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解中俄的正确方式
华盛顿应该帮助莫斯科摆脱【她与北京】的糟糕婚姻
查尔斯·库普坎 (Charles Kupchan)
2021年8月4日
文件图片：俄罗斯总统普京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2019年11月在巴西巴西利亚。Ueslei Marcelino/路透社
在华盛顿寻求有效的战略以管控中国崛起之际，美国总统乔·拜登正确地选择了高度依赖美国最明显的优势之一，即美国的全球联盟网络。但拜登在建立联盟来制服北京的同时，他需还要通过削弱中国自己的国际伙伴关系来应对等式的另一面。他无法阻止中国的崛起，但他可以通过试图将中国主要合作者俄罗斯从中国剥离开来限制其影响力。
中俄伙伴关系显着增加了中国崛起对美国构成的挑战。在争夺全球机构的控制权以及民主与非自由选择之间的全球竞争中，北京和莫斯科之间的合作加强了中国在世界许多地区的雄心和影响范围。借助中国不断增长的实力，俄罗斯可以在全球舞台上超实力地发挥，并为莫斯科颠覆破坏欧洲和美国民主治理的运动注入活力。
表面上似乎很牢固的中俄纽带存在众多裂缝。上升、自信和自负的中国与停滞和不安全的俄罗斯配对是一种不对称的关系。这种伙【伴间的】不对等为拜登提供了一个机会:为了拉开中俄两国之间的距离，拜登政府应该利用俄罗斯对其中俄初级合作伙伴地位的疑虑与不满。拜登可以通过【赤裸裸地】彰显俄中关系间的漏洞缺陷来帮助俄罗斯帮助自己以鼓励莫斯科逐渐远离北京。分裂中俄将抑制两国的野心，使美国及其民主伙伴更容易捍卫自己的自由价值观和制度，并在日益多极化和意识形态多样化的世界中塑造和平的国际体系。
中俄【的关系】可能是一场利益交易的联姻，但却非常有效。中国通常在国际舞台上独行，更喜欢与其他国家进行交易式及保持一定距离交往。然而，俄罗斯是个例外。今天，北京和莫斯科建立了一种“联盟式”的关系，用俄罗斯总统普京的话来说。它包括深化经济联系，努力降低美元在全球经济中的主导地位；联合使用数字技术来控制和监视中国和俄罗斯公民，并在世界民主国家播下质疑异议；以及例如联合军事演习以及向中国转让先进武器系统和技术的防务合作。
俄罗斯对中国的倾斜是伴随着它与西方的疏远，并随着北约东部边界向俄罗斯西部边界的延伸而加深。在俄罗斯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和对乌克兰东部进行军事干预及欧盟和美国对俄制裁后，莫斯科加强了与北京的联系。在与美国的经济和战略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北京做出了相应倾向于莫斯科的回应以期扩大中国的影响力。自习近平2013年就任中国国家主席以来，他和普京已经进行了大约40次会面或电话交谈。
中俄关系植根于现实主义世界观，两国互利共赢。外交团队合作推进了他们的统一目标，即抵制他们所认为的西方正在蚕食的地缘政治和意识形态野心。这种伙伴关系使俄罗斯能够将其战略注意力集中在其西部前沿，而中国则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其海上侧翼。俄罗斯从向中国出售能源和武器中获得了可观的收入，而中国则借助俄罗斯武器来推动其经济扩张并提升其军事能力。
中俄现在的关系开始有些类似于50年代的中苏关系。
但两国并非天然的伙伴；从历史上看，他们一直是竞争对手，他们长期竞争的根源几乎没有消失。克里姆林宫对实力的现实极为敏感，它非常清楚，一个拥有仅1.5亿人口的低迷俄罗斯无法与拥有近15亿人口的充满活力的中国相提并论。中国的经济规模大约是俄罗斯的十倍，而在创新和技术方面，中国处于一个完全不同水平的群体。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已经深入俄罗斯在中亚的传统势力范围，克里姆林宫有理由担心中国在北极地区也有图谋。
尽管这种不对称俄罗斯仍然与中国保持联系，这充分表现了莫斯科对西方的不满。然而，这种只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加剧的不平衡，并将成为克里姆林宫不适越来越大的来源。华盛顿需要利用这种不安，说服俄罗斯，如果它对冲中国并向西方倾斜，它在地缘政治和经济上都会变得更好。
【译评：终于有些明眼人看到中国崛起的不可逆性，以及离奸俄罗斯的必要性。然而，美这样做会引起以下问题：1）美国如此做是不是把俄罗斯当傻瓜？2）美国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3）美国有什么筹码与俄罗斯做交易？4）“地缘政治和经济上都会变得更好”这个天上的大饼如何实现?5）帮助美国打败了中国后，俄罗斯会不会是下一个目标？】
实现这样的策略并不容易。长期以来，普京一直通过迎合俄罗斯民族主义和对抗西方来加强对国内的控制。事实证明，他和他的官僚们可能太固执了，不愿意支持不基于这种姿态上的外交政策。因此，拜登政府接近莫斯科时必须睁大眼睛；当它试图引诱俄罗斯向西发展时，它不能默许克里姆林宫的侵略行为，也不能允许普京利用华盛顿伸出的手。
拜登面临的挑战将比1970年代美国总统尼克松面临的挑战更为复杂，当时尼克松与中国接触，成功搅乱了中苏关系并削弱了共产主义集团。1972年尼克松访华时，北京和莫斯科已经分道扬镳。尼克松很轻松；他的任务是利用已经存在的裂痕，而不是引发他们。要破坏这一完整伙伴关系，拜登面临着的更大的障碍——这就是为什么他最好的选择是引发中俄关系中潜在的紧张局势。
【译评：美国又要接近莫斯科却又要不让克林姆林宫为自身的利益采取行动，贪婪的本性再次表现无疑。没有真金白银还要空手套白狼，怎么可能？所剩的就只有下作的挑拨。】
奇怪的夫妇
中俄两国长期以来一直在争夺领土和地位。目前，两国之间的陆地边界长达2600多英里，在领土、边境地区的影响和贸易等问题上的争端源远流长。十七、十八世纪，中国占了上风，普遍占上风。情况在19和20世纪发生了转变，俄罗斯和其他欧洲列强采取军事掠夺和胁迫外交相结合的手段，从中国手中夺取领土控制权，并【向中国】强加了剥削性的贸易条件。
1949年中国共产党上台，为中苏战略合作史无前例的发展扫清了道路。基于对共产主义的共同承诺，两国于1950年缔结了正式联盟。成千上万的苏联科学家和工程师移居中国，分享工业和军事技术，甚至帮助中国发展核武器计划。在朝鲜战争期间，苏联为中国提供了补给、军事顾问和空中掩护。双边贸易增长迅速，到本世纪末占中国对外贸易的50%。中国领导人毛泽东断言，两国有着“亲密的兄弟关系”。苏联总理赫鲁晓夫称中国的共产主义革命是“世界历史上最杰出的事件”。
在俄罗斯主场让普京看起来像习近平的搭档,对普京来说会很难堪。
但是,这个联盟很快就像它团结起来一样迅速消失。毛泽东和赫鲁晓夫于1958年开始分道扬镳。他们的不和部分源于意识形态的差异。毛试图动员农民，在国内外煽动革命热情和社会动荡。相比之下，赫鲁晓夫支持意识形态温和、工业化社会主义和国内外政治稳定。两国开始争夺共产主义集团的领导权，毛说赫鲁晓夫“害怕共产党。 ...世界上的人不会相信他们，而是相信我们。”
中国对绝对有利于苏联的权力不对称感到不安加剧了这种差异。在1957年的一次演讲中，毛泽东指责苏联是“大国沙文主义”。第二年，他向苏联驻北京大使抱怨“你认为你有能力控制我们”。在毛泽东看来，俄罗斯人认为中国是“落后国家”。赫鲁晓夫则将分裂归咎于毛泽东。1959年中印军队在有争议的边界上交火后，赫鲁晓夫评论说北京“渴望战争，就像公鸡打架一样”。在共产主义集团的党首集会上，他嘲笑毛是“一个极左主义者，一个极端教条主义者”。
两位领导人之间的这种破裂导致了中苏合作的瓦解。1960年，苏联从中国撤出军事专家，中断了战略合作。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双边贸易下降了约 40%。边界被重新军事化，1969年爆发的冲突几乎引发了全面战争。在1970年代初期，尼克松利用与中国接触并加剧了裂痕，这一过程最终导致1979年美中关系正常化。莫斯科与中国的关系直到苏联解体后才恢复。
【译评：该作者把现在的中俄关系与50年代的中苏关系简单粗暴的类比有些不专业。50至60年代的中苏关系的破裂涉及中国国家主权，当今的中俄关系并不涉及这一问题。现在中俄之间也并不存在类似那时中苏双方意识形态方面的争执。历史及民族主义方面的矛盾是家喻户晓的，那要看两个强人如何管控，以及内在与外来的国家生存威胁有多大。让莫斯科动心，美国要么给予经济实利，要么放弃”原则“的幌子。拜登当局峰会前后的行为举止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指征，一出一进前功尽弃：让步放了北溪二号换了个峰会等于卖了波兰和乌克兰，回过头来再让阴国驱逐舰去闯克里米亚领海来挺乌克兰把峰会的缓和氛围抵消；看起来是做个bonhimie，拖中国进核裁军，实际上是在削弱俄方的对等地位，对之污辱有加，碰了个软钉子还算好的。其外交团队可谓江郎才尽。】
试图和好
冷战结束后，中国和俄罗斯开始修补双边关系。 1990年代，两国解决了一些遗留的边界争端，并于2001年签署了《睦邻友好合作条约》。两国军事合作和贸易关系逐步深化，第一条俄罗斯至中国的石油管道于2010年建成。北京和莫斯科也开始在联合国调整立场，并在对抗西方影响的倡议上进行合作，例如2001年建立上海合作组织，2009年加入所谓的金砖国家（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南非）经济集团。
近年来莫斯科与西方日益加深的裂痕,特别是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及美国和中国之间日益激烈的竞争,助长了这些双边合作的渐进步骤在习近平和普京的领导下深化加速。中俄关系开始类似于1950年代的中苏关系。在1990年代开始的军事合作的基础上，俄罗斯一直通过提供喷气式战斗机、最先进的防空系统、反舰导弹和潜艇来帮助中国解决其首要防御优先事项。近年来，中国约70%的武器进口来自俄罗斯。向中国出售石油和天然气提振了俄罗斯的经济，并减少了中国对更脆弱的海上供应路线的依赖。俄罗斯在与沙特阿拉伯竞争，成为中国最大的石油供应国，而中国已经取代德国成为俄罗斯最大的贸易伙伴。在习近平和普京的领导下，中国和俄罗斯联手对抗国际机构中的自由规范，并宣传了一种基于专制统治和国家对信息平台控制的治理品牌。在世界许多地方，俄罗斯的虚假宣传活动和情报行动正在与中国投资提供的强制性杠杆相结合，以支持不自由的政权。
这种跨维度的合作令人印象深刻，意义重大。但就像冷战初期的中苏伙伴关系一样，它建立在一个脆弱的缺乏相互信任的基础上。1950年代，中苏关系高度个性化，容易受到毛泽东和赫鲁晓夫关系变幻莫测的影响。今天，中俄合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习近平和普京两个人之间不可预测的关系。在冷战的头十年，莫斯科在国内外寻求稳定，而北京则主张持续革命。今天，北京依靠国内和国际的稳定来加速其崛起，而莫斯科则在其国界之外大展拳脚以助长混乱。在1950年代，莫斯科在伙伴关系中的主导地位在北京引起了不满。今天，中国占据上风，明显的权力不对称让俄罗斯很恼火。
克里姆林宫尤其难以接受这种权力差距；看起来像习近平的搭档在国内对普京来说非常难堪，他的政治品牌取决于他努力使俄罗斯恢复到大国地位。但两国之间的差距是明显的，而且还在扩大。对华贸易占俄罗斯外贸总额的15%以上，而对俄贸易约占中国对外贸易的1%。随着中国高科技行业的进步，这种不平衡正在加剧。在俄罗斯远东地区，约有600万俄罗斯人居??住在满洲三省约1.1亿中国人的边境，该地区越来越依赖中国的商品、服务和劳动力。著名的俄罗斯分析家德米特里·特雷宁 (Dmitri Trenin)甚至猜测中国可能“接管”该地区。
俄罗斯曾帮助和怂恿中国的军事现代化也许是以自己为代价。
长期以来，两国就边境地区的领土和影响力公开争吵已久。但民族主义和种族中心主义在两种政治文化中都根深蒂固，可能会重新点燃长期存在的领土争端。《南华早报》最近发表评论称，“习近平对莫斯科的求爱毫无意义，因为它无视了...自17世纪以来定义中俄关系的敌意。”与其他地方一样，俄罗斯的反华情绪继续受到关注，因为COVID-19的中国血统。但这种偏见早在大流行之前就已经存在，部分原因是毛泽东在大约60年前抱怨的种族偏见。
俄罗斯对中国日益增长的经济依赖使其越来越多地暴露在北京的强制杠杆之下，并加深了俄罗斯对出口化石燃料的依赖，化石燃料的销售占俄罗斯出口收入的三分之二以上和联邦预算的三分之一。随着世界转向可再生能源，这几乎不能代表对未来的良好押注。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正在欧亚大陆传播投资和基础设施，但该倡议主要绕过俄罗斯，几乎没有给它带来什么好处。近年来，只有少数新的过境点开放，中国在俄罗斯的投资也微不足道。
俄罗斯人设想将自己的欧亚经济联盟与“一带一路”联系起来，但这两个体系的竞争不仅仅是互补。2017年，欧亚经济联盟向中国提出了40个交通项目，但北京都拒绝了。俄罗斯外长去年在“一带一路”倡议高级别会议上没有露面，据关注中俄关系的分析师安库尔·沙阿(Anku_Shah)称，莫斯科“不再感到有必要在北京的一带一路倡议面前低头”。”中国已经有效地取代俄罗斯成为中亚的主导经济强国，而北京对开发高北地区经济发展和新航道，中国所谓的“北极丝绸之路”，的兴趣对俄罗斯在中亚的战略构成了明显挑战。中国的北极计划表面上是对俄罗斯计划的补充，但与EAEU和BRI一样，相互竞争的愿景在莫斯科引发了不安。
与此同时，中俄防务关系已经失去了一些早期的势头。中国军队从俄罗斯武器和武器技术的转让中受益，莫斯科对由此产生的收入和军事合作表示欢迎。然而，中国自身国防工业的进步，部分原因是中国公司窃取了俄罗斯武器技术，正在使中国减少对俄罗斯进口的依赖。中国采购中程导弹（表面上是为了对抗美国的前沿存在）也对俄罗斯领土构成了假设性威胁。毫无疑问，莫斯科正在密切关注中国不断扩大的洲际导弹库和在中国西部建造新发射井的情况。俄罗斯曾帮助和怂恿中国的军事现代化，也许是以自己为代价的。
帮助俄罗斯帮助自己
如果俄罗斯要被拉向西方，那将不是来自华盛顿的示好或利他主义，而是来自克里姆林宫对如何最好地追求其长期自身利益的冷静重新评估。华盛顿提出的减少与西方紧张关系的提议本身不会成功；毕竟，普京依靠这种紧张局势来使他的铁杆政治控制合法化。相反，华盛顿面临的挑战是通过证明与西方的更多合作可以帮助俄罗斯纠正因与中国的密切伙伴关系而产生的日益严重的脆弱性，从而改变克里姆林宫更广泛的战略考量。
【译评：中俄在经济及军事技术地位上他和换位的根本原因是国民经济发展及投入的差异。美国怎样把乌克兰的军工行业折腾到今天的惨状，老毛子能看不到？用休克疗法吧俄罗斯几乎变成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的事让俄罗斯人忘记，三十年有些太短。】
华盛顿的第一步应该是放弃美国的“民主与专制”战略框架。美国及其意识形态伙伴当然需要确保他们能够为公民提供服务并超越不自由的替代方案。但是，以公开的意识形态术语来进行竞争只会使俄罗斯和中国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相反，拜登政府应该与莫斯科就美国和俄罗斯的长期国家利益重叠的领域进行坦诚的讨论，包括在中国的问题上。可以肯定的是，俄罗斯和美国在许多方面仍然存在分歧。但华盛顿不应满足于继续疏远，而应努力在广泛的问题上与莫斯科找到共同点，包括战略稳定、网络安全和气候变化。这种对话，即使没有迅速取得进展，也会向莫斯科发出信号，表明除了与中国结盟之外，它还有其他选择。
【译评：在中俄以准同盟方式协调合作的前提下，美国假如不公开的以”民主自由“的意识形态论调来对中俄进行打击与竞争，它能用什么？北约西退以达到作者所说的战略稳定？网络上最大的黑客要来讲网络安全，有些滑稽。别忘了在那个话题上，特别是涉及民生方面，老毛子是光脚的。】
拜登政府应敦促其民主盟友与俄罗斯进行类似对话；他们也可以探讨共同感兴趣的领域，并强调中国不断增长的实力是如何以牺牲俄罗斯的影响力和安全为代价的。鉴于印度与俄罗斯的长期关系及其对中国意图的怀疑，新德里可能特别适合于将保持战略自主权的优点以及与北京关系过于密切的潜在危险这一信息传达带给莫斯科。为了鼓励印度帮助西方来鼓励俄罗斯疏远中国，华盛顿应该放弃目前对印度购买俄罗斯S-400防空系统的制裁。
美国及其盟友还应帮助减少俄罗斯对中国日益增长的经济依赖。尽管中国现在是俄罗斯最大的单一贸易伙伴，但俄罗斯与欧盟的贸易额远大于与中国的贸易额，占俄罗斯对外贸易的近40%。拜登决定有效地为备受争议把俄罗斯的天然气输送到德国的北溪2号管道开绿灯，是一项明智的投资，可以鼓励俄罗斯和欧洲之间更深入的贸易联系。尽管西方对俄罗斯的制裁是对莫斯科咄咄逼人行为的必要回应，但其效果却是将俄罗斯进一步推入中国的经济怀抱。因此，美国及其合作伙伴在实施新制裁之前应三思而后行，并应制定一套明确的步骤列出俄罗斯可以采取哪些措施，包括承诺通过外交解决乌克兰东部的冲突和遏制俄罗斯对美国网络的网络攻击,以说服华盛顿取消现有的制裁措施。
【译评："俄罗斯可以采取哪些措施，包括承诺通过外交解决乌克兰东部的冲突和遏制俄罗斯对美国网络的网络攻击，以说服华盛顿取消现有的制裁措施。"这表现出来的还是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不谈在各种经济政治制裁以及北约（在美国纵恿下)的东扩及挑衅性的侦察围堵方面让步，你那什么去做交易？这与美国在香港南海问题上的手法如出一辙，但美国又得到了什么呢？国安法下的香港已不再是最大的间谍天堂，human—intel的损失要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俄罗斯对美使领馆禁用当地人，又不给轮流人员签证，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廉颇老矣！】
华盛顿的第一步应该是放弃美国战略的“民主与专制”框架。美国及其合作伙伴还应表明，他们准备帮助俄罗斯应对气候变化，并使其经济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在短期内，这涉及分享甲烷回收的最佳操作方法，协助开发石油和天然气生产的绿色替代品，并采取其他措施限制俄罗斯的温室气体排放。从长远来看，美国应该帮助俄罗斯向知识经济转型.这是普京从未采取的一项措施，而普京这一决定显然会损害俄国。中国很少分享技术；它是一个接受者，而不是一个给予者。美国应抓住机会与俄罗斯分享技术知识，以促进其向更绿色、更多元化的经济转型。
【译评："华盛顿的第一步应该是放弃美国战略的‘民主与专制'框架。. . . 美国应抓住机会与俄罗斯分享技术知识，"不知这位作者的”良策“是如何得来的？是不是象牙塔里住的时间太长了点？在美国当今的政治环境下，在妖魔化俄罗斯几十年后去让行政当局放弃"民主vs专制”那无疑是让执政的一方政治自杀。选民不会容忍，军事工业共同体也不会答应。分享技术对美国资本家来说那是要命的事情，更何况在这方面美国乏善可言，能拿出手的东西寥寥。】
美国应该以拜登和普京在6月日内瓦会议上发起的关于战略稳定的对话为基础。俄罗斯违反《中程核力量条约》，促使美国在2019年退出。美俄现在需要为自己迫在眉睫的导弹竞赛找到解决办法，同时也推动中国接受后续协议。将限制中国庞大而多样化的中程导弹库。即使三方协议被证明无法达成，鉴于中国传统上不愿签署军备控制协议，试图通过谈判达成一项协议可能会暴露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分歧。俄罗斯也有既得利益，在将中国拉入与美国就防扩散进行更广泛的对话，包括讨论伊朗和朝鲜的核计划，美国和俄罗斯有着的重叠利益。
【译评：想借核裁军拖中国下水以及中俄就此的通气协调在几天前舍尔曼与俄方的相应会晤中已有结论，有兴趣的可以狗一下相关新闻报道。】
北极是华盛顿可以帮助莫斯科看到放纵北京日益增长野心的战略不之利影响的另一个领域。气候变化极大地增加了高北地区的可达性，促使俄罗斯对该地区的经济和战略重要性产生了新的兴趣，并激起了俄罗斯对中国宣称自己是“近北极大国”的不满。华盛顿和莫斯科在该地区没有意见一致，但通过北极理事会和双边对话，他们应该制定一套更强有力的规则来管理北极的经济和军事活动，并解决他们在北极问题上的共同关切,中国设计。
最后，华盛顿应该鼓励莫斯科帮助遏制中国在发展中地区日益增长的影响力，包括中亚、更广泛的中东和非洲。在大多数地区，俄罗斯的政策经常与美国的利益背道而驰；莫斯科仍将华盛顿视为其主要竞争对手。然而，随着北京继续扩大其经济和战略影响力，莫斯科将看到，是中国，而不是美国，经常削弱俄罗斯在许多这些领域的影响力。华盛顿应该向俄方阐明这一点，帮助使俄罗斯和美国的利益更加一致，并为协调地区战略创造机会。
鉴于目前困扰俄美关系的对抗和不信任，华盛顿需要时间和有目的的外交来改变莫斯科的战略考量。也许俄罗斯很可能会坚持目前的路线,直到普京最终卸任。但鉴于中国地缘政治上升的速度和范围令人印象深刻，现在是开始在俄国,尤其普京离职后将接任的俄罗斯官员,思想家,和年轻干部中播下中俄分裂种子的时候了。
如果中国面临的不仅仅是其海上侧翼的战略压力，并且不能再指望俄罗斯稳定的军事和外交支持，美国成功和平地管理中国崛起的努力将得到显着推进。目前，中国能够专注于西太平洋和更远地区的扩张，部分原因是它在大陆边界上拥有相对自由的空间，并得到莫斯科的支持。美国明智地投资于一项长期战略，通过改变中俄关系使其重新成为可以做文章的问题重来改变这种等式。这样做将是朝着建立多元多极秩序和阻止北京构建以中国为中心的国际体系的潜在努力迈出的重要一步。
CHARLES A. KUPCHAN 是外交关系委员会的高级研究员，也是乔治城大学外交学院和政府部门的国际事务教授。他是《孤立主义：美国努力保护自己免受世界影响的历史》一书的作者。
https://www.foreignaffairs.com/articles/russia-fsu/2017-12-05/how-stand-kreml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