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試探 （ 8 ）
酒會大廳內，第二接頭人，日本女特工，香櫞已經收到
行動信號。
她開始慢慢地向露西的中心位置靠近，露西的助理看看
表，會見的時間到了，也領著身邊幾位北大人員走向露西，
就在她們進入露西視野之內的時候，香櫞從另一側走過，恰
恰和北大來人中那名喬妝神秘男子走個碰面。
“ 對不起，先生！”
“ 噢，～～沒關系！”
“ 謝謝，先生！”
倆人都停下腳步，香櫞主動用日語道歉，男子愣一下
後，中文回應，香櫞笑著讓路，改用中文感謝。
這一切都被露西看在眼裡，她立刻憑衝繩的情報認出
香櫞，知道接頭進入B計划，而變動的原因，可能就在眼前這
名來見面的男人身上。
助理帶領北大眾人來到露西面前時，拍賣行楊媛草還
在還沒離開，她認識其中一位老者，所以，露西和大家見面
招呼後，她又和老者握手並再次向露西介紹，他是國內名頭
很大的古文物專家。
露西的注意力，實際上在那名男子身上，他被介紹是北
大國學院的一名副教授。他對露西很熱情又客氣，但露西感
覺他對和楊媛草相識，所內在的熱情更高，更多了很多說不
清的期盼。
楊在中國國內的知名度自然比自己高，除佳士得拍賣
行之外，她從歐洲移植‘ 好聲音 ’等綜藝節目的成功，早已是
業內人人皆知的流行文化傳奇故事，如果，沒有剛才香櫞特
意向她發出的信號，露西會把他視為一個追逐名利的淺薄之
徒，但現在不同了，很快，就發現此人化妝的痕跡，還有，
他接受過軍警專業訓練。
“ 看來，就是因爲這個董教授才改變計划，但他還真的
只對媛草有興趣，這一定有緣因的啊！”
露西在助理和北大其它開會的人簇擁下，向大廳外走
去，只留下董教授留在原地繼續與楊美女攀談，她有意地看
了看北大帶隊的魏女士，魏也覺得有些尷尬但臉上露出無可
奈何地神情。
“ 嗯，董教授是假教授，可能連北大的人，都不是
哦？”
露西邊走邊想到，助理特意為會見預定了小會議室，
大家入座聊日程安排和去杭州的變化了，董教授才匆匆進
來，這一次連聲道歉，說對不起！
“ 沒有關系！董教授想必和楊主席有大生意談吧？”
“ 沒有，現在還沒有，噢，聽她說黎總也在杭州，要
和露西小姐見面談易學，這讓在下很想往啊！”
本是逗他的一句話，沒想到此君順桿就往上爬，露西
笑著點點頭，說自己聽楊姐的安排，在心里確認他的目標是
黎瑞剛夫婦。
半小時後，女盥洗間里露西和香櫞再次相遇，兩位美
女沒有任何語言溝通，只是，在洗手台前簡單補過妝後，香
櫞錯拿了兩支一模一樣，同款同大小的化妝包中露西的那一
個。
在咖啡聽里和倆隨從閑聊的哈利，收到一條短訊，知
道接頭以B計划順利完成，香櫞拿走的包里有原衛星通信的設
備，留下的則是連接亨特的加密通信系統的新多功能手機，
可以使哈利和斑鳩安全的直線銜接。這款手機，就是到了杭
州基地遇到秘密檢查，也可以過關。
因爲啟動了，緊急通行權限，小雨比林部提前到達指揮
中心，她正在查看最新情報和軍委的作戰命令，羅凱鷹在出
發機場要求與她直接通話，很快小師弟一身俄式作戰服的影
像，出現在視頻屏幕上。
“ 有什麼新情報？”
在作戰中心里，小雨的問話，非常簡潔。
“ 感覺不對，就是感覺不對！讓我們現在空降機場，除
了能給軍委做個戰場實況直播外，沒有任何行動意義呀！”
看見師姐在認真聽，他繼續說，“ 俄軍內部在傳，SVR
已經被英國MI6滲透了，真在情報上又出問題，這責任可太大
了！”
“俄羅斯SVR誤導了，他們的決策層的情報，我已經上報
幾次了，但，你知道主戰和主贏派們，上報了更多偽情報！”
小雨知道，羅凱鷹不是自己怕死，而是耽心中國特種兵
叁戰的事，一旦外洩，那不僅僅是他的責任，林部和軍情系
統，甚至，張副主席都會有大責任。
“ 現在的主戰派，都是十年來提上來的，吹牛拍馬有一
套，不好辦，所以，林部和三號才同意你進去做直播！局面
暫時變不了，只能在戰術層面想辦法，你在第一線，有想
法，趕快提出來！”
“ 這里有兩架我們的直升機，任務是抵前訓練不叁戰，
我需要他們隨我行動，萬一出情況接人員和設備出去！”
果然，羅凱鷹心里已有自己的預案。這次行動與前一
次在哈爾克夫不一樣，哈爾克夫離俄烏邊境才80公里的距
離，特戰小組有一輛傘兵車就撤到安全地域，安東諾夫機場
離基輔30多公里，一旦陷進去沒有空中支援，空中運輸，根
本就別想安全撤出。
“ 好，就以你這個預案提出，他們一到我就先轉告，
然後，你在視頻上直接提出來，今晚，一號會到指揮現場！”
兩架直升機，一架武直9，一架武直10，都是東部戰區
空中突擊旅的，就在羅凱鷹他們所在的出發基地訓練，但指
揮系列歸作戰局，沒有主席的命令誰也調不動。
視頻剛結束，林和張就到了中心，作戰局賈建國陪在
旁邊，他就是小雨口中的大主戰主鷹派之一，而且，他現在
的位置太重要。
小雨見機，立即當著三人面，匯報了羅凱鷹的情報和
他提出的戰術預案。林部毫不猶豫地支持羅提出的方案，同
時提醒三號。
“ 我同意直升機隨行並埋伏，那兩架正好加裝了夜航
設備，可以超低空抵近！”
總裝部長出身的張副主席，當然明白新裝備的可用
性，也機敏地反應出林和楊的用意，馬上對賈建國命令到。
“ 現在，～，就起草補充作戰命令，” 他看一眼表，
接著說，“ 兩架直升機叁戰！時間來得及，小楊局長負責親
手將命令交給一號！”
下完命令，他不管賈局什麼反應，帶著秘書走向自己
的辦公室。賈建國明白，即使命令最後還要主席簽字，但楊
小雨送命令去中南海，就不會再有什麼改變了。他主戰派名
聲在外，不可能阻撓歸自己指揮的直升機叁戰，何況，張急
匆匆回辦公室，就是要和主席親自通電話，這時候就是通過
了鐘紹軍那一關，自己再和主席說什麼，也是多余的了，因
此，把對林和楊的意見，壓在心里，去起草命令。
看著賈局倖倖地離開，林面無表情的對小雨。
“ 不錯！你，中南海的事完了，就可以飛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