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Q_黄玫瑰2012-09-03 18:32:49

  (1)我--米露露
  我叫米露露今年28岁,五官还算端正,一样不少的都长在了该长的位置上,如果说我不算漂亮但起码也算对得起环境,基本不会造成什么污染。我个子不高162CM,但通常会穿6厘米左右的高跟鞋,所以我的目测身高大概在168到170之间。
  关于身高我跟我的父母抱怨过一阵,但他们告诉我‘有志不在身高’,让我把目光放远大些。好吧!抱怨是无用的,说再多我也不会再长高了;所以我只能练习把目光放远了。还好他们把我生的还算白净,古人云一白遮百丑,自认为自己没有百丑,所以终于有个理由能把自己归在漂亮女人行列。
  我的人生中没什么男人缘,这件事我从上中学的时候就知道。那天我跟同桌男生聊天,他给我出了个题目:“你猜咱们班的女生里谁没被男生追过?”
  “谁啊?”我好奇的问他。
  他用手指了指我,那一刻我真的有点生气,我以为他出题目给我,我肯定是答案之外的人,原来他是想告诉我这个。我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才不稀罕那些男生追我呢,你们可能以为我是在吃酸葡萄,但是我拍着良心对上帝发誓我没有,如果你们能见到我们班的那些男生就会相信我说的绝对是真话。
  我的同桌外号叫“板牙”顾名思义牙齿很大,特别是门前那两颗大到基本闭不上嘴,偶尔闭上嘴的时候牙齿能碰到下嘴唇。他现在正在努力的追着一个女生,那女生牙齿也很大,但是比板牙的小一点,所以我们都叫她“小板”。他们很相配,至少从牙科学的角度来说。也许我说话是损了点,但是这是事实。我无法想象如果板牙追的人是我,那我宁可去死!
  但是他说的这件事也对我产生了影响,所以我偶尔跟老妈报备一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我有可能将来会是老姑娘嫁不出去。老妈跟我说碌碌无为的女人是不会有吸引力的。那一刻我觉的老妈说的有理,所以从此我准备好好学习,让那些在谈恋爱的人们都去见鬼吧!我可要把我的重心放在我的事业上。我从来不知道我在学习方面居然也是有天赋的,由于我把它当作了事业来看,所以在中学时期我就是个事业上成功的女人。
  但是从那以后我的眼光不能再放的更远了,因为我成了近视。高考是我面临的人生第一次抉择,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医学院。因为作为一个事业型的女人还仅仅不够,我一定要作一个有技术的事业型女人,我要成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当然这些只是官方的说法,我报考医学院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的小姨告诉我,在医院工作的女人比较好找男朋友。谁知道呢,反正目前我还没有证实这个说法……
  那个不堪回首的高三岁月,说实话我到现在都很佩服那些既能谈恋爱又能考上大学的人。我想如果我在高中的时候谈恋爱,也许现在我还在复读吧。总之,在几乎揪掉了半头的头发,每天挂着如国宝一样的黑眼圈,顶着满脸着急上火的大包,我终于如愿考入了医学院。
  当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哭了,我妈也哭了,我爸没哭他很坚强他忍住了。我觉的我的人生可能就要随这张通知书而改变了,这是我忍辱负重得来的结果,我抱着通知书亲了又亲仿佛看见很多帅哥在向我招手,我要一雪前耻,翻开我人生新的篇章,把我屈辱的高中史埋葬在不堪回首的记忆中。
  用户签名我以为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因为蝴蝶没有勇气,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沧海的那边没有了它要的等待!

  (2)入学
  新生入学的那一天我兴奋极了,我的父母都来陪我送我上学,我觉的他们快把整个家都塞进我的背包里了,但是其实家离学校只有四十分钟的车程。能住校是离开父母的第一标志,因为整整一星期我都要住在校园里,和我的新同学们生活在一起。
  在新生代表发言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祁函,用什么词形容他好呢?惊为天人吧!非常的贴切,毫不夸张。他是临床系全系第三名的成绩考入学校的,传统意义上的高,传统意义上的帅,各种意义上的出众。当然读到这里的人会觉的我是惯例性的杜撰,但是真的不是,那种小说中的人物真的存在,当然小说里的男主角还要加上‘有钱’一个条件,他是不是象小说里的男主角那样想买飞机买飞机、想买火箭买火箭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保证他在其他方面真的是非常优秀,而且我这篇是写实小说,不夸张、你们懂得!
  至少到我入学之前的那一刻我还没见过比他更优秀的。当然也可能是高中男生给我留下了太多的心里阴影。
  我不想用词句去描写他的长相,那样会框定大家的想象,但是我只记得从他上台的那一刻我们那一排的女生都坐直了身体,两眼放光,那一刻我深深的感觉到原来大家都是欲女啊!
  我无意打击那些同系里其他方面优秀的男生,因为太多的优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我想不注意他都难。但至少证明我确实是个正常的女人。
  祁函除了相貌、身高、体形、学习出众之外,他钢琴七级,会吹萨克斯,吉他弹的天下无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最让人不能忍受的,他居然在高中体育方面也一直在市区级比赛获奖。我不知道他爸妈是怎么做到优生优育的,但是他们做到了,是的、他们的确做到了。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我跟其他一起入学的女生一样都希望祁函能成为自己的男朋友。但是这个想法在很多人看来简直就是做梦,但是我就是喜欢做梦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把我抓派出所去。
  很多女生的梦很快就醒了,她们纷纷落网到其他男生的手里去体会他们的大学恋爱生活去了。
  各位观众,现在我要着重强调一句,标志着我人生重大转变的一个标志性人物出现了,他叫石磊。他的出现实现我男人缘历史上零的突破。他是第一个肯追我的人。石磊是大学里分子生物学的博士研究生,很响的名头吧?他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当然我对他的感觉是,我又想死了。你们说我刻薄也好,说我挑三拣四也好,说我认不清自己形势也好,我都承认,但是你们要让我跟他好那是办不到的。
  因为人和人相处是有底线的,石磊有个我最不能接受的底线,就是身高只有一米五。真的一点都不多整好一米五,在此我得向身高不高的男生道歉,我真的不是对你们有偏见,但是从优生学角度考虑,一米五的确不在我的考虑范围,我也是为国家和社会着想。
  石磊对于我的拒绝很生气,他觉的我是完全的没有眼光根本看不到他前程远大,也许他是为了报复我也许他是跟谁都无所谓,他很快跟我同宿舍的另一个女生好了。我没有告诉那个女生他曾经追过我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觉的那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3)风云人物
  大家看到这个章节的题目的时候一定以为我要描写祁函,其实不是,风云人物其实指的是我。你们也不用立刻骂街或者急着换频道去看其他言情小说,因为说实话我的岁数也不算小了,到这个年纪能当成一次风云人物没准也就是这么一次,你们就算有点同情心的话也应该继续看下去。
  我能荣登这个宝座要感谢石磊,他和我同宿舍的女生好了之后,经常有事没事去我们宿舍坐坐,两个人总是坐在那粘粘糊糊的,弄的我在宿舍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所以我只好被逼着去了自习室,缘分天定用来形容我下面的故事是很贴切的,那个自习室居然也是祁函固定常去的那个。
  我去自习室其实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看漫画,我大学的入学成绩是系里的一百多名,几次考试下来我很稳定的保持在一百多名。我想过了如果我想在大学里争个前十名,可能就算揪掉我另一半头发也很难达到,所以我一定要稳稳的保持住我的一百多名。这间自习室里几乎都是女生,大家很安静的看着书,写着笔记。也许只有我一个人是在看漫画,我不想破坏这种安静的气氛,但是搞笑漫画的意义就在于搞笑,忍住笑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几乎算是坐在角落里,强忍着低着头抖着肩的笑。
  “这是新的吗?”我听到了一个问题。但是我没去管他,因为我看的正入迷,哪有空回答问题。
  “这是新的吧?好像没看过?”第二个问题又忽忽悠悠的飘过来,这声音有点熟悉,可是当时的情绪有点不耐烦,觉的自己从宿舍出来躲清静,跑到自习室看漫画居然旁边冒出个人来问一堆问题。
  我很郁闷的抬眼看是谁,如果这时候拿相机给我来个十六连拍的话,我保证十六张照片全都是一个表情和姿势,简单的说就是傻了。还能为什么傻?傻子都知道这个旁边问我话的人就是祁函。我整张脸大概僵持了十六秒,然后眼睛开始活动起来,那些在学习的女生都有意无意的开始看我,那一刻我明白为什么那个自习室全是女生了。
  我的脑子能活动了,我把漫画合了起来放在了他的手里:“送你。”做了这么冲动的事情之后,我很想抽自己俩嘴巴。不是因为心疼那个漫画,而是脑子里闪现出无数小说情节,那些小说里写的灰姑娘不都是对完美男主角不屑一顾才赢得了真爱吗。如果按小说里的描写,我现在根本不应该送他漫画而是应该是指着他的鼻子说:“滚开”才对!又演错戏码了,那一刻我真的后悔。
  不过他没要我的漫画,他把漫画还给我了:“你还没看完呢,我自己去买就行。”然后他就低头看书了。
  短暂的交流在二十个如狼似虎的女生目光下完成的,如果那些目光是飞刀我想我现在肯定是只刺猬。
  如果此时此刻你问祁函为什么会喜欢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你去问他本人,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但是事情就是发生了,你不服不行!怎么啦?又想把我抓派出所去啦?
  也许是因为从那之后我几乎每天都去那个自习室,而且几乎都能碰到他,要考试的时候我带正常的书,不考试的时候我带漫画书依然坐在那个位置抖着肩膀笑,他也只固定坐他的位置。后来慢慢的他也会把漫画书带去看,看高兴了也会忍着小声的笑,时间久了我们会交换心得,然后开始交换漫画。出新的了都会通知对方,而且再借给他看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了,他会跟我说:“我会很快还你的。”
  但是很快别的女生就发现了我的位置是跟他交流最方便的位置,所以有次我去晚的时候,我的固定位置没有了。那时候我看出祁函很失望,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们又添毛病了,互相为对方占座。他的座其实不用我占,大家都下意识的给他留着,我的座是经常被占,不过他会很和善的求人家让一下。基本他跟女生开口女生都不会拒绝他。
  我在祁函面前做过一次很二的事情,几乎能在我的感情史中排上前三的位置,当然我的感情史过于简单犯二的事可能一共也没有三件事。那是学校的文艺汇演,祁函在舞台上弹着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首《情书》,一首很老的情歌可是祁函赋予了它新的生命,从台下的人已经坐不住冲到了舞台跟前就能看出来,当然带头冲过去的有我一个。在一堆女生们炽热的眼神中,祁函依然淡定的唱着歌。
  “等待着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的都不怎么幸福……”听到这句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我觉的他简直就是在为我唱歌,我从满含热泪到泣不成声,鼻涕眼泪满脸都是,一直到最后我成功的将拥挤在周围花痴一般的女生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我的身上。
  旁边的女生问我到底怎么了?那一刻我觉的自己太丢脸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大喊:“谁一直踩着我的脚啊!”
  可能是这件事情也给祁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之后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他还没给女生唱哭过,而且还哭的像我那样。
  我们就这样像小雨绵绵的相处了半年多,只是心照不宣的一起上自习一起看漫画有时候在食堂碰见了有可能坐在一起吃饭。直到有一天,又到了上自习的时间,我在往自习室走的路上遇到了祁函,我们俩决定超近路从小树林直接穿过去到自习室,也许那时候天太黑而且我的眼神也不太好,所以走着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一块石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祁函不愧是高中的时候运动员,到底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了我的胳膊用力一带,我借力转移了重心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我们第一次有了身体上的接触。
  你们要干什么?想去拿刀砍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为时尚早!
  迷离的小树林,萌黑的夜晚,暧昧的气氛,互相对望的眼神于是祁函控制不住的低头吻了我。我发誓真的是他先吻的我,因为就算我想吻他我也够不着。这一吻之后他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状态,请注意是他不是我。他一直在给我道歉,说他不小心冒犯我了,然后还承诺一定会对我负责的。好啊,负责吧,一定要负责到底哦!
  用户签名我以为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因为蝴蝶没有勇气,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沧海的那边没有了它要的等待!

  (4)出众是有原因的
  从小树林的初吻之后我们相爱了,然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以情侣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一刻这真的成了爆炸新闻,我也名正言顺的成了风云人物。
  很多年之后碰到了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还不时的有人我问当初是怎么和祁函好上的究竟是谁先追的谁?我都会光明正大、心胸坦荡的告诉他们,是祁函追的我。当然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基本就不会再有人继续问下面的事了,留下的也只是客套的微笑和后脑勺。
  我很负责任的说就算我们没有谁追谁,只是自然而然的好上了,也绝对不是谣传中那样说我把他弥煎(因为显示不出来,但是这个词很重要)了非逼他对我负责才最终好上的。如果看书的人里真的有我的大学同学的话,我还是要再次强调:我没有弥煎他!!
  和祁函真的好上了之后我才觉的他原来真的是现实存在的人,不是从漫画和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因为小说里的男性通常都描写的很霸气,游刃于百花丛中,最终走向了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结果,以达到感人至深的教育目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祁函告诉我,我是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他之前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他说他的父母不允许他交女朋友,他所有的中学时间都被学习和各种文体活动占满了。如果这样说我大概能理解他为什么如此多才多艺,能这么的与众不同了。
  即使是大学交女朋友他父母也是不同意的,他父母为他所作的人生规划是他一毕业就要去国外读书,因为他的舅舅好像在美国的医学界还算有点名气,所以他有可能还会去国外继续读医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有点不痛快,闹半天我只是个意外啊。
  不管是意外也好,缘分也罢,这个事情都发生了。我就把他当做一次人生的历练来看待,不然我的少女时代将会是多么的平淡,没准只能用怀春的尼姑来定义了。
  大学的五年生活里,算是甜甜蜜蜜小有波折吧,我从来不用担心祁函会去招蜂引蝶,虽然他的各方面条件一直在干着这件事,但是他本身却是很排斥的,非常的严于律己。
  即使是我们俩正式恋爱之后,那些认为我们其实只是在表演闹剧不开眼的女生们还是会偷偷的给他发短信或者写情书。他都会当着我的面给我看一眼然后把那些垃圾短息和纸张销毁掉。以至于到后来我都有些烦了,告诉他不用请示领导了,要学会有一定的自主权,放开手脚大胆去删吗!
  祁函对于这些示爱的短信和信件其实是很排斥的,由于他父母的明令禁止,所以这些东西在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反对、不允许。于是乎对于那些赤裸裸的表白,他已经养成习惯性的拒绝,他根本也不会去过脑子想那些女生漂不漂亮?优不优秀?在他的印象里,我是唯一一个没有直接跟他表白的女生,所以我不在禁止的范围内,所以我们相爱了。
  读到这的人可能有些人会说早知道我也不表白了,我也带本漫画坐他身边玩暧昧去。而我要说的是: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啊?我要什么事都早知道,没准我现在是国际巨星,世界首富,国家第一个女元首也说不定呢。而且如果我早知道他会出国读书,我可能开始就不会去谈这个恋爱!
  
  (5)将要面对的分离
  刚考上医学院的时候,我对于医学院一定要读五年才能毕业颇为不满,想着我的高中同学都已经毕业了,而我还要在学校里继续啃书本还要多交一年学费才能拿到毕业证好像比他们亏了许多。但是到快毕业的时候,我深深的体会到大学时光怎么会如此的短暂呢?因为我隐隐约约的意识到祁函就要离开我了。
  其实从大四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所有的同学都开始忙碌着制作简历,开始联络有可能接收的单位。祁函也在制作,全英文的发向国外的大学那个他准备要去的地方。他通常不会当着我的面做这些事情,他怕会把两人之间的气氛弄的不愉快。但是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说,我不想说!如果说了我可能会哭,那样我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女人,跟我从初中以来就已经是事业型女人本质不符。
  我们第一次谈到这个问题大概是毕业前三个月。
  “跟我一起去美国读书好不好?”
  我抬头看着他,他提出的这个新概念我从来都没想过,此刻这个问题甩给了我,我没法直接给他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但是我准备考虑一下。
  “我的申请下来了。”晴天霹雳,我知道他的日程表上已经排上了出发的时间,他只是想确定他是一个人走还是两个人一起走。
  “其实,我已经自作主张的为你在申请学校了。”
  “是吗?”我有些惊奇,他居然背着我干这种事,好像我必定要跟他走一样。
  “那有消息吗?”
  他摇了摇头。
  哼,意料之中,我就知道美国干不出让我意料之外的事。
  回家之后,我真的认真考虑了,甚至提升到家庭会议上面,家庭会议上我爸正看着报纸,我妈正织着毛衣,我则很认真的跟他们展开了讨论。
  “你们觉的我去美国读书怎么样?”
  “好啊。”我妈给了积极肯定的鼓励,我爸毫不关心依然在看他的报纸。
  “那你去美国读什么啊?还读医科吗?找好学校了吗?”一连串的问题我觉的我头像是被个大锤猛敲了三下。
  我摇着头。我妈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沙发上继续织毛衣了。
  “你要是真知道你去美国干什么?我们就支持你,什么都不知道跑去干吗去啊?学英语去啊?”老爸依然看着报纸,不过说的话却一字不落的都传到我耳朵里。
  学英语倒是个不错的理由,但我心里知道我不是为了学英语,我是为了祁函为了我的初恋。我去那能干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不像祁函那样那么向往去国外学习,而且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并且顺利的得到了录取。
  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离开了这里,跟着祁函走了,可能从此米露露这个人就消失了,我的身份可能只是祁函的陪读,也许混好了是祁太太,可是如果混不好呢?他到美国了我想他爸妈不会再限制他谈恋爱了吧,那么多金发碧眼的洋妞,说露哪就敢露哪的,我可弄不过。
  真不是我没自信,我是不想把我出国的宝全押在他一个人身上。想到这我想我知道我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告诉他我的决定的时候祁函哭了。
  还是那个暧昧的小树林,祁函哭着求我,让我再好好想想,认真的想想,为什么不能跟他一起走,他真想不通。我当时快被吓死了,我四周观望着,还好四下没人,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把他怎么样了呢。
  最后我终于忍不住跟他说,“好啊,既然你这么舍不得那你别走了,留下来吧,你这样的人在国内也会很受器重的。”那一刻他终于沉默了。他不会为了我留下来我们都知道,但是我说出这句的话的时候他也彻底知道我不会跟他走了。
  用户签名我以为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因为蝴蝶没有勇气,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沧海的那边没有了它要的等待!

  (6)彼此的献身
  下这个决心其实并不艰难,这其实也是我一直期盼的事情,因为毕业之后我将步入我23岁的高龄,而我的男朋友也即将离我远去。而我依然是个那什么女,这对于现代文明发展到今天这步简直是不可想象。我绝对不能是那什么女了,因为很可能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还会被别人在这个名词之前加上一个老字,以作为某种变态女性的象征,想到这个我的头都快炸了。
  毕业前的一个月,所有的考试和论文答辩都结束了。大家都等待着毕业典礼然后告别母校。
  某个周末下午,我们俩都没回家,宿舍里没有人,有的人回家了有的人出去玩了,总之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适合。我们俩坐在床上,他搂着我一起看一本漫画,我衬他看的很专注的时候,深深的吻了他。于是祁函得到了暗示,他知道我想让他做什么。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体会不到我们国家的性早期教育怎么会如此的落后,剧情是激情澎湃的开始,可是上演到中间出现了问题。可能是我太紧张,全身僵硬到快要抽筋了,也许他比我还紧张,他一碰到我某个部位准备进入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喊:“哎呦!不行,不行,不行,疼,疼,疼。”于是他就会紧张的离开我问我到底是哪疼。以我们的专业知识,我肯定那不是传说中的什么膜,因为我觉的他好像根本就没有进去,但是他究竟碰到我哪了,我也不知道。
  整整半个小时,事情总是在边缘徘徊着,我们俩急的满头大汗。本来挺浪漫一件事结果变成了自己跟自己赌气,两个人说的话都变成了:“我还就不信今天还干不成这事了?”
  于是我们从抽屉里拿出了人体解剖学,翻到了女性盆腔部分开始研究,究竟是碰到了哪,让我大叫不止。从原本的情色大戏最后被我们俩演成了Discovery,要说我们俩这演技跨度也够大的。对照着科学书籍里图表也没找出,我长了哪个多余的部分,所以他跟我说:“要不你忍耐一下,可能一下就好。”我咬着牙看着他坚定的点点头。
  这次我是抱了誓死的决心的,祁函也是,他说:不成功则成仁。就在他准备进去的那一刻,他居然没忍住释放了。那一刻我知道,今天不会成功了。这让祁函很沮丧他一直跟我说:“你说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不会年轻轻的就早泄吧?”
  “不会。”我很肯定的鼓励他。“我们之前四十分钟你都很坚强的,而且在研究解剖书的时候你都坚强着呢。到这个时候才泄,你哪会是有问题啊,你简直是超人。”听了我的鼓励之后,他感觉好了很多,于是我们不在执着在这件事情上,手拉着手出去吃饭了。
  之后我也想过要再去尝试,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而且该死的大姨妈前来拜访。祁函突然接到了美国的通知,说外籍学生要提前十天入学,于是他在很慌张的情况下,连毕业证都没来得及领,买了机票踏上了他的美国求学之旅。记忆里我们几乎都没正式告别,只是在某个下午约在路上见了一面,说以后只能靠MSN了。然后他就匆匆的赶去大使馆办手续去了。
  他走的那天我没去机场送他,你们肯定在说我真小心眼。是啊,我就小心眼,抓我去派出所啊!
  我猜想他不会回来了,所以我不想让他对我的最后印象是哭哭啼啼的。他走那天我干了件歇斯底里的事情,我爬到了我们小区最高的塔楼顶层平台望了一上午天。后来我爸妈发现我不在家而在旁边高楼顶端的时候吓坏了,他们想我肯定是遇到了想不开的事情。其实我只是在想他大概11点飞机起飞,也许我站在这里飞机路过的时候他能看见我。
  可是望了半天,别说飞机,连鸟都没看见一只。当我肚子很饿的时候我朝天大喊了一句:“祁函,你给我记住,是老娘不要你的!”这种自我安慰的喊话,终于让我心里舒坦了许多,于是我下了楼回家多吃了两碗米饭。
  
  (7)初踏社会
  前面的叙述是对我幼稚初恋的简单描写,人生中的小历练。就好像正式婚宴前先上的一盘瓜子让大家先嗑着。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将掀起新的篇章。
  年轻人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刚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把自己定义为天之骄子,同学们凑在一起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扯淡,谁最能扯谁就是NO.1。
  从开始找工作的那天起,我每天都能保持清醒状态,而且越来越清醒了,因为总是被人浇凉水,一瓢一瓢的一点都不带省的。
  轻敲开人事科的门,却步进去,人事科的办事人员一抬眼看你就会立刻说:“博士生还是研究生?”
  “本科生。”什么时候我觉的这个名头都难以启齿了呢。
  “哦,博士生这边研究生放那边,本科生的放门那边。”
  我一看博士生研究生的从地面垒到桌子那么高,我再转身一看门口好家伙一人多高,我想放上去还真困难。那一刻我的心真的疼,很疼,这得浪费多少纸啊!
  “老师,您这简历堆的太高了,不小心会碰倒,很危险。我帮你把它码放成两落吧。”
  “好啊,小孩还挺有眼力劲。”其实真不是,我真放不上去。
  毕业前找工作那阵,我真的跑了无数家医院,我想看看靠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找到工作,可是投出去的简历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信。我的应聘条件也一降再降,可是在北京这种城市,和你竞争的可不是本市的人,而是全国的毕业生们。当我真正的意识到情况危机性的时候,我只能回家搬救兵了。
  写到这你们不会去人肉搜索我吧?说我托关系走后门。不要啊,我很怕,但是现实就是这样,这算是社会给我上的第一课,让我认识到了我们真的是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我一直相信我能当个好医生,只是需要个机会而已,我也知道门旁边堆放的那些成百上千的简历里,人和人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我不相信谁会比我,或者我会比谁强出多少倍,大家都是在找个机会。
  而且到了现在,我工作五年时间里,虽然我不是什么绝世神医,再世华佗之类的,但我也敢拍着良心说,我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医生。
  最终我进了一家三级甲等医院,我真的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父母,感谢恩师们感谢全国人民。感恩的心,感谢有你……很好知道感恩了,证明我成长了。
  我确定了工作之后跟祁函用MSN联系过一阵,每次问他在干吗,他回答都是学习要不就是在帮导师做事。我脑子中仿佛出现了,祁函拎着大包小包一进导师的门,他的导师忽然转头说:“祁函来了,让那些骡子、马啊的都休了吧。”后来我才确定,他居然去读的是美国的哈菩萨还是哈金刚的什么学校,哼美国破学校的名字我提都不爱提,他这个民族的叛徒。再之后他似乎越来越忙了,我再问他的时候,他会回答:“累!”他问我的时候,我回答他:“更累!”废话我当然更累,美国才多少人,中国多少人呢!
  本科生是没固定研究方向的,不像博士生或者研究生,有可能是学肝胆外科有可能是脑外科等等。我们学的是大杂烩科,所以当住院医的时候,我们要所有科室轮转一年,然后在由这些科室来挑他们认为表现还不错的人。
  当我下到临床第一线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什么是窘状,除了基础医学的理论,你会发现你在课本里学的跟现实真的相去甚远,因为患者是有生命的个体,有感情有动作,你永远不能真的去左右他们实际要做的事情,更不可能按书本的知识去硬按在他们身上,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引导,而作为新的医生我的这种引导能力几乎为零。

  (8)师姐罗惠
  刚见到罗惠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她,是她先认出的我。
  “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叫祁函的女朋友吗。”对于这个名头我不是很满意,要说我也是在户籍所里有备案的人,正经有名有姓,怎么在江湖上就变成了祁函的女朋友了呢。
  “我叫米露露。”
  “哦,我是你师姐,我叫罗惠,你们刚入学那年,我大四,我在这工作三年了。”
  师姐这两个字,让我听的很开心,刚轮转的第一个科室就碰到了熟人,这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啊。
  罗惠看着还算和善,除了皮肤有点黑,身材比较壮硕之外,五官倒是很清秀,只是脸上明显冒出的几粒红色痘痘十分的抢眼,总是忍不住吸引你的目光去看那痘痘几眼。
  “你男朋友呢?”我知道这个问题会很快出现,但是快的还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恩……出国了。”
  “他把你甩了?!”罗惠带着一脸的愤怒面容,似乎要为我出头一样。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又从新审视了这个女人,这女人简直长的奇丑无比,皮肤比张飞还黑,身材比张飞还壮,简直就是女张飞,说话怎么能这么二呢?你还敢再二点吗?我心里咒骂着。
  “没有,我把他甩了。”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啊?”罗惠觉的自己好像没听清我究竟说了什么:“为什么?”
  “我这人生平最恨崇洋媚外的,削尖了脑袋往国外钻的人我理都不爱理,那些汉奸走狗卖国贼我见一个杀一个,我要作有气节的中国人!所以我把他甩了!”靠,我太佩服我自己了,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罗惠痴痴的看了我半天,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样的!”
  我轮转的第一个科室是内分泌科,跟我一起来的人都说我很幸运,因为这个科室基本属于慢性病较多,突发急症的病人较少,他们说这样很好,我可以循序渐进的去体会我的角色,而不像他们每天都想拿头去撞墙。
  罗惠对自己的业务很熟悉,从她说的每一句话我就能感觉出来,其实她的人也很好,她会从怎么作第一年住院医的经验谈起。而且她说话跟炒蹦豆一样,一说起来你基本插不上嘴。
  “医院的宗旨是一切以病人为主,是得以病人为主,但不是一切,因为有些人并不了解你的工作但是他想让你的行事都要按他的意见来,那是不可能的!你做的每个决定都是要担责任和风险,也许你当时你让他高兴了,可是他很可能转过天来就不高兴了然后会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概不承认。所以诊疗程序必须严格执行,不管他是骂街也好满地打滚也好。但是这是对于非急症患者,因为他要是能有空骂街和满地打滚基本上一时半会不会挂掉,但是对于急症患者所有的工作都是为了要保住他的命,所以能判断出患者会不会马上要挂,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无数血的教训啊。”说到在这罗惠作了很严肃的表情。“有拿不准的问题一定要请示你的上级大夫,记住是一定,绝对不可以私自作决定,一旦你私自做了决定,那所有的问题你抗。OK?”
  听着罗惠的口气,我觉的她不像一个医生,倒象个黑社会的大姐头。
  “对常用的药品要非常了解,必须了解,要很深入的了解,要了解到底。”罗惠一直在跟我强调了解的话,弄的我到很不了解。
  “怎么叫深入了解?”
  “对药品的颜色、性状、口感、剂量、生产日期、厂商资质、反应原理、反应条件、半衰期时间、中间产物以及中间产物可能的影响、作用的影响因素、副作用、副作用可能的时间长短……以及对后代和环境可能产生的影响。”
  “等等等……有必要这样吗?这有点过吧?这得需要记多少东西啊?不是有那医药手册吗?我按那上面记不行吗?”
  罗惠憋着嘴看着我摇着头:“这也是有教训的。”
  “切忌以貌取人,也是十分必要的。咱们医院门诊量成百上千,病房周转率非常的快,这些人里不乏藏龙卧虎之人,我刚当第一年住院医的时候,就碰到过,八十多岁老头,穿的破灰布褂子,柱着拐杖伸手都哆哆嗦嗦的。他来找主任,主任不在出去了,当时只有我在办公室里,他拿个药品说明问我注意事项,我当时想这点小事还不好解决吗?那老大爷越问越深,到最后问我第二部的催化酶,我这论文答辩都没回答这么多问题。愣回答了老头一个多小时,我真急了汗都下来了,我跟他说‘您问这么多没用,我跟您说你也不懂。’结果老人家用他哆嗦的手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红本,我一看:院士!紧接着我就遭到了蔑视,然后是同事们的鄙视,说我跟院士讨论问题居然说人家不懂,然后我就被冠上了莫须有的业务不精的罪名,从那一刻起我发誓要从新做人,老娘可以被问倒第一次,但绝不能被问倒第二次!”
  罗惠自称老娘的时候,我觉的我可以跟她做朋友而且还是很好的那种。
  
  (9)相处之道
  “在医院里的人际关系,嗯……很微妙。”一连串的炒蹦豆之后,终于有让她思索的用词了。“嗯,这个词很准确。”罗惠做了自我肯定。
  “关于对上级领导的态度,我不说我想你也应该自己会知道,关于同事之间的相处,你慢慢体会吧,我要跟你说的是大方向。大方向就是虽然医院这些人都标榜自己是高知份子,表面很清高的样子,其实咱们都是俗人,所以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要尽量避免出绯闻,因为闲话传的快着呢,你想象不到的快,可能是因为医院有交班制度吧,总之八卦也都会被交下去,而且越传越走样,比学校的时候还快。到时候你有可能很快红,你也有可能很快死。”
  她怎么就觉的我是会出绯闻的那个呢?我听着罗惠的叙述,觉得她心里肯定给我下了某种定义。算了谁让我当过风云人物呢,我们这种人到达的高度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嗯嗯。
  “关于我们跟护士的关系,用什么词好呢?纠结吧!这个词比较合适,我们又合作又对立,我这是私下跟你说,这个观点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有些时候有些人他们的经验比医生还丰富,所以如果你下错医嘱哪怕是小小的错都会被他们发现,然后她们就会在背后嘲笑你是傻子。所以你一定要对护士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哪怕只是表面上的,这样你的工作会省事很多。很多年轻的新医生不知道这点,以为到了医院护士是让他们使唤的,呼来喝去,所以那些人就会是首先被教育的,被护士教育。”说到这罗惠抬眼看了下,然后小声的跟我说:“教育你的人来了。”
  季洁是科里的老护士了,三十多岁,可是工作已经快二十年了。她最常说的口头语是:“我眼里不揉沙子。”是啊,现在也许我在她眼里就是一颗大沙子。
  “米大夫,你这化验单怎么开的,这勾画的不上不下的,你到底是要给病人检查什么?还有医嘱上用药的那小数点也点的太不清楚了,我可不敢乱给病人乱点,出了事我可负不了责。你也别怪我多事,我就是眼里不揉沙子。”
  我点头哈腰带陪笑,然后不停的作着自我批评:“对对对,您说的是,我下次一定把小数点点好,把化验单上的勾勾到位,不给您工作添麻烦。”季洁对我达到了教育的目的很满意的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奇怪的问罗惠:“难道是我什么时候不尊重她了?我怎么没印象啊?”
  “不是,她是代表,护士的代表,让你试试水温。因为她资历老,什么都不怕。你表现的不错吗?聪明人有前途!”罗惠对我刚才的表现非常的满意。
  “放心吧,我想她不会轻易找你麻烦了,没准她开心了还会帮你开化验单呢,你只需要盖章盖章盖章。”
  原来一个满怀理想的年轻人进入社会要面对这么对问题啊,我的心开始不安起来,忽然怀疑自己会不会有能力处理这么多需要谨慎处理的问题。此刻我很佩服罗惠,因为她不仅在直面这些事情还在深刻的总结这些事情。并且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我,至少能让我少走点弯路或者少碰几次钉子。
  
  (10)不眠之夜
  “你知道罗大夫的外号叫什么吗?”季洁转着笔饶有兴致的问着我。
  我看着她摇了摇头。
  “不眠女神!”季洁说出这个封号的时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象是在说江湖上某种可怕的事情。
  “什么意思?”
  “就是你跟她值夜班永远别想睡觉。”说完季洁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叹了口气。“反正我们护士是无所谓啊,我们是大小夜本来就就不能睡觉。不过你……也挺好可以培养自己调节生物钟的能力,加油啊!”
  季洁的话一点都不像在安慰我,倒像是某种恐吓。是啊,跟带教的医生一起值夜班也是我要修行的事情之一,而且我即将迎来我的第一个夜班。现在我大概能知道罗惠脸上的包为什么总也下不去了,而且还一茬一茬的总在换新的。
  值班是从早上八点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之后就可以回家睡觉了,然后第三天接着来上班。
  白天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我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罗惠也一脸轻松的样子。不过吃晚饭的时候我突然觉的她的饭量增加了一倍,还一直跟我说让我也多吃点。大有如临大敌之势!
  晚上的病房让我有种异常的兴奋感,因为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走了,医生值班室里只有我和罗惠,护士站里两个护士小声聊着天,楼道里有几个患者在来回走动听着广播,偶尔有几个护工出出进进,这一刻,我仿佛感觉坐了这里的第二把交椅。
  罗惠抱着厚厚的一摞病例走了进来,‘哐’的一声都落在了我的面前。
  “今天收了三个,明天要出院四个。你下面要干的事情,你地明白?”是的我很明白,我能干什么,帮她写这些文学创作呗。
  罗惠去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然后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不行,喝咖啡我睡不着觉,喝多了手还抖。”
  她噗哧的笑了出来,“嗯,很好,对夜晚充满了幻想,有幻想很好,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
  罗惠一坐下来就开始不停的写医嘱,然后给医技科室打电话追着她没回来的检查结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手头的工作似乎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罗惠忽然站了起来,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今天好奇怪啊,怎么这么平静呢?怎么病房里的人也没有个咨询的?”罗惠显的很不安,边走边搓着手。我看着她的样子觉的她简直是神经过敏,平静点还不好啊。
  钟表的指针缓慢的接近了十二点,我基本已经处于迷离状态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着架,一直坐在桌子旁做着点头运动。
  “师姐,这都快十二点了,能睡觉了吗?”
  “再等等,再等等。”罗惠被我的催促弄的异常不安。
  我感觉她像是在故意等时间一样,指针慢慢的指向了一点,我已经趴在办公桌上进入了浅睡眠状态。
  罗惠一脸兴奋的推醒了我,“哎!进屋睡吧,你真是我的幸运星。跟你值班难道把我的命运都改变了?”然后忍不住哈哈乐了起来。“走睡觉去。”
  我已经不在乎她叫我什么星了,终于得到了可以躺下来的许可。我闭着眼睛跟着她走进了休息室。
  我很快进入了梦乡,因为我好像还从来没十二点之后睡过觉。开心的做着梦,梦见我正在敲着鼓,鼓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罗惠已经穿着白大衣走出门外了,她边走边喊:“米露露起来,有情况。”
  一定是个梦,我这么跟自己说,然后继续的睡了过去。
  “米露露!!!”师姐响彻云霄的咆哮声。
  我腾的坐了起来,那一刻我觉的我的心脏病快要犯了。心跳加快了无数倍,头晕眼花,可能起的太猛了没准低血糖了也说不定。我意识到了这不是梦,是真的有情况,我慌张的爬下床,抓起了白大衣,趿拉着鞋小跑着跟了出去,紧张到连白大衣的扣子都系错了。我走出休息室一看,一点二十怎么才睡了二十分钟啊。
  罗惠边走边念叨着:“值夜班永远不要抱踏实睡觉的希望,不然被叫起来会异常痛苦,脑子里要上个闹表,把护士的敲门声当成闹铃,听到后要马上起来。”
  我拿着个小本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一直在记东西,说实话那时候我脑子还是睡眠状态,我根本不知道要记什么,只是尽量把她说的话都记下来。
  之后我在翻看小本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写着:护士的敲门=闹钟,特征,咚咚咚会逐渐加急,必须起来!
  在楼道里站了几分钟,电梯门开了,急诊的护士推上来一张抢救床。护士边走边做着叙述:李秀英73岁,糖尿病史血压60-90,脉搏56-65,血糖急查高出上限大于22,尿酮体3个+……
  “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收到哪床?今天急诊忙死了,病人多的都快躺到地上去了。”护士边推着病床边抱怨着。“15床!”
  罗惠点着头,我则不停的做着笔记,觉的自己终于开始清醒了。
  被送上来的大妈紧闭着双眼,好像进入了迷离状态,跟在后面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衣服穿的歪七扭八的,一脸的倦容和焦急的神情。
  病人被安置好后,罗惠立刻进行着相应的检查,病人的家属则站在角落里看着我们,回答着罗惠的每一句问话。
  此刻我觉的她就像一个正在下着命令的女皇,我则是准备去执行的小太监。
  “尿,电解质,生化全项,心电图,血压监测,血气,静点胰岛素……”一切都在控制和掌握之中,我马不停蹄的站在护士站写着要用东西。
  “不用想着睡觉了,酮症酸中毒,要把酮体纠正为阴性,血糖在控制范围内。每小时检查一次,随时调药。我估计大概要到七点左右,还有把明天的化验单和检查开到十二床,明天十二床会出院,把她调到我管的床上去。”
  我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这么麻烦,罗惠看着我:“你值夜班把患者收到别人床上是不道德的行为!”
  “哦。”我低着头继续写着第二天要用的东西:“你考虑的还真周到啊。”
  “这是规矩!”罗惠补充着。
  手头上还有零七八碎的工作没有干完,突然电话响了,护士接起了电话然后交到了罗惠手中。那一刻我看到罗惠的脸僵硬到无法形容的状态。她挂了电话目无表情的看着我:“又来一个。”
  “酮症?”我觉的也有点难以接受。
  她看着我继续目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突然她拿起手里的病例夹猛K着自己的头,用力到我都替她感到疼了。然后仰天叫了一声:“走,跟老娘收病人去!”我被她突然黑社会上身的气息吓了一跳,可是护士站的护士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干着她的活,看来她对眼前的一切早就见怪不怪了。

  (11)我证明她不是黑社会
  “啊!”撕心裂肺的狂叫,早晨我拿着镜子看着我眉心中间拱出的红红的大包痛苦异常。
  “恭喜啊!开天眼了,女二郎神!”季洁刚好走了进来,看着我的大包无情的调侃着我,气的我把镜子狠狠的摔在了桌上,罗惠正趴在办公桌上打着呼噜。
  “把她叫起来吧,我刚才看见主任可要来了。”
  我赶忙推了罗惠一把,罗惠惊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我:“血糖多少了?”
  “主任要来了。”我回答着她,因为在她睡着之前我刚告诉过她数值,我猜她这只是应激反应并不是真的要问血糖。
  “哦。”然后罗惠又一头栽下去继续睡觉,看来主任要来这句话都不能恫吓住她了。
  夜班之后等我跟罗惠再次再医院相见的时候,除了她脸上的包再次换了一茬新的,她的精神状态也完全恢复到夜班之前了,整个人显的精神抖擞的。可是我仍然顶着我的天眼,依然挂着国宝黑眼圈垂头丧气的样子。
  “你怎么了?病了?”罗惠看着我好奇的问着。
  “没有啊,受内伤了。”我懒懒的回答着。
  “哪个武林高手把你震伤的啊?”
  “你啊!还有你的独门夜班,整死人不偿命。”
  “一个夜班你就这样了?内力不行啊,明显缺练。”我勉强的向她挤出了笑容。
  李秀英恢复了意识之后,血糖走向通常十分的怪异,让我琢磨不透,我还专门为她制定了血糖图表,心想没准能当个课题研究研究。直到护工告诉我,李秀英通常会在查完房或者吃完药之后,在屋子里偷吃萨琪玛。我觉的我的肺快要让她气炸了,不行我得找她谈谈,这简直是在开玩笑。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李秀英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李阿姨。”我想这种称呼可能让她感觉亲切一些。李秀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我:“米大夫啊,有事吗?”
  “您最近感觉怎么样啊?”
  “我这两天还好,有时候也有点难受,一阵一阵的。”
  “李阿姨,您前天晚上来的时候真的特别严重,您可要注意你的身体,注意饮食,千万得控制糖的摄入量,您必须得重视,您不会手头还放着什么甜食吧。”
  “没有,没有!谢谢你啊,米大夫。我会注意的。”过多的话我也无法多说了,只能退了出来。但是下午监测血糖的时候,李秀英的血糖又再次出现了怪异的数值,那时候我知道她根本没有听我的劝告。
  我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罗惠,罗惠刚听到的时候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然后大踏步的冲了出去,她一边走一边挽着袖子,那表情吓人急了,如果给她手里再握个武器,我保证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去砍人的。两个袖子已经都挽到了手肘之上,于是她开始解着她白大衣的扣子,我在后面急追着她,小声的喊着:“师姐、师姐、冷静,冷静。”
  她此刻黑罗刹般的样子实在吓人,我眼前仿佛看见了她一冲进李秀英的屋子就会猛的将白大衣一撕露出她胳膊上的左青龙右白虎来。(当然她没有,要有她肯定露)罗惠猛的推门走了进去,说来也巧李秀英真的正在拿着一块点心大口的吃着。她看见罗惠冲了进来,猛的将点心扔在了地上。
  罗惠冲到李秀英床前双手插着腰:“你想要干什么啊?”
  李秀英很委屈的看着她,小声的说着:“我没干什么啊。”
  “您要说您不想活了,您早说,弄点什么砒霜吃比这来的快,我也省的跟您这费劲着急的,您家人大半夜把您送来也没告诉我说您不想活了啊,我们这转身出去,您自己在屋子里吃点心,成心是吧?豁着命在这捣乱?点心呢?交出来!”
  李秀英被罗惠的话说的眼里转着眼泪,我则站在门口满脸流着汗水,完蛋了完蛋了,罗惠肯定要被投诉了估计还要捎带上我,因为是我通风报信的,我挡着门口想替罗惠把风,因为此刻罗惠的态度要是李秀英的家人进来肯定会打她一顿。
  “干什么啊?哭什么啊?我说错你了?别装可怜了把点心交出来。”罗惠依然如黑罗刹般一步不让。李秀英挂着眼泪开了床头柜,从最下面拿出了一包萨琪玛,就省两块了。
  “没少吃啊,一天吃一大包!还有没有啦?都交出来,别再让我发现啊。”李秀英摇了摇头。
  “你要是再偷吃这些东西,下次最好别来我们医院,来了也千万别落我手里。”大姐头教育完人,狠狠的摔门走了出去。我则尴尬的朝李阿姨笑了笑一溜烟的跑了。
  完蛋了,完蛋了,肯定要被投诉了,我心里一直默念着。罗惠则根本不在乎,但是她还是很生气,一进办公室就把萨琪玛狠狠的扔到垃圾桶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奶奶的气死我了。”
  在此,我向各位读者保证,罗惠绝对不是一个满口脏话的黑社会,其实她很少说脏话,大多数时候她还是个有修养的女医生。
  不过从此之后李秀英的血糖终于按着治疗出现了应有的数值,不会再冒出奇怪的数据了。而且她也没去投诉罗惠,更让我奇怪的是,她出院的时候还特意跑去医生办公室对她表示了感谢。临出门的时候她看我一眼笑着对我说:“谢谢你啊,小同学。”我看着她的背影小声的嘀咕着:“我不是同学,我是个大夫!

  (12)不一样的风云人物
  离开内分泌科的时候,也标志着我和罗惠真正成了好朋友,因为就算我们分开了,也会时常约在一起逛街,聊天,我发现我们其实很象的人,都是女人、都学医、一个学校毕业、嘴一样的损(我比她损)、脾气一样的火爆(她比我火爆)、除了我们打死也不承认互相长的象之外(因为我们真的长的不象,而且也绝对不想象),我们都曾经干过一件犀利的事情,就是都把自己的男友给‘甩’了。当然罗惠可能没有我甩的这么有民族自尊感,她的男友是江苏人,由于毕业了没能留在北京工作,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就慢慢的变的杳无音信了。两个寂寞又没有男友的女人凑在一起简直一拍即合。
  我刚见到景奕的时候,对他印象很不好,慢慢的对他的印象就更不好了,再后来我简直对他是深恶痛疾。当然这些是我的私人看法,也只包括对他的个人问题的看法,不包括对他的工作。
  我第一天刚进到肝胆外科并没有见到他,因为听说他下夜班走了。总之并没有打过照面。第二天,我站在护士站写着医嘱,护士们都在忙着配药,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是新轮转过来的?”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百个不痛快,这是谁啊,我跟你很熟吗?
  抬眼一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医生正看着我笑,当然了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此刻,我的怒气消了一半。我朝他笑了下:“是啊,昨天刚转过来。”
  “那你要加油喽!有问题可以问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说完他顺手又捏了下我的手,然后转身走了,转身的那一刻还不忘对我挑逗的笑了下。电伏至少一万八,还好本姑娘闪的快,要不早被电死了。我不禁对他最后的笑打了个寒颤,这笑也太自恋了吧。
  景奕很招女人喜欢,我很快就感觉出来了,因为他一出现护士们都跟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强心针,能让心跳暂停的人恢复心跳)各个精神抖擞。女医生们看见他也都变的兴奋不已,只是肝胆外科女医生很少,除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教授外,还省一个那就是我,不过我要说,我是症状最轻的那个,因为咱好歹也当过风云人物是见过大场面的。
  听说景奕在他们学校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当过学生会主席,校篮球队队长,他的确很会打篮球,医院的篮球赛,他代表科室赢得了冠军,那些比赛简直就是他的个人秀。小组赛的时候他们输了一场,于是他代表全队向科室作了检讨,说他对不起科室,对不起大家对他的信任。那一刻我觉得他假透了!!
  我从讨厌他到非常讨厌他是有原因的。从我到了肝胆外科之外,我发现我的工作时间一再的延长,因为我发现所有外科的男医生他们的文化素质都很低,全都不爱写字,所有人让我帮他们写,而且理由几乎全都是:我的字不好看。俗话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个女人,对于我来说每个成功做手术男人的背后都有我!!好啊,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所有成功的手术过程基本上都差不多,如果手术中出现了什么不同的地方,手程他们会自己写,他们的最后人性也仅体现在此。那一天我又奋笔疾书到快七点,收拾了桌子之后我准备离开了。那天又是景奕值夜班,我刚下了楼忽然想起忘拿了一本书放在了休息室的床头。我急匆匆的跑回科室,医生值班室关着门被锁上了,我使劲推了推,象是从里面锁上的,所以我只得敲门:“景大夫。在吗?我想拿点东西。”半天没人理我,于是我决定先去趟洗手间,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休息室的门开了,值班护士钱琳琳衣冠不整很慌张的从休息室跑了出来,那一刻我觉的情况异常微妙,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闪身躲进了开水间里,只露着一只眼睛向休息室张望,很快景奕也从休息室出来然后从容走去医生办公室了。
  天啊,惊天大八卦让我碰见了,我的心突突跳的厉害,不都说景奕在追护士韩芳吗,怎么又和钱琳琳双双扎进了休息室了呢?此时,我突然觉的自己哪象是个医学院毕业的医生啊,简直就是个小报狗仔队,我对自己的表现有些不满,忽然大彻大悟了出来,人家爱跟谁关我什么事,男未婚女未嫁的,我是回来拿书的不是来探绯闻的。
  但是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念祁函,作为一个清心寡欲的风云人物是件多么困难的事啊。象祁函这样老实的孩子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碰到了。

  (13)半小时的好感
  我曾经对景奕有整整超过半小时的好印象,是因为跟他一起上一个阑尾手术。我必须得承认他在业务方面还是颇有能力的,至少在我观察他的手术做的如行云流水一般,可能业内人士会说阑尾是个人就会做好吗。但是我不会,至少在看之前我只是停留在书本理论上,和上学时曾经简短的见习。
  景奕很小心的为病人缝合着伤口,那时候我觉的他就象一个艺术家在画布上描画着自己的工笔画。
  “你还挺细心的吗。”
  “当然了,这么美的肚子留下个伤疤多难看啊。万一穿比基尼露出来怎么办?”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那半小时的好印象也随之结束了。患者的确是个年轻的妹妹,而且颇有几分姿色,而且我很怕她能听见我们说什么,然后把我跟景奕归为一类不正经的人,因为她不是全身麻醉。
  “那要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就不这么缝了?”我小声的问着,这个问题纯属个人好奇。
  “男人当然需要历练啊,有伤疤才够男人啊。我就有,在前胸上一点,位置超级棒,有机会给你看看啊。”
  “太客气了,把机会留给别人吧。你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我虚假的称赞着他,我不想看,我怕看过之后他再多一道伤疤。
  我没法对景奕有好印象,即使他的手术做的再好。我曾经看见钱琳琳和韩芳在护士站里激动的说着话,后来我看见钱琳琳在哭,我想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我谁都没说,我只不过是个流水的兵所以绝不想淌这趟浑水。
  在肝胆外科的轮转期间,景奕似乎每天都在挑战着我动用武力的冲动,因为他总是时不时做出一些小动作,跟你告别的时候他会拥抱你一下,鼓励你的时候他会轻轻的拍你的臀部。也许这些动作配上他的外形在很多女人看来是一种小暧昧,可是在我看来这就是性骚扰。也许有些人会说,你也太古板了吧。是啊,谁叫我是老那什么女呢。所以我会忍不住露出对他的烦躁情绪,景奕很快就看出了我的这种表现,所以他也下意识的收敛了许多。
  也许我真的可以搞个副业当小报记者,因为至少在医院之外我还看见过他三次牵着不同的妹妹,作着亲昵的动作。起初撞见他还有些闪躲,可是慢慢的他看出我对他很烦躁而且是到永远不会有交集的那种,所以到后来他再见到我好像比我还大方一样。而且我做了对于他来说很有道德的事情,就是他的任何绯闻都止于我这里,并没有被第三个人知道,也许现在他在我眼里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而我对他究竟跟几个女人有关系也渐渐的变的漠不关心了。
  直到我跟罗惠逛街的时候,罗惠对我说:“我跟你说个秘密啊,外科的景奕现在在追我。”那一刻我嘴里咀嚼的东西都随着张着的嘴掉在了胸前。
  “你怎么了?中风了?”罗惠看着我奇怪的表情。
  我没有说话,表情呆滞。
  “给点意见吗,亲爱的,你觉的他怎么样?很帅哦。”说完罗惠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开始摇头,依然没有说话。
  “摇头什么意思啊?哑巴了?”罗惠开始有些着急。
  我依然摇头,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从哪说,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和景奕到了什么程度。
  “摇头是不同意了?他不好?你嫉妒?”
  我的头摇的一阵紧似一阵,觉的自己的脑仁快摇出来了。
  “你吃猪尾巴了你!”罗惠突然朝我大叫着。“说话啊。”
  “你别招他,你弄不过他,真的!他是采花高手,你甚至都不算朵花。”
  罗惠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慌忙解释到:“咱俩都不是。咱俩也顶多就是挺拔点儿的狗尾巴草。”

  (14)别碰我朋友
  当局者迷这句话很多时候送给正在恋爱的人们是很合适的,现在用这句话形容罗惠最恰当不过了。
  即使我冒着天下之大不为,跟她绘声绘色描述了景奕的各种八卦,但是似乎并没有震撼到罗惠的心,她始终认为自己有降服景奕的能力,而且她坚信景奕对她是完全真心的,而自己则是最特殊的那个。
  “你比他还大两岁呢。”我已经没有话可以劝她了。
  “那怎么了女大三抱金砖。”罗惠很不以为意。
  “二,二,是二。”我大声强调着告诉她抱不了金砖。
  “二怎么了?抱不了金的抱银的也行吧。”
  我不能再多说下去了,因为再唱衰他们,好像自己真的是在嫉妒。
  “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罗惠真的好自为之了,因为她开始很少约我,我约她,她也突然变的忙碌起来而常常拒绝。见色忘义的家伙!
  我真的是个善良的人,我对罗惠是出于江湖道义的责任,绝无半点嫉妒之意,因为我真的玩不起,我也不相信罗惠能玩的起。但是我还是很希望景奕对她是真心的,因为罗惠真的也算岁数不小了,而且她常常跟我说她想结婚。我曾经看见他们俩坐在星巴克里很甜蜜的聊着天,难道我是妇人之仁?小人之心了?
  但是很不幸只隔了两天,我就看见景奕跟韩芳两个人偷偷的在配药间的角落里接吻。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去监视他的。反正去派出所我是时刻准备着的。
  景奕也看见了我,但是他无所谓,因为我差不多快知道他所有的女人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的良心告诉我了。为了我的江湖道义我把景奕约到了一个没人的露台。
  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似乎陷入了一种暧昧的氛围之中,刚刚站定,他就忽然伸出手来帮我把耳边的头发拢到了耳后,“头发掉下来了。”
  我彭的推开了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冲的火药味,让景奕忽然预感到我不是来找他玩暧昧的。
  “罗惠是我朋友!”我开始先发难了。
  这句话让景奕很吃惊:“你跟她是朋??

F752012-09-04 07:39:05
这个非常好看!我从此文开始了解80后,进而为80后感到骄傲!
每天都是好晴天2012-09-06 00:25:58
开头一段象写实,很吸引人。那个楚杰一出现就变成小说了。
Aixiao2012-09-06 16:33:16
非常好看! Thanks!
阳光下的猫2012-09-07 09:45:30
大顶,好看。不过还是分个1,2,3,4,5,一天发两小段的好,就不用熬夜了。
Jan20092012-09-12 13:36:21
CO:非常非常好看! Thanks!
ma-la-tang2012-09-14 18:03:18
《梵事进化札记》 是《米露露相亲日记》之后,莫菲勒的又一力作,个人认为本文比《米》更好看,特此推荐。
WQ_黄玫瑰2012-09-17 07:48:28
我博客里有《梵事进化札记》,欢迎大家去看
Eveline2012-09-17 12:38:11
Thanks a lot.
DoraDora20082012-09-24 15:18:53
前面还好看,从楚杰一出来,就变成老套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