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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新疆??????/Uyghur/ㄨㄧㄍㄜㄦ/维吾尔地区要达成持久的和平与稳定，首先需要中国方面与ㄨㄧㄍㄜㄦ方面关于历史叙述的和解、一致，在短期内展望困难[1]。这里原因甚多，其中一个持续、持久的困难是ㄨㄧㄍㄜㄦ语言如何书写的障碍。本文利用汉音元素[2]提倡一种新的转写/翻译表述ㄨㄧㄍㄜㄦ语文到汉语的方案，为进一步创制基于汉音元素的ㄨㄧㄍㄜㄦ词母系统提供条件。 【与语言文化相关的简史】 作为ㄨㄧㄍㄜㄦ语言问题的关键是它的书写方式的落后与混乱。ㄨㄧㄍㄜㄦ语属于Turkic/（按词根Turk发音译为）ㄊㄜㄦㄎ/突厥语系。ㄊㄜㄦㄎ语系的口语最早于6世纪发源在现在的Mongolia/ㄇㄛㄣㄍㄛㄌㄧㄚ/蒙古地域，745-840年存在的ㄨㄧㄍㄜㄦ帝国在ㄊㄜㄦㄎ语系的游牧民族中第一个拥有书写系统古ㄨㄧㄍㄜㄦ文[3]，汉语书称为回鹘语，是ㄨㄧㄍㄜㄦ语第一套书写系统。但要注意：古ㄨㄧㄍㄜㄦ语和现在围绕?????/Tarim/ㄊㄚㄌㄧㄇ/塔里木盆地的ㄨㄧㄍㄜㄦ人所讲的近代ㄨㄧㄍㄜㄦ语实际上是同属于ㄊㄜㄦㄎ语系的不同的语言。 早期生活在目前的新疆地域的各种族不讲ㄨㄧㄍㄜㄦ语。例如，在敦煌洞窟发现大量的、直到1006年为止独立存在的佛教王国Khotan/ㄎㄏㄛㄊㄢ/和田[4]的ㄎㄏㄛㄊㄢ语文献，用古印度的Brahmi/ㄅㄌㄚㄏㄇㄧ/婆罗米词母文字书写，现在无法知道其读音。ㄎㄏㄛㄊㄢ语是Saka/ㄙㄚㄎㄚ/塞克语的两个方言之一，属于中期的东部Iran/ㄧㄌㄢ/伊朗语系，进而属于印欧语系。插图是970年用ㄎㄏㄛㄊㄢ语写给敦煌的公文，但用一个汉字“勅”来表示公文的性质，可见汉文化在ㄎㄏㄛㄊㄢ宫廷的影响[5]。 1000年以后，随着ㄊㄜㄦㄎ语系的游牧民族主流移入（甚至入主）中亚，他们逐步采纳了基于Arab/ㄚㄌㄚㄅ/阿拉伯词母的新Persia/ㄆㄦㄙㄚ/波斯语文字[6]，ㄨㄧㄍㄜㄦ语也改为以ㄚㄌㄚㄅ词母为主的书写系统，这是ㄨㄧㄍㄜㄦ语第二套书写系统。这一套近代ㄨㄧㄍㄜㄦ词母经过几次被废弃和改变，成为目前在新疆通用的词母系统，简称为UEY，汉语称为“老维文”， 有32个词母：1 ??[a], 2 ??[æ], 3 ?[b], 4 ?[p], 5 ?[t], 6 ?[d?], 7 ?[t?], 8 ?[x/χ], 9 ?[d], 10 ?[r], 11 ?[z], 12 ?[?], 13 ?[s], 14 ?[?], 15 ?[?/?], 16 ?[f], 17 ?[q],18 ?[k], 19 ?[g], 20 ?[?], 21 ?[l], 22 ?[m], 23 ?[n], 24 ?[h], 25 ??[o], 26 ??[u], 27 ??[ø], 28 ??[y], 29 ?[w/v], 30 ??[e], 31 ??[i], 32 ?[j]，其中的8个元音词母与辅音词母一样作为单独词母书写，而不是（像ㄚㄌㄚㄅ词母那样）以符号的形式附加在辅音后，一个音素对应一个词母，是一个进步。 在ㄨㄧㄍㄜㄦ成为通用名称之前，人们通常把Tarim/ㄊㄚㄌㄧㄇ盆地周围的几个人口定居地称之为（老维文书写法）????? ????? [Altä-?ähär]/ ㄚㄦㄊㄚ（ㄊㄜㄦㄎ语“六”）·ㄒㄚㄏㄚㄦ（ㄆㄦㄙㄚ语“城镇”）/（英语）Altishahr/六城，是游牧的ㄊㄜㄦㄎ族进入中亚接受定居的ㄆㄦㄙㄚ文明的势力范围的最东部的“新疆”。ㄚㄦㄊㄚ·ㄒㄚㄏㄚㄦ仍然被当地人用在口语上，有学者建议这个称呼比（汉族的最西部的）“New Frontier/新疆”或“?????? ?????????[Sherqiy Türkistan]/Eastern Turkestan/东ㄊㄜㄦㄎㄙㄊㄢ/突厥斯坦”中立、也比后来被采用的ㄨㄧㄍㄜㄦ一词还适合指称这一地域[7]。 ?????/Ghulja/ㄍㄨㄦㄐㄚ/（现称）伊宁是Sufism/ㄙㄨㄈㄧ教派在ㄨㄧㄍㄜㄦ的重镇，突出其作为???????/Islam/ㄧㄙㄌㄚㄇ/伊斯兰化ㄊㄜㄦㄎ势力的东“新疆”与汉文明的西“新疆”的交叉角色。这里清代为????/Ili/ㄧㄌㄧ/伊犁将军驻地，1944年成为短暂分离/独立的东ㄊㄜㄦㄎㄙㄊㄢ的首都，现为伊犁?????/Qazaq/ㄎㄚㄗㄚㄎ/哈萨克自治州首府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四师和武警内卫部队第七师师部驻地，1992年2月发生过大规模社会/宗教冲突。从长期的视野看，汉文明需要一套简明的书写表述系统翻译、理解包括ㄙㄨㄈㄧ教派在内的ㄧㄙㄌㄚㄇ文明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达成ㄨㄧㄍㄜㄦ的平和。例如，具有音乐性质的大众宗教仪式是了解ㄨㄧㄍㄜㄦ社会生活的一个有效的窗口，?????/Zikr (Dhikr, Thikr, Zekr)/ㄗㄧㄎㄦ/原意为“纪念、见证”，无法准确地用汉字翻译出来。ㄗㄧㄎㄦ是ㄙㄨㄈㄧ教派与God/ㄍㄚㄉ/神沟通的极其重要的仪式，需要掌握了特殊的呼吸与韵律技巧的师父指导[8]。 1860年以后，俄罗斯以大约1千人生命的代价征服了亚洲的相当于整个西欧的版图，统治着2千万Muslim/ㄇㄨㄙㄌㄧㄇ/穆斯林人口，比Ottoman/ㄨㄛㄙㄇㄢ/奥斯曼帝国的ㄇㄨㄙㄌㄧㄇ人口还多[9]。1871年俄罗斯征服????/Ili/ㄧㄌㄧ/伊犁河谷，在1881年与清朝签约确立ㄧㄌㄧ的地位后才中止继续扩张，开始在其征服的土地上推行基于Cyrillic/（翻译按人名）Cyril/ キリル/ㄎㄧㄌㄧㄦ/基里尔(西瑞尔，又称Slavic/ㄙㄌㄚㄨ/斯拉夫)词母的ㄨㄧㄍㄜㄦ文（Uyghur Kiril Yëziqi，缩写为UKY或USY）。苏联解体后独立的五个ㄧㄙㄌㄚㄇ国家Turkmenistan/ㄊㄜㄦㄎㄇㄜㄋㄧㄙㄊㄢ/土库曼斯坦、Uzbekistan/ㄨㄗㄅㄝㄎㄧㄙㄊㄢ/乌兹别克斯坦、Kazakhstan/ㄎㄚㄗㄚㄎㄙㄊㄢ/哈萨克斯坦、Kyrgyzstan/ㄎㄧㄦㄍㄧㄙㄊㄢ/吉尔吉斯斯坦、Tajikistan/ㄊㄚㄐㄧㄎㄧㄙㄊㄢ/塔吉克斯坦（它们构成Western Turkestan/西ㄊㄜㄦㄎㄙㄊㄢ）开始转用拉丁词母，困难重重，它们境内的ㄨㄧㄍㄜㄦ人仍然使用UKY书写。Uzbek/ㄨㄗㄅㄝㄎ/乌兹别克（或乌孜别克）语与近代ㄨㄧㄍㄜㄦ语都来自已经成为死语的Chaghatay/ㄑㄚㄍㄚㄊㄞ/察合台语，两者在发音、语法上很接近。ㄨㄗㄅㄝㄎㄧㄙㄊㄢ政府1992年宣布ㄨㄗㄅㄝㄎ语从ㄎㄧㄌㄧㄦ词母改用拉丁词母，但几次放缓正式取消ㄎㄧㄌㄧㄦ词母书写的日期，可见词母作为文化、文明基本元素的持久性[10]。ㄨㄗㄅㄝㄎ语是ㄊㄜㄦㄎ语系中使用第二多的语言（近3千万人），在近邻的中国、Afghanistan/ㄚㄈㄍㄚㄋㄧㄙㄊㄢ/阿富汗等地的ㄨㄗㄅㄝㄎ语仍然用新ㄆㄦㄙㄚ词母书写。 Molla Musa ???????/Seyrami/ㄙㄟㄌㄚㄇㄧ/赛拉米（1836－1917年）是 ㄨㄧㄍㄜㄦ最知名的历史学家，其《?amīdi/ㄏㄚㄇㄧㄉㄧ/伊米德史》记录了19世纪清朝同治时期的陕西、甘肃、ㄚㄦㄊㄚ·ㄒㄚㄏㄚㄦ/六城（新疆）的汉族Muslim/ㄇㄨㄙㄌㄧㄇ/穆斯林（回族/回民，也称Dungan/Tungan）与ㄊㄜㄦㄎ族ㄇㄨㄙㄌㄧㄇ的叛乱/起义，弥补了汉语相关文献记载的空缺。在ㄚㄦㄊㄚ·ㄒㄚㄏㄚㄦ的叛乱干柴首先在意想不到的?????/Kucha/ㄎㄨㄑㄚ/龜茲（今“库车”，又称曲先、丘慈、邱慈、屈支、丘兹、拘夷、归兹、屈茨、库彻)点燃，迅速燎原到?????/Aqsu/ㄚㄎㄙㄨ/阿克苏、??????[Qeshqer]/ㄎㄝㄒㄎㄝㄦ/Kashgar/喀什噶尔（现称Kashi/喀什）、Khotan/ㄎㄏㄛㄊㄢ等整个（南路）“六城”以及天山以北的???????/Urumqi/ㄨㄌㄨㄇㄑㄧ/乌鲁木齐等区域。ㄎㄝㄒㄎㄝㄦ成为分离/独立运动的首府，因为这里是??????????/Taklamakan/ㄊㄚㄎㄌㄚㄇㄚㄎㄢ/塔克拉玛干沙漠以西Pamir/ㄆㄚㄇㄧㄦ/帕米尔高原和Tarim/ㄊㄚㄌㄧㄇ盆地的交接处，是古代丝绸之路北、中、南线的西端总交汇处，历来就是中西交通枢纽和商品集散地，有“五口通八国，一路连欧亚” 的“ 集市王国”之称，数个世纪以来一直是ㄚㄦㄊㄚ·ㄒㄚㄏㄚㄦ的第一大城，是天山以南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交通和军事中心。 所有这些城镇的叛乱起初都是由回民引起的，但很快由人口占绝大多数的ㄊㄜㄦㄎ族ㄇㄨㄙㄌㄧㄇ主导，最终由Uzbek/ㄨㄗㄅㄝㄎ族出身的军事首领????? ???/Yaqub Beg/ㄧㄚㄎㄨㄅ·ㄅㄝㄍ/阿古柏靠军事智谋和政治伎俩掌握领导权。Beg/ㄅㄝㄍ是当地的尊称（所以没有被汉译），因为他没有时间/机会称Khan/ㄎㄏㄢ/汗（王）。插图是他的士兵在练习射击。此时还没有通用ㄨㄧㄍㄜㄦ一词，但后来同情ㄨㄧㄍㄜㄦ分离的人们认为ㄧㄚㄎㄨㄅ·ㄅㄝㄍ领导的叛乱的成功（与这个地域的列强英国、俄罗斯签订了商务性条约，意味着独立政权得到某种认可）是ㄨㄧㄍㄜㄦ分离/独立运动的第一次现实事件[11]。面对太平天国等内陆起义/叛乱的清朝曾考虑放弃对新疆叛乱的镇压（而任其分离出去），但最终决定、并由汉族官僚左中棠率领的汉族军队镇压了叛乱（插图）。1881年清朝与俄罗斯签约ㄧㄌㄧ协定，大体确立了两大帝国之间的边界，这也标志着新疆汉化的实质确立，自此以后的住疆大臣不再是满蒙族、而都是汉族的官员了。 【ㄨㄧㄍㄜㄦ共同体的认同】 清朝巩固了对新疆的统治后，外部称其为Chinese Turkestan/中国境内的ㄊㄜㄦㄎㄧㄙㄊㄢ（不易翻译）。因发掘ㄎㄏㄛㄊㄢ、尼雅遗址、楼兰遗址、敦煌等著名的中亚探查家Aurel Stein/ㄙㄊㄞㄣ/斯坦因1906-08年绘制了中国境内的ㄊㄜㄦㄎㄧㄙㄊㄢ与（China Proper/中国本土）甘肃地图。ㄙㄊㄞㄣ通晓多种语言包括ㄨㄧㄍㄜㄦ口语，但不懂汉语，限制了他扩张战果。 不过，清朝自身的命运已经接近尾声，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产生的ㄨㄧㄍㄜㄦ作为一个共同体的认同是近代的创新，远不如其南边的历史悠久的藏族具有强烈的统一与连带感[12]。1910年，一个??????? /Taranchi/ㄊㄚㄌㄢㄑㄧ/塔兰奇族作家以“ㄨㄧㄍㄜㄦ之子”的笔名发表文章，作为ㄨㄧㄍㄜㄦ共同体的认同才逐渐得到普遍接受，以ㄨㄧㄍㄜㄦ这个旧名字包括所有居住在新疆的各族，甚至也包括汉族[13]，超越了“民族”的概念。现在人们所称的“ㄨㄧㄍㄜㄦ族”大致是指以近代ㄨㄧㄍㄜㄦ语为母语的ㄇㄨㄙㄌㄧㄇ信众，而不是基于血缘的人种的概念。近代ㄨㄧㄍㄜㄦ语分为中心方言、Khotan/ㄎㄏㄛㄊㄢ/和田方言和??????/LopNur/ㄌㄛㄆㄋㄨㄦ/罗布方言，书面标准语是在Urumqi/ㄨㄌㄨㄇㄑㄧ语音为代表的中心方言的基础上形成的。 一些人的想象共同体会不会是另一些人的政治监狱[14]？这个阴影萦绕在许多弱小民族的近代化进程中，挥之不去。 【ㄨㄧㄍㄜㄦ音乐】 有些西方学者认为汉族的音乐观念来自所谓的“蕃”曲、“胡”乐，其实反而是突破了汉字诗词局限的第一个世界性汉语文艺[15]。汉字“曲”字原意是“弯折”，不知原始发音，引申为高低不同的韵文形式后，唐朝时发音为kiok，和现在的客家话发音kiok、粵語发音kuk、闽南语发音giok、日语发音きょく/kyoku、越南语发音khúc、韩语发音? (kok)、等，都比现在的转自满族语的普通话（Mandarin/ㄇㄢㄉㄚㄌㄧㄣ/“满大人”）发音更接近ㄨㄧㄍㄜㄦ语发音kuy/köy(音乐)。??????/Muqam/ㄇㄨㄎㄚㄇ/木卡姆是一种音乐调式，广泛流传于中亚，体现出作为跨越欧亚大陆的大一统Mongolia/ㄇㄛㄣㄍㄛㄌㄧㄚ帝国的流行风格，在各地有不同的变调。ㄨㄧㄍㄜㄦ语ㄇㄨㄎㄚㄇ作为ㄨㄧㄍㄜㄦ大型诗歌的音乐表达形式，共有十二套大曲，故又称十二ㄇㄨㄎㄚㄇ，各为???/Rak/ㄌㄚㄎ/拉克、????????/?äbbiyat/ㄔㄜ_ㄅㄧㄧㄚㄊ/且比亚特、 ?????/Segah/ㄙㄝㄍㄚ-/斯尕、????????/?ahargah/ㄔㄚㄏㄚㄦㄍㄚ-/恰尔尕、????????/Pänjigah/ㄆㄣㄐㄧㄍㄚ-/潘尔尕、??????/Özhal/乌孜哈勒、?????/Äjäm/ㄚㄐㄚㄇ/艾且、?????/Uššaq/ㄨ_ㄒㄚㄎ/乌夏克、?????/Bayat/ㄅㄚㄧㄚㄊ/巴雅提,????/Nava/ㄋㄚㄨㄚ/纳瓦、 ?????????/Mušavräk/ㄇㄨㄒㄚㄨㄌㄜㄎ/木夏吾莱克、?????/Iraq/ㄧㄌㄚㄎ/依拉克[16]。每一套演奏两小时，其歌词内容主要来自中亚的诗人们，受到Sufism/ㄙㄨㄈㄧ想象力与观念的强烈影响[17]。ㄨㄧㄍㄜㄦ语ㄇㄨㄎㄚㄇ还有??????/Turpan/ㄊㄨㄦㄆㄢ/吐鲁番、?????/Qumul/ㄎㄨㄇㄨㄦ（即）Hami/ㄏㄚㄇㄧ/哈密、?????/Dolan/ㄉㄛㄌㄢ/刀朗的形式，比十二ㄇㄨㄎㄚㄇ短小、乡俗性[18]。2005年，ㄨㄧㄍㄜㄦ语ㄇㄨㄎㄚㄇ与ㄨㄗㄅㄝㄎ语ㄇㄨㄎㄚㄇ等被UNESCO承认为“口头与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19] ??????/meshrep/ㄇㄝㄒㄌㄝㄆ/麦西热甫（或麦西来甫，意为“聚会”），包含一系列传统表演艺术，如戏剧、音乐、舞蹈、口头文学、民间艺术、杂技、娱乐，常见的是表演一部分ㄇㄨㄎㄚㄇ的情节，但也包括道德伦理（如酗酒）讨论，具有非强制的公共法庭性质。在1992年2月发生的大规模社会宗教冲突中，ㄇㄝㄒㄌㄝㄆ成为一种社会动员（抗议）的形式，被政府禁止过。 【以汉音元素为词母的ㄨㄧㄍㄜㄦ语转写方案】 1960年，中国政府照搬苏联的成功，在新疆推行以ㄎㄧㄌㄧㄦ词母为基础书写ㄨㄧㄍㄜㄦ语的方案USY，四年后就夭折了。原因很简单：苏联全境各族人的语言书写都用ㄎㄧㄌㄧㄦ词母，讲ㄨㄧㄍㄜㄦ语的人用USY很容易与讲俄语等别的语言的人交流，而乐意放弃过去的以Arab/ㄚㄌㄚㄅ词母或新Persia/ㄆㄦㄙㄚ词母为基础的落后书写系统；但在中国，绝大多数人不懂USY或俄语，都不懂ㄎㄧㄌㄧㄦ词母，即使学会了ㄎㄧㄌㄧㄦ词母和USY，还必须学习汉语和别的少数民族语言的书写系统才能与ㄨㄧㄍㄜㄦ族以外的人交流。由此还可以引申出一个宝贵的经验：如果汉语的书写导入一种音素词母方案，以此为基础就能够比较容易创制少数民族语言的书写系统（文字）。这正是呼唤在汉语里导入汉音元素的一个理性之声。 1964年，在中苏关系交恶、政府也不推动俄语学习的背景下，改推行以拉丁词母为基础书写ㄨㄧㄍㄜㄦ语的方案，即新维文UYY。但推行新维文阻力重重，因为中国境内的ㄨㄧㄍㄜㄦ族和非ㄨㄧㄍㄜㄦ族、邻近的中亚国家都不用拉丁词母。1982年，新疆政府通过《关于恢复使用维吾尔、哈萨克老文字的决定》，全面恢复使用原老维文UEY。这是一个文化、文明进程上的挫折，因为ㄨㄧㄍㄜㄦ现行的基于ㄚㄌㄚㄅ词母的新ㄆㄦㄙㄚ词母的老维文书写法，不得不继承ㄚㄌㄚㄅ词母书写的弊端，一个词母可以有独立形式、词头形式、词中形式、第一词尾形式（可以再分为两种）、第二词尾形式（可以再分为两种）等多达8种写法，32个词母实际共有126种写法。汉字文明和拉丁词母文明（也延伸到ㄎㄧㄌㄧㄦ词母文明）很早采用印刷术，从而得以分离开汉字或词母的书写，一个（方块）汉字只有一种写法，一个西语词母只有两种写法（大写、小写）；但ㄚㄌㄚㄅ文明的书写直到很晚一直以（类似汉字的草书体）手写的方式传播，一个词母在一个词中位置不同就形成了不同的写法。所以，现在还不得不沿用的基于ㄚㄌㄚㄅ词母的老维文UEY方案必须尽快用新的更合理的书写系统代替。这是呼唤导入汉音元素的另一个强烈理性之声。 拉丁维文ULY是2000年出现的一套词母系统，去除了新维文UYY中不利于输入的罕见拉丁词母，使用较为标准的拉丁词母。它不像老维文、ㄎㄧㄌㄧㄦ维文和新维文那样作为通常的词母使用，而只是为了把老维文的新ㄆㄦㄙㄚ词母对应转写为拉丁词母，除了翻译为西语的目的，主要用处在于电脑、手机输入，2008年得到中国政府认可。严格地讲，ULY用两个script/发音符号?/ch、?/sh、?/gh、?/ng代替一个拉丁词母对应老维文的发音，违背了拉丁词母“一个符号唯一地表示一个发音”的书写原则，但常用的23个拉丁词母不够用，英文等西语早就采用两个符号书写一个发音，大家就只好接受了。本文所展示的用汉音元素转写老维文的新ㄆㄦㄙㄚ词母，实际上类似ULY的功能，用汉音元素词母取代了拉丁词母，可以暂定名为“汉音元素ㄨㄧㄍㄜㄦ文转写”方案/Uyghur Chinese-Phonetic-Elements Transliteration (UCPET)。ULY转写ㄨㄧㄍㄜㄦ语成拉丁词汇，适合于西语文章；UCPET转写ㄨㄧㄍㄜㄦ语成汉音元素词汇，适合于导入汉音元素后的汉语文章。仅仅从翻译的角度讲，这两种系统都基本上唯一对应地把ㄨㄧㄍㄜㄦ语译为西语和汉语，是现有的用表意汉字毫无逻辑地翻译外语发音的做法完全无法实现的。 汉字的数目从1世纪《说文解字》列出的9353逐年增加，到11520（227-239年）、12824（400年）、13734（500年）、22726（534年）、26911（753年）、31319（1066年）、33179（1615年）、47043（1716年）、在《汉语大字典》（1986-90年）列出有6万；而且他们的形状有所变化，读音更是随时代、地点变幻无测（很多字古时或在方言里不是单音节拼音）。[20]仅仅从翻译的方法论看，不采用汉音元素的约30个词母准确对应，如果用6万个表意汉字的复音节发音随意组合来翻译ㄨㄧㄍㄜㄦ语等外语的所有表音词汇，人的大脑容纳这一大堆毫无逻辑联系的汉字乱麻，还有容量进行健全思维吗？ 【结论与展望】 汉音元素导入汉语书写系统后，转写（翻译）ㄨㄧㄍㄜㄦ语成汉音元素词汇表述的汉语的UCPET的方案大致如下表。因为笔者基本上不懂ㄨㄧㄍㄜㄦ语，有几个词母的发音听起来很难确定，用/ /表示近似[21]，*表示用一个汉音元素对应两个相近的ㄨㄧㄍㄜㄦ词母发音，所以共有26个汉音元素用于转写ㄨㄧㄍㄜㄦ语。这只是初步提案，需要各界将来进一步完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