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博科夫的蝴蝶2021-05-24 02:30:51

这几天又听了《最后的莫希干人》的配乐。音乐苍茫辽远。勾画出的正是周围这连绵不绝的群山。而恍然间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若夹杂着一些元素要将某些徘徊迷失的灵魂带回故乡。

不羁之心。不逊之民。大地上飞奔的身影。苍山间翱翔的灵魂。鼻端嗅得到苍凉。指尖触得到记忆。一族将逝的遗民。苍穹之下。荒野之上。那是她双足下的土地。只是她双足下的土地。

暗淡的历史。失却的家园。一缕风般穿过指尖。自由是无形的翅翼。忧郁是割舍不下的灵魂。就化做流浪的鹰。苍穹之下。荒野之上。那是她双足下的土地。只是她双足下的土地。印第安人在北美这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被异乡人猎杀。这样悲惨野蛮的事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应该不会再次发生了。作为移民到这片大陆上来的异乡人。生活在一个印第安人聚居地附近。也和一些印第安人有过交往。会想到在这片已经被白人文化占领的土地上。当他们走出保留区的时候会不会感觉自己才像是外来者。文化上的异乡人。

异乡人。德沃夏克在北美这片土地上写下第九交响乐。其中充满浓浓乡愁的《念故乡》总让人想到“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而今天这乡愁大多是一种抽象感觉。即使回到出生地。连年的城建也使得城市半点不复旧时模样。回不去的地方才是故乡。

如今现实生活中大家常常是出生在一地。成长在一地。工作生活又再辗转数地。

在加拿大这十几年里。关系最好的白人朋友是一位匈牙利裔德国姐姐。大我三十岁左右。她三十九岁时和当时的男友后来的老公一起从德国来加拿大。在这里生活到六十岁出头感觉年龄大了不再适应这里的严寒。于是从加拿大搬到西班牙靠近南非一个四季阳光明媚的岛上。

居住地。随需要和喜好改变就好。

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没来加拿大会怎么样。其中一种可能是继续在中学一边教课一边做行政。经年累月。或许会被环境压制到谨小慎微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牵扯到生存问题。人是很有可能会被改变本性的。

当初在中学教写字和美术同时专门跟着一个中国大妈式的教导主任打杂。写字吗。我可能实在没有学书法的天分。小时候学过几年毛笔字。一点不见成效。爸爸从小练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妈妈写得漂亮的钢笔字。他们对我这种表现从小骂到大。还是一点不见成效。所以写字课我只好给学生讲汉字的结构。字形。字意。就这样混了过去。

当老师的半年中曾经上过一次公开课。教委给的题目是讲奥运会五环标志。于是给孩子们讲了奥运的由来。奥林帕斯山和香火中的众神。希波战争的三大战役和马拉松。孩子们也听的开心。下课了还不愿走。

这些。都关于希腊。这个希腊也不是今天依然俯卧在爱琴海边蓝白相间海风依偎着浪花点缀着橄榄树的希腊。而是去除了肉身从古远的时间中走来依然以它的精神影响后世的希腊。

尤瑟纳尔以哈德良之口说:我用拉丁语统治我的帝国。我却用希腊语来思考。拜伦写:我转身向伊斯坦布尔飞奔。而雅典却攫住了我的心魂。

平等。理性。自由。善于思考。无论年龄性别。身处何方。作为一个独立为自己负责的人都需要这些。如果全世界所有的异乡人都需要一个精神故乡。希腊精神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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