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保姆老了,老先生雇了另外一个年轻些的保姆照顾已经70几岁的老保姆,直到她90几岁去世。老先生对老保姆情深意重,怀念时就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她生前,只有老先生一个人能懂的,于他人只是啊嗯努努声的录音。
雇用来照顾老保姆的年轻保姆那时60有余,不识字,且缠足。老保姆去世后依旧留下来继续照顾老先生,并很快与其三轮车夫的老伴离婚,而老先生也终于在年近80岁时首次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做了一次新郎。很快,新夫人的30几岁的儿子改姓为老。老先生享年96岁。
老先生来自一个大家族,自己终身无儿无女。家族成员关切老先生的婚事,也关心他的遗产下落。除了老夫人,老夫人的儿子,无人知晓他到底留下些什么,只知道文革平反退还时有几间家族四合院的住房,一个数目极端可观的其他财产,和那架价值不菲的奥地利三角钢琴。
一个德高望重的音乐家,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中国音协常务副主席,中南海流水吟的驻客,留下了耐人寻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