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4682022-01-09 13:03:15


大家好,我是罗伯特刘。

今年5月我去了趟温州,认识俩新朋友,一个叫老高,一个叫小管。

老高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小管滔滔不绝,外号“喳喳鸟”。

两个行事迥异的大男人,竟是亲密搭档,有个组织叫——温州关爱抗战老兵志愿队。

老高是队长,本职工作是体育老师;小管管外宣,身份是工厂经理,志愿队成立9年,寻找到了160余位抗战老兵。

一线志愿者付出很多,对外展示的机会却很少,无名无利,全靠一腔热血。

可让我佩服的还不仅此,而是他们已出版了三本抗战口述史。

几个外行人,用业余时间做了件挺让内行人羞愧的事。

因为记录老兵故事,小管爱上了写作,放弃很多喝酒应酬的时间,深夜笔耕不辍。

他一句话特打动我,找到他们,陪伴他们,记录他们,就是自己人生最好的经历之一。

小管拉着我叽叽喳喳讲了几个小时,最后掐着时间赶去的机场。我们当时就约定,一定要把这些亲历者的故事好好写下来。

他很认真,一次次的补采核实,才有了我们今天的故事。

一个温州的名门小姐,15岁成为将军夫人,20岁就做了遗孀,随后被深藏在四川农村四十余年。

小管尊称她为——龙夫人。


1983年春日里的一天,听到有人从我家门口过,他们讲话的声音我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开门一看,原来是有几个蜂农,蜂桶上竟然写了两个字——“浙江”。
 
我突然想起来,我也是浙江人哎。
 
再一问,他们竟然来自浙江瑞安县。
 
啊……我都不敢相信啊,难怪他们的声音这么熟悉。
 
我在四川荣县五宝镇生活三十几年,从来没有遇到瑞安人,也没有听过温州话。

 


我家曾是瑞安的名门,世代为官,爷爷曾在北京大理院做官,专掌审判。
 
我们孙家还有座玉海楼,那是江南有名的私家藏书楼。
 
我母亲是温州庵下大财主徐家的千金,外公说要嫁个读书人家。

我家里贴金的大床,银制的杯筷,楠木的桌子全是母亲的嫁妆。
 
红妆十里,母亲的陪嫁三条船都没装完。披着婚纱嫁进了我们孙家的母亲,成了当地新式婚礼第一人。
 
可惜父亲南京法政大学毕业后,不愿留在法律界任职,觉得不自由,他只爱唱戏,整日在外头游荡。
 
母亲成天守着空房度日,她哪里受过这样遭冷落的闲气,心中苦闷无法排解,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抽大烟。
 
爷爷发现后,气她败坏孙家门风,再没有好脸色。外公家见不得女儿受气,就接回娘家养着。
 
父母婚姻名存实亡,父亲另娶成家。继母是杭州人,有名的旦角,仰慕我父亲文采好,俩人志趣相投走到了一起。
 
每年暑假,爷爷还是会差人送我回去看望母亲。但我每次去,母亲都是躲在楼上吃大烟,从不下楼,我也见不到她。
 
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爷爷成了我唯一依靠。整个瑞安都知道,孙家老爷子有个掌上明珠的孙女。
 
爷爷是瑞安有名的文化人,乡里常常有人请他吃饭,爷爷出一趟门,就会带着各种糕点、还有鱼鲞回来给我吃,把我捧在手心里疼。
 
日本人进攻瑞安时,爷爷舍不得家宅不肯逃走,他说自己已经六十九,死也无所谓。急着把我送回老家潘岱去避难。
 
很快,瑞安沦陷,日本人冲进了我们家房子,翻开抽屉看见有一张扎三角皮带的军官照片,就冲爷爷说这是你的儿子,在哪里,交出来!
 
旁边的人赶紧解释,这不是他的儿子,是他亲戚的儿子。
 
可日本兵哪听得进去,一把抽出军刀,“叭”一下砍烂了旁边的长钟。爷爷受到了惊吓,卧床不久后就去世了。
 
爷爷一走,我彻底成了乱世中那惊恐的小女孩。


日本人的铁蹄之下,惨案一桩接一桩。
 
家乡瑞安再无宁日,这个部队来了那个部队走,不管啥兵,老百姓见了都骂丘八。
 
此时父亲已经回来了,他没有特别喜欢我,也没有说不喜欢我,只是和继母说不要惹我,我是爷爷养大的。
 
因为杭州早已沦陷,继母的五个弟弟妹妹,连带父母也全都来了。
 
我心肠软,看继母那些弟、妹和我一样大,我还是喊她们舅舅、娘娘,之前妈妈陪嫁的衣服多得很,我就拿去改了给她们穿。
 
继母的母亲,那位老外婆叫着我的小名说,阿钮真是比自己的亲女儿都要好。
 
对于孙家大小姐的我,这只是点举手之劳的小事,老外婆却记了一辈子,临终还安排儿子一定要找到我,那是几十年后的事了。
 
就在孙家热闹的大院里,有一天我放学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队士兵正从我们家屋檐下经过,心里骂着“这群丘八”,就低头往前走。
 
没想到他们的长官看到我后,却恭恭敬敬地问候我,说——“孙小姐好!”

原来这队国军官兵就住在我们家。
 
他们是来瑞安接兵的,要找房子给长官住。正好我们家院子最大,有两个书房是空的,他们的长官住了其中一间,书房的窗户外就是花园。
 
住我家书房的那位长官叫龙云骧,高高瘦瘦看着十分精干,不像过去见了女生就吹口哨的丘八,很有礼貌的样子。
 
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但我们打照面的次数并不多。不过每次遇见,他都会恭敬地称呼我为孙家小姐。

有天伙伴不知从哪搞到了龙云骧的照片给我看,说你看那个龙师长,多帅啊。

 

当时他已经是陆军少将了,我倒没觉得他帅,皮肤黑沉沉的,就是当兵的人看着比较威武罢了。

 

在我家住了几个月后,龙云骧就带着部队返回了丽水的驻地。当时浙江临时省政府在丽水云和。

 

他知道我快小学毕业了,回去后就给我写信,说帮忙联系好了丽水的中学,叫我去那里读书。

 

他知道我家的情况,爷爷没了,爸爸不管事,我在家也可有可无的。

 

我那时不过十三、四岁,见有学上,我就答应了。世道乱,女孩子做啥都不方便,到了丽水之后,我就吃他的用他的。

 

上学的地方离龙云骧部队驻地很远,他有军务要忙,常常安排勤务兵和副官骑着马或自行车来给我送东西。

 

龙云骧是个聪明人。有一次,我父亲还跑来丽水找过他,我当时不知道,后来龙云骧才告诉我。

 

我问他,我父亲是不是来和你要钱的,龙云骧不作声,我也就没有问了,大概是吧。

 

无依无靠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待你好,一下就感觉有靠山了。要说是不是爱情,我太小,还不懂。

 

龙云骧当时是少将总队长,年轻有为,很多省府里的女大学生都写信追求他,他都拿给我看了,但我不在乎,反正他对我好就是了,别的事我管不了。

 

他还告诉我,他结过婚,跟前妻生过两个闺女,她们留在了四川。后来我告诉他,你要回去看看她们,不要害怕我不喜欢,没关系的。

 

我没埋怨过他,我生来就是如此,总要撞上一个人,谁也不晓得你撞上的会是什么人。

 

他追求我的时候给我写过很多的信,记得有一封开头一句就是:“依依不舍是情义,生离死别是恨意。”

 

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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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那年,我跟龙云骧结婚了,两人相差23岁。

 

他的号叫嘉静,说我名里的“钮”字不好听,就把我名字改了,取了个新名字——孙嘉玲。

 

结婚后,老龙怕我不开心,处处都会照顾我的感受,我耍小性子,他也不恼,对我完全没什么性格。

 

除了爷爷,世上再没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我虽然小,这点却看得很清楚。

 

在外面,人家都怕他,喊他“龙头,龙头”,手底下的兵,看到他都站得笔直笔直的,他的亲弟弟因为枪打得不准,被他叫过来训话,站着双腿像筛糠一样发抖。

 

见自家弟弟都这样怕他,我就说他大家都是爹娘生的,你莫要吓他们嘛。那些个当兵的,我原来都喊他们“丘八”,你这样莫不成了“丘八老爷”?

 

龙云骧一听便笑了,跟我说哪个晓得他们如此怕我嘛,我又不打他们。

 

虽然他是少将司令,但我却没什么感觉。

 

他回家的时候常常把手枪放桌子上,“哐!”得一声吓到我了,我就赶紧喊他拿远点,我见不了那冰冷冷的东西。

 

结婚不久,他的部队要迁到福建浦城,我就作为军官家眷一块跟着他去了。

 

跟老龙在一起,吃穿用住从来不用我操心,穿的、盖的、用的,都是他给我买。连女人戴的金戒指、金圈子他也记得买,很细心。

 

有一次他一下子买了十多双鞋子,叫皮鞋店的店员提着送回来,我问他买这么多鞋子干啥子?

 

没想到,他说帮我买鞋,不知道我喜欢哪一双,都拿回来看我喜欢穿哪一种,就穿哪一种。

 

不知道是为了照顾我,还是他生性喜欢买东西,他到湖南长沙,看见了湘绣的铺盖被单他也买,足足装满了十一只大皮箱,都买了给我带回来。

 

只要想到他对我的好,以后受苦什么的,我也无怨无悔。

 

1944年8月,龙云骧奉命带兵从福建浦城开拔,但我不晓得他去哪里打仗,可能有纪律不能说吧。

 

我那会已经怀了身孕,大着肚子去驻地送他,好多汽车一辆一辆开过来,载满兵后再一趟趟开走,我们家老龙背着枪,在那指挥上车。

 

天气闷热,我刚看了一会,老龙就走过来,嘱咐我照顾好自己,等他回来。随后他也搭上其中一趟车,汽车隆隆地冒起烟,一串跟着走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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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浦城后方,还有很多同我一样留守的军需官和太太们,平时我就和她们在一块呆着。

 

她们偶尔打牌讨个乐子,我年纪小,看她们又抽烟又打麻将,去了两次感觉闹哄哄的,再加上怀着孕,就不想去了,在家安心养胎。

 

不久,老龙的勤务兵先回来了,给我带了一张照片,一看,竟然是我母亲的。

 

这才得知,老龙这次在温州打仗的时候,正巧就驻扎在我外公家的庵下村。

 

我母亲正在那个时间因为鸦片烟吃多了去世,老龙晓得了以后,特别派勤务兵前去帮忙料理后事。

 

他太担心我了,一切处理妥当才派勤务兵送母亲相片回来,还叮嘱勤务兵给我的时候时机要恰当,避免我伤心。

 

其实老龙不晓得,我哪里会伤心,母亲没带过我一天,从小她就整天吃大烟,没啥子感情。

 

我现在心里牵挂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在战场上的他啊。

 

老龙是从浦城原计划是赶赴丽水,可抵达之前,丽水城就破了,一个少将团长阵亡,士兵中除少数泅渡护城河逃生外,全团覆没。

 

日军占领丽水后,没有继续攻击浙江临时省府云和县,而是出其不意杀向温州。

 

龙云骧率部在云和县下车后,沿着瓯江南岸追击。

 

1944年9月9日,日军突破多道防线,温州沦陷。

 

日军一进入温州后,就迅速抢占城西莲花心各制高点,鸟瞰全城。

 

老龙指挥两个营负责拿下城西门户的西山三峰,山峰脚下横亘着一条塘河,日军汽艇可随时开到。

 

日军在山顶筑造了坚固的工事,屯兵坑上铺有六层松木,普通的炮弹只能弹起一阵泥灰,根本无法穿透。

 

为了鼓舞士气,龙云骧坚持随部推进,把指挥所设在前线。在送话器里,他大声喊叫着“干了!最后五分钟!”

 

早已埋伏在西山脚下的冲锋排一声响,抢占了第一山峰,大部队也跟着上去。

 

但敌人的炮火实在厉害,西山最后的那座山峰始终由敌人占住。

 

眼见突击战士伤亡的数字不断增大,敌人炮火太过猛烈,友军掩护的火力稀弱,攻克进展缓慢。为了保留实力,老龙只能撤退。

 

在莲花心这块约3.7平方公里的狭小区域内,敌我双方血战三个星期,我军付出约两千人的伤亡代价。

 

虽几次攻下,却一直未能确实占领,因伤亡惨重,最终不得不主动撤退,收复温州的目标未能达成。

 

我当时太年幼,不知道一场败仗,对指挥官意味着什么。

 

只记得老龙从温州战场回来已经是冬天,孩子也快到月份了。

 

他一回来就守着我,我第一次感到了,安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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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正月初六,我们的第一个孩子顺利出生,我们当时住在福建,老龙给孩子取名——龙达闽。

 

这孩子福薄,跟着我吃尽了苦头。

 

老大出生不久,抗战终于胜利了,我们全家前往上海小憩。那段日子比较清闲,有空就到处走。

 

当时赶上杭州笕桥空军司令部的司令结婚,喊我们两口子去吃喜酒,老龙带着我一块去,终于没仗打了,场面很热闹。

 

婚宴上全是军官和太太们,那些官太太,个个打扮的很时尚,美得很,他们都搂着跳舞。

 

我虽然是一个娃的母亲,其实才十几岁,学生娃儿一样的,跳舞什么的,根本不会。

 

之前我也曾想去交一些朋友,但老龙不允许。

 

有次人家邀请我跳舞,老龙知道后很生气,他说不允许别人搂自己老婆的腰。

 

老龙很认真给我说,你和别人不一样,那些个姨太太,你莫看她们爱打扮,大部分是青楼里头带来的,我不喜欢,不想你和她们交往。

 

他对我严,对自己也很严格,在外头,他什么时候都是一脸严肃,不打麻将,不跳舞,下属们都很怕他。

 

早些年,小时候我并不喜欢当兵的,暗地里叫他们“丘八”,可老天偏偏叫我嫁了当兵的。

 

又要打仗了,只是这次打的是内战。

 

我也不晓得结果会是啥样,反正当兵的,天生就是要打仗,我既然嫁了,就得做好准备。

 

此时,老龙升任整编57师预4旅少将旅长,部队已经开到海州,准备派往山东前线,军官家属团转移到了徐州。

 

他开拔去山东前线时,我又是挺着肚子送他上战场。与前次不同,我已经是孩子的妈妈,总是更希望他能早点回来的。

 

但我能做的,只有等。

 

他回来时候已经是秋天,那会我刚生下老二不久,因为是在徐州生的,就和老大一样,取名——龙达州。

 

老龙回来后告诉我,这次他差一点就回不来,大半夜被人包围了,趴在地上,连尿都不敢屙,憋了一裤裆。

 

一直等围困的人撤退过之后,老龙才起身逃了回来,他拼了一条命回来见我们的。

 

因为老龙率部作战勇猛,曾经还受到了国民政府嘉奖,奖金被存在洋行里。可存款的洋行不久就倒闭了,只拿出一间徐州的房子和少部分钱抵押给了我们。

 

1949年,应重庆警备司令部的同僚之邀,老龙决定卸甲归田,返回家乡任职。

 

我们先回到重庆,老龙怕我们留在这个是非之地有危险,就决定先把我们送回老家。

 

这是我第一次踏足五宝镇,没想到会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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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的父亲是五宝镇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回到五宝镇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乡邻们都跑出来。

 

有的打起牌牌欢迎我们,上头写着——“欢迎龙师长,欢迎龙师长。”

 

有的却是想来看看龙师长的太太是个什么人,我还是那副做派,没化妆,也没烫头。

 

“ 哎呀,龙师长的太太,我们五宝镇第一美女。”

 

“ 我们师长太太怎么是个乡巴佬,你看她不擦胭脂,也不打口红。”

 

“乡巴佬?人家这是学生派”。

 

周围人嘴里七七八八,说啥的也有,我也只当是看戏。

 

 

 

龙云骧的父母见了两个娃娃,欢喜得不得了,把家里最好的房子留给我们回来住,待我们很客气。

 

可离我瑞安的家还是差得远,我跟老龙发牢骚,你们家这个房间,还不如我家那个柴房。

 

他听了也一点不生气。

 

公公是懂文化的人,在家乡很有名望,只是行事老派,平日规矩不少。刚去婆婆就同我的大儿子达闽讲,你爷爷前面的菜,是不能夹的。

 

我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这些老龙都瞧在眼里。

 

他启程回重庆赴任时,专门交代家里头,说我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些礼数不懂,叫他们多担待。

 

这几个月的时间,新中国成立了,11月30日,重庆和平解放,第二天老龙就回来了。

 

他同我讲,走前同僚劝他,过两天重庆就要起义了,留下来一起搞好,以后就是功劳人员。

 

可老龙说他放不下家里的妻儿老小,重庆起义的当晚,他就回来了。

 

老龙回来,我心里头只有高兴。战场上他怎么英勇,我不知道,但作为丈夫,我没话可说。

 

反正我们想着,历朝历代,皇权不下乡,老龙好些个同学、同僚都和他一样,不当兵回了家乡,踏踏实实做个老百姓。

 

是啊,不当官就不当官,回来在身边也好,能保护我们一家老小。

 

老龙开始自食其力,耕田种地,什么活都干,我们平日就深居简出,日子过得平淡。

 

1950年冬天,临近腊月,我们幺妹刚生下半个月,县里头忽然来人通知老龙去县城谈话,那时候,“镇反”运动正在劲头上,我的心悬得很哪。

 

老龙安慰我说没事,到了县城还托人买来鸡蛋捎回家给我吃,写信回来宽慰我:

 

“嘉玲爱妻,我在荣县很好,你放心。现在你儿已有,女已有,好好把他们养大……”

 

信里没说几句话,我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老龙留给我最后的遗言。

 

一个将军,说杀就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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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当兵的,也对战事不感兴趣,老龙平日怕我担心,也不说战场的事。

 

若干年后,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是个什么样的军人。

 

龙云骧的伯伯龙鸣剑是辛亥革命的领导人,他和堂兄十几岁时就想去考军校,没得钱。

 

两人就偷偷躲在拉花生的的车上,用麻袋套身上,就这样一路吃花生吃到广州。

 

后头堂兄考上炮兵科,龙云骧考上步兵科。黄埔军校四期毕业后,分到第1军第1师,参加北伐,相继任排长、连长,从此戎马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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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骧的军装照

 

抗战全面爆发后,臭名昭著的日军第五师团和关东军一部突破中国军队长城防线后,快速向山西逼进,太原危在旦夕。

 

忻口位于太原北面100公里的忻定盆地北部,地理上是出入晋中的交通孔道,军事上是屏障太原的最后一道防线。

 

忻口的守与失直接关系到太原的安危。可称之为战略咽喉要地。

 

为打击日寇的嚣张气焰,国共首次联合实施大规模军事行动,八路军、中央军集结忻口镇,准备给日寇迎头痛击。

 

龙云骧时任国民革命军第14军第10师30旅59团团附,奉令参加此次战斗。

 

10月13日,日军第5师团对忻口守军防御阵地展开全线攻击。

龙剑2022-01-09 16:24:01
浙江温州瑞安孙府很有名,代表人物是国学大师孙诒让。
我爱栀子花2022-01-09 16:31:49
太痛苦的经历!枉死了多少人啊!
bsmile2022-01-09 17:19:38
少将旅长都会枪毙。。。我以前只知道连,团长会枪毙的,因为他们直接指挥和参与战斗,说是手染解放军的血
LaBrisa2022-01-09 17:33:59
令人动容的历史。谢谢分享!
Sharonsharon12022-01-09 20:20:02
中共在国内战争中说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但是对战俘做得这么灭绝人性。我是从来不信中共的话,中共如果有信用就不会是中共了。
lwen662022-01-10 03:20:03
我知道的就不是这样的。我爷爷是上校团长,为抗日读士官学校参军,武汉会做重伤差点挂了。老婆孩子在重庆被抢了,老辈留下的财产黄金都没
OctMonkey2022-01-10 03:21:14
共产党实在是罪恶滔天啊
不太2022-01-10 03:50:54
至1970年國民黨連長以上的軍人基本都己經在大陸消失。
坐在树上的熊2022-01-10 21:16:49
祈祷和平,但愿这一世不要再经历战乱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