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2009-07-15 22:09:13


引子
床前明月光,我本穿警装。若问名和姓,本人叫董刚。
大家好,我是一名警察。到目前为止,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五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受理过无数的案件,杀人、抢劫、强奸、诈骗等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然而,最让我感觉到恐怖和离奇的却是人力以外的东西。它们有著常人不能接受的思维,它们有著常人不能征服的灵力,残忍、血腥、恐怖、离奇、都是它们的特点,那就是灵异案件┅┅
五哥!一个和我一起扛过枪、下过乡、喝过酒、分过脏的人物,一个和我从小穿开挡裤一起长大的朋友,此人长相奇特,身长7尺,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礼。既可穿梭於地府,也能游走於九天。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用心眼看世界的人。”
我和五哥从小一起玩到大,天天打打闹闹,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在13岁的时候就磕头结为异姓兄弟。他很维护我,也很照顾我。不管做什麽事情我们都是一条心,天天在一起开玩笑,他没深没浅,我没皮没脸,唯一就是我们在‘鬼神存不存在’的问题上意见是对立的。因为我是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教育下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的,再加上岁数年轻,自然不信哪些怪异的事情,因为我知道,科学是可以经的起反复验证的,迷信却是反复的折腾人。
我曾经问他∶“你说世界上有鬼,你给我抓一个过来看看,让它和我聊几句。行不?”
他说∶“你知道阴阳学说吧!世界上的事物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比如,有人溺水而亡,脸朝上的都是女人,脸朝下的全是男人,这是阴阳的相和。再比如,不管药物毒性多猛,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就是相克,如果天上有飞的,地下就一定有走的,而水里一定有游的。所以,只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非人的存在。所谓的非人,也就是我们说的‘烟混’,也就是你们说的鬼。既然有鬼的存在,那麽,仙、妖、神、佛都是存在的。再比如,有非人就会有非事,有非事就必然有解决非事的人。我很荣幸,也很骄傲。因为我就是哪个解决非事的人,你是保卫人民利益的人,可是人民的利益是人民自己赚来的,不是你往人群中一杵,人民就有人民币的。而我,我啊,我却是帮助人民解决他们能力以外的事情的人。所以,再顺便证明的是,我比你伟大,而且要伟大的多的多。当然,我本人是不搞个人崇拜的,如果你真的把我惊为天人,来,这个地方大,到这儿磕一个。”
除了怒发冲冠,就是气愤填膺了,我不把他暴打一顿,哪就是对不起‘强壮才是硬道理’的名言。不过,渐渐的,我发现在我们人群当中,还存在著很多别的东西,这不得不让我重新来观察这个世界,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吗?
我们的故事将从感受死亡气息开始┅┅


灵异案件第一卷—(1)感受死亡气息
今天是星期天。按照局里的安排,今天是我值班,我一个人在单位里待著很无聊,就让五哥陪我值班,代价是晚上请他吃饭,标准是四菜一汤,干部下乡。
早上9点的时候,来了一个女人,说是报人口失踪的,我稳定了一下她的情绪,给她倒了一杯水,坐到她的对面,拿出笔录,开始受理案件。
我说∶“您好,这是我的工作证。我现在受理您的报案,您如果对我的工作态度不满意,您可以再选别人受理,不过,今天是礼拜天,你就别选别人了,今天从局长到打更的就我一个人,呵呵,您别紧张,慢点说,先喝点水。”
她说∶“小同志您真会说话,我看你们挺面善的,我想来是找对人了,我心理真的很急啊,麻烦你们二位帮帮忙,好吗?”
五哥在我旁边坐著,一听也让他帮忙了,美屁了,感觉像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一样,忙坐直了身子,语重心长的说∶“我、我、我是给他送盒饭的。”
她说∶“我是来报人口失踪的,我家的孩子不见了。你们能不能想办法给找找?求求你们了。”
我说∶“您别急,从头说。”
她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孩子叫韩伟,在礼拜四,哦、也就是17号晚上我们吃完饭,我儿子要看世界杯比赛,可他爸爸不让看,爷两吵了几句就回屋睡觉了。我想孩子嘛,明天早上就好了,早上我去叫儿子吃饭,发现他的房间没有人。可是,孩子没出房间啊,因为我和他爸的房间就在门旁边,出去我们会知道的,孩子房间的窗户还是叉著的,这麽一个大小夥子就没了,我早就想来报案了,可是孩子他爸说时间不到不让报案呢,这都两天两夜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我和他爸都急死了,唉、你说这可怎麽办啊?”
“您别急,您家是楼房还是平房,是几楼?您的孩子多大了?平时喜欢到那里去玩?有什麽好朋友吗?他的朋友家你都找了吗?喜欢上网不?”
她说∶“我家是平房。孩子有点不省心,总和人家打架,朋友也不少,喜欢上网,就是不喜欢学习,唉。”
我把水杯往她跟前送了送说∶“您别急,我们给你发出寻人?事,再让我们的民警好好上网吧里找找,基本没什麽事儿。您别担心,小孩子嘛!喜欢玩是可以理解的,今天是20号。晚上是世界杯的决赛,我想,他看完了也就回家了。您先回家再等等,别急,这麽大的孩子走不丢了,放心,下午有人来了,我去您们家看看。”
把她送走了以後,我说∶“现在的孩子真的不省心啊,唉。”五哥在旁边笑著说∶“脚後根栓绳子--你可拉倒吧,你小时候就省心了,没事瞎感慨什麽玩意。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现在气愤的样子,颇有门前的傻子看见美女时呐喊的神韵。””我把他堵到了一个旮旯,又证实了‘强壮才是硬道理’的名言。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安排完了别的事情,就一个人到那个失踪的孩子家去了一趟,看看有没有什麽消息。
到了韩伟的家里,看见了他的父母和奶奶,一个一个像个泪人似的。我安慰了几句,就到旁边的屋子里转了转,房子不大,三室一厅。门前还有个小院,很乾净,很整洁。我琢磨著,这地方要是给我住,就凭我这懒汉样,指定是一个人间猪窝。韩伟爸妈把我领到了他的房间,我四处的看了看,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个台灯。我想,这孩子还是比较喜欢学习的,往台灯後面一看,还有一把西洋刀呢。哦、原来这小子是在灯前擦刀啊!
我在窗户旁边看了一会,看到了一个像瓶盖大小的磁铁掉在了地上。在窗户外面发现了一串脚印。我静静的想了一会,问韩伟的妈妈,韩伟多高。脚多大,他妈妈说1米76,42号的鞋,我又问∶“他还拿走什麽了吗?”他妈妈说∶“能有400多块吧,他的存钱罐里的钱没了。”我在旁边详细的记录,想到应该要张照片,就问韩伟的妈妈有没有。他妈妈给我拿来他的影集,我看了一会,挑了一张免冠的照片说∶“就他吧,清楚。”
他爸妈说“哪就辛苦你们了,麻烦好好的给找找,还是你们人民警察有办法,麻烦了。”我笑了笑∶“为人民服务”边说边往外面走。一出家门,看见进来两个人,手里拿著桃木剑,还拿个铃铛,旁边女人手里拿了一大把的黄冥纸。韩伟的父母一看,大神碰见警察了,吓坏了。他妈妈哭著和我说∶“同志,不是我不相信你们人民警察,可是孩子的奶奶都快急疯了,说什麽也要大仙给看看。老人身子骨就快不行了,再加上孙子丢了,我们怕他挺不住,就找这个人来看看,说真的,孩子没了,我们也就是有病乱投医了,你就行行好,抬抬手。要不孩子他奶奶恐怕就挺不住了, 呜、呜。”
我这一看,要是管了, 弄不好还把老太太的命搭进去了。再说了,警察也是人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也不能一点曙光不给人家留啊,唉、蝎子教徒弟--就这麽著(蛰)吧。
其实啊,我也没见过跳大神的,就是小时候,受了极度的惊吓,突然就瘦得不成人形。奶奶找不出原因,实在没办法,领著我,不远几十里路,到偏僻的农村找了一个能请神儿的,说是给我看病。我贪著看热闹,也就没有拒绝。到了那家人家,是一个女仙儿,老太太,看不出有啥稀奇。简单地聊了两句,然後给她家供的神仙牌位上了香,叨咕了几句,就开始浑身发抖,她丈夫在旁边问话,她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回答著,我也听不懂,来来回回说了几个回合,她就突然不动了,然後就恢复了正常,不再抖了,和我奶说我是什麽哪个小和尚下凡,现在人家找我回去呢,让我奶赶紧给我烧个替身,让亲娘舅拿出去烧。回手从她家窗台上揪下几瓣红月季花儿,让我回家冲水给喝,这病就算看完了。我当时极度失望,觉得啥热闹也没看著,可我奶把我领回家,照单行事,还真听话,结果我舅又被折腾了一趟,我还喝了三天的月季花水儿,现在想想,这个仙儿,治病还挺浪漫的呢!
想到这些,我赶紧给五哥打电话,告诉他,和你抢饭碗的人来了,你过来学习学习,好长点经验,工作上的经验是不能少滴。
五哥驾个祥云,冒著黑烟,很快到了地方。把摩托放好,就和我在韩伟的房间里找个地方坐下来,等著学习工作经验。我本来想走的,可是五哥说,最好也看看,将来给人家破除迷信的时候也好说明道理,我想也是啊,我也学习学习工作经验吧。
一会,那两个人就进来了,说了几句,就开始上香,女的从後腰上拿出一面鼓,把黄纸在地上铺好,我还没明白干什麽呢,就见那个男人端碗水过来,喝了一口,往地下一喷,红了,我靠、什麽东西,高科技呀!当时给我吓一跳。然後,那个男人就好像知道什麽事情了,开了破箩嗓子就开嚎“日落西山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我就记的著两句了。 那个男的好像请个叫三太子的,我想不会是哪吒吧?别说,唱的不错呢,怎麽进的院,怎麽进的门,怎麽上的炕,活灵活现的,胆小的还真能给吓住。这个男人个子不好,还真有把子精神,唱了半个点。呵呵,然後轮到那个女人抖擞,一开始就咳嗽,越咳嗽越厉害,好像是神来了,我问五哥,这神是不是感冒了,五哥告诉我别说话,再一看哪个女的,本来挺好的头发,让她弄的乱七八糟的,一蹦挺老高,给我们看的大气都不赶出,一会她也唱起来了,不过我没听懂。就感觉像杀鸡似的,这个女的体力不行,也就折腾10多分钟就消停了,完事就坐在地上不说话了。然後那个男人就根据这个女人唱的东西开始翻译,说是韩伟在暗地里骂了什麽仙,人家过来找他算帐来了,请家里的人准备一个猪头,烧点地上已经红了的纸,完了再让这个女人灵魂出壳去和那个仙商量商量。能不能行不一定,要看你们家里人的心诚不诚了,说过两天东西备齐了,他们再来,完事就一人揣了一百块就走了。我问五哥∶“这就完事儿了?这钱挣的也忒快了吧!我上班还真的不如他们。”
从韩伟家出来,五哥问我什麽感觉,我说,“有点儿渗的慌,还有点儿挺好玩,你说这玩意儿是谁发明的啊?挺能整啊。”五哥告诉我,东北农村久有信大神儿的习惯。凡有了大病小病,有的人会直接去找跳大神儿的来治。其实跳大神儿是满族的一种传统祭祀活动演变出来的。跳大神,是一种巫师的舞蹈,总是充满著神秘与恐惧的色彩。正宗的跳大神,应该是很隆重的事,要有特定的穿著、拿著手鼓,唱著特殊的神调,而且跳神的时间、房间布置、气氛渲染,都有严格的规定。具体是些什麽,当然他也不懂。五哥还说∶“有时间我让你看看迷信和玄学的区别吧!”
我回到了单位,把手上的记录从新整理一遍,就下班了。五哥笑著说∶“走吧,兄弟,该打烊了,你请我出去米西点吧。”我说∶“吃什麽啊?”五哥说∶“听我的,狗肉。”我一笑∶“我看你像狗肉,想的挺美啊,有点速食面就不错了。”五哥笑著说∶“你看我像狗肉啊,我看你像狗屎。”
我们晚上还真吃的狗肉。五哥看我吃的心不在焉,笑了笑说∶“兄弟,别想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又岂是你不吃饭就管得了的。只要你做事情认真,思路明确,心态放正,也就无愧你的警服了。”我想了想说∶“我在他家看见韩伟穿的是42号的鞋,可是我到窗户外面看的却是40号的鞋,怎麽回事?还有窗户旁边的磁铁,你说怎麽回事呢?”五哥给我倒了一杯酒,问我∶“想知道结果吗,”我说∶“想”五哥诡异的一笑∶“把酒喝了,晚上我告诉你结果,至於过程嘛,你自己去想吧。今天带你开开眼。哦、对了,你有韩伟的照片吗?”我也没说什麽,点点头把酒喝了,然後就不说话了。我想,他是怎麽出去的窗户呢?外面的脚印是谁呢?低头想了10分钟,一抬头、看桌子上全是盘子,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大笑一声,拔腿就往外面跑。一会五哥追了出来,问我∶“你疯了,为什麽突然往外跑啊。”我得意的告诉他∶“因为我不想买单。”
到了五哥家里,我忍著浑身的疼痛,躺在了他的床上。回想起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拳头,为了不买单遭顿‘神打’真的很郁闷啊,唉!
给爸妈打了电话,告诉爸妈不回家了,在五哥家里睡了。爸妈虽然不太高兴,不过也没说什麽。打完电话,我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在我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了香的味道,睁开眼睛,看见五哥点了几根香,恭敬的在神龛里拜了拜,然後告诉我∶“刚子,我想和你说点正经话,你能听吗?”我点点头。
五哥说∶“知道为什麽让你拿照片吗?”
我说∶“我是为了登寻人?事,你怕是要相亲吧。”
五哥∶“我刚进去韩伟家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没了。而且,我在韩伟的床上感觉到了一种气息。”
“什麽气息?”
五哥看了看我,小声的说∶“死亡的气息。”
我知道五哥在神龛的面前从来不说假话,因为他对佛是很尊敬的,所以,我也没说什麽,我问他∶“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五哥说∶“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凉。”
“怎麽感觉到的?”
他说∶“因为我看见了他妈*头发,母子连心。发为道,当时心里就感觉到了,虽然很玄,可是,我在吃饭的时候本不想告诉你,现在回来了,我敬了香,再和你说这些,我想你知道我是为什麽吧。”
我点点头∶“可是,怎麽证明呢?”
五哥说,“有照片吧,先睡一会儿,一会儿证明给你看。”我什麽也没说,抢个被子开始呼猪头。
迷糊到了11点的时候,看见五哥还在睡觉,我把他叫醒,让他证明给我看,五哥迷糊的起了床,洗了手。到神龛里取出他师傅送给他的法器,一个钵。五哥在里面倒上了水,又加了一小瓶清水,我问是什麽,他告诉我说是露水,因为露水能吸收阴气。然後,把韩伟的照片放进了钵里,上面盖上了红布,双手合掌,默默的不说话。
钟声敲到了12点,五哥洪亮的念出了几句话;“人生变幻本无常,时世怀念皆炎凉,闻声不必含怨恨,轮回不转来身旁,子时进,心道还,南无阿弥陀佛。”我的心里开始发毛,这不是叫鬼呢吗。大半夜的,你拙死啊,我在床上看著,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会又看五哥起身,点了三根香,左三圈,右三圈的在钵周围来回绕,一边绕,一边说∶“韩伟快来,韩伟快来,奈何桥边冷,衣裳正单薄。须知回头看,还魂莫蹉跎。”五哥看看我,找手叫我过去,我捏手捏脚的走到他的身边,见五哥打开了红布┅┅
天啊,韩伟的眼睛,韩伟的眼睛是血红的,血红的眼睛正在睁睁的看著我,好像要用他双手掐死我一样。怨恨、狠毒、恐怖。我感觉他活了,正在另外的一个空间里看著我,我们就好像阁了一层玻璃,我感觉到他就在我的身边,不知道是上是下,是左是右,我的头皮开始发涨,脖子後面发出一阵阵的凉风,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走不了。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看著他的眼睛,我的心就好像被他用手拽出来一样,卡在脖子上,出不来,下不去,嘴里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我本能的把手放在了脖子上,用力的掐著,感觉真的要把我的心拽出来,怨恨的眼神,冰凉的双手,死死的掐住我不放。憋的我都要窒息了。
静了好久,感觉到了後背发出来一股热气,不禁打个冷战,看见五哥把手放在我的身上。我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似的,一点劲都没有了,五哥叫我闭上眼睛,什麽都不想,然後他在旁边慢慢的敲著我的後背,告诉我,韩伟真的死了。
韩伟死了,真的死了。这个消息在被离家的一个星期後证实了┅┅

关於韩伟的死,是在一个电话里知道的,城郊的派出所来个电话,说在一个深沟里发现了一个少年尸体,据描述很像韩伟,派出所说因为前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不知道是雨水冲破了沙土,还是从别的地方流过来的,早上有人看见了,就去报了案。现在他的家人已经去辨认了,要我们市局派个法医过去,检查死因,看看那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下午4点,尸检部的小李给我送来了检验报告。
1、由於水泡的时间过长,导致细胞提前老化,大致推段死亡的时间为5天,也就是在韩伟出走的第二天,19号。
2、从指甲里没有提出泥土和其他的血红细胞,鞋跟没有发现磨痕,脖子上有一条青紫色的勒痕,足以致命。在勒痕上提取指纹,是韩伟自己的。
3、解剖尸体发现死者直接死亡原因为肾上腺急速分泌,导致大脑缺氧。
4、在死者的肾上腺处提取尿样,发现苯丙胺和甲基苯丙胺物质,经化验称阳性。
这就是说,韩伟是被吓死的。也可以说是被掐死的,是被自己掐死的,可是这怎麽说的通呢?怎麽解释呢?我想,死者可能是在服用了冰毒以後产生了幻觉,自己把自己掐死了,人有了幻觉什麽事情都做的出来,这也许是最好的解释了。可是作为警察的我,凭我的职业敏感,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个17岁的孩子从那里弄来的冰毒呢?再说,冰毒一般是让人兴奋、疯狂。摇头丸倒是可以产生幻觉,可是摇头丸里还有另外一种化学物质,为什麽没有提取出来呢?
我摇摇头,感觉我的思路不对,点了一根烟,把脚放在了桌子上,後背靠在了椅子上,悠闲的吐出一个烟圈。
眼睛,血红的眼睛,是韩伟的眼睛,怎麽会在烟圈里?我又感觉到我的脖子上的凉气。我闭上眼睛晃了晃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什麽也没有了。唉、我算是让五哥给吓蒙了,这个狗东西,他*吓死我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让他明白什麽叫星光灿烂,什麽叫星光灿烂大猪头 。
可是,在我想五哥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冥冥之中,有个力量在把我推到了真相的边缘,等著我去掀开这个死亡的红盖头,等著我去抚平那双血红的眼睛,等著我让他变色,等著我让他安息。

找到了五哥,他正在啃著那上顿或是上上顿剩下的鸡爪子,时不是的还能从碗里捞出一浏粉条,在配上一口白酒,满嘴的油冲著我嘿嘿一笑,天啊,这个面相,整个是一个月里美丽的嫦蛾,怀里的那只可爱的兔子,拉的那泡恶心的屎。
“赶紧给我盛碗饭,饿死我了。”我找个凳子做在他的旁边。他连头都没抬,指了指厨房,我知道,那是让我自己盛饭,我到厨房一看,锅里还有一盘红闷肉呢,美啊、给我美屁了。马上想起一首诗,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中国人民解放了,都能吃上米饭了。美好的现在体验了,毛伯伯的愿望实现了。呵、真是好诗啊,好诗。
吃完饭,我躺在他床上,闭目养神,心里想著那个案件,我问五哥∶“你说在什麽情况下人能被吓死呢?”
五哥看了看我说∶“人被吓死的时候,基本都是看见了烟混,”
“什麽叫烟混?”
“也就是常说的没脸的,也就是冤魂,也就是鬼。”
“靠,滚、别吓唬我,我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五哥说看著天花板说∶“真的,我没骗你,你听老人说,谁看见烟混还能活著的。”
“那你说,韩伟死的时候真的看见鬼了吗?”
五哥想了很久,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能知道。”
我问他怎麽能办到,说了两遍,回答我的却是一阵呼噜声,这个狗东西,他睡著了。
我推醒他。他迷糊的眼睛,抽个老脸和我说∶“大哥,你吃国家的饭,一个月1000多块呢,我又不吃,你折腾我干什麽啊,关我什麽事啊。”
我很严肃的和他说∶“大哥,你怎麽办的到,告诉我一声呗,如果真的弄明白了,我就是替韩伟找个说法,也能让他安息了。”
五哥看了看我说∶“没想到你小子心肠也不错嘛!”
我殷勤的笑笑“关键是为国为民,保一方平安,生官发财我不在乎的。我也不是那样的人。”话音未落,五哥说了一句话“滚,离我远点躺著,装什麽大尾巴狼。”我愣了,他怎麽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呢?呵呵,我装的挺像好人的啊。
过了一会,五哥说“你要是信我的话,你去准备点东西,我试试看,你在好好的检查一下尸体,别告诉我什麽,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因为我们毕竟是道不同,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自己按你自己的办法去破吧。”
我说“都要什麽东西,告诉我一声,明天我给你拿来。”
五哥说“要一把发现尸体最後地方的土,最好是尸体躺的地方下面的,还要尸体的一个指甲,还有一苹公鸡,死的就行,最好是收拾完了的,鸡头别剁,把血带回来,还有一瓶酒,一包烟就好了。对了,看看尸体旁边有没有柳树,有的话,拿最近一棵的几片树叶就好了,没了,就这些。”
我想了想,没什麽问题,就这麽办了,灵不灵我倒不是相信,就当看戏法了,别说,这玩意还真挺勾人看呢。先睡觉,下午还得上班呢。
下午我去单位,到了停尸体的房间,面对韩伟的尸体,我拿布先把他的眼睛蒙上。我怕要是在这个时候真的再睁开一下眼睛,就算不是红色的,也能给我吓的肾上腺急速分泌,我挺不住。
蒙好了,开始检查尸体。
头部没有打击的痕,眼眶,耳根,牙齿都没有什麽内外伤的痕。身上也没什麽,骨骼完好,翻过来看看,出了红血球正常的沈淀产生的尸斑以外,没什麽线索。对了、五哥要手指甲呢,给他剪一个,剪中指吧,中指是对他最好的评价了,翻出指甲刀,一边剪,一边琢磨,一会一定要把这个指甲刀扔了,怪恶心的,靠。
忽然,我的眼前一片漆黑,黑暗中有一双冰冷的手死死的握著我,我的脚不会动了,凉了、麻了、我靠,停电了,在一个没有光的停尸房里,摸著一双死人的手,那麽硬,那麽凉,谁在谁都麻。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一阵舒适的清风,路过小卖店,买了酒、烟,再打车到案发地点,叫司机等我一下,下沟抓把土,摘点柳树叶,用方便兜一装就往回走,司机看了半天也没敢问我,後来忍不住问我∶“大哥。这麽远你就办这点儿事啊?”我也没说什麽,我都不知道怎麽和他说。
第二天去市场买了一苹大公鸡送到了五哥家。所有的东西都买完了,就等晚上看戏法了。
晚上到了五哥家里,五哥洗完了手,上完了香,抓了一把土,放在了一个小黑布袋里,又放了一片柳树叶,放在了他们家的神龛里,五哥说∶“等到十一点我们开始吧。”
十一点,五哥点几根香,放在黑布袋上转了几圈,嘴里不知道念的什麽,又拿来指甲,把这些东西一起放在了一个碗里,然後打开冰箱取出鸡血,也倒在了这个碗的上面,把碗放在了地板上,叫我在旁边坐下。我看著一碗的血,慢慢的渗进了黑布袋子里,等到凝固了,五哥把神龛里的一杯水慢慢的倒入碗中,水在血的上面漂浮著,渐渐向上,慢慢的,慢慢的┅┅
我看见了,在水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是通明的,看不见什麽东西。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就在我们的旁边吗?我怎麽感觉我的耳边有人吹气,我怎麽感觉後背上发凉呢?不是韩伟就在我背後吧?碗里的是不是他呢?他为什麽不动呢?
影像慢慢的清晰了,突然、又有一个通明的轮廓以急快的速度穿进了他的身体,他猛的伸出自己的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好像是怕什麽东西出来。
心脏。对、是心脏。我第一次看见韩伟的照片也是这个感觉,感觉有人把我的心脏往出拉,本能的反映就是使劲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慢慢的,他的身体倒下了。
五哥拿根筷子在碗里一搅,什麽都没有了,还是一碗红红的血。
五哥告诉我∶“这是晚上的图像,白天的轮廓上是有红血丝的。也就是说,韩伟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那里是他的第一案发地,简单的讲,就是被鬼给上身了。”
“鬼上身?大哥,别说了,我的心跳的好厉害,我害怕。”自己掐自己的感觉我还是有的,看来我还真的找不到什麽线索了,唉。
第二天到了警局,脑袋里混混的,不知道应该怎麽给韩伟结案,我也不能说是鬼上身了,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吧,怎麽像他的父母交代呢。还有他奶奶,万一这老太太挺不住,找他孙子去了怎麽办。
韩伟是19号死的,那两个大神不是说没事吗。不是困在山沟里了吗?迷信啊!真的是迷信,还是五哥的东西好,有时间问问他是怎麽弄的,不、现在就问他,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个电话,我太好奇了。
“喂。五哥吗?问你点事。”
“什麽事?说。”
“你为什麽要那些东西才能看的见呢?”
“哦,我忘和你说了,现在就告诉你,一、尸体下面的土,是因为人死了以後,三魂六魄飘的方向不一定,有的从上面走,有的从下面走,下面的也就是入土了。二、柳树叶有聚魂的功效,你没听过都是柳枝打鬼吗?还有观音菩萨瓶子上的不也是柳树吗?”
“哦?那指甲呢?”
“指甲是也是留魂的东西,你没看给小孩子剪指甲的时候,爹妈怕孩子闹,都是睡觉的时候剪,老人看见了就会骂的。因为这样就把孩子的魂剪断了,不好。”
“呵呵,五哥,别说,你知道的真不少呢,那别的呢?”
“啊,什麽别的啊,你还买什麽了?”
“鸡、酒、烟、不都是我买的吗?”
“哦,鸡啊,我现在正吃著呢,下次买个肥点儿的,酒现在也正喝著呢,烟一会吃完饭在抽。”
“我靠,你、你、撑死你。”
郁闷之中挂了电话。
忽然想起一个事,还的打一次。
“喂,五哥,别忘了啊。”
“呵呵,你不是挂了吗?怎麽又打了,还有什麽事?”
“靠,给我留个鸡大腿,没了。”
回到办公室,我想、怎麽结案呢?哪个脚印是谁的呢?
最後,还是以尸检部的报告为准吧。
死者姓名∶韩伟
性别∶男
死亡原因∶服用了含有苯丙胺和甲基苯丙胺物质的药物,致使大脑产生幻觉,导致肾上腺急速分泌而死亡。
(注) 苯丙胺和甲基苯丙胺的药物来源不明。

几天後,新闻里出现一个报道, 苯丙胺类毒品是一种中枢神经兴奋剂,属於精神药物。吸食苯丙胺类兴奋剂的危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精神损害作用。滥用苯丙胺类兴奋剂後最常出现的後果是精神病样症状。大量的临床资料表明,甲基苯丙胺可以对大脑神经细胞产生直接的损害作用,导致神经细胞变性、坏死,出现急慢性精神障碍;二是生理(主要是对心脏)损害作用。苯丙胺类兴奋剂能对心血管产生兴奋性作用,导致心肌细胞肥大、萎缩、变性、收缩带坏死、小血管内皮细胞损伤和小血管痉挛,从而导致急性心肌缺血、心肌病和心律失常,成为吸毒者突然死亡的主要原因。一位兴奋剂专家介绍说,有的感冒药中也含有苯丙胺类,这种物质可以在体记忆体留半年。
他是怎麽出去的呢?後面的脚印又是谁?最後。排查的同志给了结果,那天韩伟是和他的朋友一起走的,窗户的铁叉是用磁铁叉上的,那个脚印也就是他朋友的,他们看完球赛的时候,韩伟要去网吧上网,在网吧上了一天一夜的网,和几个小子骂起来了,眼看到动手了。韩伟一个人叫个车就跑了,跑了很远,韩伟才下车,看著天黑了,才一个人走回家。可能是一天一夜的疲劳,加上紧张,心脏的负荷过多,再加上韩伟家也有含有苯丙胺类的药物,而直接导致死亡的原因。
我把结果告诉了五哥,五哥沈默了一会。
他问我,“你说五千年的文化真的没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吗?其实你也看到了,我们虽然得出的理论不一样,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不过就是唯心和唯物的正常判断罢了。”
我也说不出来什麽,看了看这个从小和我长到大的哥哥,真的想不出来,短短的几年时间,他的头脑和洞察力这麽强,难道真的有神灵吗?神灵真的存在吗?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


插曲
说起五哥的本事,那要从他13岁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还不懂什麽事情,没事我就去他们家里玩,他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可是读的都是我看不懂的,记的有一次,我去他家看到一本他自己的第一本书《奇门遁甲》。好家夥,给我羡慕蒙了,就缠著五哥教我,五哥说,他也没看明白。不过,就会几样,还说这个书不是真的,真的《奇门遁甲》现在已经失传了,我一听,就会几样啊,也行,教教我吧,五哥说先教我写符,我说那就写吧,照葫芦画瓢,画了一个,给五哥看。
五哥看看说∶“不错,有功底,一看就是刷盘子出身。你画的东西真是彩霞漫天飞啊,怎麽花里胡哨的呢。你这玩意吓唬老鼠比较合适,唉、也不行,弄不好还得把猫吓走。”
我问五哥∶“这个符出了能抓僵尸以外,还有什麽用?”
五哥笑著说∶“那来的那麽多僵尸啊,符分很多种的,用途也很广,大致有开运符、催财符、招财符、和合符、太岁符、镇宅符、护身符、驱邪治病符等等几百种呢,我也说不上来,我现在会的,而且有用的,也就是几十种吧。再说了, 画符的要求也是很多的,要一气呵成,不能缓气,还有别的呢,等有时间在给你讲。”
我一看,咱是和人比不了了,还是让五哥自己学去吧,我和五哥说∶“走,今天去我家,我家也有书,也是好书。”五哥问什麽书啊,我用严肃的语气告诉他《金瓶梅》和《西门大官人的爱情故事》。
呵呵,其实说这些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五哥从小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东西,他在小的时候,可能也就是7、8岁吧,入了当时我们这里最好的寺庙,入了当时的方丈‘震武’大师的门下,学习佛经。後来他的师傅去泰国讲法,就没再教他什麽东西,那时候五哥也就15、16岁吧。
他的朋友很少,平时就是一个人在家里学习,有时间就看佛经,要不就是练习他师傅教的东西。具体学什麽了,我也不清楚,他说∶“那叫玄学。”
他的学习也很不错,什麽事情都是很认真的,我有一次,去他家里玩,他的父母说他不在家,都走丢了两天了,给家里人急坏了,我一听,我也急啊,他要是丢了,以後我还折磨谁去啊,我就去外面找,最後还是他妈妈找到的,看见他在一片深荒草丛里坐著,像老僧入定一般,当时他的妈也没打他,就这麽带回去了,回家以後,家里人就天天的看著他,不让他出去。他出了上学,就是和我在一起,我不愿意研究那些东西,他也就不和我说。
那天我问他,“你出去那几天都干什麽了?”
他说∶“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谁把我领去的,还带我去玩,还教我东西,谁知道都两天了,要不是我妈妈来,我好像还醒不了呢。”
“啊!真的啊?那你都学什麽了?看到什麽了?告诉告诉我呗”
五哥笑了笑说“告诉你?告诉你还不如告诉我脚後跟呢,你懂什麽啊。”
我很是郁闷,五哥看了看我,最後还是告诉我,他说他去了很多的地方,从地府,一直到了九重天。不过,说的什麽、做的什麽、学的什麽、真的不能告诉我,因为他和别人保证过。唉、谁知道呢。
好像我刚从警察学校回来工作的第一年,五哥就去了天津,说是他师傅叫他去的,一去就是一年多,回来的时候也没什麽变化,就是和我说了一句“今後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哼,当时没领他情。现在也不领他情。
按说他都快30的人了,也该结婚了,他只是个俗家弟子,是可以抱老婆的,他也有个物件,169的个子。长发,大眼睛,瓜子脸,还有一颗小虎牙呢,很漂亮,人也很好,她叫寒雪,我们都叫他小雪。是学校里的音乐老师,能歌善舞的,很善良,很开朗,还冰雪聪明。而且总是很喜欢穿个白色的连衣裙,唉、美不可芳物啊!当时我就想,怎麽这麽漂亮的人给他了呢?这不是一朵鲜花什麽什麽了上了吗。唉、白瞎了。
小雪还有一句口头禅,那就是“谁让俺这麽好倪”,别人一夸她,她就这麽说。平时还最喜欢哼哼《甜蜜蜜》不过,还真的没听她唱过。那小曲哼的,柔啊,啥钢都的让她给克了。
五哥和她相处的很好,那个时候五哥就在电力系统上班了,待遇也很好,小雪也很满意,他们是很让大家羡慕的一对。他们从相识、到相知、到想许、是一个很美丽的过程,在这里不多介绍,大家可以在我以前的小说《金瓶梅》里有所了解。
五哥那个时候,那家夥,那是相当得意了。一脸的春风带动一脸的横肉,天天那个美啊,那白衬衫,一天一洗,皮鞋,天天亮,用他的话讲,“皮鞋不亮,找不到物件,衬衫别黑,要不非吹”呵呵,一走起路来,你拿相机都照不到头,摇晃的幅度和地球的经纬度一样。
在小雪的眼里,五哥是有一个工作有热情,责任心很强的男人,心地很善良,也很聪明,还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是一个值得用自己的一生去依靠的你一好男人。五哥也没告诉过她还有师傅,还懂佛理之数,觉的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自己可以用心去换一生的那麽一个人。
唉、可是老人说过一句话‘?人的命、天注定。’不是什麽事情都是长久的,五哥一生的转捩点也就是从小雪的身上开始了┅┅ 五哥那个时候,那家夥,那是相当得意了。一脸的春风带动一脸的横肉,天天那个美啊,那白衬衫,一天一洗,皮鞋,天天亮,用他的话讲,“皮鞋不亮,找不到物件,衬衫别黑,要不非吹”呵呵,一走起路来,你拿相机都照不到头,摇晃的幅度和地球的经纬度一样。
在小雪的眼里,五哥是有一个工作有热情,责任心很强的男人,心地很善良,也很聪明,还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是一个值得用自己的一生去依靠的你一好男人。五哥也没告诉过她还有师傅,还懂佛理之数,觉的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自己可以用心去换一生的那麽一个人。
唉、可是老人说过一句话‘?人的命、天注定。’不是什麽事情都是长久的,五哥一生的转捩点也就是从小雪的身上开始了┅┅
拈花2009-07-15 22: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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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2009-07-15 22: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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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2009-07-15 22: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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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2009-07-15 22: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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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網的魚2009-07-16 13: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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