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劳克特救出朵娜后,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决定带着朵娜和女儿菩珞到缅甸那边躲些日子。他在缅甸北部有个熟人,是做玉石生意的,正好可以让两个孩子看看能否学点什么。
他让朵娜和菩珞换上黑色土布装,帮她们把长头发裹在黑包头里,让她们在腰间跨一把佩刀,端详她们一番后说到:“很像两个小子,路上会安全些。”
两个靓丽的女孩忽闪着大眼睛,互相打量,觉得很好玩。菩珞拉着朵娜的手打趣地说:“哥哥哟,你娶了我吧!” 朵娜也学着菩珞的口气:“哥哥哟,你是哪个寨子里来的啊?”
舅舅打断了她们,警告说:“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俩小子。上路吧。”
他领着两个女孩寻着人迹罕至的小道,翻过几座山林,趟过几个小溪。天快黑的时后,他们来到一个小河边。舅舅指着河那边说:“那边就是缅甸。再走一天就到朋友家。”
朵娜看见河边的泥里露出大大的圆鼓鼓的东西,问舅舅那是什么。舅舅回答:“听说是水雷,人在上面踩也没事。”
舅舅带她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岩洞。里面有一间屋子那么大。一半是水潭,顶上滴嗒着水珠,另一半是高地,有陈旧的火碳的痕迹。他们在比较干燥的地方铺上兽皮,吃了点干粮。舅舅让孩子们先睡,他要抽锅烟头。
他见两女孩被蚊子打搅睡不踏实,就生起小火,开心地望着她们安静地睡去。他正有些睡意,火又要灭了,他不得不放弃瞌睡继续添柴火。他看见岩壁上有不少涂鸦的壁画,是用褐色或白色地石块描出来的,画的是鸟兽,猎人,家庭。舅舅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用石块画点什么,很多年忘了这个念头。他顺手在火灰里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岩壁上描画出自己和妻子结婚时手拉手的样子。看看睡梦里的两个孩子,又在壁上画上两个女孩围着篝火跳舞的影子。
第二天,太阳照到屁股了,他们才上路。舅舅说,过河要小心,河里有地雷,但他知道当地人常走这条道,标识了一条安全通道,只有白天才能辨认。
过了河,舅舅的心情放松了不少,边走边给孩子们讲自己从小到大许多有趣的经历。到了中午时分,他让孩子们在路边休息一会,自己去林子里方便一下。忽然舅舅的方向传来一声爆炸声,接着四周枪声爆炸声大作,有几个士兵冲上来把朵娜和菩珞按住。
原来,他们在经过一片山地时,误闯进一个交战的伏击地,舅舅克特不幸踩到地雷被当场炸死了,朵娜和菩珞被交战溃退的一方抓住。
溃退的一方在一个三十左右的名叫坎的年青人的指挥下,逃回自己的大本营。坎认为朵娜和菩珞破坏了他的伏击计划,命令把他们绑在旗杆上,准备砍头祭旗。她们嘴里塞着布块,无法辩解。
坎端起一碗酒,喝了一口,拿起从朵娜身上缴来的长刀,向着太阳的方向举起,嘴里长长地喷出酒雾,然后用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用英文说:“请上帝宽恕!” 他走到旗杆边,用刀把轻轻托起菩珞和朵娜的下巴,注视着两个已经停止挣扎的俘虏。面对两个稚嫩的面孔,他似乎动了一丝隐侧之心。
他回头看看身后站着的残兵败将,又回到桌边,把一碗剩下的酒一干而净,终于转过身来走到菩珞面前,举手扯下她的包头。菩珞的一头秀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和肩。坎吃惊地望着头发后面那张惨白而迷人的少女的脸和惊恐的眼光,不自觉地喊道:“我的上帝!” 她又扯下朵娜的包头,同样让他惊讶不已。
他扔掉手中的刀,解开她们的捆绑。随后对两个女孩进行了审讯,明白了她们是无辜的逃难者。他就命令把她们留下来,为她俩挑了漂亮的军服,让她们入伍做救护兵。坎不希望这两个美少女在这是非之地乱闯丢了性命,还有他第一眼就看上了朵娜的表姐菩珞。
坎的父亲是当地自治政府的最高官员,坎是自治政府武装部队的指挥员之一。坎曾留学美国,他的父亲本希望坎留在美国过平安的生活,但坎有浪漫热情的性格,热衷于冒险和刺激,更爱在这里拼杀。他的武装不但时常要对付政府军的清剿与其他邻邦的冲突,还负有保卫玉石和大麻等生意的责任。坎常到救护兵兵营看菩珞,用吉普车带着她去附近的林子里去嬉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