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2010-03-11 17:40:33

     
     心态
    屠龙:“大人,那我们去账房看看?”
    孟天楚笑道:“罢了,罢了,我看我们先是先回去好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呢。”
    三个人除了府衙的门,孟天楚突然看见一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进了柯府,孟天楚正要上前几步,但那女子走路极快,仿佛有很着急的事情一样,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柴猛:“大人,您在看什么呢?”
    孟天楚赶紧笑道:“没有什么,以为遇到了熟人。”
    三个人上了车,屠龙:“大人,那您看现在去哪里呢?”
    孟天楚想了想道:“对了,忘记一件事情了,你去给简柠说一声,就说上次给蔡大人说的将王译调到府衙的事情,让她给师爷说一声,起草一个正式的调令,赶紧将王译调派过来,另外,大花的事情,问问王译怎么办的。”
    屠龙:“那要不您和柴猛先回去吧,我先去找简姑娘,然后去县衙找一趟王译。”
    孟天楚:“也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屠龙正要下车,孟天楚道:“刚才你蹲在佳音门口,是不是有话想给我说?”
    屠龙笑道:“没有什么话要说,我走了。”
    孟天楚见屠龙跳下车去,说道:“你不要担心,什么事情也不会有的。”
    屠龙点头,道:“我知道,三夫人为人很善良。”
    孟天楚挥了挥手,道:“我清楚。你去吧。”
    屠龙走了,柴猛不解,道:“大人,怎么啦?”
    孟天楚拍拍柴猛的肩膀,道:“没有什么,不过是温柔不小心摔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柴猛十分吃惊,道:“是吗?那是不是和三夫人有关啊?”
    孟天楚笑了,道:“好了。是我的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柴猛:“这个我清楚。那我也明白为什么屠龙刚才那样说了。”
    孟天楚:“你明白什么了?”
    柴猛笑道:“这是您地家事,小的不好操心。”
    孟天楚推了一把柴猛,说道:“去你的。”
    柴猛也笑了。然后驾车离开了府衙。
    翌日
    孟天楚没有到任何一个夫人的房间去睡,而是自己睡到了书房,从前在现代的时候看周星驰演《唐伯虎点秋香》的时候,还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演绎得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今到了自己身上,便明白了,不是女人多了。睡不过来。而是女人多了,有的时候睡在谁那里都不合适,唉!人啦,真是活得太不容易。
    孟天楚刚刚起床,门外就听见有人在小声地叫门,道:“是谁在门外。”
    “大人,我是小梅。”
    孟天楚知道这是温柔的贴身丫鬟,便知道是温柔醒了,在找自己了。其实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想看看,孟天楚头一天晚上睡在哪里了。
    “有事吗?”
    “回大人的话,是二夫人让我来找您,说是有要事找您商量。”
    孟天楚穿好衣服。将门打开。见丫鬟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几个指头印子,丫鬟地眼睛仿佛也是才哭过的。看来温柔的心情还是很不好。
    丫鬟见孟天楚正看着自己,便赶紧将头低下,孟天楚上前说道:“二夫人最近心情不好,委屈你了。”
    丫鬟一听,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下来了,哽咽地说道:“大人,没……没关系地,奴婢也知道二夫人心情不好,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孟天楚不禁低叹,道:“你去吧,我随后就去。”
    丫鬟走了两步,折回身来,小声说道:“大人,请不要责怪三夫人和四夫人,二夫人她……”
    孟天楚:“难为你这个时候还想到三夫人和四夫人,我都知道了,你去吧。”
    丫鬟这才擦去脸上的眼泪,匆匆地走了。
    孟天楚关上门,没有直接去温柔那里,而是先去了飞燕的院子,见丫鬟正从屋子端着水出来,丫鬟见孟天楚赶紧躬身施礼,孟天楚道:“三夫人和四夫人呢?”
    丫鬟:“回大人的话,刚才去了二夫人那里。”
    孟天楚一听,这才赶紧朝左佳音的院子走去。
    “你们不用假惺惺地来看我,天楚不会相信你们的,你们让我掉了孩子,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给我滚!马上给我滚出去。”
    孟天楚还没有进门,就见左佳音和飞燕两个人仓皇地走出门来,一见孟天楚,两个人都有一些尴尬。
    孟天楚给她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先离开,然后自己走进门去。
    温柔依旧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孟天楚这才发现屋子里丫鬟跪了一地,都低着头不说话。
    温柔一见孟天楚进来了,赶紧变了脸色,样子楚楚可人,声音也小了许多,道:“天楚,你怎么来了?我好些了,你不要担
    孟天楚走到床前,坐到温柔地身边摸了摸温柔地手,发现冰凉,便道:“大热的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吃药了吗?”
    温柔紧皱双眉,小声说道:“好苦,我不想吃。”
    孟天楚小声说道:“药是一定要吃的,不吃怎么可以好?”
    温柔不说话了,像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躺在孟天楚的怀里,孟天楚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她们又怎么招惹你了?”
    温柔狠狠地看了那些丫鬟一眼,还未说话,眼泪就出来了。孟天楚赶紧说道:“你这个时候不能哭的,对眼睛不好。”
    温柔:“她们在背后说我的坏话,我不罚她们,她们就不长记性。”
    其中一个丫鬟赶紧辩白道:“大人饶命啊,我们真地没有说二夫人的坏话。”
    温柔顿时气愤地说道:“你还敢狡辩,我明明看见你们几个站在门外对着我的房间指指点点的,还说没有。”
    另外一个丫鬟说道:“我们没有啊,真的没有。”
    孟天楚笑着说道:“好了,你们起来去忙你们地吧。”
    温柔:“不可以。”
    孟天楚搂着温柔地肩膀说道:“有什么事情,我去说她们就是。你现在身子不好,不要动不动就发火,以后老了容易头疼。知道吗?”
    温柔边哭边说道:“我已经活不长了,还需要等到什么老的时候吗?”
    孟天楚:“胡话,不许乱说,郎中说了,你还小,有地是机会,以后等你身子养好了。你想生几个都可以。”
    温柔幽怨地说道:“可以吗?如今我都见不到你的人了。有人还处处想置我与死地,我还可以吗?”
    孟天楚看着温柔地样子,想了想,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人的时候,可以闯过很多的难关,可唯独却过不了自己地这一关,知道为什么吗?”
    温柔摇头。
    孟天楚道:“因为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长处和短处的,于是擅长对付别人,却忽略了自己在对付别人的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短处。”
    温柔何等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其中暗藏的深意,认真看了看孟天楚地眼睛,说道:“你认为我别有用心?”
    孟天楚长叹一声,道:“我从前看过一本书。书里地女人和你一样。也是二夫人,掌管着偌大的一个家族。人人都要听她使唤,受她支配,后来自己却死在女人最是妩媚动人的年龄,而且还是一张草席裹了了却一生,后人用一句话来总结了这个女人的一生,你想听吗?”
    温柔:“说吧。”
    孟天楚:“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温柔不再*着孟天楚的肩膀,而是躺下,冷冷地说道:“我累了,你走吧。”
    孟天楚也不勉强,道:“聪明的女人,是应该给自己快乐,然后将自己的快乐带给周遭的人的。”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门,然后将门关上了。
    左佳音和飞燕赶紧上前,孟天楚笑着低声说道:“不用去管她,从现在开始,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要管她,给她一个时间冷静一下。”
    左佳音忧心地说道:“天楚,你说她了吗?她现在身子不好,还是……”
    孟天楚:“再不说,她会更加地嚣张跋扈,和从前一进门地温柔一样,这样的话,不要说你们了,连丫鬟和下人都要受连累,这个家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有些话当说就要说,走吧,我们去吃早饭,飞燕,你让厨房给温柔做些清淡可口的。”
    飞燕:“我昨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
    孟天楚:“这就好,我们该做的都做到了,她自己想不明白,我就给她自由,让她回家去。”
    飞燕:“这样是不是残忍了一些?”
    孟天楚长叹一声,道:“兴许,她一直都不应该属于这个家吧,要走终归是要走的,我们留也留不住。”
    飞燕和左佳音都不说话了。
    孟天楚见左佳音和飞燕很沉重地样子,便说道:“好了,你们也不要多想了,事情总会得到解决地,佳音你去将徐渭的事情办一下,飞燕你去忙你地,她,你们谁都不要管了。”
    孟天楚见她们两人各自忙去了,自己正要去书房,见成梓义的管家朝自己微笑着走了过来,想到头一天顶撞成梓义的事情,心里觉得有些过于不去,于是赶紧上前,自己还没有说话,管家已经开口说道:“孟大人,方才柯大人来找我家大人说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您和我家大人说。我家大人和柯大人现在正在书房等您呢。”
    孟天楚听罢,赶紧去了。
    到了书房,见成梓义和柯乾正在说话,见孟天楚来了,柯乾赶紧起身施礼,孟天楚看了看成梓义的表情,应该没有生自己的气了,这才放下心来,给成梓义施礼过后,三人方才坐下说话。
    成梓义:“本不想叫你。想你一定忙的不行,但又考虑贺丁一案你比谁都熟悉,所以还是让你过来听一听地好。”
    孟天楚赶紧说道:“多谢成大人。家中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贺丁一案怎么啦?”
    柯乾:“是这样,我回去和师爷商量了一下,准备将此案草拟一道文书上报刑部,就说证据上有新的线索,希望可以发回给我们重新审理。于是特来给您和成大人商议,看这样妥否。”
    成梓义:“我刚才已经听柯乾说了。你们衙门办案的程序我不是很了解。所以还是让天楚你来听听。”
    孟天楚想了想,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
    柯乾一听,一脸的不悦,道:“怎么,孟大人是担心我处理不好吗?”孟天楚淡然一笑,道:“你这个主意是师爷想出来的,还是你柯乾柯大人自己想出来的?”
    柯乾:“孟大人,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告诉你。现在这个案子交由我办就是,我有没有什么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柯乾自己要端正自己的位置。”
    柯乾拍桌而起,成梓义赶紧起身说道:“柯大人。给我坐下。”
    柯乾这才看了孟天楚一眼。忿然坐下,成梓义道:“大家同朝为官。有什么好就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
    孟天楚:“柯大人,我什么意思你比我清楚,你在考验我的耐心还是考验我地头脑,这个案子现在要求刑部发回重审,那么刑部会怎么看我这个新上任的杭州知府,你以为我当真只是一个刑名师爷出生?”
    柯乾不说话了,成梓义道:“若真是不妥,我看还是天楚自己处理好了。”
    柯乾道:“那孟大人的意思是要我亲自进京给刑部地人说,这个案子应该无罪释放,而不是斩立决了?”
    孟天楚冷冷一笑,道:“你说话的口气,就不像是对自己上司的态度,你若是见我不顺眼,我可以将你放到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大家都是眼不见为净。”
    柯乾一听,立刻起身,指着孟天楚说道:“孟天楚,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才是杭州府的知府,我有权将你柯乾调至杭州府的任何一个地方,你可以不去,但后果你自己自负。”
    柯乾气得说不出话来,成梓义却笑了,柯乾道:“成大人,你怎么还笑呢?”
    成梓义道:“柯大人,不是我说你,孟大人说地有道理啊,你如今是他地下属,就应该听从他的指挥,端正态度是为官之人最起码应该做到的,孟大人一直忍你,让你,不过就是给你一个适应的过程,你总是这样,孟大人发火也很正常嘛。”
    柯乾:“这……”
    孟天楚:“柯大人,怎么,对成大人的话,你还是不理解吗?”
    柯乾这才暗自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傻瓜都可以看的出来,成梓义很明显在袒护这个孟天楚,自己如今已经不是什么杭州府的知府了,如果真如孟天楚所说,要将自己下放到任何一个鸟不拉屎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自己还不是只有对天干哭地份儿,想到这里,柯乾赶紧干笑两声,说道:“呵呵,孟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确实是疏忽了,没有想到这个案子往上报,对您会不利,那这个案子交给您就是了。”
    成梓义大笑道:“这就对了,大家同朝为官,主要就是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自己先是窝里斗,那还干什么事情呢?”
扭曲的心
    柯乾:“成大人教训的是,那这个案子我立刻让师爷将所有的文书交给孟大人来办。”
    成梓义:“天楚啊,这个事情我认为还是交给柯大人来办的好,虽说柯大人之前的方法未必行得通,但亲自进京和刑部的人协商一事,你就没有必要去了,反正再过十几天,我们都要进京,这件事情却是不能再拖,你就给柯大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孟天楚见成梓义意味深长的眼神,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柯乾道:“对,孟大人,您就交给卑职去办好了,一定不会让您和成大人失望的。”
    成梓义:“那你就去办吧。”
    柯乾这才颤巍巍地退了下去,走到门口,说道:“对了,马上是中秋佳节了,卑职给两位大人准备了一些上好的桂花酒和月饼,下午让内人给两位大人送过来。”
    成梓义:“每年都这样,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柯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两位大人笑纳,卑职退下了。”
    成梓义挥了挥手,柯乾消失在门前。
    孟天楚:“成大人,您刚才为何让柯大人去办贺丁一案?”
    成梓义轻拍孟天楚肩膀一下,似笑非笑地说道:“很多事情,以后你自己就慢慢地琢磨出来了,不要想那么多,我是为你好。孟天楚拱手道谢。
    成梓义:“对了,晓诺最近是不是和你闹别扭了?”
    孟天楚:“没有啊?”
    成梓义:“这个丫头突然转性了,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天呆在家里,我原本以为这样就好,但真是这样,我却担心了。”
    孟天楚不好说什么,道:“大概是知道自己长大了,马上就要为人妻。应该乖一些,免得您和夫人操心。”
    成梓义摇了摇头。两个人走出门去,成梓义说道:“你不了解晓诺,她从小就顽皮得很,一刻都不能停歇。突然这样,我觉得她是有心事,你什么时候问问她,好吗?”
    孟天楚:“卑职知道了。”
    成梓义:“另外,你二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听晓诺说,你的那个二夫人好像心情很不好,你要多劝慰一下啊。当年晓诺的娘在晓诺十岁那一年。本来有怀上了一个孩子。就因为一些小事情,孩子不在了,她的心情好几年都没有好起来,你也要注意。”
    孟天楚:“我知道了。”
    成梓义:“好了,贺丁的案子你就不要过问了,柯乾也不是个傻瓜,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他若是办不好,他也怕你收拾他。”
    孟天楚笑了。
    孟天楚离开成梓义的书房。来到晓诺地房间,见晓诺一个人正趴在窗户上发愣,便笑着走了过去,晓诺却没有发现孟天楚,一个人望着前方。眼神显得有些忧郁。
    “晓诺。想什么呢?”
    晓诺这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见是孟天楚,只轻轻扯动嘴角,坐直身子,柔声说道:“原来是孟大哥,你怎么来了?”
    孟天楚站在窗前,说道:“刚才去你爹那里说事情,才说完,就过来看看你。”
    晓诺用手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三天后就是中秋了,时间过地真快,姐姐第一次离开家,不知道中秋节会不会想我和爹还有娘。”
    孟天楚见晓诺忧郁的样子,便故意笑着说道:“会的,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不要一天总是呆在家里,多没有意思地?”
    晓诺摇了摇头,道:“我哪里也不想去,再说你最近这么忙,也不要刻意地来陪我,多去陪陪温柔姐姐吧,她的孩子没有了,一定非常伤心。”
    孟天楚走进屋子来,这才发现晓诺是跪在凳子上的,于是赶紧上前将晓诺抱起放在凳子上,晓诺脸一下就红了,低下头假装看着手上的香帕。
    孟天楚假装没有注意到,坐在晓诺身边,见她正玩着手中的香帕,便说道:“你的香帕上秀的是什么图案?”
    晓诺:“我喜欢百合,所以秀得是百合。”
    孟天楚:“我见大多数姑娘香帕上秀得不是花儿就是鸳鸯啊,鸟儿啊,蝴蝶什么地。”
    晓诺咯咯地笑了,道:“孟大人还观察得挺仔细地,不过我听娘说过,未出阁的女子一般是不能秀有特别寓意的花草虫鸟的。”
    孟天楚:“那你这个百合也不能秀了,百合就是百年好合的意思呢。”
    晓诺脸一红,说道:“我只秀给我自己,我又没有送给谁,哪有什么的?”
    孟天楚突然想起那天在柯乾假山后拾到的那个紫色的香帕上面秀得好像是蝴蝶,便说道:“对了,如果秀得是蝴蝶,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晓诺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那个女子地名字里有个蝶字吧,也或者是她喜欢的男人喜欢蝴蝶,我不清楚,我对这些还不如孟大哥你知道得多呢。”
    孟天楚:“你笑话我啊!”
    晓诺有咯咯地笑了,道:“我说的是真的。”
    孟天楚见晓诺笑了,便趁机说道:“最近这么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是我让你生气了吗?”
    晓诺正笑着,突然孟天楚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容没有了,说道:“没有啊。”
    孟天楚:“我们从前说过的,我们之间不要有什么秘密,可是我真地看见你不开心,为什么?”
    晓诺想了想,道:“天楚,你觉得什么才是真爱?”
    孟天楚第一次听见晓诺这样叫自己,感觉很奇怪,道:“小丫头,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晓诺看着孟天楚。道:“不要打岔,我很严肃地在问你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以后你就不要在和我说话了。”
    孟天楚见晓诺严肃地看着自己,知道晓诺没有和自己开玩笑,便说道:“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晓诺:“可以。你问吧。”
    孟天楚:“在你看来,什么才是真爱?”
    晓诺笑了,戏谑地问道:“怎么,我地问题难倒你了,你还想从我的答案中找你自己地答案吗?”
    孟天楚摇头,起身走到窗前,指着窗外开得甚好的桂花。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桂花吗?”
    晓诺:“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你就走。不要给我打岔。”
    孟天楚:“我没有打岔,其实喜欢花和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没有区别。喜欢一种花,不会因为季节地原因,而改变对它的喜爱,也不会因为其他更加艳丽或是娇艳地花的出现而更改对它的喜爱。”
    晓诺:“那你可以在喜欢桂花的同时,是不是也会喜欢别地花儿,比如说玫瑰?”
    孟天楚:“是。”
    晓诺笑了,笑得却很冷。道:“那到底是桂花是你的真爱,还是玫瑰是你的真爱。”
    孟天楚:“不要混淆概念。”
    晓诺:“是你在混淆概念,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爱。”
    孟天楚:“好了,不讨论这个问题,我就是告诉你。爱是没有真假的。爱就是爱,哪里还有什么真爱和假爱的。”
    晓诺:“那你就没有最爱的人吗?”
    孟天楚:“晓诺。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遇到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
    晓诺:“没有,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走吧。”
    孟天楚:“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爱我的四位夫人,但如果你说最爱,我就实话告诉你,没有什么最爱。”
    晓诺想了想,示意孟天楚坐到自己身边来,道:“她们知道你地想法吗?”
    孟天楚笑了,道:“你认为我能告诉她们吗?”
    晓诺:“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孟天楚:“是你逼迫我地。”
    晓诺笑了,道:“孟大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希望可以遇到一个象我爹那样的男人,一生一世只爱我娘一个人,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痴人说梦,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这样的男人了?”
    孟天楚:“晓诺,你还小,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男人。”
    晓诺:“我的意思是只爱我一个人。”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不要放弃,我想总还是有希望的。”
    晓诺长叹一声,道:“不是恨晚便是恨早。”
    孟天楚笑了,道:“不要总是这样的感慨,你还没有见到你未来的相公,你怎么就悲观了起来?”
    晓诺:“我不想嫁人,谁也不想嫁了。”
    孟天楚一听,顿时说道:“别说胡话。”
    晓诺将头*在孟天楚的肩膀上,半晌才说道:“你不懂我,以后你会明白地。”
    门外有人在说话,晓诺赶紧从孟天楚的肩膀上将自己的头抬起,坐直了身子,很快成夫人就走了进来,见到孟天楚在,先是有些惊讶,继而微笑着和孟天楚打着招呼。
    孟天楚赶紧起身告辞,成夫人道:“天楚,你坐吧,我就是来找一个绣花的样子,你陪陪晓诺。”
    晓诺马上说道:“不了,娘,孟大哥也只是路过,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找我。”
    孟天楚:“就是,我也要回去看看。”
    成夫人:“对了,听晓诺说温柔……,我已经叫人给她送了一些补品去了,这样地事情,我是长辈不方便去看她,你代我问候她吧。”
    孟天楚拱手说道:“多谢成夫人了。”
    成夫人:“其实,我们也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客气,对了,我来还有一件好消息要告诉晓诺。”
    晓诺显得没有什么兴趣。懒散地*在椅子上,说道:“不过又是谁家地女眷送了一些上好的胭脂。再不就是谁家送来一些不错地绸缎,我不感兴趣,娘。”
    成夫人先是看看孟天楚,然后笑着说道:“看你说的。你既然不想听,我就回头给晓唯说一声,就说她妹妹根本就想让她回来过中秋就是。”
    晓诺和孟天楚几乎是同样的时间发出一声惊呼,孟天楚觉得失礼,赶紧将嘴捂上,晓诺几乎要站起身来,成夫人笑着赶紧将晓诺扶住。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不感兴趣的吗?”
    晓诺睁大眼睛,欣喜地冲着成夫人说道:“娘,你说什么?姐姐要回来过中秋,是真的吗?”
    成夫人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晓诺这才相信自己耳朵没有听错,兴奋地说道:“怎么可能呢?不是有了皇家子嗣之后才可以省亲地吗?姐姐走了才这么点时间,不对……,不对,是不是万岁爷不喜欢姐姐了?”
    成夫人嗔怪道:“呸呸。童言无忌,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不好听了,是万岁爷见你姐姐思乡心切,茶不思饭不想的,看地万岁爷心疼。这才破例同意你姐姐回来过中秋。反正过了中秋,你和你爹还有你孟大哥不要要一起进京吗?那个时候晓唯再和你们一起回去就是了。”
    晓诺听罢。高兴地搂着成夫人恨不能现在就冲出门去,大声地说道:“那姐姐不是后天就到了?娘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成夫人:“好了,好了,小心脚上的伤,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看你的样子,我真担心!我也是才从你爹那里知道的,说是明日午后就可以到了,到时候,杭州地文武百官都要去迎接呢。”
    晓诺:“这么隆重?”
    成夫人自豪地说道:“那是!你姐姐如今是贤妃了,在宫中,除了张皇后和一个庄妃之外,就数你姐姐位高尊贵了。”
    孟天楚见母女两说的高兴,便偷偷告辞了,心里却想着从前看《红楼梦》时贾元春探亲那一段儿,那才是场面宏大,还有一首诗专门写到:“酒浓沉醉唤奴回,忽念乡关久未归.凤藻幽深灯影幂,霞披艳丽罩贤妃。安宁可有安宁日?宫外怎知宫内皈.只愿昙花长久盛,三春频报向锦闱。”说的就是贾元春。
    可再一想这晓唯回家省亲,怎么都要到家门口了,大家才知道呢?看来还远不如贾元春当时那样的气派了,都是妃子,却有着天壤之别的待遇。
    孟天楚想着,人已经不知不觉地进了东院,却见左佳音院子门口站满了人,赶紧上前,以为是温柔出了什么事情,走近一看,不禁惊呆了,原来温柔手持一个木棍,一个丫鬟只穿了一件亵衣,一条绸裤,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水,双手高举,温柔阴森地笑着,沉声说道:“你若是敢将碗中的水洒落一滴,我就让你一丝不挂地站在总督府门口去。”
    孟天楚想了想,看了看周围,没有飞燕和夏凤仪的影子,转身叫了一个丫鬟去叫夏凤仪,然后见李林静在一旁,便让她上前劝阻,自己却没有上去。
    李林静走上前去,温柔呵斥道:“你要做什么?”
    李林静恭敬地说道:“二夫人,您地身子还没有好,不要赤脚站在地上,对身体不好,还是奴才扶你回去歇息好了。”
    温柔不屑地看了看李林静,道:“不要你会一些三脚猫地功夫,就敢上前救人,今天就是你们孟大人来了,为休想夺去我手中的棍棒。”
    孟天楚终于忍无可忍,站出来,说道:“大家不要站在这里看了,都给我散了。”
    大家一看是孟天楚来了,赶紧散去,温柔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害怕,但手中的棍棒却没有松开。
    孟天楚对李林静说道:“你怎么还杵在这里,难道就让大家看二夫人的笑话吗?”
    李林静会意,趁温柔不备,点了温柔的穴位,温柔顿时松手,瘫软在李林静的怀里,嘴里却还说道:“大胆奴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林静不管,先将温柔要抬进屋子里,孟天楚道:“不要再送进佳音的屋子里了,送去她自己的院子去。”
    温柔叫嚷道:“我就不让她回来住,就是她让我没有了孩子的,她难道还配有房子住吗?”
    孟天楚怒不可遏,道:“混账东西,李婶把她的哑穴也给我点了,真是说的都不是人话。”
    李林静听命,温柔立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孟天楚见李林静将温柔抱走后,这才赶紧让那跪在地上的丫鬟起身,将她手上的盘子拿去,那丫鬟见温柔走了,这才敢大声地哭了出来。
    孟天楚:“不要哭了,二夫人怎么又找到你的茬儿了。”
    “老爷,我不在您家干了,您让我回家吧,这个月的工钱我也不要了,二夫人总是打我,我就是家里穷,但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的,我求你了,老爷,我知道……知道您人好,求您放我回家吧。”
    孟天楚长叹一声,这是夏凤仪来了,孟天楚沉声说道:“赶紧给这个姑娘找件衣裳穿上,温柔在这里胡闹,你也不过来看看。让前院的知道了,成何体统?”
    夏凤仪见孟天楚是真的生气了,这是身边一个丫鬟已经找来了一件衣服给这个丫鬟穿上。
    夏凤仪走到那丫鬟身边,轻声劝慰几句后,这才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我和飞燕在忙着给文瑾和奶娘搬东西,你不是让文瑾和奶娘暂时先住在我那里吗?我真的不知道这里出了状况,我们刚才给文瑾搬东西的时候,温柔还好好地躺在床上的。”
    夏凤仪:“天楚,你先别生气,气大伤身,温柔现在心情不好,说话做事难免极端了一些,回头我去劝劝她。”
    孟天楚阴沉着脸。半晌,说道:“让你去看看孟家的宅子,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搬回去,我越发地觉得住在这里不合适了。整天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温柔也是一点也不省事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孟家还有一个装疯卖傻的二夫人。”
    夏凤仪:“和工头商量了,最快也还要等上一个月呢。”
    孟天楚:“赶紧催催。”
    夏凤仪:“我知道了。”
    柴猛快步走了过来。道:“大人,柯乾柯大人的夫人来了,现在在大厅等着呢。”
    孟天楚心想怎么来得这么快,便道:“谁家大厅?”
    柴猛:“自然是东院大厅,说是已经去过成大人那边。现在是亲自过来给您送过节的东西。”
    孟天楚:“这个柯夫人可是比柯乾会为人处世啊,我还以为让我去成大人那里拿呢。”
    夏凤仪:“那你就赶紧去吧,不要让别人久等了。”
    孟天楚:“你和我一起去好了,人家是女人家,有你在,会好些。”
    夏凤仪应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去了大厅。
    孟天楚一进大厅。只见一女子侧对着自己,正站在大厅前地一副画前伫立,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双眉有一般女子有别,浓密而且较粗,和一般女子的细眉有较大分别,看上去显得少了几分女人的清秀,却多了几分男子的英气。粉面红唇。身量却十分修长,在古代女子中算是十分高挑的,大概有一米六七的样子,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纱裙,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套,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地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柯夫人。”
    那女人闻声转过头来。对孟天楚微微一笑,朝着孟天楚走了过来,孟天楚心头一惊,这个女子不是那天在假山旁见到的那个穿紫色衣裙的女子吗?怎么会是……
    孟天楚正想着,那女子已经走到孟天楚前面。柔软的腰身轻微弓起。给孟天楚施礼,嘴里说道:“孟大人。妾这厢有礼了。”
    孟天楚回礼,发现这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夏凤仪也上前见礼,然后三个人这才坐下。
    那女子说道:“一直听说,孟大人地夫人个个貌美如花,才智过人,今日有幸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孟天楚微微一笑,这种官场上的说的体面话儿,这些女眷们往往都是信手拈来,怎么好听怎么说。
    孟天楚:“柯夫人过奖了。”
    女子:“今日给孟大人送来些日常吃的小食物,还有一些夫人们大概会喜欢的胭脂水粉,都是一些拿不出手的东西,不过是柯大人和妾身的一些心意,还望孟大人和孟夫人笑纳才是。”
    夏凤仪:“柯夫人真是太客气了。”
    孟天楚听着女子和夏凤仪在一旁寒暄,自己却不知道说什么了,本想起身告辞,又觉得不妥,那女子仿佛看出孟天楚地心思,便道:“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您可以去忙您自己的,由凤仪妹妹陪着我说话便可。”
    孟天楚心想,还真是一个心细的女人,既然人家给你一个台阶,你就赶紧走人,想到这里,孟天楚起身告辞。出门的时候,听见夏凤仪问道:“论岁数,我该大柯夫人一些吧。”那女子轻笑一声,说道:“再说几天,我就二十八岁了,妹妹不会比我大的。”
    孟天楚一听,不觉回头偷看了一眼,只见那女子掏出香帕捂嘴偷笑,孟天楚好好看了看,却不是紫色的,而是一条粉红色的,看来只是和自己的衣裙搭配着,站在太远,也没有看见那帕子上秀的图案,不过还真看不出来,竟连自己地眼睛都给蒙蔽了,以为还二十出头,看来还是保养的好。
    夏凤仪来到温柔的房间。温柔躺在床上,看来还没有解穴,李琳静安静地陪坐在身边,见夏凤仪进门,便起身施礼。
    夏凤仪让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退下,然后对李琳静说道:“李婶儿,将温柔地穴解了吧。我有话给温柔说。”
    李琳静道:“老爷吩咐了,说是只可以让二夫人说话,别的穴位不能解开的。”
    夏凤仪:“那就让我和她说说话吧。”
    李琳静听罢,解开了温柔的哑穴,温柔却是一声不吭。夏凤仪示意李琳静退下,然后找了把椅子坐在温柔的身边,将温柔眼角的泪水拭去,慢慢地说道:“温柔,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温柔缓慢地摇头,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夏凤仪轻叹一声,道:“其实,我在进门之前都不知道要和你讲些什么,你我姐妹一场,我深知你地脾性,刚烈而率直,眼睛里揉不得一点沙子,我说地话未必深得你心,可以说到你的心坎上去。温柔木然说道:“那你还来做什么?”
    夏凤仪:“你爱天楚吗?”
    温柔冷笑一声,道:“爱与不爱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夏凤仪:“你和天楚是老天爷促成的一对欢喜冤家。你们是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知,不打不相恋,因为这样,你们打闹着进了洞房,结为夫妻,这是缘分,知道吗?”
    温柔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道:“我没有……没有了他地孩子,他竟然还这样对我。我一心为他分忧,他却处处都为左佳音考虑,什么叫缘分,我想,我们……。我们大概是有缘无分。”
    夏凤仪将温柔地眼泪擦去。抓住温柔冰凉的双手,说道:“天楚。不是一个孩子,他为人正直,公正,而且非常善良,有些事情,你以为你为他做了,他不知晓吗?其实,他都明白,都装在了心里。”
    温柔没有说话。
    夏凤仪继续说道:“至于佳音,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天楚和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许多地事情,他不光只是爱着佳音一个人,他也爱你,知道吗?”
    温柔:“他爱左佳音我知道,但他爱不爱我,我也很清楚。”
    夏凤仪:“你就是太执拗了,总以为自己的感觉就一定是正确的,我想有些时候你误会了天楚了。”
    温柔闭上了双眼,将手从夏凤仪的手中拿开,放在肚子上,夏凤仪见她紧皱双眉,便道:“你要好生地要着,你和天楚很快就要出发了,回京的路途很辛苦地,你必须要好好地养好自己的身子。”
    温柔苦笑一声,道:“如今回去还有什么意义?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娘也病了,原想就是希望她见着我挺着个大肚子回去会高兴一些,如今我回去,只会让我娘的病更加地重了,我还回去做什么?”
    夏凤仪:“天楚知道你娘病了。”
    温柔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继续苦笑,道:“他知道了,还不是装作不知道。”
    夏凤仪:“怎么会?原想让你提前走的,后又担心你的身子,便说等中秋完了就走,因为晓唯姑娘,也就是现在的贤妃今天要回来了。”
    温柔:“罢了,我什么都不想听,随便吧,他若是见我不惯,休了我也无所谓。”
    夏凤仪赶紧说道:“又在说胡话了,怎么也不会休了你,只是别和佳音杠着了,佳音是我们几个年龄最大的,自然处处让你,容忍你,但你总是这样,大家还如何相处呢?”
    温柔:“她让我,她容忍我?哼!她的命都是我救的,她还要我怎么样?”
    夏凤仪:“天楚给我说了,你叔叔温泉地事情,是他让佳音去办的,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但我也不糊涂,你每每怀疑佳音的时候,佳音从来都是在天楚面前为你解释,替你解围,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女人,也希望天楚可以象爱佳音一样的爱你,但你要知道,佳音从不争宠,从不邀功。一向有什么好处都是先想到我们三个,有什么难处,也是想到自己第一个上。”
    温柔:“那凤仪姐姐你不是也一样吗?”
    夏凤仪笑了,道:“你知道吗?天楚爱上佳音在先,虽然我比佳音先进门,但天楚第一个爱上的女人确实佳音,为此。我曾经也给天楚说过,让佳音做大,我做小。”
    温柔愕然,道:“凤仪姐姐,你怎么这样笨呢?凭什么让左佳音做大。你做小啊?”
    夏凤仪:“其实在我看来真的没有什么,正要天楚高兴,因为我曾经也伤过天楚,天楚也没有怪过我,包括飞燕,那个时候,我和飞燕对天楚很不好。天楚一直没有怪过我们,直到今天,他对我和飞燕还是那样的好,而佳音不一样,佳音从来就没有想过伤害天楚,从一开始就一心一意地和天楚好,但佳音进门后,执意不肯做大,还是做了小。”
    温柔不屑地说道:“她就是做给天楚看的,希望得到天楚的可怜。她这就是在争宠。”
    夏凤仪笑了,道:“你啊,对佳音的偏见实在是太大了,佳音没有你想象地那么有心计,她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聪明过人,但她不会将心思用在这个上面。”
    温柔不说话了,夏凤仪道:“算了,你好好歇息吧,你现在身子很弱。郎中开了方子,佳音看了看,给你加了一些名贵的药材进去,说是你还年轻,身子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
    夏凤仪出门走了。温柔将头扭向墙边。伸手将蚊帐放下了。前的一次别离。如今柳枝依旧翠绿,荷花依旧芬芳,风儿依旧轻柔拂过脸庞,放眼望去,浩浩荡荡地迎接队伍竟有百余人之多,大家整齐地站在道路两旁,身穿各自的官服,太阳当头照,大家额头上的汗水哗哗地流着,衣服都湿了,不时有人小声地议论着。
    柯乾站在孟天楚地身边,将近四十岁地年龄,这样地站着,好像还不如成梓义能够坚持了,不是掏出怀里地汗巾来擦汗,孟天楚看了看柯乾的汗巾上面什么也没有。
    “报!”一个骑马飞奔过来的护卫飞身下马。
    成梓义:“说”
    “贤妃省亲的队伍已经在五里之外,贤妃命成大人、杭州府知府孟大人及凤阳公主前去迎驾。”成梓义翻身上马,道:“知道了,你去给孟大人说一声,我和晓诺在这里等他。”
    晓诺在护卫地搀扶下,已经稳稳地坐在了马上,一身水红色长裙,看起来宛如一朵艳丽的牡丹一般。
    三个人得令,正要策马前往,成梓义见晓诺双腿一夹马肚子,顿时面部扭曲起来,痛的差点叫出声来,便自己下马,翻身上了晓诺的马,抱着自己的女儿,道:“晓诺,爹抱着你。”
    晓诺乖巧地*在成梓义的怀里,成梓义看了孟天楚一眼,两个人同时挥鞭,会心一笑,驰骋而去。
    孟天楚:“晓诺,看着你都觉得好幸福,成大人真是好疼爱你这个女儿。”
    晓诺笑了,幸福地*在成梓义的肩膀上,对孟天楚说道:“孟大哥,你要知道,这天底下,再没有比我爹更加优秀,更加专一痴情地男人了。”
    成梓义大笑,道:“晓诺,不要在你孟大哥面前这样说你爹,我该不好意思了。”
    晓诺:“本来就是嘛,您一生就和我娘相知相守,不像孟大哥,还没有到三十岁,已经是妻妾成群了。”
    成梓义顿了顿,表情有些尴尬,孟天楚赶紧说道:“晓诺,成大人确实是一个万一挑一的好男人,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真是让我十分羡慕呢。”成梓义:“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贤妃该等急了。”
    晓诺:“就让姐姐等等好了,她就是以后当了皇后,那也是您的女儿啊。”
    成梓义立刻说道:“不可胡说,好在天楚不是外人,以后在人前再不可这样胡说。君臣之礼是不能逾越的,明白吗?”
    晓诺吐了吐舌头,点了点头。
    城外十五公里处,一条长龙蜿蜒缓慢地行进,一辆华丽的马车里坐着女子,身着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地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并且散发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良苦用心
    “娘娘,您睡着了吗?”一个尖细的声音小声地从车外传出。
    “没有,怎么啦?”
    车子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消瘦白皙的脸探了进来,三角眼微微地眯着,嘴角露出献媚的轻笑。
    “娘娘,刚才我隐约听见不远处的马蹄声了,是不是成大人和凤阳公主到了?”
    女子听罢,赶紧起身,那人赶紧进来搀扶着,女子探出半个身子在车外看了看,笑了,道:“不知不觉竟要到了。”
    “咱家是第一次来杭州呢,还真是名不虚传,咱家一路上都舍不得眨眼呢,真是太美了。”
    女子点了点头,对车子旁一个骑着枣红大马,一身戎装的青年男子说道:“星鹏,你去前面看看,是不是我爹和我和妹妹来了?”
    “是,娘娘,奴才马上就去。”说完,驾的一声策马前去。
    “王公公,我们还是下去走走吧,车里实在是太闷了。”
    “娘娘,这……,这好像有些不合礼数,等会儿成大人和凤阳公主是要来接驾的。”
    “不碍事,都是一家人,走吧,我们下去。”
    “是,娘娘。”
    车子停下了,身后几百护卫队伍也跟着停下了,女子还没有下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她抬头一望,顿时喜出望外,一旁的王公公见贤妃的表情,便知道是成梓义成大人和凤阳公主们到了。
    “爹。我看见姐姐了。”晓诺兴奋地喊道。
    成梓义用力地蹬了一下马肚子。说道:“嗯,我也看见了。”
    “孟大哥,你看见了吗?”
    孟天楚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终于近了,晓唯站在车上。见成梓义首先下马,然后将马背上地晓诺小心地抱了下来,一旁地孟天楚也跳下马来,陈星鹏在不远处跟着。
    三个人就地跪下,晓唯赶紧下车,王公公丝毫不敢怠慢,赶紧搀扶着。晓唯几乎是冲上前去。躬身将成梓义扶起,颤声叫了一句爹。
    成梓义恭敬施礼,站起身来,眼角已经湿润,依旧微笑着,说道:“贤妃娘娘一路辛苦了。”
    晓唯摇了摇头,紧紧地拉着成梓义的双手,眼泪已经流下,晓诺站在一旁。也是泪眼婆娑。
    “爹,您和娘都好吗?”
    成梓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晓唯牵到晓诺身边,两姐妹顿时拥抱在一起,久久没有松开。
    “晓诺。你怎么瘦了?”晓唯摸着晓诺的脸颊。心疼地说道。
    “姐姐,你倒是胖了些。气色也不错,你不知道我想死你了,你走后,我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晓诺笑着为晓诺擦干眼泪,道:“瞧你,不要哭了,这么多人看着,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不要让人看笑话。”
    晓诺听话地点了点头,晓唯这才赶紧去扶依旧跪在地上地孟天楚,说道:“孟大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孟天楚赶紧起身施礼,恭敬地回答道:“多谢贤妃娘娘关心,卑职还好。”
    孟天楚低着头不敢看眼前这个光芒四射的女人,刚才老远见了,就觉得和走之前不一样,多了一些雍容华贵之气,如今这是万岁爷的人了,不能随便看的。
    晓唯笑着说道:“万岁爷的走的时候,托我给你带来些东西,说你会喜欢,等明天我再给你。”
    孟天楚听罢,赶紧说道:“万岁爷日理万机,还记得卑职,真是让卑职亏受。”
    晓唯:“孟大哥不要这么说,没有你,万岁爷也就没有了贤妃,所以说,你不光是晓唯的救命恩人,也是万岁爷地恩人。”
    孟天楚一听,赶紧跪下,说道:“贤妃万万不可这样说,卑职受领不起。”
    晓唯:“好了,快起来吧,我们不要在这里说话了,文武百官都还在前面等着,大热地天儿,不要让大家因为我而中暑什么的,就不好了。”
    王公公一旁先是给成梓义和晓诺施礼,然后给孟天楚施礼,之后说道:“娘娘宅心仁厚,心地善良,在宫里也是有口皆碑的。”
    成梓义:“那好吧,我们就上路吧。”
    晓唯:“晓诺,你腿脚不便,就坐我的车好了。”
    成梓义:“娘娘,这样合适吗?”
    晓唯笑了,道:“爹,晓诺一来是我的亲妹妹,二来也是万岁爷钦赐的凤阳公主,怎么就不合适呢?”
    成梓义听罢,点点头,将晓诺轻轻一抱就放在了车上,然后亲自搀扶着晓唯上了马车,见马车行走了,这才翻身上马和孟天楚还有陈星鹏一道走在队伍前面为贤妃的马车开道。
    晓诺和晓唯坐在马车里,两姐妹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相互微笑着看着彼此。
    “晓诺,你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晓诺点了点头,说道:“师傅给我擦的是他们殷家祖传地跌打药,很管用,而且听师傅说还不会留下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要担心。”
    晓唯从身边一个小荷包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晓诺,晓诺接过,是一个琉璃瓶,淡蓝色的瓶身,瓶子上有一个金黄色的瓶盖,瓶盖上系着一个黄色的细绳,十分好看。
    “这是什么?”
    晓诺将那绳子一提,盖子向上一提,露出半截淡蓝色的瓶嘴儿,上面凸出一块儿,晓唯对这晓诺将那凸出地一块儿轻轻一按。一阵雾气朝着晓诺就冲了过来。
    “啊!好香啊!是什么?”
    晓唯将盖子盖好。将瓶子交到晓诺地手上,说道:“是西洋过来地花露水儿,听说西洋地女人是喷在身上和衣服上的,是张皇后送给我的,一共就两瓶。我自己留了一瓶茉莉花的味道,给你带来了一瓶桂花味道的,知道孟大哥喜欢桂花。”
    晓诺一听,将花露水儿交给晓唯,沉下脸来说道:“那你给孟大哥好了,交给我做什么?”
    晓唯却是不恼,轻轻地笑道:“怎么?我亲爱地晓诺。可以为孟大哥连身上的肉都敢割舍。现在在自己姐姐面前竟然还分得这么清楚?”
    晓诺努了努嘴,见晓唯笑着看着自己,便说道:“我是替你报恩而已。”
    晓唯不屑地说道:“你以为你姐姐我今天才认识你的吗?喜欢人家就说好了,我是你姐姐,有什么关系啊。”
    晓诺羞得脸都红了,举起粉拳轻轻在晓唯身上打了两下,晓唯道:“瞧瞧吧,都不好意思了。”
    晓诺赶紧示意晓唯轻声一些,道:“姐姐。你饶了我,人家三妻四妾,哪里还将我这个小丫头放在心上,在他眼里,我不过就是个小妹妹而已。再说了。我想找的夫君。不是他这样花心的,见谁爱谁。我是想找一个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男人。”
    晓唯夸张地将手放在晓诺的额头上,嬉笑道:“妹妹,是不是发烧了?”
    晓诺将晓唯地手轻轻打落,说道:“你在笑我,我可是要生气了。”
    晓唯:“好,好,好,我就知道从小你就希望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只对你好地男人,不是吗?”
    晓诺:“你知道还笑我。”
    晓唯:“我笑你,是因为你马上都要做别人的妻子了,说话还和孩子一样。”
    晓诺不服,道:“我怎么和孩子一样了,怎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还是个孩子呢?”
    晓唯不笑了,郑重地看着晓诺说道:“什么是男人,知道吗?”
    晓诺脸红了,摇了摇头,道:“姐姐,你想说什么?”
    晓唯将晓诺搂到自己怀里,说道:“男人是没有长脚的飞鸟,他一辈子都不会为一个女人停下飞翔的翅膀的。”
    晓诺:“姐姐,你以前不是也喜欢孟……”
    晓诺的话还没有说完,晓唯已经将晓诺的嘴捂上,先是掀开车帘看了看,然后才坐回位置上,小声说道:“姑奶奶,你声音小点,你一定要给我记住了,祸从口出,以后说话一定要想好了再说,现在你我不一样,我是贤妃,是万岁爷身边的女人,你一个不小心就会害死我地,知道吗?”
    晓诺见晓唯的样子,知道自己是真的说了不该说的话,晓唯一脸凝重,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点了点头。
    晓唯低叹一声,道:“过去就让过去好了,姐姐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你真的决定嫁给赫家地三公子吗?”
    晓诺咬了咬嘴唇,说道:“姐姐,我没有选择。”
    晓唯:“不,你有,如果你不想嫁到赫家,我去给爹说,我……我希望我地妹妹比我幸福。”
    晓诺听罢,*在晓唯的怀里,小声说道:“姐姐,你不是常常说,我们姑娘家,生就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吗?你都放弃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去争取呢?”
    晓唯:“你和我不一样,赫家地公子还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就认命了呢?”
    晓诺苦笑一声,道:“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的男人,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不爱我,我要他做什么?”
    晓唯正要说话,突然感觉马车停了,王公公在门外说道:“娘娘,已经到十里长亭了,成大人问您是就在这里接见文武百官的叩拜还是等回了总督府再说?”
    晓唯赶紧起身,说道:“我马上就出来,已经让大家久等了,不要让大家再等我了。”
别样的晓唯
    晓唯这一回来,总督府一下又热闹了起来,天天都是门庭若市,车水马龙,比赶集还要拥挤几分,感觉那门槛都要给踩烂了。
    孟天楚也算是领教了晓唯的社交能力,从前不过是个总督府上的大小姐,如今翻身一变,那就是万岁爷身边最为得宠的红人儿,连张皇后都要给这个贤妃几分薄面儿,更不要说这些地方官员了,这天不亮就有人上门了,直到三更,有的客人才走,走的时候似乎还有一些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这样的客人里就包括简麒和柯乾,恨不能吃住就在总督府了,看见晓唯感情比看见自己亲娘还要激动,一坐就是一天,晚饭吃了还要吃了夜宵才走,孟天楚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些人,不过最让孟天楚佩服的还不是他们,而是晓唯,不,应该说是贤妃,始终微笑着坐在那里,不卑不亢,话不多,句句都在理上,待人接物那是一点挑剔都没有,难怪万岁爷会这样的喜欢,在后宫听说也是很快就笼络了皇太后和张皇后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当初,成梓义让孟天楚去京城帮晓唯出谋划策,如今看来是成梓义多虑了,生了这么个女儿,真是放心睡觉就好。
    倒是孟天楚自己,自打那天十里长亭进了门儿,第二天中秋节成梓义宴请四品以上的官员,孟天楚见了一下这位贤妃之后,自己一直就再也没有出过东院的门儿,倒是晓诺过来了一趟,拿过来一些晓唯送京城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比如说西洋地化妆镜儿。胭脂水粉什么地,还有一些别人进贡的补品说是给温柔补身子,人家是处处都想到了,后来夏凤仪和左佳音也过去了一趟,都对晓唯的感觉口口称道。赞不绝口,孟天楚自然是明白人,晓唯的变化,瞎子都看得见,虽然还不是什么后宫之主,但母仪天下的气势是已经让大家看见了。
    中秋节地第三天,孟天楚吃过早饭。正抱着文瑾在院子里散步。这孩子眼瞅着一天比一天大了,会叽里呱啦地叫嚷,虽然不知道叫嚷的是什么,但孟天楚一有时间总还是喜欢抱着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走走,因为属于自己的清闲的时光毕竟不多,再说,马上就要进京了,这一来一去又是一个月的样子,见不着。孟天楚还是十分的想念。
    老何头这两天过来帮忙,一些杭州府所辖地县府地县令来看总督大人和贤妃,自然不敢无视这个杭州府知府大人的存在,这个中秋节,真是忙坏了这些个送礼的官员。自然也要忙坏收礼的人。
    左佳音在忙里偷闲地准备徐渭的事情。温柔还在闹情绪,夏凤仪怀着身孕。温柔这一折腾,夏凤仪自己就十分的注意,于是叫来老何头过来帮忙。
    “老爷,您带着少爷去屋子里吧,奴才看这个天好像要下雨了。”
    孟天楚转头看了看老何头,道:“没有关系,这个时候才是最凉快的时候呢,对了,这两天辛苦你了。”
    老何头憨厚地笑了笑,说道:“我不累,天生就是这个命,我倒是觉得那贤妃娘娘好像很累了似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还真是细心啊,眼睛都瞄到前院去了。”
    老何头呵呵两声,道:“其实那贤妃娘娘,我觉得一点架子也没有,今天早上我在景园的后门,成大人管家说是景园地桃子熟了,让我去摘点过来给您和四位夫人尝一尝,正巧遇到了贤妃娘娘,当时我吓得要死,跪在地上话都不会说了,您猜怎么着,贤妃娘娘,竟然让我起来还记得我的名字,天啦,我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我老何头的名字,一个贤妃娘娘竟然还记得。”
    孟天楚:“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娘娘,你去忙吧。我带文瑾再逛逛。”
    老何头点了点头,才走了两步,老远见贤妃带着王公公和晓诺过来了,也不知道该是跪下施礼,还是转身去叫已经走远的孟天楚。
    “老爷,老爷,贤妃娘娘来了。”
    老何头跪下之后,赶紧转身去叫孟天楚,孟天楚听罢,回头看了看,见晓唯、晓诺、陈星鹏和王公公已经走近了,身边又没有一个下人,只好抱着文瑾正要跪下,晓唯上前几步,将孟天楚扶起,笑着说道:“孟大哥,赶紧起身吧,都是在自己家里不要这样客气了,更何况你还抱着瑾儿呢。”
    孟天楚也不好让晓唯真地搀扶自己,只好起身,晓唯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文瑾地脸,文瑾竟咯咯地笑了,一旁的王公公不失时机地恭维道:“都说孩子见了大富大贵之人,才会不逗自笑地。”
    晓唯自然是听了高兴,便将文瑾索性从孟天楚怀里抱了过来,文瑾也不怯生,乖乖由晓唯抱着,孟天楚说道:“贤妃娘娘,还是让卑职来抱吧,别把您给累着。”
    晓唯:“不碍事,我就喜欢文瑾,你瞧,眼睛象佳音,鼻子和嘴巴都象你呢。就是我之前喝了一些水酒,怕是口里的味道文瑾会不喜欢。”
    孟天楚赶紧说道:“怎么会呢?”
    晓唯小心地努起小嘴儿亲了亲文瑾的脸蛋儿,文瑾仿佛有些害羞地躲开,但嘴角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容。
    孟天楚见晓唯这么喜欢文瑾,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赶紧将晓唯他们请进大?
玉珠2010-03-11 17:44:34
刑名师爷 12 【作者】:沐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