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深浅2009-05-22 11:34:53
双恋 作者:蛋蛋

内容简介:

只想做独一无二的自己,却,注定,爱上,属于他的她……
19岁那一年,当她衣裳不整的在那个如雾的清晨走出了乔石的房间,
12个小时后,夜箫也告别了青涩的处男之身……
夜箫静默的人生,仿佛永远要比乔石迟一步。不管是出生,还是爱情,
只是这一次,他不想再迟到……
只是一次的不想退让,却注定酿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而,五年后的今天,谁又才是真正的掠夺者?步步为营的阴谋,让原本如履薄冰的婚姻彻底瓦解。
只是,这一次,是谁的心遗失在过去?……

楔 子----婚礼
雷雨交加,狂风咆哮,白昼却更似黑夜。

这样,暗沉沉的一天,却是乔氏贸易公司董事长乔天伟的独生女十九岁的乔翎与美国最大物流公司COSMOS年轻的总经理齐乔石的大喜日子。

乔家的别墅外挤满了美国各大报纸的记者,邻近几步的齐家别墅外摆满了准备现场直播这场世纪婚礼的电视台摄象机。

这是一场门当户对的世纪婚礼,这是一场在人情比纸薄的商场演绎的一场青梅竹马的浪漫爱情,这是一场结合了利益也唯美的结合了爱情的婚礼。

因此,这张喜庆、幸福的清丽小脸丝毫未受这鬼天气的影响。妈咪说,风调雨顺才是好兆头,乔翎愿意故意忽略清晨接到无声电话开始涌现的点点不安,只做幸福的小新娘。

今天,她就要嫁给从小爱恋的乔哥哥了。

今天以后,她就要成为贤妻,成为良母,即使乔哥哥总是取笑她自己还是个大娃娃。

伸手,她将薄薄的白纱覆住自己清秀的小脸,幸福甜美笑容在脸上流徜。

安心的,等待,她的新郎。

一片黑色的有色隐形眼睛,嵌入了浅棕色如琉璃一样深遂的茶色眼瞳。镜子里的男人,有深遂、坚硬的轮廓,冷漠的眼神、孤傲的唇角。

就这样,看着自己,变成别人的样子。

明明他有一双与乔石不同的眼瞳。

“夜箫,记住要笑!今天你绝不能出一丝一毫的错误!”父亲严厉的叮嘱在耳边回响。

笑?齐夜箫冷淡的自嘲。

乔石是阳光一样的闪光体,但是,夜萧是冷色的暗夜。

笑,这样东西,夜箫从来不懂。

孤傲着挺直背脊,夜箫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一身白色的新郎礼服,高大俊挺的夜箫就象童话世界里走出来的王子。

但是,他从来,就不是王子。

“齐乔石先生,可以对全国的观众发表一下您现在喜悦的心情吗?”

“齐先生,能在婚礼前,谈谈你们的爱情吗?”

“齐先生……”

一只又一只话筒,争先恐后的推挤在夜箫的唇边。

一张又一张兴奋的八卦脸孔,让夜箫不耐的蹙眉,他面无表情的推开了那些话筒,一言不发,在保镖们的护送下,步入了隔壁乔家的别墅。

媒体们被他的漠然弄得一头雾水,这是那个向来以温柔优雅著称的贵公子吗?这是那个谈起婚礼,就眼神散发着淡淡的幸福光芒的齐家大少爷吗?

也许、也许……这场世纪婚礼的幸福,只是商场的以讹传讹罢了。

伴郎伴娘们一阵喧哗、热闹以后,因为新郎反常的沉默,迎亲,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夜箫步入了新娘的闺房。!

他站在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羞涩着一脸苹果小脸的乔翎面前,沉默。

这份沉默太持久,久到乔翎有点不安,她抬起清澈的大眼睛,望向她的新郎。

“啊——”一声惊呼以后,乔翎僵滞。

这样坚硬的轮廓,这样冷竣的唇角,并不属于她的乔哥哥啊,即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箫哥哥,你怎么来了,乔哥哥呢……”疑惑,嗫嚅着,她问。

她认出来了。

有什么好奇怪,乔翎总是很容易就能辨出他们兄弟二人。

但是,这样的认出,仅仅限于,他们兄弟愿意让她认出的时候。

咧开唇角,绽放不属于夜箫的阳光一样璀璨的笑容。

“骗到你了吧。”笑容掩盖心情。

为了得到自己爱的女人,夜箫愿意在今天,成为可笑滑稽的演员。

“乔哥哥,你好坏!”乔翎假装娇怒,撒娇的跺了一下双脚,“你又扮箫哥哥,你坏透了!”每次乔哥哥扮夜箫,她总是被耍到团团转。

对不起,乔翎,乔石逃婚了。

对不起,乔翎,我告诉自己,如果乔石接受得了这一切阴晦,我就退出,永永远远的退出。

但是,他走了,所以,你会属于我。

永永远远的属于我。

“你不是每一次都被骗?”夜箫浅笑。

“喝!你死定了!待会儿我见到箫哥哥,一定向他告状,让他用冰冻三尺的眼神‘啪啪啪啪’置你于死地!”即使身为新娘,乔翎却一点端庄的样子也没有,手舞足蹈,露出她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在她刚想等待乔哥哥作出备受攻击“啊啊啊”乔装痛苦的表情时,却意外的,只能等到浅笑的沉默。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话!”乔母手里端着汤圆进入了闺房,一听到从小就打闹长大的两个人,又在口无遮拦,赶紧制止。

“来来来,小两口吃汤圆,吃了以后团团圆圆!”乔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因此,很多中国人的习俗是免不了的。

“谢谢伯母。”夜箫接过了小碗,静默的吃着小汤圆。

他和乔石都是混血儿,虽然有来自母亲一半的中国血统,但是如果不是因为乔翎,中国对他们来说,只是地图上的一角而已。正是因为她,他们都学了中文,正是因为她,连中国人的习俗,他们都略知一二。

这一声伯母,鄂住了乔翎和乔母。

早在十几年前,从小就没有母亲的乔石就已经亲昵的挽着乔母的脖子,亲亲热热的喊妈妈了。

乔翎和乔母的目光同时望向低敛着眼睑下,那一双黑色的眼瞳。

同时,她们松了一口气,也暗暗自嘲自己的多心。

他们除了样貌完全一模一样外,唯一的区别,乔石的眼瞳遗传自母亲,是黑色,夜箫遗传自父亲,是浅棕色的。虽然,乔石喜欢戴五颜六色的有色隐形眼镜,更喜欢顽皮的假扮夜箫,但是夜箫不,他从来只做自己。

吃好了汤圆,接了新娘,前往教堂的路上,一对新人格外的安静。

“乔哥哥,你是不是很紧张?!”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乔哥哥今天反常的沉默。

回她一个浅笑,今天的夜箫,22年的笑容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突然,夜箫的手机响起,他脸色一沉。

“箫主,你哥哥反悔了!他的直升飞机在往回飞的路上。”手机里传来龙门手下的声音。

“截住他,把他关起来!”冷声下了命令。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所以当乔石登上他刻意停在楼顶的直升飞机,他就已经没有后悔的资格。

乔翎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一刻,她觉得身边的男人,真的好象好象夜箫。但是,她为什么要怕箫哥哥?箫哥哥从来就不可怕,他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

婚礼的殿堂上,夜箫从乔父的手里,接过了自己的新娘。

“齐乔石先生,你愿意娶乔翎小姐为妻,一辈子爱她,即使疾病,即使贫穷,也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齐夜箫愿意。

“乔翎小姐,你愿意嫁齐乔石先生为妻子,一辈子爱他,即使疾病,即使贫穷,也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清脆的,毫无犹豫的甜美声音,象天堂里最动人的音符。

夜箫的心情,五味陈杂。

“请两位新人在神的面前,签下婚书,并交换戒指。”牧师庄严的宣布。

唇角擢着幸福的笑容,乔翎在婚书上工整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低头夜箫也签下了字。

齐夜箫,认认真真、不容错认。

钻戒套在了新娘的指间,新娘微微发楞,这一颗好象并不是她和他一起去选的结婚戒指啊。

冰冷的唇角,属于夜箫的温度,娓贴在她的唇角。

终于,她开始感觉,真的不对劲。

有点慌乱,她抓住新郎的大掌,摸向掌心。

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乔哥哥擅文,他的手是用来弹钢琴,是用来握笔,他的手心柔软温暖。

箫哥哥擅武,他12岁就能玩转手枪,百步穿杨,他的手心粗糙,布满枪茧。

“箫哥哥……为什么是你……”茫然的问,她的人生已经没有方向。

婚礼上,新郎的位置居然由孪生弟弟假扮。

那么,她的新郎呢?

是一场兄弟俩和她的玩笑还是……

“小翎,你不乖,本大爷生气了!我要逃婚,让夜箫娶你去!”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乔石曾经讹她,只因为她和他抢吃妈咪做的烙饼。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当时不是假生气,而是真的生气了吗?

新娘的表情不对,新郎的表情更不对。

牧师低头收拾东西,准备收工走人,突然,他收起婚书的时候,心一惊,“为什么新郎的名字是齐夜箫?登记的时候明明是齐乔石啊!”

顿时,礼堂上哗声一片。

父亲威迈斯已经首先冲了过来,无法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婚书,直到确认并不是作梦。

“夜萧!你只是临时代替你哥哥,并不是让你真的娶乔翎!你有什么资格去抢属于乔石的妻子?!”盛怒下,威迈斯毫不客气的指责。

两个儿子都从了他最深爱的女人的姓,是为了纪念。

一个儿子对他来说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另一个儿子对他来说,是恶魔的化身,22年前夺走了他最深爱的女人的性命,现在来企图夺走他宝贝儿子的心爱女人!

不许!他绝不许!

“婚礼无效!婚礼无效!” 威迈斯疯狂的大喊,闪光灯一片镁闪,为这世纪婚礼,见证着可笑的一幕。

夜箫黑色眼瞳暗沉了下来。

乔翎原本总是红扑扑的苹果脸早已经惨白一片。

“别这样!亲家!婚礼已经被法律承认了!”很快乔父镇定下来,赶紧指示保镖们驱赶媒体,“夜箫做我女婿也好啊!你应该知道,我其实更赏识的是夜箫!”

这场婚礼,对乔父来说,只是一种利益的结合,权利的巩固,如果可以选,他当然选龙门的堂主夜箫做为他的女婿。

“不许!COSMOS永远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乔石!” 威迈斯盛怒的面对乔父。

“我更需要的是龙门的势力,威迈斯,你已经老了,龙门除了雷,谁不听夜箫的?!我只所以肯把女儿嫁入你们家,也就是因为乔石是龙门堂主的哥哥!”乔父乐意误打误中,让夜箫成了他的女婿。

夜箫仵在那里,现场的一片混乱,仿佛并不关他任何事情。

突然,他的脸色一阵苍白,胸口的位置好象在被什么东西撕裂一般疼痛。

他微微喘气,静等这突至而来的疼痛慢慢消散。

不知为什么,很不安……

混乱的环境中,他的手机又响起。

“箫主……不好了!你哥哥……死了……”一向说话声音象在打雷一样的手下,此刻却唯唯诺诺的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你说什么?”夜箫握紧了手机,拳头有点泛白。

“我们围轰你哥哥的时候,他的直升飞机撞向山崖,当场爆炸了……”

“围轰?是谁下的命令?”夜箫咬着牙齿,迸出冷硬的质问。

他只是让他们去截,他不信,他的手下连截这个字眼都听不懂。围轰,只有起了杀意才下的命令。

“是雷……”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样的事,只有他的好兄弟雷才做的出来!

“砰”的一声,一向喜形不于色的夜箫把手机泄愤的大力丢在了地上。

手机四分五裂。

沁凉从脚底侵入他的骨髓,布满全身,冷不胜收。

他是手上染满了鲜血的夜箫,他是杀人如麻的夜箫,但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的手上会染上自己亲哥哥的鲜血。

“箫哥哥……我们的婚礼无效,好不好?……”乔翎惨白着脸,快哭出了声音。

冷冷的,“不行……”这两个不能不说,不得不说。

乔翎的眼睛已经一片雾气,想任性的哭,想任性的尖叫,突然,她的全部声音都埂在了喉间,因为箫哥哥眼睛居然起了红昏。

那是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的箫哥哥啊,但是此时,他的眼眶居然强忍着红晕。

“老爷、老爷不好了!龙门传来的消息……大少爷、大少爷……飞机失事……死了……”老管家闯入教堂,哭声一片……

乔哥哥……不可能……

眼前一黑,新娘昏倒在教堂上。

外面,风更大了,雨更狂了,雷电咆哮着……



卷一『婚前婚后』
第一章
美国纽约。

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连空气里都散发着难闻的霉味。

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冷峻的站在一双瘫软在地上的白人年轻男女面前。

男人的脸,始终面无表情着,却吓得地上的男女抱在一起哆嗦个不停。

男人身边站着一位褐发美女,有着迷人的棕色眼瞳,她穿着黑色的靴子,一身窄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魔鬼身材。

“夜箫,枪。” 褐发美女的有着冷静的脸孔,声音利落干脆。

男人接过了黑洞洞的手枪,从西裤的口袋里自若的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面无表情的擦拭着枪柄。

“箫主!饶命、饶命!求你了!”白人男子痛哭流涕,跪着爬上前,抱住了男人的大腿,痛哭哀求着。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夜箫一擦枪,必有死伤。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吗?”暗沉的男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夜箫不喜欢说话,通常听到他主动问问题的人,基本没什么好下场。

“我不该出卖龙门……萧主……我是昏了头!我、我把那些钱吐出来啊!箫主!求你、求你饶我一命!”

“吐钱?不必了……”夜萧面无表情缓缓的说着。

“砰”的一声巨响,白人男子瞪大了双眼,缓缓的松开了夜箫的裤管,慢慢的仰面摔开。

他的额头眉心处,一个巨大的窟窿,在向外冒着触目心惊的鲜血与脑浆。

白色的手帕一丢,缓缓的覆盖在白人男子死不暝目的双眼上。

速度太快!很少有人能看清楚,夜箫是如何出的枪。

“咯吱”、“咯吱”老式生锈的吊扇在上空发出磨人的转动声,将空气里的血腥味混合着阴晦的霉味散放到每一个角落。

“箫主,这女人怎么处理?”原本站在角落里,一脸胡珞的大胡子恭敬的问。

落单的白人女子吓得牙齿直哆嗦。

其实,只是照例问一句。祸不及妻儿,是夜箫一向的作风。

“箫主,我愿意伺候您!求您放过我吧!我和这狗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突然,女人扑了过来,露出了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

夜箫茶色的眼瞳一沉,据手下的调查,这女人挥霍无度,她丈夫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才会吃了熊心豹子胆卖主求荣。

金发碧眼,确实有点姿色。

“萧主,我床上功夫很好,一定会伺候的您舒舒服服!萧主!”上一刻刚死了伴侣的女人,下一刻伟岸的胸部已经擦上了夜箫的大腿,一双灵活的小手,撩拨出勾魂的姿态。

抽腿。

夜箫的神色里多了一丝厌恶。

“荡妇!”身边的褐发美女已经按捺不住,一扫刚才冷静的神色,猛得抽出自己靴子里小巧的手枪,冲动的板动枪柄。

“简,不必浪费子弹。”冷冷的,夜箫制止。

被唤做“简”的女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手枪。

金发碧眼白人女子闻言大喜,外界一向传闻这几年龙门箫堂主已经不近女色,看来,也不过只是传闻而已。
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的,她对自己的样貌有十足的信心,能躲过这一劫,甚至可能还可以因祸得福。

但是,下一句……

“卖到国外的窑子里去!”话音刚落,将枪交回给身边的简,夜箫已经转身步出了仓库。

女人哭天喊地的求饶声,他视若无物。

这世界上,除了乔翎,女人的眼泪,在他心里没有任何概念。

但是,他的乔翎,不喜欢哭。

“夜箫。”仓库的门外,站着一个褐发蓝眼睛的高大男子,他英挺的脸挂满迎合的笑意。

“门主,有事?”夜箫语气平平,疏离而淡漠。

“COSMOS最近生意如何?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解决的麻烦?”褐发蓝眼的男子不断的放释着他的善意。
“托你的福,没什么麻烦。”夜箫摆明了不愿意再寒喧下去。

“我妹妹简.约瑟有没有给你添麻烦?”男子没有在意夜箫的冷淡,执意继续话题。

“没有。”简单的一声回答后,夜箫越过男子,向自己停在门口的黑色兰博基尼跑车走去。

“夜箫,我们非得这样吗?我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啊!” 雷.约瑟扯住了夜箫的手,带点隐忍的难受,质问。

“你自己知道原因。”没有多说一句话,夜箫扯下了雷的手臂,没有丝毫留恋,迈步向外走去。

“夜箫,格格和轩轩很可爱!我今天去看幼儿园看过他们了。”

雷提及了他的一双龙凤胎子女,夜箫止住了脚步,蹙眉,“你想说什么?”

“如果齐乔石不死,能有格格和轩轩吗?如果他不死,乔翎永远不会属于你!夜箫象我们这种人,是没有家人的!”

“你感激我帮你杀了你的继父,不代表我感激你杀了我的哥哥。”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夜箫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选择让乔石永远活在象牙塔里做他的快乐王子。

但是没有如果,夜箫也不会去想如果。

乔石死了,事实很简单。

“夜箫,我欠你太多太多,没有你,我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杀不了我的继父,没有你,我父亲的仇根本报不了。如果不是你,当年把门主的位置让给了我,今天整个龙门都是你的。夜箫,我只是想帮你,我只是想我的兄弟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再也不做阴晦的影子啊。”

雷的母亲原本有一个和乐的家庭,因为是个美丽不可多见的中国娃娃,被龙门的门主看中,杀了雷和简的亲生父亲,将他的母亲禁脔。而雷和简从小被培养成了杀手,以便于牵制他们的母亲。

10年前,两个17岁的少年,联手杀死了龙门的门主,轰动了整个江湖。

夜箫转身就走,不想多谈,曾经可以分享心事的兄弟,如今已经隔阂重重。

“夜箫!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你已经不理睬我快五年了,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雷急了。“你的家人在意过你吗?!如果在意,被送入龙门学格斗学杀人的为什么是患有哮喘病的你,而不是你那个身体健康的哥哥?!十四岁那年,你第一次出任务杀人,夜箫你怕的!我知道你并不想杀人的,但是如果你不杀人,被杀得只会是你!你杀了人以后,把自己埋在冰天雪地的积雪里,结果病了足足半个月!你的那种心情,我可以理解的!”

那一天,在冰雪里,他哮喘病发作。

夜箫清晰的记得,他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但是在死亡的边缘,一直听到有谁一直在哭,哭声很大很大,“箫哥哥,箫哥哥……不要死、不要死……”

那些眼泪这么滚烫,烫醒了他。

他醒了以后发现,并不是幻觉,那个依偎在病床边的小苹果脸,几乎已经哭成了泪人。

小苹果一边哭一边笨笨的不断的向他的双手喝着暖气,即使病房里的暖气高到已经足够让他的身体回温。

见到他醒了,乔石终于松了一口气,露着帅气的笑容,对他的小女朋友一如既往的毒舌,“小翎,说了你口臭你还不认,看,一下子就把夜箫熏醒了吧!”

但是乔翎没有向以前一样跺脚,撒娇,她还是在哭,不可抑制的大哭,“笨蛋箫哥哥!为什么把自己头埋在积雪里!笨蛋箫哥哥!发生了什么事?难受就告诉大家啊!你有哮喘病,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她是那么那么的难受……

第一次兴起了安慰人的心情,夜箫对她笑,那种浅浅的笑容,却是第一次笑。

那一天,就是那些眼泪,让他从此以后爱了,不可自拔的爱了。

第二章
相较于乔石,夜箫的人生一直在迟到。

乔石的出生是充满期待。齐乔石……连名字也是恩爱的夫妻每每在夜晚兴奋的讨论,精雕玉酌而成。那时候B超技术并没有应用于临床,所以,一直到出生,所有人都以为世界上只有哥哥,并没有弟弟。

乔石带着万千宠爱出生了,过程顺利极了,母亲甚至能支起身子兴致勃勃的和丈夫一起爱抚着新生命的小脸蛋。

但是……

原来,里面还有一个不肯顺利降生的孩子。

接着,一直血崩,一直血崩……

十二个小时后,弟弟出生了。

死神也带走了他的母亲。

一周以后,弟弟才有了名字。

夜箫……

只因为,出殡那一日,夜色沁凉,箫声萧条。

与雷.约瑟的想法不同,夜箫并不觉得生活亏欠他太多。

起码,他觉得他现在得到很多很多。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回家,很累,但是,回房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向右面走去,轻轻的扭开了房门。

一片童话气息的天蓝色房间,有个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在讲着床头故事。

“……小矮人和森林的动物们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在全国人民的祝福声中,王子和白雪公主将永远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然而,他的两个宝贝却在闹腾。

“为什么白雪公主要和王子在一起?他们不是陌生人吗?怎么可以在一起?!一直陪伴白雪公主的不是七个小矮人吗?就因为他们矮,他们丑,就不能和公主在一起吗?”问了一大窜问题,说得义愤填膺的是他的公主齐格。

“对,对!”喜欢附和的是弟弟,他的小王子齐轩。

夜箫靠在门边,脸上露出连自己也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朋友们……”那个温柔的声音应付不来,不停的拨弄着自己乌亮的黑发,局促不安。

“黄老师,你去睡吧,我来。”夜箫平淡的开口,建议。

同样的黑头发,黑眼睛的女生转头,结巴,“齐……先生……您、您回来了……”

“爹地,爹地!”

“爹地,爹地!”

两个孩子象鹦鹉一样,重复兴奋的叫着,看起来毫无睡意。

夜箫点头,越过面露羞涩的年轻老师,态度平和,却疏离。

两个矮小的孩子,抱住高大的他一人一条大腿,期盼兴奋的眼神对着父亲总是看起来很严肃的脸孔,这个画面,居然奇异的和谐、温馨。

黄老师退出了房间,将入睡前的亲子时间留给房内的一大二小。

夜箫延着床坐了下来。

胆子大点的格格改抱爹地的脖子。

胆子小点的轩轩随着爹地的坐下,自己也蹲在了地上,只是依然抱着爹地的大腿不肯放。

“爹地,爹地,我跟你说,轩轩今天哭了,而且哭得好惨哦。”搂着夜箫脖子的小公主,和她的爹地说着悄悄话。

“是吗?……”夜箫微皱眉头,都四岁的小男生了,居然还会哭……

惨遭姐姐出卖,见爹地居高临下严肃的看他,轩轩急得小脸涨得通红,“姐姐乱说!我才没有哭……”

哭这个字眼说的很小声,夜箫知道儿子在撒谎。

“说,为什么哭?”他是学不来温柔语调的父亲,说出来的话,更象苛责。

只是脖子上的那个好象并不怕,急忙踊跃的替又快红了眼睛的弟弟发言,“今天雷叔叔过来幼稚园看我们,见小轩轩个长得不错,就说轩轩也四岁了,也该去龙门学习学习了,回来以后,轩轩就吓得直哭……”轩轩继承了优良传统,才四岁,却已经比同龄的小男生高出半个头。

按照惯列,将来COSMOS的接班人,是应该在满四岁以后入龙门,接受格斗、兵器等方面的培训,然后成年以后在龙门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备让COSMOS更稳定的发展。

只是,夜箫并不想按照这样的方向发展。

“就这样哭了?”如果是这样,坦白说,一向对孩子严厉的他有点失望。

“不是……”相较与外向的姐姐,齐轩有点内向,不太善于解释。

此刻,他眼睑红红的,想在爹地面前表现自己,却又好似每每都犯错。

“解释。”夜箫懒得费心听别人解释,但是,他愿意给儿子解释的机会。

“我偷偷去问妈咪,她说随便,和她没有关系……”齐轩承认问母亲的意愿,撒娇大过询问,只是母亲冷淡的态度真的很伤人。

夜箫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妻子的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

倒是贴心的女儿愣了一下,明白道弟弟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机警的转移注意力,“爹地,要不换我替弟弟去龙门吧!我看到叔叔们把枪这样那样弄过来弄过去,好帅哦!还有,把人象麻袋一样这样摔,那样摔,帅毙了耶!”

基本在格格单纯的想法里,龙门是和武馆划上等号,里面的叔叔们都超帅超英雄。

“摸一下爹地的手臂。”夜箫伸出手,命令女儿。

格格赶紧讨喜的摸了一下爹地硬如坚石的强壮手臂,一双大眼睛在眨,不太明白爹地的意思。

“感觉如何?”夜箫引导女儿。

“爹地好强壮,好棒!”格格最会拍马屁。

“所以你也想操成这样?”搞什么,女娃娃就该软绵绵的。

果然,格格小脸垮下,恐惧的松开了爹地的手臂,一双小手直摆着。

倒是依然蹲在地上的齐轩已经不再红着眼睛,而是一脸的羡慕与崇拜。

从孩子们的房里出来回自己房间时,途径一个豪华的大房间。

近十二点了,里面却依然从门缝下倾泻着光芒。

又看电视睡着了?

犹豫了一下,夜箫还是轻轻敲了一下门。

没有任何反应。

夜箫直接推门而入。

一个穿着素白色睡衣的丽影印入眼敛,黑色柔顺的长发,印盖住半张清秀的小脸,瘦削的下巴楚楚动人,他的妻子象一个不小心堕入凡间的天使。

天使倚靠在沙发上,也许睡着了,可能有点冷了,无意识的将小腿缩入裙摆,却不自知,她这样的动作性感又迷人。

一股热气直冲下体,夜箫整个人紧绷了起来。

总是小心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有多久没碰她了?好象很久了……

怕她睡在沙发上着凉,夜箫将她打横抱起,走入她的卧室,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塌间。

她的眼敛颤抖了一下,随后,以一种脆弱的姿态微微颤动,带着刚刚梦醒一样的如梦迷幻,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仿佛来自深远的叹息,“乔……你回来了?……”

夜箫一僵。

凝视她,茶色的眼瞳由浅转深。

“睡吧。”

没有再多说一句,他走出了她的卧室。

她是故意的,他明白。

她是故意的,她承认。

第三章

从他一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她就醒了,从他成为她的丈夫那一日起,她已经无法再把他当成以前的箫哥哥,有他的地方,就有压迫感,每一天,每一寸,即使不言不语,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所以,如果可以,她宁愿在他面前永远装睡到底。

冷水在精致的莲花花瓣里喷洒而下。

1月的美国,今天的天气有点特别,外面在下着暴雪,每小时积雪高达3-5英寸。

冷水,打在身上,真的非常冻人。但是,比这更加冻人的是她的态度。

那一声“乔……你回来了?……”分明是故意的。

从他一靠近她的时候,她就醒了。

四岁开始习武的他,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别人的气息是否有了变化。没有去揭穿,只是因为没有必要而已。

冷水下,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也许,应该说是他们三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其实,那一次夜箫并没有比乔石迟到,反而是他先遇见乔翎。
那一年,他八岁,乔翎五岁。

从加长版的林肯车里下来,他独自拖着简洁的行李。

他的生活不需要太多复杂,所以,连搬家,他的行李也很简洁。

“哇,妈咪,我们的新邻居是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哥哥。”突然,他听到隔壁洋房的草地上,站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红扑扑脸蛋的小女生兴奋的拉扯着妈妈的手嚷嚷。

然后,乔石从车里走了下来,他就如同地平线延伸给人类的光芒,温暖的眩目。

很自然的,女娃娃的眼睛瞪成了铜铃。

其实,这没什么好惊讶,每个初次见到他们这对孪生兄弟的人,都是这种反应。

只是……

“妈咪!”女娃娃惊恐的叫,“我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看到了漂亮哥哥的影子?”

那时候,他的反应震了一下。

从来都是他是乔石的影子,还是第一次有人……

女娃娃大胆的用她的矮腿跑到了乔石面前,好仔细,好仔细的看他,“你是……鬼吗?”要不然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有我这么帅的鬼吗?!”八岁的乔石横抱手臂在胸前,也不惧生的调侃,眼睛里都是笑意。

“哇!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女娃娃激动的快要哭出声音来了,在诺大的美国,孤独的她好象找到了同伴一样,“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好不好?”

其实,是他先下车的,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迟到。

他只是输给了那双黑色的眼睛,而已。

关掉冷水,夜箫靠在冰冷的浴室瓷面上,身体欲望的痕迹洗冲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消退。

人的身体有一把钥匙,欲望一旦开启,总是非常非常艰难也克制不住。

这段时间,他洗了多少个这样的冷水澡?

明明妻子就在隔壁的房间,却更多的时候,他要凭借冷水才能打发自己的身体。

今天,很冷,他不想再洗下去了……

今天,很冻,她不该唤他“乔”……

推开相连着两个房间的暗门,他直接走到了她的房间。

果然,她没有睡着,怔怔的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发呆。

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她的睫毛在脆弱的颤抖着。

他的存在感,突如其来,让她没有办法忽略。

“乔翎,我想要。”很直接。

每一次,夜箫想要和她做.爱,从来说得都很直接。

乔翎低敛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乔翎,我想要。”16岁那一年,有一个19岁的少年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是乔哥哥第一次向她明确的提出性.要求,他还坏坏的说,如果他20岁之前还没有向她贡献他的“贞操”的话,会因被人怀疑性.能力,而直接跳楼了此残生。

在美国,她也已经算“大龄”的处女了,更何况他们是那么确定要走完一生的人,所以,这个要求真的一点也不过分。

于是,她和他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别样的体验。

点了一下头,摸索到自己衣服的纽扣,乔翎默默的脱到了自己的衣服。

小巧、纤细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那么寒……那么冷……

性.爱本就是夫妻义务,根本无从逃避。

没有羞涩、没有胆怯,她躺在了床上,微微张开自己的双腿。从来对于索要,只能接受,即使她的身体从来都僵硬的好似化石。

夜箫高大的身体覆上了她纤细的身子。

两具身体,均是彻骨的冰凉。

原来,身体与身体之间,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取暖方法。

一寸又一寸,夜箫抚摩着她的身体,他的掌心有着厚重的粗茧,每每那些粗茧在她身体上细细的游移,总会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电流。

只是这样的电流,令她极度不舒服。

她反感夜箫抚摩她的身体,极度厌恶这种慢性折磨。

夜箫的唇压向她时,她把头一偏,他的吻只落在她的发丝上。

唇与心脏的位置太接近,不适合他们。

“可以快一点吗?”她催促。

他茶色的眼眸又深了几分。

催促并不是因为相同的欲望,催促只是单单希望能快一点结束而已。

腰挺直,托着自己的健硕,他慢慢挤入她的身体。

果然,她痛得直冒冷汗。

真的,很痛很痛。

每一次性爱,都是一种煎熬的过程。

他太大。

她太干。

她的身体在抗拒着他,又干又涩。

每一次和她做.爱,都是一种心痛的煎熬。

每一次将娇小的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痛得差一点掉眼泪,夜箫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真的能是最后一次吗?

她那么痛苦,但是他的身体却因为这该死的夹得紧紧的紧致,美妙得即使静止不动,也已经连身体的毛孔都在兴奋的在叫嚣。

缓慢得,他动了起来,这样的速度,他已经克制得象在虐待自己。

她的拳头握得更紧了,纤细的手指甚至已经痛到泛白。

“乔翎,痛就咬我的肩膀吧。”

夜箫将自己的肩膀送到她的唇边。

“啊!——乔翎,你啸天犬转世的啊?!”捂着被她咬出了血痕的肩膀,乔石即使在床上也不忘用舌头毒她。

这女人实在太坏,才用自己的硕大碰到她一点点,就差点被她哭天喊地的踹断命根子。

不!不!就算没踹断命.根.子,他也已经被在床上踹飞好几次,只差贴着墙滑下来了。

每一对情侣的第一次性.体验都象他们这样惊天动地吗?象现在,好不容易革命了又革命,终于突破了那层薄薄的阻挡物,进入了她的身体,现在又被她咬得血淋淋。

唉,第一次,流血得不止是她,还有他呢。

别过脸,将自己的下唇咬到泛着微微的血丝。

她也绝不咬夜箫的肩膀。

这个位置,是情人的专利,并不属于夫妻的义务。

明白她的坚持,他无法强迫。

抚向她白皙丰满上小巧的粉红,他用自己的手掌恣意碰触。

她伸过手,想阻止,双手却被他单手轻松制压。

他覆下自己的头颌,用唇覆住了那点粉红,用舌尖爱怜的吮吻着。

羞愧、悲愤,她的身体在这耐心的爱抚下,已经不再疼痛,慢慢的,下体滋生出了一股粘稠的液体,温暖的包裹着夜箫缓慢抽动着的健硕。

很暖,暖的象置身在温泉。

夜箫低吼一声,再也无法克制了,将自己一下又一下用力的送到她的最深处,他的动作猛烈的就象一只饥饿了很久的野兽。

乔翎闭上双眼,木然的随着夜箫的动作,身体抽动着。

她很冷感,也很僵硬。

快感这个字眼,在她的婚姻里,是不被允许出现的。

整场性.爱中,她的灵魂已经抽离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体在和她的丈夫夜箫尽着夫妻义务。

但是她的灵魂,从来不曾和她的丈夫做过爱。


第四章
半个小时后,最后一猛力的沉入,夜箫的眉心出现一种复杂的神采,一种高潮到了极致的神情。

温热的液体,射入她的身体,暖暖得,象春天的拥抱。

她一颤,每一次,这个时刻她无法无动于衷……

挪了一下身体,她试着将他推出体外。

但是,他的身体沉如泰山,埋在她体内的那一部分亲密,并不愿意就此抽离。

“别动,让我抱一下。”夜箫轻轻的拥着她,一只手轻柔的拭着她额头的冷汗。

他轻柔的动作象是怀里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她的身体更僵了,象一个布偶娃娃一样,任他摆布。

夜箫并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常常能闷到十天也蹦不出一句话来,更别提甜言蜜语了,但是每一次欢爱过后,她真的很惧怕这样的他……

乔石死了,她的心被锁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但是并非代表她的一切感官真的都丧失了,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知觉,就能感受到每次这一刻的他有多温柔……

“别这样,夜箫。”别过脸,她冷淡的说。

没有生气,也没有坚持再去碰触她,对她,夜箫总是很有耐心。

“你压得我很沉。”她冷淡的提醒他该起身了。

其实,每次压在她身上,他总是大半的重心自己用手肘在身侧支撑了,所以,她并不是真的那么难以承受,只是这种事后肉体的亲昵,她不想延续。

夜箫的自尊心一向很强,他学不会死打赖缠的纠缠。

果然,他起身。

他身体的那部分抽离她的身体时,她又是一震,情绪很复杂很复杂。

他的身体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得到满足,还是处于亢奋状态……

她根本无法应付他的正常需求,既然这样……又何必……

“夜箫,你应该明白,我并不介意你找其他女人。”缓缓的,她开口。

准备帮她找纸巾清理的手,顿了一下,背对她的身影,开始放下刚拿到手的纸巾,冷着身体,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面无表情的穿回。

“一个月只做一两次,这样,你还是很为难?”冷着声音,夜箫背对着她问。

这样,还是不行吗?

没有吭声,她望着他的背部,眼神复杂。

“喂!你在看什么?” 蹑手蹑脚的爬上阁楼,乔翎用力的拍了一下乔石的肩膀,心满意足的咧开嘴看着他张慌失措的样子。

迅速的用黑布覆盖住搁在阁楼的望远镜,乔石憋红了一张脸,象足了做了坏事的样子。

“没!没!”否认太快,都不象他了。

她狐疑的看他,突然手指一指,一声尖叫,“哇,乔哥哥!好大的蜘蛛!”

蜘蛛?那种传说中很多腿并长毛的生物?

乔石跳了起来,毛毛的问,“哪里哪里?”不能让这么恐怖的生物吓到乔翎。

说是迟,那是快,乔翎一个健步,迅速掀掉黑步,单眼探上望远镜。

上当了!乔石根本来不及制止。

果然,她傻住了。

“乔哥哥,你好坏……”她小声的喃喃,红晕开始一点点窜上圆圆的脸颊。

乔哥哥居然偷看……

箫哥哥和一个金发美女在床上做着……她和乔哥哥做过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乔石也红了脸,解释,却越描越黑,“那个女人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发出来的声音好象死过好几回了一样,人都有好奇心的仫……”

一个多小时了?可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一眼,箫哥哥还在和那个女人做,而且一点停消的势头都没有……
箫哥哥好……那个女人怎么吃得消啊……

抱着膝盖,她坐在了地板上,乔石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过了很久很久,脸上的红晕才一点一点淡去。

推推身旁的乔哥哥,她小声的问,“那个女人会不会被箫哥哥操死掉?……”即使坐在阁楼里,其实楼下斜角发出的那种欢愉到极致、痛苦到无法承受的女人呻吟声,隐约会传来。

到底有完没完?突然,她有点莫名的急燥,大概是因为觉得很难为情吧。

“我只能说……夜箫太强了!”乔石简直佩服到了极点,相较于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简直就幼稚园的程度,“我终于知道夜箫不爱读书,只爱习武的好处了。太强了!”第一次对这个读书不好,只能勉强考到三流大学的弟弟,乔石简直敬佩到了极点。

“箫哥哥身材好好……”忍不住,她谓叹。原来平时总是休闲服下的身段这么完美,结实、魁梧的比电视上的健美先生性感太多。

还有……其实她……看到箫哥哥的那个东西了……大得很恐怖……

昨天晚上她才和乔哥哥第一次那个……都没敢看清楚……却无意中把箫哥哥的那个看得这么清楚……

“乔翎!”乔哥哥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我命令你,马上忘掉!”乔哥哥吃醋了,气鼓鼓的捂上她的眼睛。

那一刻,16岁的她突然第一次认识到,箫哥哥并非她以为的清心寡欲。

果然,从此以后,箫哥哥依然是独来独往的他,但暖床的女人不断,而且从来没有固定过。

没有等到她的答案,也没有执着答案,夜箫走到门边。

停住了脚步。

沉声问,“我可以留在这里过夜吗?”

一室欢爱过后残留的混浊空气,被单相当凌乱……

她摇头,“下次吧,等我精神好一点……”

每次都是这样的答案。

他留在这里过夜,需要等到她精神好一点?也对,她现在累到根本不想应酬他……

拉开那道暗门,他没有半分犹豫的跨了出去。

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她。

19岁那一年,当她衣裳不整的在那个如雾的清晨走出了乔石的房间,十二个小时后,他告别了原本为她保留了很久的身体……


第五章

清晨,一醒过来,依然是一个人。

很久很久之前,她早已经是一个人了。

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拖着有点酸楚的身体,打开抽屉,取出药丸,混着温水吞下。

自从两个孩子出生以后,每一次和夜箫事后,她都会吞服事后避孕药。

这两个孩子的存在,是一种错误,所以她不会再允许发生其他的错误。

靠着这些药,这几年,她的肚子一直再也没有过动静,幸好夜箫从来没有追究过。

“叩、叩”门口传来恭敬有礼的敲门声。

“进来。”她的声音淡淡的。

每天这个时间她的两个孩子吃完了早餐,就会过来敲门与她道别。

门,小心翼翼的被推开了,但是,两个孩子并没有步入里屋,而是选择依然乖巧的站在门口。

“妈咪,我和轩轩去幼稚园了,拜拜。”格格带着弟弟轩轩恭敬的向妈妈鞠躬道别。

“去吧。”她淡淡的打发,甚至连正眼也没有多详看自己的孩子一眼。

“哦。”两个孩子帮妈妈带上了门,早已经习惯妈妈的冷淡,但是终归幼小的心灵还是会难受。但是,这种难受也没有维持多久。

很快,隔壁另一个房间传来孩子的敲门声,然后传来孩子们没大没小的欢呼声,乔翎可以想象皮一点的格格一定又爬上了他的身体,骑着马马叫爹地起床,性格内向一点的轩轩一定只敢偷偷拽着爹地的被子……

真难以想象,孩子们居然一点也不惧怕性子这么冷的他。

再接着,听到他起床的声音及格格唧唧喳喳的说话声和轩轩小声的笑声。

看来,今天他会亲自送两个孩子去幼稚园……

果然,没一会儿,听到了他们父子三个人步出房间下楼的声音。

梳着长发,乔翎的神情若有所思。

“二少奶奶。”门口管家刘妈轻唤着她,恭敬、疏离。

静静的放下了梳子,原本有一点松弛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以前,刘妈最疼乔石,在刘妈眼里,她和这个家,都是夜箫在鸠占鹊巢。

也许,不止刘妈这么认为,潜意识里,她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

“二少奶奶,您刚才打内线下来,让我们帮您清理房间吗?”

看来,昨天晚上二少爷又到二少奶奶房间了……

“恩!把被褥换一下,房间空气净化一下。”

吩咐完,然后她静站在一边,看着刘妈手脚麻利的将防螨床套换下,换上攒新的床单。

也许……她应该学着换被单了……应该学起来,也并没有这么复杂……

“二少奶奶,您的母亲来拜访,请问见客吗?”换好被单,开了净化空气的室内开关,刘妈退到一边,恭敬的询问。

妈妈来了?又是来劝告的吧……

叹了一口气,“我就下来。”

依然一身简单的素色衣服,她走下楼梯。

意外的,窗边有一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那种若有若无久违的熟悉感,令她的心脏顿时停摆。

一股电流快速窜过她的身体,让她有一种喘不过的窒息感。

不可能、不可能!

听到背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那个修长的身影转身回眸。

一张只有在时尚杂志上的男模身上才会有的面庞,活生生的置身在她面前,男人有一张微棱有型的脸、浓密有致的眉、挺拔的秀逸鼻梁、薄而轻扬的性感双唇,以及摄人心魂的黑眸。

见到了那张俊美到难以形容的脸,她倒渐渐安定了下来。

“您是?……”礼貌中夹杂着高贵的冷淡,她不甚在意的开口询问。

“你好,我姓纪名寻,是你的新邻居。”男人有一双非常深遂的眼睛,但是当他释放善意的笑容时,全世界耀眼的光芒仿佛能从他身上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淡淡的点头,她已经很久没有办法适应耀眼的光芒了。

“小翎,纪先生是前几天刚搬过来的,今天早上他送了一些汤圆给我们这些附近的邻居,他说你这里大门老是紧闭着,他不好意思过来打扰,妈咪就陪他过来了。”乔妈妈笑呵呵的解释,其实带纪先生过来也只是一个幌子,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很想多陪陪女儿。

给左邻右居的邻居分发汤圆,确实是中国人的传统,但是她是在外国长大的ABC,所以不需要拿出中国人对客人的热忱吧?!

“谢谢。”她面无表情的答谢着。

纪寻细细的观察他的这个新邻居,当这个清秀娇美的中国娃娃在他转身面向她那一刻,眼里流露出来的失望太过明显。而很少有女人,对他这张脸居然会露出失望的神情。

“很高兴认识你。”既然她不打算主动介绍自己,纪寻乐意当那个主动的人,他伸出手,期待与她的相识。

“恩。”她依旧表情淡漠,连点头也已经懒得应酬。

“小姐怎么称呼?”没有被她的冷淡冻伤,纪寻深遂温柔的眼睛望着她,他觉得看不够她,想接近她,想与她进一步深交。

“我的丈夫姓齐,你可以喊我齐太太。”直截了当,她摆明已婚之身。这样感兴趣的眼神,她不是第一次见过,这样毫不客气的拒绝,她也不是第一次有过。

那双摄人心魂的黑眸顿时僵了一下,回不了神,接不过话。

“刘妈,送客。”步上楼梯,她不愿意在陌生人身上多浪费一分一秒,即使这个男人笑容里的温暖和记忆里的某个人那么相似。

这样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令纪寻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纪先生,太不好意思了!我女儿就是这样的脾气,对不起,对不起!”乔母不断得向这个她很有好感的新邻居道着歉。

果然,这个新邻居礼貌又体贴,“乔太太,应该是我太失礼了,并不关令嫒的事。”

“那我先告辞了。”第一次见面,有点小小的尴尬。

纪寻走出这道好象锁住了所有欢笑的大门,脸上温柔的笑容顿时垮下。


第六章

她房间拥有一室一厅一书房,这是她的私人领域,夜箫尊重、不会涉及的私人领域。

没有结婚前,这里是夜箫的房间。

不能住在乔石那个早已经封闭了的房间里,这是夜箫对她唯一的要求。

住久了,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个原本就冷色调的房间,能让人心情平静的空间。

低颔着首,早已经将书房改成她专用的工作室,心情不好的时候,她的工作能弥补心脏位置空掉的那个洞。

“小翎,妈咪可以进来吗?”乔妈妈小心翼翼的询问。

“恩。”淡然应了一声,她专心着手头的素描。

栩栩如生的漫画跃然在白色的画纸上。

从小她就喜欢画画,对其他学习科目反而一点也不上心。

“等你从史丹佛商学院顺利毕业,我们就‘铛铛铛’结婚!”自己读书一级棒,却欺负成绩老是掉尾车的他。

史丹佛商学院,她考了多久?两年!每次都还是落选,始终无法成为他的学妹。

白色的画纸上,一个很可爱的卡通男孩摸着后脑勺,半眯着眼睛傻傻的笑,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红着眼睛的女孩。

“为什么要这么整我?!为什么!……”将复习资料全部发狠的扔在地上,她眼泪狂奔,趴在大树上她痛哭失声。

她又一次从史丹佛商学院入学考里被刷了下来。

好丢脸,她不想见人了!

为什么一定要从史丹佛商学院毕业了才会娶她?她不要啊,这样她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为乔哥哥的新娘?

为什么乔哥哥身边的女孩子们读书都这么强,只有她不行?!

锤着大树,哭得声音都嘶哑了,直到周围的磁场有点不对劲,安静的可怕。

她啜了一下鼻子,回头,果然看到箫哥哥沉默的站在身后。

擦了擦哭得红扑扑的小脸,她有点不好意思,后山这块秘密基地,是箫哥哥躲人的时候必去的地方,渐渐得不知曾几何时,难过的时候,她也会开始往这里跑。

没有多理会她,箫哥哥翻上了大树,手臂枕着后脑勺,望着蔚蓝的天空,沉默不语。

但是她知道箫哥哥准备好了,他准备好了当她的心情垃圾筒。

“箫哥哥,我好难过!”埂咽,她说出自己的心事。

他只静静的听,永远不掺合,也永远不会提供自己的意见。

但是,也可能就因为这样,很多甚至连和乔哥哥也无法说的话,她能告诉箫哥哥。

“我拿起教科书,我就头昏,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其实,我真的好想努力读书的,但是教授说的我根本就听不懂!”好沮丧,这些沮丧在优秀的男朋友面前根本不敢承认。

“我今天还看到乔哥哥和他们学校的美女学妹出去吃冰淇淋,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她知道只是那个学妹对乔哥哥一厢情愿。除了对着她,乔哥哥会露出比较真实、毒舌、调皮的一面,在人前人后他总是温温柔柔的。所以那个冰淇淋约会因为不好让女生太下不了台,更何况并不是单独的约会,还有很多其他同学参加,乔哥哥更是和她报备过。只是比样貌,她不如那个学妹,比成绩更加掺不忍睹,她真的好怕有一天乔哥哥会终于认清,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专一。

仿佛只是自言自语一样,她说了好多好多。

甚至一边说一边哭,到了最后,她累极了,靠着大树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远处隐约传来乔哥哥焦急的呼喊声。

手机上有几十通未接来电。

她蚕动了一下身体,发现一件厚实的黑色外套盖住了自己小巧的身体。

那件外套上有箫哥哥独一无二好闻、冷峻的气息。

箫哥哥早已经不见了。

但是,原本四处乱扔的复习资料居然整整齐齐的堆在了她身边。

“小翎!你想吓死我吗?!”乔哥哥气急败坏的终于找到了她。

不吭声,她的眼睛依然红红的。

“好了,好了,考不上就考不上。我们不稀罕。”乔哥哥心疼的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

她的眼睛依然红红的,但是恶劣的心情经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安慰,马上已经开始好转。

“走吧,我带你出去玩。”乔哥哥蹲下,帮她收拾书本,无意中的一窥,惊讶的大叫,“小翎,谁帮你整理笔记的?!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简单扼要,划出来的都是重点,帮她整理笔记的人,一定是个记性非凡的高手,连他这个高材生,都对这样的高手好奇的要死。

“你明年如果勤奋点,照着这份笔记和这个人划下的重点,一定可以考上史丹佛!”乔石的功课是很好,但是他几乎没怎么用心,连自己的笔记都从来没整理,更何况怎么整理乔翎的笔记?

她的书上有东西吗?她怎么不知道?!

她探过头一看,顿时傻眼了,乔哥哥不认识箫哥哥的笔迹,但是她识得。

原来,箫哥哥从来考试刚好只考及格分,只是不想和乔哥哥争而已……

另一张白色的画纸上,有一个面无表情的男孩,站在女孩的身后。

很多看她漫画书的读者,都以为她是在画一个性格多变的男孩,其实,他们是两个人。

“早上我看到夜箫送两个孩子去幼稚园了,你为什么不一起去?”乔妈妈在她身边坐下。

“不想去。”她的回答极其冷淡。

“小翎,你这样不行的!夜箫现在爱你,但是男人的爱得不到回报,又能维持多久?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你的!”乔妈妈苦口婆心的劝着。

她没有开口的欲望,这样的话听得太多,她已经麻木。

“小翎,乔石已经死了……”

握着铅笔的手,不禁收紧。

“只要你把心放开怀一点,小翎你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希望女儿幸福?女儿这样的状况真的很令她担心。

“还有格格和轩轩就算他们的到来不是你情愿的,你也是个妈妈啊,你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对他们不公平啊!”乔妈妈永远记得,知道乔石的死讯以后,女儿当场昏倒,几分钟以后醒过来,整个人已经不言不语,不会哭不会笑,简直象个活死人一样。

直到……直到……^

蹲在如木偶娃娃一样不会哭不会笑的乔翎面前,夜箫神色凝重。

已经十天了,她一直是这样的状况。

医生说,她得了很严重的自闭症,如果情绪没有发泄点,情况再发展下去,会很糟糕。

“想哭就哭。”这句话,他已经对她说了几百次了。

但是她毫无反应,仿佛灵魂已经不在躯壳里,靠点滴维持着生命。

夜箫的眼眸沉了下来。

“我不会让你跟他去的。”他的眼神很阴霾。

突然,他拔掉了她的点滴,褪却了她的衣服,覆上了她赤裸的身体。

她依然木然,毫无知觉。

直到下体被一股猛力刺穿……

“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终于她哭了出来,一直求饶,一直求饶……

但是……

“停止!箫哥哥,求你!求你……”

那是她最后一次喊他箫哥哥。

但是,他没有停止……

全身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她根本无从挣扎。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夜箫强暴。


第七章

“就算两个孩子是这样来的,小翎,孩子是无辜的啊。”那件事情没多久以后,乔翎就被查出怀了身孕。

乔妈妈苦劝,“而且这么多年,夜箫对你还不用心吗?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个份上?小翎,别再恨夜箫了,把恨抛了好好过日子吧。”

“妈,你想错了。”她淡淡的反驳。

也许刚开始真的恨过,但是这种情绪早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烟消云散。

只是一切回不去了而已。

夜箫不再是她全心信赖的箫哥哥。

“最近爸爸对你如何?”她不想再继续先前的话题。

“满好的,你爸爸对我一直就很好。”乔妈妈随口回答。

“恩,那就好。”她淡泊的点头。

母亲一直是家庭妇女,活在自己营造的幸福世界里,不过这样,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爸爸在外头有数不清的情妇,甚至连私生子都有了。

曾经,她也犹豫过、挣扎过,想告诉母亲这一切,但是,细想一下,如果说了,真的是对母亲好吗?离开了一直依附而活的父亲,母亲的人生也完了。

只要你好好待在夜箫身边,我也不会和你母亲有离婚的一天。

她的父亲曾经这样威胁她。

她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否是夜箫授权的,也不想知道。

她只希望保住母亲的幸福,即使只是幸福的假相。

“叫爸爸做人低调一点,少给夜箫惹点麻烦。”淡淡的叮嘱。

这几年,夜箫替仗着有个龙门堂主做女婿的爸爸扛过多少麻烦,她都看在眼里。

因为她的沉静和不再肯开口说话,连空气都寂静的有点窒息。

对着这个女儿,乔妈妈只能无奈的叹气,不知曾几何时开始,一向活波的女儿脸上单纯的笑颜,被死寂一样的恬淡所代替。

这样敲不开心灵的女儿,有时候甚至连她都有挫折感。

“二少奶奶,简.约瑟小姐替二少爷送来一份礼物,请问见客吗?”佣人恭敬的回报。

“礼物请她放下就可以了。”

见客?何必……听着一个窥视她丈夫的女人,对她的挑恤?

这些话,这些事,她从来不对夜箫说。

她知道,她是不合格的妻子?
画眉深浅2009-05-22 11:38:01
双恋 作者:蛋蛋
画眉深浅2009-05-22 11:39:04
双恋 作者: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