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琅”一声,酒杯碎在了地上,我猛地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原来又是个梦。一个该死的梦。
这才发觉不知何时水已经凉了。
把地上的碎玻璃片打扫了,我这才精疲力尽地一下子倒在大床上。
怔怔地躺了一会儿,拉开了床头柜,我找到安眠药,吃了一颗。终于如愿地一觉无梦到天亮。
4月24日,我按预约时间来医院复查。
如我所料,赵医生果然很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没人陪我来做检查。我马上回他说我先生很忙。
我觉察的出他的狐疑并没有消除,于他的立场,他也确实也不好追问什么。
赵医生建议我过段时间做个核磁共振,又聊了几句,我就退出了诊室。
站在电梯口,眼角余光中看到一个人影在拐角的地方注视我。可等我转头,那个人影却消失了。是我看错了么?
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厅,我再次感到了来自某个角落的注视。
我茫然地看着在面前穿梭的人流,无助的感觉彻底地占领了内心。我恨这种感觉,就好像人人都知道我的秘密,而我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有人叫住了我,“杨太太”。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