真实姓名,后来在其QQ空间发现其在德国的“居留许可证(AUFENTHALTSTITEL(aufenthaltstitel))”,他的名字拼音为WU YINAN,中文名为吴奕男,吉林省长春市人,他的一个QQ号为2574724048,高中毕业于长春第二实验中学,曾就读于长春理工大学,现在疑似在德国特里尔大学(Universität Trier)留学,常住在下萨克森州(Land Niedersachsen)的吉夫霍恩县(Landkreis Gifhorn)的东北恶棍。这个“索拉”很值得一说。“索拉”经常满嘴脏话还带狠劲,凭借以下特点横行答题圈:

    1.阴险狡诈。如他自己说曾冒充女生在微信上套得罪他的人的话(未遂,而且“索拉”还觉得“可惜”)、声称在他不在的群里有很隐蔽的小号观察别人、疑似拆掉得罪他的人的QQ群(取得信任当上管理员踢光群成员)……其中前两件事是他自己在群里说的。“阴毒”这一点(尤其能够制造恐惧感)是他能横行霸道无人敢惹的最关键因素。例如他自己公开在群里讲这些阴毒的手段,就是想达到一种让人恐惧的目的吧。另外,至少就我当时(2014-2016年)的了解,他始终不在圈子里透露姓名和较具体的生活状况(至少当时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对自己现实生活极少提及(但是现在好像他公开了不少信息,也可能因为我当时没有刻意注意和搜集),对隐私的保密做的很好,明显很有心机、防备心理很强。

    2.恐吓他人。例如声称可以“埋伏十个八个人”约架、动不动说要砍人、发和他有矛盾的人的照片挑衅。例如对一个也是东北吉林的势单力孤的“许k宇(昵称封s)”进行长期攻击、诽谤、威胁。

    这个叫“许k宇”的人是脾气古怪、说话非常难听,常得罪人的,生活中可能受过什么刺激,据群友说那这人因为挨过打得了精神病,我也觉得这个人心理和言语是比较扭曲,至于算不算“精神病”,我也不好判断,现实生活里这种人也不少,心理扭曲多是因环境造成,被他人和社会逼疯的大有人在,我后面还会分析这个问题。但是这人虽不算好人,但我在的两年间,也没看到他干过什么特别恶劣、具有危害性的事。只不过因为他说话难听又看着不太正常,群友都讨厌他,自然不会帮他。其实讨厌这种人别去搭理,或者骂回去就行了,何必像“索拉”那样去过分欺负呢?如果这人真有心理疾病,这样的攻击毫无疑问加重了他的病。如此恶性循环,他就更加“不正常”了。(而且如果一定要挑毛病,许多群友都有各种各样让人不适的缺点、毛病,难道都应该被残忍对付?)

    “索拉”就在答题圈挑衅这个人不停歇,不断的发这个人的照片,各种谩骂、诽谤,还说对方怂、他约架那人不敢去之类(还配有疑似他指定的约架现场图片),当然语气非常凶恶和具侵略性,不像我叙述的这么平和。而群友对此大多默默围观,或者把“许k宇”和他被围攻当笑话看,甚至有帮闲和不明真相者跟随“索拉”恶语辱骂和传播谣言,即便善良些的,也就是说句“许k宇把网络当成现实了”,意思是认为“许k宇”太在乎答题圈、不跳脱出去,是自己的问题。但让这些围观群友说一下“许k宇”有哪些特别恶劣的行为,也没人能说出来。这其实就是校园暴力、网络暴力和性骚扰中典型的旁观者“责备受害人”行为,找出受害者瑕疵,以论证“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相反,群友们对于“索拉”等人的恶行(后面还会提到)却不置一词。(关于“索拉”等人欺凌“许k宇”的这些事,在我进答题圈之前就有了,我退出时也没有看见终止,所以这场网络暴力持续至少两三年甚至更久)(我之所以用不小的篇幅讲这个“许k宇”,其实也是因为我和他至少在某些侧面是相似的,例如都是相对孤立的、受过伤害的、处境恶劣的)

     3.造谣诽谤破坏他人名誉。例如污蔑和他有矛盾的人如“许k宇”答题作弊,是“度手”(指答题时百度而不是凭自己能力),这在圈子里是很严重指控,相当于说别人论文抄袭。但反过来有人(如群友“李s丹妮”)在答题比赛中这么质疑他,他就立马恶狠狠“你妈逼”的骂人,否认自己用百度作弊;提到称赞和他关系不好的人(叫“中s革命军”),就“什马呀……”之类咋咋呼呼打断别人……这二人和其他一些人拉帮结派、嚣张跋扈,专找弱小孤立的人欺负。而且会把在线上的网络暴力蔓延到线下,威胁他人人身安全和正常生活。而大多数人因事不关己就不敢也不愿招惹他们,冷眼旁观,甚至与其保持良好关系。至少就我看来,大多数群友并没有因为他们各种恶行和特权而厌恶他们,连“不说话不合作”都没有做到,哪怕“索拉”还多次做过骚扰女群友的事。

    我说的“索拉”对女群友的性骚扰行为,完全不是指那种温柔、打情骂俏式的“撩妹”,而且多数也不是常见的那种轻微的言语不当(这种行为很多人都有,是缺乏对女性尊重意识的大环境所致,主观不见得是恶意,没必要苛责),而是很流氓和富侵略性,有时候带着恶狠狠的恶棍气息。例如既会趁人少时在群里给女生(“昵称“七q”,浙江省一位小学教师,温和善良)发语音中发了好几段“啪”、“啪”、“啪”的类似(或者就是)“打飞机(男性自慰)”声音,他还和这个女生及另外在线的人开玩笑说他是在拍手掌,然后那个女生很尴尬,也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反而引开话题避免进一步骚扰;也会利用众多人热烈聊天刷屏时调笑与其不熟的一个体育群女群主(昵称古x烟,不了解真实身份,籍贯可能是江苏或辽宁,也是个不错的群友)“她是我前妻”之类一些很不尊重女性的话,后来这个女生退了这个她自己开的群,另建了一个性质一模一样、大多数主要成员也一样的体育群,长期没有邀请“索拉”,也不知道是不是为躲他骚扰。

    此外,还逼走过一个人品很好的旅居新加坡(中国国籍)的女围棋手(昵称有好几个,其中两个昵称是“珍妮姐”和“大萌姐”,是一个群主的围棋界朋友。她已退圈,且不畏惧“索拉”,我就不半匿名其昵称了)。“索拉”趁那个女围棋手在群里时,凌晨又没什么人,就和他另一个朋友(忘了叫什么)发中英文翻译题互答,答案都是“阴道”、“阴茎”之类词汇,这个围棋手骂他“mdzz”然后就退群、退圈子了。这是我看到的他性骚扰对象中唯一一个算是反抗了且拒绝忍受的。她一向比较正直,之前就指责过“索拉”开过分的什么玩笑,说“看见你(索拉)就烦”(也可能就因为这,所以“索拉”利用大半夜群里没什么人时候把朋友拉来以性骚扰来报复、挑衅她)。看来同为中国人,在新加坡这种法治社会生活的人的价值观,的确不同于在酱缸和厚黑文化中缺乏正义感、对丑恶见怪不怪的人。

    而且这三次显而易见的,被骚扰者都感到明显不适、反感,甚至愤怒,而不是说“两厢情愿”。我亲眼看见了“索拉”至少5次明显且恶劣的骚扰。而“索拉”对其他人的非性骚扰的恶语相向就不胜枚举了。而我和他交集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共同的群,更没时间每天盯着屏幕关注他,也与他没有线下交集,我都看见了好几次。那么没看见的有多少?这是公开场合,私下一对一私信又骚扰过多少不敢声张的女生?他现实生活中又性骚扰过多少人、多少次?不言而喻。(绝大多数其他群友如果敢明目张胆这么做,早成为众矢之的、被大家逐出圈子了,可“索拉”却安然无恙)

    值得一提的是,“索拉”性骚扰的对象都是在圈里没有什么势力,没有男朋友、没结婚或者男友不在圈里的,而且相对势单力孤,在群里没有“铁杆”友人的女性。对于男友/丈夫也在群里的女性,以及人缘很好、在群里有号召力的女性,“索拉”就不敢骚扰(至少我没发现)。这又体现出“索拉”阴险狡猾、欺软怕硬的特质。而这,也是他多次性骚扰却还能混的很好的原因。被骚扰的弱势女性都不敢反抗(除了那位旅居新加坡的),他也就越发肆无忌惮。

    答题圈还有一些人肉搜索事件、把群友QQ号码发到同性恋网站事件(据群友“大y蛋树”说,他收到“一群求搞基的”加好友的信息,一度被迫设置了拒绝一切加好友申请)、匿名者在答题群里发出一些生殖器图片(群里出现过好几次,有人在群里发出一大堆男性生殖器图片骚扰圈子,非常恶心)等乱七八糟的事,不知道都是谁干的。“索拉”就在群里大肆宣扬发生殖器图片的事是“许k宇”干的,我也不知道真是那个人干的还是他栽赃或者诽谤。据说当时有人去查了IP地址,也不知道查到没有。此前,贴吧的匿名账号公开了这个叫“许k宇”的个人信息以及一些讽刺他的言论,很明显是他仇人干的。

     就我的看法,群里许多阴暗的事,也只有既心理非常阴暗而且又有能力(有钱、有懂网络技术和作恶手段的朋友、有心机)作恶的人才会干得出来、才能干得出来(反过来没有能力干的,就算心理阴暗也做不到。例如在一个群里,我看见人议论这个“许k宇”和群里其他群友吵架,“许k宇”说要在贴吧发帖报复之类。不久后有群友就说“到现在就看见了一个(许k宇的)小号”,语带讥讽。我不太相信这样的人有能力干那些不仅缺德而且需要一定条件才能做到的事)。

    仗着在圈子里的势力、影响力,以及阴毒的技巧,“索拉”对他人反复的污蔑诋毁,以及疑似栽赃陷害,是很容易让不明真相的群友相信的,对被诋毁者的名誉会有严重破坏。这也进一步巩固了他们在圈里的地位,让其他人都怕他们,至少不敢指责他们。

    总之,“索拉”和董佳博等人骄横跋扈,紧密的狼狈为奸。这些人臭味相投,像狼狗之类畜生一样互相闻味而勾结、结成狐朋狗党。他们可以惹别人,别人不能惹他们,一共六七个人(当然其中也有一个“蓬l"还算好的,至少我在时候还相对善良,虽然说话也和其他许多东北人一样“冲”,但至少不阴损(或者只是我没看出来),我退群时还跟他打了招呼,不知道现在变成啥样了。我觉得不太可能出淤泥而不染,变坏的几率更大。而另一个我没怎么接触过(我在答题圈最活跃时,这个人恰巧退圈了)的叫“八神”的吉林人也是很嚣张疯狂的(此人真名陈宇恒,是吴奕男“索拉”在长春理工大学的同学同寝)。有两位很活跃的群友和我私聊时都提到这个人很凶恶,其中一位说他是“刺头”;“索拉”也在群里说过:“‘八神’当时真的想去把‘许k宇’砍了”。可见这个“八神”是怎样的东西或者说怎样不是东西(而且这个东西也是高知恶棍,参加答题比赛也名列前茅)。当然,这六七个人只是我知道的、在答题圈里活跃的。像这种人,人脉关系广泛,其在线下和网上狼狈为奸的朋友总数应该不下上百。

    他们行事作风就是黑帮式的,尤其沆瀣一气利用局部优势“围殴”和其有矛盾的群友。即便和他们关系不差的人对其中一人开个玩笑,另外的人都会去帮腔袒护。例如一个叫“胡t花”的开玩笑说“索拉”没有得答题冠军辜负他期望了,董佳博就立即冲过去对他说“花h你别说了行不”。董佳博不让说自己人,但是却动不动让这个群友“注意点啊”、说那个群友“想多了”之类脾气很冲的话和多管闲事(而这些人并没招惹过他,道德品质也不差,例如他干涉过的两个人,昵称分别为“俯s阳明”和“石f李昌镐”的,都是人品很好,说话和气,也从不惹是非的,只不过评论一些政治、体育问题,就被董佳博用恶劣语气干涉)。董佳博还把不知怎么查到的另一个群友“子y”的真实姓名的姓和名字缩写在群里公开,似乎在显摆自己有能耐。

    董佳博还是典型的自干五毛,这是和我发生冲突的导火线。他反对群友批判政府,例如说“这都是领导的事不用他们(网民)瞎操心”,还说反对政府的人“反正你们没办法(推翻政府),只能说说”。他还在群里多次攻击他的同班同学,把他同学的微博言论截图发群里,讽刺他同学支持民主自由和反共的言论。他自然也看不惯我批评中共和评议时事,尤其看不惯我长篇大论讲道理(他恰相反,最不喜欢理性客观),而他在圈里混熟后,看到我独来独往,没有那种流氓恶棍朋友,没帮手,就多次当面或背地里(有人告诉我的)对我讽刺挖苦,语言暴力。如嘲讽我批判时事时说:“你管着全世界呢(他嘲讽我关心时事、什么都评论,但董佳博自己却在群里到处管别人)”;别人出题我答对了,他找茬非要让别人取消我的得分;故意找茬怼人,例如我批判“帝吧出征”像“网络义和团”(现在我依旧这么认为,但是更发现他们的港台对手同样恶心,两边都不是好东西),他就凑过来讥讽我说“喷自己人有意思?”,我说“爱国不是无脑爱”,他就满嘴“你妹”“你牛逼牛逼”之类嘲讽……反正他逮着个机会就找他看不惯的人的麻烦。而董佳博非常恶心的一点是,竟然侮辱六四英烈,赞同中共镇压,说纪念六四的是“无脑跟风”等等。

    当群里有人抱怨制度不好、看病难还要托关系之类,诉说各种不公和生活艰辛,董佳博就很不爱听(虽然人家也不是对他说的),说“那没办法”、“自己没本事你自己的事,和政府有什么关系(他特别喜欢说别人“没本事”,好像他自己多有本事一样,虽然他、“索拉”以及和他们一样的这类东西,更多是靠拼爹而已,尤其有良好家境和户口,他们一辈子的成功都和受精卵分不开),对批判体制的,董佳博就当面讥讽,说“反正他们也只能在网上说说,也改变不了(就是看人民推翻不了不公而得意)”之类。董佳博就是那种“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洋洋、扭曲如蛆虫,还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更有热量的人们”的人。

    董佳博还经常因为一点纠纷破口大骂群友,甚至有时看别人不顺眼就骂,例如一个叫“丽p孃孃”的同性恋男孩子(看日常言语和透露的情况,年龄肯定不大)没招他惹他,话都没和他说过,只是比较活泼,在群里和其他群友说笑,包括谈论同性恋方面的事,董佳博就当面“滚你妈的”大骂人家,背后(在别的我曾经也在的几百人的QQ群)还说人家是“神经病”、“变态”。

    但另一方面,如果群里一群人都在骂共产党,或者圈子里比较有影响力的群主之类讽刺中国体制,董佳博就不敢批评,或者只敢问句“你们不喜欢共产党,难道喜欢国民党?”之类幼稚的疑问(在2016年春晚时);参加一个群的比赛时,因为一点纠纷破口大骂对方全队,但质疑这个群当时的群主(昵称“不z所谓”)设置的比赛规则时却唯唯诺诺,被这个群主批评“不要总是质疑规则,而是应该玩转规则”(虽然我不赞成这个观点)后,也只敢嘟囔几句,再不提异议。董佳博这些行为,说好听点叫“有眼力见儿”或者“有眼色”,其实就活脱脱一个小人。

    此外值得专门说的是,他们说话非常凶恶阴狠,同样一句话,“索拉”等人说话的语气(哪怕只是打字)都与其他人不同,总能制造一种没人敢惹的恐怖气息。说话咄咄逼人,“我当时就想去砍他”之类的话满天飞,一副“我就不讲理你能怎么样”的流氓态度,这恰在一部分东北人身上最典型。当然,东北人也有好人,答题圈里就有好几个,例如一个叫“忧y之都”的吉林人就反而很温和甚至敏感和胆怯;一位叫“暖f”的东北人至少对公共话题很客观理性;还有一个叫“徐h”的黑龙江人更属于既直爽又谦逊、且热心善良的人(当然他知识也很丰富)。而且东北人往往也是暴力的受害者。但这里出现不要脸的、无耻的、作恶多端、欺凌弱小的*****的概率,远高于中国其他任何地区。虽然,受害最深的,往往也是东北人,东北的弱者,没权没势的人、性格软弱的人、身体柔弱的人、不够强悍的女性……被他/她们身边同为东北的禽兽欺负。我耳闻目睹的许多东北人和涉及东北人的事情之后,感到那里许多人还残留着满清八旗那种弱肉强食、野蛮暴力、缺乏廉耻、以凌虐他人为荣的刁恶狡诈之风。直到21世纪,东北还残存着未开化的满人的鞑虏习气,即便当地的汉族人也被传染。

    体制性的暴力,东北同样领全国之先。虽然劳教所曾在全国都有,警察暴力也屡见不鲜,但论暴力、阴恶,东北首屈一指。建三江事件,东北警方对维权律师采取“来一个打一个”的方式,四位维权律师共计被打断24根肋骨;王全璋律师被轮番辱骂(“在那个下午,我(王全璋)听到了一生都没有听过的污言秽语”)、强迫按手印(突然,一个警察从后面摁住我的肩膀和脖子,一个警察上来强迫我蘸了印泥,抓着我的手用力在保证书上面摁了两次手印。我倍感羞辱,极其难过地哭了,两个警察邪恶而得意地笑了,边笑边说,“怎么就跟杨白劳卖喜儿似的。”)、从背后暴打和关灯恐吓(他非常专业地把我的眼镜扔掉,让我面对墙壁,抓住我的头发猛的撞墙,另外一个警察用拳头猛击我的后脑。在我被撞墙的一瞬间,我一下子明白了,明白了我在中午看到的那个人为什么前额血迹斑斑。……我大声喊起来:“警察打人了!”有个穿制服的警察跑过来,里面的警察马上把门关上,把灯关掉,丛文东迅速走了出去。三个警察像饥饿的狼一样在黑暗中逼近我,其中一个说,把黑头套、电棍拿过来,一个警察抡起矿泉水瓶子要向我头上砸,我想起了高智晟、李和平,想到张俊杰被打断的三根肋骨,感到了恐惧。”)--纽约时报《建三江被拘遭遇记》。去建三江采访的记者如南都的文涛等人被各种跟踪威胁,最终被迫放弃采访而离开……

    另一起体制的恶行--马三家事件,劳教所男女管教人员对女犯的各种殴打、欺凌自不必说,竟然还有普遍性的性虐行为。例如作家王藏采访被辽宁抚顺维稳人员强奸的朱桂芹:“朱桂芹还说,她走出马三家后就绝经了。有次在截访车上被强暴过。强暴她的人边做边问她:“爽不爽?我的鸡巴大不大?”--王藏《马三家的女鬼们》。这样的人简直是畜生。

     还有哈尔滨市前市长朱胜文,遭时任副市长岳玉泉等人诬告陷害,并由这位仇人主导调查,将朱抓捕后酷刑逼供,包括电击、坐老虎凳、蒙头暴打、麻绳捆吊……他虽然利用庭审时陈述了这一切,并引起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和国际特赦组织的关注,但最终还是被判刑17年,最后在出狱前夕不明不白死在牢中。而她妻子为其鸣冤上访十多年无果,在天安门广场喊冤却被拘留。对一个省会的市长如此酷刑虐待,且有其仇人直接参与此案而不回避(朱申请要求岳回避,但被驳回),然后还死在监狱,恐怕在其他省市类似级别案件中都找不出来吧。此外还有如央视主持人刘芳菲的丈夫、港商刘希泳,被吉林省一群检察官使用蒙眼绑在审讯椅、胶带封嘴、钥匙刺脚、厕所泵堵鼻子、强行弯折刘的身体(把头“褶”向脚部,想象一下就知道多痛)致其胸部骨折而窒息死亡。只是因为他是港商、妻子是知名主持人,此事才有机会被媒体曝光、罪犯才得到审判。不知多少无权无势的冤魂惨叫着,却又无声无息的死在这片土壤黑人心更黑的土地上。

   总的说来,东北人中许多人做事极狠,别的地方骂人打人都会给对手留点尊严和台阶,东北许多人则是把弱者往死里欺负,摧毁对方起码的尊严,甚至把对方逼疯、逼死。而且东北人特别喜欢抱团,不是为了干好事而是为了损人利己,就像黑社会一样(或者就是实实在在、如假包换的黑社会),利用局部的人数优势欺凌他人、制造恐惧、得到特权,还在胜利后对对方加以残忍的羞辱。当然,流氓团伙内部是很讲“义气”,但是外人就成了他们“义气”的投名状、牺牲品了,这符合真正的江湖道义吗?而在微博、知乎、推特等各处,对东北人各种丑恶行为的反映和批判比比皆是。东北有权有关系有势力有钱的人,都是踏着东北或者其他地区老百姓的尊严与利益而有滋有味的生活的。

    而答题圈也不例外。以“索拉”为首的最起码六七个人的小团伙,至少有四个是东北人。群里其他人互相吵架一般都有底线,吵架也都有个还算合理的由头,也不会用什么阴损招数,更不会暴力威胁别人,吵完很快也就过去了。“索拉”他们却是非常阴狠的,就如我上面提及的那些野蛮阴险的行为。他们完全不把道理和规矩放在眼里,可以公然胡扯八道和双重标准,满嘴脏话谎话毫不愧疚,还为蛮不讲理洋洋得意,毫无廉耻。他们总是千方百计羞辱、骚扰与他们有矛盾的群友,而且非要把其他得罪的人逼走,辱骂一两年都不停歇(例如前面提到的“许k宇”,只要有机会(没机会也凑机会),“索拉”就疯狂的骂这个人,各种挑衅、侮辱、诽谤,我看见的就有至少二十次(而我在两年间没看见那个人提过他一次。当然我进圈子之前他们应该就有矛盾,那时“许k宇”

ThornBird9992022-07-25 05:33:58
太长了,不敢读。要是能分段发或许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