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0072009-10-21 13:01:52
鬼话里看了好多大家的亲身经历,忍不住也要来说我的经历。我打小就生活在传说中闹鬼的重灾区----医院。从小的意思就是,两岁以后我的生活就一直和医院纠缠不清了。
   我的妈妈以前是个护士,现在退休了。我们一家在医院里足足住了有十五年。现在我们虽然不在医院里住了,但我还是在医院里工作,每隔三天值一次夜班。
   最早的时候我们住在一排两层的石头房子里,家里没有厕所。要是大小便的话必须到公共厕所里去解决问题。
   而医院的公共厕所和别处的不同之处在于,停尸房和厕所连在一起,停尸房在厕所尽头一间平房的地下室里。有一段很短的楼梯连接地面。站在梯子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东西。我还记得以前停尸房里有一个水泥砌的停尸台。因疾病和各种意外死亡的人都会暂时摆放在上面。
   有一个看守尸体的男人就住在停尸房上面的房间里。这个人胆子据说非常大,他没有家,一个人住在那里。除了看守尸体外,医院里如果有刚出生的婴儿因各种情况意外死亡而家属不想领走时,他就会来带走婴儿的尸体负责掩埋。(当然不会埋在医院的花园里,在我住在医院的十五年里,医院花园中花草并不十分茂盛)
   说句题外话,我还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吧。曾经有一次跑到产房里去,当时产房是空着的,大人们没发现我。产房里有两个加盖的铁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打开第一个发现是空的,毫不在意的又打开了第二个,这第二个桶里的内容把我吓坏了,以至于到底盖没盖上桶盖都不记得了,反正我是马上就跑了出去。桶底侧躺着一个混身是血的婴孩尸体。至于男女面目则根本没看清楚,因为他的身体上糊满了血,我也没能有勇气仔细多看会。但直到现在,我还能想得起当时他躺的姿势。两只小手摆放在头侧,身体和双腿略略弯曲,这个婴孩的身体和四肢已经发育健全,而且还胖乎乎的,不知是什么原因死掉了。我妈妈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很多年以后在一次闲聊中我无意说出来她才知道。她责备我不该这么做,可那时我确实不懂事啊。
   哎呀说得太远了,还是说停尸房的事。我读小学一、二年级的样子吧,停尸房里送来了一具溺水抢救无效死亡的男孩尸体,我和邻居家的小孩子跑去看,尸体平躺在水泥台子上,头向一侧歪着。嘴边流下不少白色的沫子,尸体眼睛紧闭,面色青黑,手指好像僵硬成爪的形状,其余细节因为时间太长,我记不清了。
   尸体一直放到晚间家属也没有来领走,因为不可能会有人来偷尸,所以看守尸体的人也没有锁门,只是打开了停尸房里的灯。灯的瓦数不会太大,诸位都可以想像一下那种场面,昏黄的灯光下,僵硬的尸体躺在冰凉的水泥台上,嘴边的沫子都还没有人为他擦去。很吓人但是也很可怜。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去上厕所,要说我的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在我两岁多的时候我外婆外公就过世了,爸爸在外地上班,难得回来。妈妈一个人又要照顾我又要上班,而且上夜班的次数很频繁。她担心上夜班以后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会害怕,就经常会点上一枝八瓦的灯管吊在床边,这种灯管不长,现在已经没有卖的了。这灯管通常散发着一种惨白色的光,又照不了多远的距离,我个人从小就认为还不如不点呢。因为点上比不点还吓人。
   我的胆子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所以我单独去上厕所了。当时是夏天,天上星星很多,周围也很安静。我压根也没料到即将看到的事(或者是产生的幻觉)。
   就在走到厕所前的时候,有一道人影长长的拉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开始没在意,继续往厕所走,可是那人影的手部位置突然动了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瞟了一眼,影子的手是爪子形状的,它略微张了张手指。
   大家想必也知道我联想到什么了吧?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没有跑回家,反而撒腿就跑进了厕所里,那个冷汗哟,立马就打湿了背上的衣服,上厕所的欲望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厕所里站了好久,外面都一直没有声音,当然也没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厕所里冒出来。我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目不斜视的从厕所里冲出来,一点都没敢朝周围看,用我那种年龄所能有的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而且最惨的是,这天夜里我妈又是夜班。那种八瓦的惨白色灯光又陪着我睡了一个晚上。
   哎,今天就写这些,如果大家喜欢,过两天我再说上卫校时的事。
  
13点猫同学:我不是护士,我是药剂师。是从药剂学专业毕业的。正在努力考执业药剂师中。
   下面说一个和医院没有关系的有趣灵异经历。
   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家都会给家里的祖先和死去的亲人供饭,每年我家都是单独盛出一份来放到桌上供奉。一直放到我们家的活人也吃完年夜饭为止才会去收。
   但有些家庭可能觉得这样很麻烦,如果只有一张大餐桌的话,就必须先等供完了饭才能撤下去摆热菜上来自己吃。
   所以有些人家就会在放完鞭炮烧完香烛之后就撤掉供奉的菜饭,也就是说供奉的时间很短。
   这个事情是我妈告诉我的,我们这个地方有个监狱系统,属于省直管单位,待遇很不错。又说远了。言归正转,我妈妈有个朋友家里夫妻二人都是这个单位的,这件事就发生在那个家属院里。
   也是过年供饭,这家人大概想着反正供奉也就是个仪式,不如搞得快点好了,烧完香蜡纸烛之后立即就撤掉了供奉的饭菜。然后摆上丰盛的年夜饭全家人开开心心的享用。
   看完春晚放过十二点的鞭炮之后这家人收拾好东西就去休息了。当晚那个作儿子的做了个梦,梦到他母亲来了,在梦里他也没有感觉自己的母亲是已经过世了的人。他母亲在梦里是这么说的:“哎呀,今年过年我没有吃饱,你们收菜收得太快了,我和你爸爸还没来得及吃完,你们就收了。下回要记得收慢点。”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马上把这个梦告诉了他的老婆,两口子赶紧在年初一这天重新供了一次饭。而且这次摆得确实久,足足两个钟头。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是我的同事说给我听的,确切的说是一个梦,很怪异的梦。
   这个梦是我那个同事还在读高中时做的,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得很清楚。
   当时在放暑假,她到自己姑姑家里去玩了几天。晚上就在姑姑家里住。当晚她梦到了自己一个同班同学,那位同学来找她,说自己刚搬家,要带她到自己家里去玩。
   在梦中她们两人走了好久,一直走到一圈黑砖砌的围墙边,围墙有一个地方的砖垮掉了,她们就从那个垮了的地方爬了进去。
   我的同事说,一爬进去她就发现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色的了,那里面有一条街,街上行人不多。她在梦里当时觉得最奇怪的就是街两旁的店铺里都不用电灯,点的都是白蜡烛,而且后来她回忆梦里的那些守着店铺的人样子都很像纸人,脸上颧骨的部分红通通的,但别的地方肤色就白得吓人。
   她的同学带她走到一间很普通的平房,而且是老式的平房模样,房顶上用的还是瓦片(在一九九几年我们这里盖房子基本上都不再用瓦片),房子里什么家具也没有,桌椅什么的都没有,只摆着一张黑色的木床,显得空荡荡的。
   她们两人就坐在床上闲聊着,我的同事问她的这个同学:“你爸爸妈妈怎么不在家?”她的同学回答得很奇怪:“他们还没有来,不过也快了。”不知道聊了多久,她的同学突然说:“你该走了,晚了就走不出去了。”
   我这个同事就表示两人很久没见面了,想多玩一会儿。可是她的同学斩钉截铁的说:“我不能留你了,你一定要走。快一点,我送你出去。”
   我的同事几乎是被她这个同学拖着跑到那黑砖砌的围墙旁边的,而且她是被这个同学推出墙去的,她同学对她说:“走吧,以后你也可以来的。”
   她就迷迷糊糊的走了,而且一出黑墙,外面的事物看上去又有了各种各样的色彩了。
   她醒了以后觉得这个梦非常分明,记忆得非常清楚。不过当时她虽然记得住这个梦,但也只把这件事当个梦而已,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家才发现这是她同学在托梦给她。
   回到家后,她和家里人说起这个梦,她妈妈才告诉她,她的这个同学一个星期以前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题外话说了这么多,接下来说一件我们医院里发生的事,与灵异关系不大,应该说和人类的生命力有关。
   自从学习医学以来,我就感觉人类的身体非常奇妙,我们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社会,器官和细胞们各司其职,绝不越岗。
   我所在的是一个妇幼保健院,有很多产妇到我们这里来生孩子。我要说的就是其中一个小宝贝。
   他的妈妈产前做检查时因为胎位正,于是决定自己生。可是阵痛足足一天半,她的宫颈口都没有开全。于是医生建议不如行剖腹产吧,这样可以少受一点罪。
   但是产妇及家里的人都不大认同医生的建议,仍然决定自己生。(这位产妇有合作医疗,也有准生证,完全符合合医报销制度,不管是剖腹产还是平产都可以100%的报销费用)
   大概又过了几个小时吧,宫颈口终于开全了,于是医护人员把她推到产房,不知是孩子的头太大还是别的问题,具体过程我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孩子卡在产道里,用了两把产钳,又加上阴道侧切,也没弄出来。
   在医生的劝说下,家属终于同意剖腹产,(长时间卡在产道里,孩子会窒息的。)
   从开始生产到最后剖出来,孩子在产道里足足呆了有好几个小时还多。所以生下来情况很不好,而且由于卡的时间太长,头上也挤出一个大包。当时就联系了省妇幼保健院要转送这个孩子过去。可是到了省妇幼保健院后,那里的医生告诉家属孩子没救了,让他们签字放弃治疗。
   家里人怎么敢签这个字,产妇还躺在我们医院里呢,孩子能这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吗?当然不行,于是连夜又从省城赶回来。其间孩子一直都上着氧。他打从娘胎出来就还没睁过眼,只是刚出腹时在医生的击打下猫叫似的哭了几声。
   我们院里的妇产科主任是个老医师,很有经验的一个女医生。当晚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死过去三次,呼吸心跳都停止了。这位主任抢救了他两次,在抢救他第三次时也叹了气:“娃娃,我已经救了你两次,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还是不行,我们就留不住你了。”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能听懂话吗?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可是生命的奇迹在这天夜里发生了,在第三次把他抢救过来后,他的情况竟然平稳了不少,至少在恒温箱里没有再出现呼吸心跳停止的事。
   到我发贴为止,这孩子大概有十天这么大了,当然,他还呆在恒温箱里,不过皮肤的颜色已经红润得多了,也学会自己吮吸了。
   没有接触过医学的人大概对这事感受不深,也无法体会当我们看到自己的努力真的能挽回一条生命时的那种喜悦有多么巨大和深刻。我在此祝福这条小生命健健康康的成长,就像一棵经历了风雨的小树那样焕发出更大的生机。
  今天我来说一件医学院里发生的事情,这是我们医院针灸科的一名熊姓医生告诉我的,以下就是熊医生的亲身经历。
   那是他还在医学院读大二时候的事,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是解剖实验课。对于临床医学专业的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课程,没有人敢对它掉以轻心。
   课程结束后熊同学就回到了寝室休息,当时还没有现在这种学生公寓,他们住的还是八人一间的寝室。午餐后大部分人都留在寝室里睡午觉。
   就在熊同学即将入睡之际,寝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老式土黄色军装的老人走了进来,那是一名体型瘦小的男性。
   这老人绕着寝室走了一圈,站在了熊同学的床前,看了他一会儿。熊同学一开始认为这是哪个同学的亲戚,但是看到寝室里没有任何人和这老人说话。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想开口问问他,但一秒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不但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想自主的动一动身体都办不到。他这下就吓坏了。
   这老人看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开始推动他,推得他在床上跟个傀儡一样翻来翻去。一边推还一边细声念着:“骨头呢?骨头呢?”老人的体温低得难以想像,熊同学接触到他手指的皮肤被激得冒出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在叙述给我听的时候,熊医生还心有余悸的样子:“那种寒意似乎沁到了我的骨头里一样。”
   这奇怪的老人似乎想在他床上找到什么东西似的,翻一会儿之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翻动的频率更快了不说,还时不时的凑到熊同学耳朵边低声说:“还给我,还给我,骨头还我。”
   他被翻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连他睡的铁床也吱吱嘎嘎的响着摇动起来。
   就在熊同学被吓得快要崩溃的时候,睡在他上铺的兄弟伸出脑袋来说话了:“你搞什么?睡不着就起来嘛,翻来翻去的搞得床都摇起来。害我也睡不着。”
   同学的声音就如同一记响鼓一样敲在小熊同学的耳边,他一下子就从那种仿佛鬼压床一样的遭遇里清醒过来了,那不停摇动他的黄军装老人也一下子消失了,竟好像从不曾来过一样。
   上铺的同学见他脸色白得不正常,又大口喘粗气,连忙问他怎么了?这时候熊同学才发现自己的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刚才遇到的怪事。
   这时睡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问他:“你说的是真的?”熊同学点头,那人跳下床来跑到熊同学床前,一把掀开他的枕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枕头下面翻出一根属于人体下肢的骨头来,这人哭丧着脸说:“这是下课的时候我藏在袖子里带回来的,想和你开个玩笑,吓吓你。”
   可以想像,这时我们的熊同学简直是出离的愤怒了,对这个开这种不良‘玩笑’同学饱以了一顿老拳。下午就赶紧把遗骨送回了解剖室。
   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们姑且不去讨论,但作为同是医学专业的同行,我对这种偷取遗骨的行为一点也不赞成。医学院的遗体很多都来自死者的捐赠,他们的遗体应当而且必须得到足够的尊重。
   在我的第一堂解剖实验课开始前,解剖老师先做的是带领全体同学对着遗体默哀。然后郑重的告诉我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活着时我们珍惜,死后则入土为安。这是几千年来人类的做法,但到了现代,医学发展昌盛之际,医生们需要有合适的身体来学习医学。所以有了这样一些人,他们愿意贡献出自己的遗体来促进医学的发展。所以,我们在这里要做到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尊重他们,尊重他们的行为,尊重他们的身体。不允许有任何一点亵渎的行为在这里出现。
   这段话到现在还言犹在耳,不敢或忘。但这个偷取遗骨的人大概被恶作剧带来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了这种过分的事。试想,如果死者家属知道了这件事,岂不寒心,如果死者有知,自己的遗体被人玩弄,岂不寒心。
   再来说一个和解剖室有关的事情,不是故事,也没有出现灵异。大家看过笑笑轻松一下。
   我的先生是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我们两口子都是医务工作者,接下来要说的是他自己的经历。
   我先生学习是很认真的,基础知识打得极是扎实,在学习解剖时,他觉得光在课堂上学习还不够,就和有同感的几个同学一起凑了些钱给解剖老师,请老师在课后单独给他们几个开开小灶。
   老师们对于好学的学生从来都是喜欢的,何况还有补课费可收呢。
   但是想在解剖室里补课就必须得等到解剖室出空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大部分都是在晚自习之后才有。
   有这么一次,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吧,解剖老师来叫他们,说现在解剖室是空的,可以使用。
   于是几个人赶紧换上衣服就去了解剖室。噢,忘了说了,他们医学院的解剖室是设置在地下室里的。里面当然有很明亮的灯。
   几个人站到解剖台上来没多久,一件最无可奈何又最考验胆量的事发生了,位于地底的解剖室----停电了。
   四周充斥着福尔马林那微微刺鼻的气味,非常安静而又诡异的气氛开始出现在他们几个周围。
   一共四个大男生,没一个敢说话的,最后还是解剖老师开了口:“大家不要怕,现在只是停电了。不要慌,来,每个人找到你旁边同学的手,我们大家手拉着手出去。”
   后来我问我先生:“怎么,你们没有多拉出一个人的手来吗?这么好的气氛,不闹鬼对得起谁啊?”他给我一记大白眼:“要是有,我还能在这坐着和你说话吗?”
   我自己认为:鬼神之说或有或无,对于医生来说并不重要。但不管有无,抱持一颗对未知事物的敬畏之心却是每个人必需的了。
  
  
  自从医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来,大概是全世界生死最为频繁的一个机构了,在这充满阴阳二气的地方,又怎么会不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现象呢?
   我在前面提到过,我所在的是一家妇幼保健院,就诊最多是妇女与儿童。
   应该是两三个月以前吧,晚间有一名两岁左右的女童挂急诊。送来时孩子已经昏迷,脑后有一个明显凸起的肿块。
   家长自叙大约一天以前,因为下地做农活,所以把这名女童交给了邻居家大约八九岁的两名孩子照顾,在玩耍的过程中,女童不慎从堆在院子里的砖堆上摔下,后脑着地。
   两名年龄稍大的孩子因为害怕,没有及时把完整的情况告诉女童的父母,只说女童摔了一跤。其父母见孩子一切如常,并无特别不适的症状,也就没有注意检查她的身体。只是擦洗了手臂和腿部的擦伤。
   大约25个小时以后,女童开始出现喷射状呕吐的现象,并不停的说头痛。开始大人不在意,并在孩子说头痛时用手掌搓揉女童的头部。(请大家注意:这是非常不应该的行为,当有跌打造成的淤青出现时,应当首先用冰袋进行冰敷,没有冰袋的话,用毛巾沾取冷水也可以)。
   不知为何,孩子的父母没有在她出现呕吐时就马上到医院来,而是一直等到孩子出现休克时才把她送来。
   可是已经太晚了,女童最终因为后脑摔伤而造成的颅内出血而死亡。死亡时间是送来医院的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当天夜里正是我值夜班。
   儿科的值班医生从楼上下来向我要一个大纸箱(我在药房上班,纸箱是很多的),我连找了几个都不合她的意,我就问她到底是要装什么?她告诉我要装孩子的尸体,两岁大的孩子。 最后我找了一个装输液器的箱子拿给她。
   过不多时,儿科值班的护士下来借药,我就又问了一下那死掉的女童的事,护士叹气说:“长得挺漂亮的小女孩,真可惜。”拿了药正要上楼时她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说怪吗?这孩子死了之后不久,我们楼上输液的小孩有很多都像受惊了一样在哭,家长怎么哄也哄不住。”
   “真的?”我有点吃惊,护士想了想:“人小鬼大,这句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我接嘴问她:“那怎么办呢?”护士神秘的对我笑笑:“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看见有几个家长在自己孩子的脑门上用血点了一个红点,那些孩子就安静多了。”我张大了嘴:“真有这么邪?那你告诉其它家长也这么做啊。”护士笑:“我怎么说啊?我要这么做,那女童的家长不是更难受啊?”
   我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要真这么做, 不是公然宣布医务人员也承认有鬼吗?这时候,失去孩子的那家人从楼上下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是眼泪。他们把装孩子的纸箱放在一辆拖拉机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可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们走后,楼上孩子们的哭声确实平息不少。
   这件事真是玄之又玄,根本无法解释。我能做的唯有希望那家人快点走出失子之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自从医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来,大概是全世界生死最为频繁的一个机构了,在这充满阴阳二气的地方,又怎么会不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现象呢?
   我在前面提到过,我所在的是一家妇幼保健院,就诊最多是妇女与儿童。
   应该是两三个月以前吧,晚间有一名两岁左右的女童挂急诊。送来时孩子已经昏迷,脑后有一个明显凸起的肿块。
   家长自叙大约一天以前,因为下地做农活,所以把这名女童交给了邻居家大约八九岁的两名孩子照顾,在玩耍的过程中,女童不慎从堆在院子里的砖堆上摔下,后脑着地。
   两名年龄稍大的孩子因为害怕,没有及时把完整的情况告诉女童的父母,只说女童摔了一跤。其父母见孩子一切如常,并无特别不适的症状,也就没有注意检查她的身体。只是擦洗了手臂和腿部的擦伤。
   大约25个小时以后,女童开始出现喷射状呕吐的现象,并不停的说头痛。开始大人不在意,并在孩子说头痛时用手掌搓揉女童的头部。(请大家注意:这是非常不应该的行为,当有跌打造成的淤青出现时,应当首先用冰袋进行冰敷,没有冰袋的话,用毛巾沾取冷水也可以)。
   不知为何,孩子的父母没有在她出现呕吐时就马上到医院来,而是一直等到孩子出现休克时才把她送来。
   可是已经太晚了,女童最终因为后脑摔伤而造成的颅内出血而死亡。死亡时间是送来医院的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当天夜里正是我值夜班。
   儿科的值班医生从楼上下来向我要一个大纸箱(我在药房上班,纸箱是很多的),我连找了几个都不合她的意,我就问她到底是要装什么?她告诉我要装孩子的尸体,两岁大的孩子。 最后我找了一个装输液器的箱子拿给她。
   过不多时,儿科值班的护士下来借药,我就又问了一下那死掉的女童的事,护士叹气说:“长得挺漂亮的小女孩,真可惜。”拿了药正要上楼时她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说怪吗?这孩子死了之后不久,我们楼上输液的小孩有很多都像受惊了一样在哭,家长怎么哄也哄不住。”
   “真的?”我有点吃惊,护士想了想:“人小鬼大,这句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我接嘴问她:“那怎么办呢?”护士神秘的对我笑笑:“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看见有几个家长在自己孩子的脑门上用血点了一个红点,那些孩子就安静多了。”我张大了嘴:“真有这么邪?那你告诉其它家长也这么做啊。”护士笑:“我怎么说啊?我要这么做,那女童的家长不是更难受啊?”
   我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要真这么做, 不是公然宣布医务人员也承认有鬼吗?这时候,失去孩子的那家人从楼上下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是眼泪。他们把装孩子的纸箱放在一辆拖拉机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可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们走后,楼上孩子们的哭声确实平息不少。
   这件事真是玄之又玄,根本无法解释。我能做的唯有希望那家人快点走出失子之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在写完不幸死亡的那个孩子的文章后大约一小时左右,我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感觉,也许那些孩子不是因为受惊吓而哭。
   或许这些年龄尚小的孩子只是感受到了那个孩子悲伤的灵魂中强烈的不舍与眷恋吧。
   这都是些好孩子,他们不会做让父母伤心的事,所以对这种感受才更深吧?
   那个死去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孩子,上帝也舍不得她,所以提前把她召回了自己的身边。
  
  今天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六十几年前的事了,是我的公公告诉我的。我公公是一位老中医,不过他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完全是自学成才。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位老人都生活在农村,知道不少稀奇古怪的事。
   现在让我们回到我公公还是个孩子的年代,一个大约十一岁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在一个很冷的夜晚,和寨子里另外几个年纪稍大几岁的孩子约好一起去偷一户人家的白菜。
   在这几个打算去偷白菜的孩子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带了一枝火药枪。这枝火药枪将在这个故事的后面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那户人家住在寨子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没有寨邻。当这几个孩子走到那户人家的房后时发现一个意外情况,那家的媳妇正好在这个晚上生孩子。
   而且看样子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因为产妇吃痛的叫声传出很远。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本来他们是打算悄悄绕过去偷菜的,但这下不用了,这家人哪还分得出心来管别的事。
   但就当他们走近这家的房子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在这家的后窗处徘徊着走来走去。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电,点的都是油灯。就着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勉强能看清那在窗户下走来走去的似乎是个女人,她的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脑袋上好像还包着一张头巾。
   这群偷白菜的孩子停了下来,躲在那家房后的竹林里偷偷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
   她挨着窗子走来走去,而且不时攀在窗户上像是想要从窗子里爬进去一样。而那家媳妇生孩子的房间就选在这间有木格窗户的房里。每当这个古怪的女人靠近窗户时,那正在生孩子的女子吃痛的叫声就会更惨一点。
   其实那家的房子不过是泥胚房,窗户也是很简陋的木窗。如果想爬进去的话是肯定是没问题的,但那个挎着篮子的女人却一次也没成功过,每当她想爬进去时,就似乎有东西阻止了她。
   那群偷看的孩子努力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那个窗户上面挂着一面镜子,这是从镜面上那仅有的微弱反光上才发现的。
   孩子始终没有生下来,而且那产妇的叫声也越来越无力了。这时,那带着火药枪的少年取下了背上的枪,他们都觉得那窗外的古怪女子肯定不是人。
   他举起枪对着那个女人放了一枪,随着枪声在寂静夜里炸响的一瞬间,那挎篮子的女子怪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消失了。接下来也就几分钟的样子吧,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哭得还很有力。
   那家的老人开门出来朝着房后喊:“刚才是哪个放枪?多谢你们帮忙哟。”他们从竹林里走下来说:“是我们。”
   那家人忙把他们请到屋子里喝水,还给他们煮糖水蛋当宵夜。他们很不好意思:“本来我们是来偷你家白菜的,结果走到屋后的时候看到一个鬼在窗子上爬上爬下的,就放了一枪把她吓走。你家莫要怪我们。”
   那家老人摆手讲:“还要多谢你们喔,没得这一枪,怕是今晚上我家这个孙娃娃危险。”
   当他们吃完宵夜要走的时候,才发现那家人不知道何时砍了一大挑白菜放在院子里让他们全部带回家去吃。而且不要不行。
   我公公告诉我,他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在那家窗户外面徘徊的女鬼叫产难鬼,是女子难产死亡之后化成的一种鬼魅,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装的是和她一起在难产时死亡的婴儿。她们心怀怨气,时刻都想找到一个生育孩子的女人作替身,是属于恶鬼的一种。
   我公公又说:“如果不是火药枪煞气重,恐怕还吓不走她。”
   没有生育过的女同胞们,哪怕你们看过再多生产的场面也难以体会生产时那种痛苦的万一,真真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这种情形:娘奔死,儿奔生。
   生与死的交界线在这里显得无比的单薄,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每个人出生的日子除了是我们的生日之外,它还有另一个名字---母难日。
   我们的出生给母亲带来的快乐是如此巨大,以至于让她们忘记了生育我们时给她带来的痛苦。母亲们不是健忘,但因为有了对孩子的爱,对新生命的创造,她们才有了足够的勇气去变得坚强。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记住,在我们庆祝自己的生日时,不要忘了这一天有一个更应该被记住的人----我们的母亲。
  今晚当我正在准备今天的更新时,突然接到了一个同事打来的电话,这位同事在医院的收费室工作。
   她告诉我今晚有警察带着一个妇女过来交检查费,开始她没有在意,但收费时她看到收费项目上填写的是‘特检’一次。
   大家可能不知道‘特检’在医院里代表什么意思。‘特检’的全称是特殊检查,这种检查只针对一种情况,那就是强奸。
   而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震惊不已:“你知道吗?接受这次特检的女孩子,她只有两岁。”“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看错?两岁!”
   她在电话里叹口气:“我都希望看错,可是我认真看了几遍,的确是--两岁。”
   结束通话后,我整个人都呆在了电脑旁,心里充斥着愤怒和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这个可怜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她做了什么以至于要受到这种无耻的伤害。
   我的心里乱极了,只好对不起大家,把今晚要写的文章暂时放到了一边,因为在这种心理状态下我实在写不出好文章,请大家理解我。
   如果说强奸未满十四岁的女孩能够被判处十年徒刑的话,我希望这个畜生被判处死刑。不!不!不!我认为死刑对于这个混蛋的所作所为来说还不够解恨。
   但我想知道的是,孩子的妈妈,作为她的监护人,在这个可怜的孩子受到这种令人不耻的伤害时,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孩子,我不知道伤害你的人究竟是什么样?也不知道你伤得如何,我只希望那不是一个成年男子。如果那是一个成年人的话,你没有死去真的是一个奇迹!因为那是足以刺穿你柔软腹部的伤害啊!
   我希望,我希望警察能够尽快把这个畜生绳之以法。
   我诅咒,我诅咒这个败类不得好死。
   在这里提醒大家一句,来我们医院做过特检的妇女中,未成年少女占很大比例。在这个孩子之前,年龄最小的一个女孩只有九岁,你们能相信吗?这都是真的,就发生在我们周围。
   有女儿的家庭请一定要注意做好保护措施。千万不可因为一时大意,给孩子留下终生伤害。因为我们的社会中有这样一些丑恶的人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而这样的伤害,是所有的家庭都难以承受的。
   今天要说的故事是注射室上班的护士告诉我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以前一个乡下的卫生院里。
   那时候条件还不是很好,所以这个卫生院自然也很简陋。连住院部和门诊一共也才只有两栋两层的木房。
   这位护士的第一份工作就在那里开始。乡下地方一时难以租到房子,院里就安排她先住在算是住院部的后面那栋房子的二楼。
   木楼上下都住得满满的,唯独这间房空着,其实这间房还算不错,窗明几净,墙壁和天花板都用干净的白纸糊着。
   而且房间里有一张现成的床,她只用带来的被子铺上就行,连卫生都不用怎么打扫,马上就可以住。
   她很开心能省下租房子的钱,于是马上就把行李搬了进去,一番收拾之后也就算安顿了下来。
   她在这里住着也算开心,下楼就是上班的地方,早上还可以比别的同事多睡一会。
   那个时候卫生院还没有通电,晚上上班的人就用马灯照明,其它的人就点煤油灯。
   有一次这个卫生院所在的镇上有放电影的人来了,和她同一个寨子长大的姐妹就赶来看,这个女孩结婚比较早,来的时候把自己刚刚一岁多的女儿也带来了。
   看完电影后因为时间太晚,我的这位同事就把她的好姐妹叫到自己那里去住。
   那个小女孩儿很乖,有东西吃着一直不哭不闹。因为当时是夏天,天气太热,睡觉时她们就打开了窗户,然后熄了灯准备休息。
   可奇怪的是,只要一熄灯,那小女孩就开始哭闹起来。她的妈妈怎么也无法安抚她的情绪,而且这孩子一直盯着打开的窗户在看。
   她们只好又把灯点亮,灯一亮,孩子就抽泣着停止了哭泣。待她完全不哭了之后,她们又把灯吹灭。可是这个动作就像是打开了那小姑娘泪腺的开关一样,一点不意外的,她又哭闹起来。
   她妈妈很不好意思,说这孩子在家里睡觉一直很乖的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就这样,一熄灯她就哭,屡试不爽。几次之后,她们只好放弃了熄灯的打算,就这样把灯一直点到天亮。
   第二天那对母女回去之后,我的同事越想觉得越怪,乡下人都说孩子火焰山低,容易看见脏东西,难道是因为这间房不干净吗?而且她越想就越感觉是这么回事,不然为什么整栋楼都住得满满的,有的房间还挤得不得了,独独就空着这间房呢?
   她终于忍不住去问在卫生院里上班的同事。可奇怪的是大家都只是笑,没有一个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后来,还是一个在卫生院食堂做饭的人告诉了她,这个人认识她的父母,也算她的长辈。
   大概一年以前,这间房里曾经住了一个产妇,由于当时设备不全,条件又差,又是难产,最后她没能生下自己的孩子,而是死在了这间房的床上。
   由于这座木楼的楼梯又陡又窄,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她的尸体运下楼来(胎儿还在她的肚子里,还有她本身的体重)。
   最后人们只好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用几根麻绳捆扎在尸体身上,然后从窗子上把她的尸体吊了下去。
   由于当时房间里有很多死者留下的血迹,擦洗之后还是有黑色印痕留在房面,所以就用白纸把房间都糊了一道,地面也重新上了一层漆。
   虽然重新收拾过了,但是由于当时的情形太吓人,所以这间房一直没有人住,一直到她来就分配给了她。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感觉真是不寒而栗。这女人真可怜,死了还要受这个罪。
   我这个同事听完之后没多久,就找了房子搬出去。宁愿早上起早一点,也不想再住在这个房间里。
   也许那天晚上那个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是孩子被风吹了不适才哭闹不休,但我又解释不了为什么点上了灯她就安静下来这件事。
   不过,我更倾向于相信那天晚上,那个死去的女子确实来过那里,不过她并不是想吓唬那个小女孩。更大的可能,是她想看看,如果自己的孩子能活下来的话,应该也是那么大了吧?
  
  
   今天中午再说一说解剖室的故事。
   我的解剖老师是个挺好的人,特别会为学生着想,为了消除同学们的紧张恐惧的心理,在他为自己的每一届学生开始真正的解剖实验课之前,总会选用一个特别的方法帮助大家纠正自己不应该产生的心理。他准备了一套完整的方案,每年轮换。
   轮到我们时,他特别选取了一个据他自己说最喜欢,最直接的办法。
   一天解剖课后,他宣布晚上要给我们放一场关于细胞的幻灯片,不用大家买票,但要够胆去看。 放映地点就在教室下面的解剖室。“大家晚自习后见。”说完夹着教案就走,背影说不出的潇洒,就连他那地中海式发型中间的光滑陆地都显得分外美丽,散发着瓷器般的光泽。
   自他下达了这个带着恐怖片性质的命令之后,我们全班同仁无不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着晚上那场精彩绝伦的放映。
   为免我们由于事务繁忙而忘记晚上看片的活动,在上第一节晚自习时,他特别来嘱咐我们:“大家不要忘了哟,如果点名有谁不在的话,哼哼!为了不让他或她留下终身的遗憾,我会在第二个晚上为他个人特别加映一场。”
   然后丢下面如土色的一群小白头也不回的走了。晚自习后大家鼓起勇气换上白大褂去了解剖室欣赏艺术(解剖教师自己说的)。
   所有人都拼命往前挤呀挤,都怕自己被组织丢在后面。一时间表现出来的精神风貌令解剖老师异常满意。
   我那时候虽然个子不矮,但架不住身子骨单薄,一通猛挤后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外围,而且面前的同学大有一副你再挤挤试试,再挤我拆了你的表情。
   可是我---怕啊,在我背后只相隔一米的地方就设置着一个解剖台,台上躺着一具用塑料布裹好的尸体。他虽然什么也没干,也没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但是我背上的汗毛怎么也架不住的自己立起来。
   鸡皮疙瘩刷新了一层又一层,毛骨悚然中解剖老师到底放了什么内容的幻灯片我一点也没记住,只记得屏幕上全是一个一个近似圆形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要和后面那位躺在台子上的仁兄一样僵硬的时候,解剖老师终于说:“完了,大家可以回寝室了。”天,天籁啊!这句话对我而言绝对就是这样。
   亲爱的解剖老师,这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天啊!
  
  
  
  不知道大家是否听说过一个保佑小孩子的神明,我们这里把她叫做---娘娘妈。
   小孩子从出生到满月,在这三十天里,每天每顿饭,都要摆一副碗筷在饭桌上,孩子的妈妈要用筷子轻轻敲打碗边,边敲边请她来吃饭:“娘娘妈,请来吃饭,我只是孩子的奶母,保他(她)全靠你。请来吃饭哟。”
   我还没有孩子的时候,听这个话觉得好滑稽,我只是孩子的奶母,那她倒是亲生母亲啰?
   听老人说,宝宝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娘娘妈最喜欢在他们睡觉时去逗他们玩了,你要是看见还没满月的孩子在睡梦里笑,那就必定是娘娘妈在和他们玩了。
   对这些话我一直抱持怀疑的态度,不怎么相信。一直到我生了孩子之后。
   刚生下来的小宝宝哭起来是很有力,很大声的,但是基本不会笑,就算是笑也不会有什么声音。
   有一天晚上喂完孩子之后我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正要抱到床上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发出很明显,很响亮的笑声。
   一开始我吓了一跳,没听出那是他在笑,我还以为我不小心又把他弄醒了,他不耐烦在哭呢。
   可是当我赶快低头去看时,正好看见一个笑容正在很快的消失在他的脸上,我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到床上,观察了十来分钟,这一段时间内他又笑了一次,小手的手指还一张一握的好像想要抓点什么东西。
   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真有神明护佑,平时都是只睡个二三十分钟就醒的儿子,在他笑了的这个晚上睡得异常踏实,竟然让我一口气睡了三个钟头,才开始哭着要奶吃。
   我在心里猜,如果说这世上真所谓保佑小孩子的神明,那养育孩子还真就省心了,听我婆婆说娘娘妈会帮我们把孩子管到十二岁呢。诸位已经生了孩子或者准备生孩子的同学们,畅开肚皮----可劲生吧!
  
  
  今天要说一个很多年以前发生在遵义的故事,地点是一家山区医院,当时那里除了病房是水泥地面以外,职工宿舍什么的都还是黑泥地,而且也没有打平,踩上去坑坑坑洼洼的感觉。
   由于宿舍不够用,院方就腾出一间装杂物的房间,也拿来做宿舍用了。这间房自从修建以来就一直当杂物房用,经常放着些桌椅啊、过年才挂在外面的灯笼啊、竹扫帚啊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什。
   房间重新打扫了以后,马上就搬了两个护士去住,其中一个就是告诉我这件事的人。
   因为医院在山里,所以周围树木繁茂,空气新鲜。但美中不足的就是晚上睡觉蚊子很多,而且毒大,一咬一个大疙瘩。痒痒得不得了,所有人都在床上挂了蚊帐。
   以前的蚊帐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蚊帐基本透明度很高,一点都不会妨碍你的视线。但以前的蚊帐都是用厚一点的像纱布那种质量的布料做成的,人睡在里面往外看的话,外面的景物都不是太清晰。
   奇怪的事就发生她们住进去的那个晚上,当晚天气十分闷热,两人都睡不着,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着天,到了后半夜吧,风刮起来了,天上开始慢慢下点小雨,气温就降了一点,和我这位同事同屋的护士渐渐也就睡着了。
   因为怕雨下大了打进房间里来,我的同事就起来关窗户,泥地嘛,要是湿了就会变成泥浆,踩在上面多烦人。
   回到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踏实,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翻去搞了半天,她告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觉得房间里除了她们俩人之外还有人,但她睁开眼睛看了几次也没有发现。
   她把这感觉归究为自己的错觉,翻个身正要继续睡时,被睡在对面那张床上的同事一声惨叫吓得弹起来。
   “搞哪样?要吓死人啊?”我的同事说,当时自己被她的叫声吓了一大跳,本来就已经有一点疑神疑鬼的,被她这么一叫,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她的同屋再说话时已经带上哭腔:“有人,有人在我帐子外面看我。”这话差点把我同事也吓哭了,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看到罢了。
   她连帐子都不敢掀开:“你看见是什么样子的人嘛?”“像个男的,头朝下,倒挂在房顶上,在我帐子外面看我。”
   我同事这回真的吓得声音都发抖了:“那你,那你敢不敢下床来我这边睡嘛?”那个被吓坏了的护士连鞋都顾不上穿,跑到我同事的床上,可怜她们两个后来一直没敢睡,就这样撑到天亮。
   第二天她们马上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院里的领导,领导开始以为她们开玩笑,后来看她们俩人一人两个大黑眼圈,不像是骗人。就疑疑惑惑的说:“以前这里是埋过人,你们看见的是哪样样子嘛?”
   “倒的,头下脚下就那样子在我蚊帐外面。”这下连她们领导也被吓着了:“倒的?不会哟。”
   后来这事在医院里面当成怪谈越传越广,连来看病的病人也知道了。一次有人又说起这件事,有一个年纪已经很老的公公也听见了:“你说那个鬼是倒起的,头下脚上?”其它的人见他像是知道点什么似的忙点头:“是,就挂在帐子外面,差点没吓死那个睡觉的人。”
   这老公公很严肃的样子说:“以前这边埋过一个男的,听讲他不晓得犯了哪样忌讳,是遭寨子里面的人打死了以后埋的,没得棺材,没包席子,而且是把他头朝下放进去的。就挖那样一个窄窄的直条条洞,把人就这种样子放进去。”
   大家都问:“是哪样忌讳哦?把人搞成那种样子?”老人说:“我也不晓得,那时候我们都还是细娃娃。只晓得有这个事,到底是咋回事我也摸不到头脑。”
   另外有个人在旁边说:“莫不是放蛊遭抓了,寨子里面的人寒心老火,就干脆把他整死算了。”
   这件事大家也是随讲随放,讲到哪里就甩在哪里,也没有人放在心上。这番话是我的同事后来听人转述的,当时就把她吓得脸青面黑的。
   最悬的还在后面,后来医院重新翻修,把这排旧房子都拆了,工人在打地基的时候真的挖出来一具头朝下埋着的男尸, 尸体都已经腐烂完了,只留下一具骨架子。
   后来听说医院领导怕又出点什么烦心事,干脆去请了一个鬼师佬悄悄做了一次法事。不过这就确实是听说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真的做法事。
   俗话说这人死如灯灭,哪怕你死得凶,也不好出来吓人对不对?活着时多做良心事,又哪会有这种下场。

今晚的这个故事是我的寄生虫学老师告诉我的。
   这位教授是上海人,在文化大革命时作为被下放的知识分子来到了贵州,我很喜欢他的课,蛮喜欢听他说的那种带上海味的普通话。
   他上课时挺喜欢穿插一些他自己的经历说给我们大家听,那个时候少数民族地区的卫生状况很不理想,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不自知。
   那时候我们的寄生虫学教授经常被派到山里去给住在那里的人送药,住在山里的人几乎都是少数民族,像水族、苗族、布依族这些。
   当时还比较年轻的教授去得最多的是水族村寨,当时这些民族的排外心理很严重,根本不相信汉人。你给他送药,他当着你的面会放进嘴里,不过等你走了以后,他就从舌头底下把药挖出来。所以当时去送药的人要遵循三个原则:送药到手,看服到口,吞下才走。
   但这些在家里的人还算是配合的,最头痛的就是那些毫不妥协的,他怕汉人有歹心,只有每次一有人进寨子,他们就会逃到林子里去躲起来。
   为了让这部分人乖乖来服药,村委和乡镇府没少采取措施。比如:要是不吃药,就拿走你家的粮食,来吃了就还给你。不过他们根本不怕,很多人家里根本就是家徒四壁,值钱的东西基本没有。
   家里的存粮最多就是一点土豆啊、红薯啊、玉米啊什么的。你拿走了他也不来要,怕他饿死,你还是得还给他。毕竟,不吃药不违反法律,可要是因此饿死了人,那就太过分了。
   后来这种猫捉老鼠来的次数多了以后,终于给教授他们发现了这些人重视的东西,他们最紧张的就是自己养的鸟,少数民族养的鸟确实好,毛光水滑,精神头十足十,叫得厉害又肯斗。
   你只要拿走他养的鸟,他一定会乖乖来吃药。教授他们用这种方法才完成了很多次送药的任务。
   在一次送药的时候,教授他们去了一个苗族的寨子,那里的人真的是生活得太苦,太穷了。每次下乡送药,为了消除这些人的敌对心理,教授他们都会带些日常用品来送给他们以换取好感,等大家熟悉一点之后就开始发药。
   那时候带的最多的是盐巴,尤其是加了碘的食盐。盐在那里绝对是个奢侈品,有很多人家根本不舍得吃盐,而且他们出山一次不容易,就算有也大多是岩盐,这种盐像冰晶一样,使用时用绳子拴住放到汤锅里来上一圈就算加了盐。
   这样的生活条件,患大脖子病的人自然就特别多,送加碘食盐也就显得非常必须的。
   而且少数民族真的非常纯朴,在他们眼里,盐是非常值钱,非常贵的东西,你送盐去,很多人家根本都不好意思收。
   这种情况甚至到一九八零年前后都还存在,我记得我先生跟我说过一件事,那时候他们家里插秧的时候人手不够,就去请了几个苗族同胞来帮忙。这些人做事很卖力,而且他们不要钱,他们只要走的时候你给他一点米就可以。
   来帮忙做事肯定要做饭给人家吃,我先生说,他妈妈煮饭的时候,那些人就坐在院子里面一边洗手一边等。当他们看到我婆婆拿出盐来放在菜里时,他们马上就起身要走,坚决不吃,说是‘面愧得很’。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他们纯朴的想法里,他们认为自己付出的劳动甚至不配吃加了盐的菜。认为加盐的菜对自己来说是最高的礼遇。
   从这件事,大家可以想见当时的少数民族看见教授他们送盐来时的那种感激之情。
   在来拿盐的人群里面,教授他们发现了一个年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脸色很苍白,脖子粗粗的,也患有大脖子病,而且作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说,她的肚子大得异乎寻常,几乎赶得上一个怀孕五六个月的孕妇。
   这孩子很明显一副营养严重不良的样子,而且肚子这么大,可以肯定肚子里有寄生虫。
   她一直牵着一个老年妇女站在人群里,那个老奶奶穿着很旧,几乎已经不大看得出原色的蜡染衣服。(据说,这些精细刺绣的蜡染服装基本是不洗的)
   这祖孙两人也来拿盐,所到之处寨民们都自觉的让开。没有人和他们抢。
   看见小姑娘的情况这到严重,教授他们就很仔细的询问起来,她们说的是夹杂一点汉语的苗语,教授他们不大听得懂。
   反正不管听不听得懂,这孩子肯定必须得马上服用打虫药,还得吃些维生素。看见教授他们给这小女孩吃药,开始还很友好的寨民们马上上前来阻止。甚至还有激动的寨民把他们手里的药打到地上去,坚决不允许教授他们给这小女孩吃药。
   大家见情况不妙,赶紧解释,但不敢继续坚持,那时候少数民族地区的民风还是很彪悍的。一般情况下,还是不惹他们生气为妙。
   幸好这次因为去的这个村寨很偏僻的关系,乡镇府也派了人陪同。相当于向导,这人也是苗族,但是读过点书,算是有文化的人。也幸好有他在,最后还是靠他才解的围。
   他跟寨子里的人说了一会儿之后,转回去告诉教授他们:“他们说这小姑娘是寨仙,保佑这个寨子的。她肚子里住着神虫,这些人以为你们要想下毒害神虫。所以才搞成这个样子。这些人野,惹不得的,还是回去算了。”
   教授一行人不甘心,就告诉向导:“这小姑娘肚子里的肯定不是什么神虫,她肚子长的是寄生虫,不管她,她活不了多长时间。”
   向导也为难:“我跟他们说寄生虫,他们能听得懂?我看今天我们先回去,过几天我一个人再来,悄悄把这个小姑娘带到你们那里。到你们那里以后,你们想咋治就咋治。你们看像这种好不好?”
   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恐怕也只有这样了。只是担心这苗族向导会不会被这个寨子里的人报复,向导不以为然:“不要紧,我阿爹好歹还是个族长,他们不敢咋个。”
   要说这向导也确实有几分胆色,过了几天他真的悄悄去把这小女孩带了出来,送到乡里面的卫生站。
   这小女孩也很懂事,虽然一开始怕他们,但是相处几天以后觉得教授他们真的是为了她好之后,也就配合起来了。其实哪怕就算这神虫再尊贵,长在自己肚子里也是烦人。
   教授告诉我们,最后从这小姑娘肚子里打下来的虫足足装了半脸盆。但这种虫的样子很怪,身体是肉白色的。最长的一根将近两米,样子像绦虫,但口器部分又不太一样。大家研究了几天也没有结果,最后他们取了其中一根制成了标本。但是这标本后来在学校被造反派革命时,很遗憾的丢失了。
   现在想来,那个年代可真够疯狂的。其实,物质上的贫穷或许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愚昧无知。
   今天太晚了,长的就不写了,写两个短篇的。
   我有个感情很好的朋友,她的父母以前曾经在西藏某医院工作过,一直到她读小学以后才回来。
   这个故事是她告诉我的,在她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她曾经去西藏看望过自己的父母。
   那个医院在当地十分有名,所以名字在这里我就不写出来了,不然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
   呆在西藏的那段时间,每天她都会跟妈妈去上班的地方玩。有一次,医务人员在院内进行大扫除,标本室也在打扫的范围内。
   不知是谁打开了存放人体骨骼标本的玻璃柜,把头骨取了下来清理上面的灰尘,因为工作人员在继续清理骨骼的其它部分,所以头骨在清理完毕后并没有马上放回去,而是被放在了桌上。
   我的朋友当时因为年纪太小,在医院里受到大家的呵护,没人注意到这个小不点儿是什么时候溜进标本室的。
   她当时的身高刚好能够到桌上的头骨,大家都知道,孩子因为无知而无畏,所以她就抱着那个白色的头骨跑出了标本室,把它当成了玩具。
   在一间诊疗室里,有一个骑摩托车来的藏族汉子在看病,他的头盔就随手放在了诊疗室的桌子上。那个抱着头骨当玩具的小不点儿好巧不巧的正好晃了进去,看见了放在桌上的摩托头盔,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玩具”与这个头盔怎么看怎么合衬。
   于是她很愉快的把这个不幸被她带出来的头骨放进了头盔里,自己还对着那个有幸放置了头骨的头盔左右欣赏着。
   那个看病的汉子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头盔里多了一个和自己的脑袋没一点关系的东西。他看完病伸手去拿头盔时才猛然发现那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头骨,当时就把人脸都吓白了。
   我朋友记得这人当时惨叫了一声:“怎么回事啊?”她还美不滋的跳出来:“我的,我的,我放的。”旁边的医生伸头一看忍不住扑一声笑出来。
   那人啼笑皆非的看了她一会儿:“妹妹,小妹妹,请你赶快把这个拿出来。”
   这小不点还觉得郁闷呢,怎么了嘛?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喜欢?还怕成这样。
   于是她嘟着嘴抱走了头骨,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那个好像如蒙大赦一样的人。
   幸好那时候她小归小,还算乖,没把这个头骨带出医院,在她回到标本室后才发现,打扫卫生的人找这个头骨都快找哭了,她要再不回去,这个小小的事件说不定就会演变成新一轮的医院怪谈。
  这段时间以来看到好多有关车祸的报道,真是则则让人触目惊心。又看到街上多了不少交警查酒后驾驶,说不得想起自己数日前开车去上班时发生的一起小小车祸,好在无人受伤。
   我的先生开车我都嘱咐他要小心,不要抢那么一秒两秒的时间,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我也告诉自己多遍。
   不过真是应了我们这边的一句老话:说人前,落人后,粑粑落在灶背后。我把我先生教育得是不错,可自己就忍不住犯错。
   也是活该我出事,那天赶着去接晚班,过一个转盘时要是等那么一两秒也就没有这回事,偏偏就觉得自己技术一流,明明看着有一辆中型货车也在过转盘,你说我稍稍等一等不行吗?非要挨在它旁边过,当时我看那货车旁边的宽度觉得自己应该过得去没问题,而且又是有一点上坡的位置,我就带了一脚油门打算从货车右边开过去。
   不知是不是我急他也急,货车司机也打算超到我前面去以免和我打挤。于是不幸货车前方的保险杠就顶在我车子的左后方,可怜我小巧玲珑的一辆车怎经得起这样亲吻,我们靠边停车后检查,我的后车厢凹了一块,油漆擦掉了不少。货车只是保险杠掉了一点漆,其余一切正常。
   货车司机跳下车来问我:“你看怎么办?”“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嘛,还能怎么办?”
   于是我们便各自给自己的保险公司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两人便都绷着脸站在了路边。那天黄昏的太阳一点没有因为我和货车司机之前的低气压而有所减弱,照样火辣辣的。
   站了一会儿,我们俩不约而同的都蹲到货车的阴影后面去了,大家都受不了嘛。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没忘记给上班的人打个电话,让她再坚持一个钟头,因为我出车祸了。蹲着蹲着我还时不时朝我的车看看,害怕有人趁我不注意拿走我的电脑。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两家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先后来了,开始货车司机的保险业务员告诉我责任全是我的,问我有没有异议?我当然有了。
   过了几分钟,我的保险业务员也来了,他照了相片后告诉货车司机全是他的责任,问他有没有异议?一点不意外,他也有。
   到最后两家业务员一见面,发现彼此竟都是熟人,这下皆大欢喜了。反正也没有出什么大事,最后协商两家各赔各的。这时我先生也赶来了,见人没出什么大事,就轻松的给货车司机打了一枝烟,两个人站在那里慢慢吸起香烟来。一时间,气氛倒也其乐融融了。
   自从出了这件事,我才真的深刻体会到宁停三分,不抢一秒是什么意思。有时候出事真的就在那一秒,如果我和那位司机都能把速度放慢一点,那这事肯定就没有,我也能准时接班,他也能早点把车上的矿送到。既不会耽误各自的时间,也不会浪费社会资源。
   在此以亲身经历来替大家作个反面教材,大家可千万别学我。记住:开车有风险,驾驶需谨慎。
   事后我先生问我是不是吓坏了,我嘴巴上不承认,还一副:靠,有什么大不了嘛,姐姐我大世面见多了。还会被这小小车祸吓倒。可事实是,我手都被吓得麻了,一直麻到小指尖。只不过我把手揣在了怀里,没人发现它在发抖而已。
  
  
  不知大家是否知道一种疾病的名称:癔症。
   我认为这种病在很大程度上和病人的精神有关系,我先生曾经接诊过这样一位患者。
   以下是这名患者的自述:
   我在睡觉时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有一条黑色的蛇,这条黑蛇在梦里不停的追缠我,最后咬到了我的舌头。梦醒以来后我发现自己在梦里被咬伤的的舌头发麻,硬,还有肿胀感。
   这名患者曾到许多医院求诊都未曾治愈,据他自己说,他做过的检查不计其数,但结果都是正常的。但他舌头上的不适感随着时间有越来越重的趋势。他自我感觉似乎连味觉都在逐步丧失当中。他被这病折磨得很厉害,几乎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我先生听完他的话以后,仔细检查了他的口腔,并按压了他的舌头,观察了舌苔。其实从中医学方面来看,他的舌头一切正常,淡红色薄白苔。按压下来的感觉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
   但这名患者坚称自己的舌头很硬,而且是肿的。他那种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语气把我们也镇住了,赶紧又请他张开嘴把他的舌头上下左右检查了个遍,确实正常啊。实在是没有发现器质上的病变。各种化验他也做过了,结果都完全正常。
   我先生认为这种情况下应当从心理方面来为他疏导一下,人不能因为一个怪梦就被困扰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我们的心理疏导做得不到位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任你说破了嘴皮子,这名患者仍然不相信这种症状是源自于他自己的想像。他很失望的离开了医院,打算在家里休息几天,就继续去新的医院医治他完全正常的舌头。
   在这名患者的例子里,我发现,人的身体是很缺乏自己的主见的,它经常会被思维产生的力量所左右,至于这种左右的程度能有多大,则要取决于产生的这种思维能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