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2019-04-04 06:53:15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子游之言虽过,但“抑末也,本之则无”正中要害。子夏之答自以为辩解得当,然“譬诸草木,区以别矣”恰恰暴露出他只见草木不见根本。

“君子之道,焉可诬也?”这是拿大帽子压人。孔子所教君子之道,尚且有人批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孔子不以为诬。子夏开口君子闭口圣人,好像说他就等于说君子之道,其实正说明他知表不知里。

子由之瑟,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子夏之为学,亦是升堂未入室也。

宋儒以“学者当循序而渐进,不可厌末而求本。”解之,四平八稳中庸之道,其蔽在于为人为学混为一谈,我认为为人故可中庸;然为学当求本求实。隐者之学不一定比孔子更高更博,但他说孔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切中实际,孔子认之不辩,显其博大;子夏拿圣人君子当挡箭牌,为辩而辩,自暴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