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索之路平坦心2021-03-30 03:58:26

 

 

 

 

1960年6月,在中国西南盛产井盐与天然气的传统工业城市四川省自贡市火车站家属区,一个婴儿呱呱落床,那时恰逢中国遭遇灾荒年代,粮食等生活必需品匮乏。据当时作医生的母亲回忆说,单位领导看到她怀孕需要补充营养,给上级领导打报告特批购买两个肉罐头(肥肉居多),单位同事分享打牙祭一个,母亲独享一个,为胎儿补充“营养”——这个生不逢时、先天不足的幼小生命就是我。

 说实话,对于幼时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记忆,现在还能回忆起的是,小时候比较淘气,对很多事情比较好奇,“动手能力很强”(包括坏事好事)——我把家里镜架箱拆散、还把闹钟后盖拧开、拆里面东西,后来我妈就把闹钟藏起——牛顿他妈看见他拆手表,就给他提供一个个手表让他拆,所以他成了大物理学家。

上幼儿园时,我有了妹妹,就被全托了,以后周六爸妈都是避着我接妹妹回家,有时北外看到,他们抱着妹妹赶紧溜走,我很伤心,自此埋下仇恨妹妹的祸根,呜呜呜呜呜

记得妈妈同事的孩子有个玩具汽车,比较贵,他爸爸官比我爸大,工资更高,我喜欢那个玩具,玩过后不过瘾,没法继续占有,就很恶心的故意把它弄上鸡屎,记得辣个小哥哥使劲哭——他其实年龄比我大些,但更老实,任我欺负,哈哈。

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次回家,我妹在外婆洗衣服的大盆前玩耍,她用一个个小圆碗盛上肥皂水,看起来就像牛奶似的,我问她是牛奶吗?她说是,我端起一小碗,一饮而尽,啊啊啊啊啊啊!图吐不过来呀,我妹使劲笑!

 

年青有为的父亲

我父亲当时为自贡国营医药公司中层干部(股长),父亲小学文化,主要家道中落,少年辍学打工谋生所致。我爷爷是地主,但是位大善人,因为接济被人遗弃沦落公路两边的天花病人,不幸染病,在我父亲六岁时病故。为此,父亲十几岁就辍学,帮助奶奶养育两个妹妹。爷爷家几兄弟都是地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没怎么管寡妇家人的生计,解放后,我奶奶也居然划为地主。

2020年6月2日,父亲与二姑妈、三姨(我祖母捡的孤儿)相聚家里,三位耄耋老人回忆幼年的艰辛。二姑妈很委屈地说,我们家是地主,可是小时候却吃不饱饭,二姑妈、三姑妈小时候是女孩,晚上只能待在家里捞泡菜吃充饥。我父亲那时是男孩,就东一家西一家去亲戚家吃晚饭。父亲说起常常去三姨家蹭晚饭,不禁老泪纵横、不能自已…… 此情此景,令我大感意外、唏嘘不已!我奶奶的地主“桂冠”,真是徒有虚名!

父亲开始是在资本家药店做学徒工,后来当货郎挑着药品下乡售卖。解放前夕,店员中的地下党叔叔让他接近一个以修钢笔为掩护的国民党潜伏特务,他与之混熟后装作好奇翻弄人家的修笔工具挑箱,特务对小少年毫无戒心,加上喜欢他就任他折腾,于是,里面各种东西包括特务工具都被摸清了,地下党一举抓获特务。

跟资本家做工,受剥削受压迫是难免的。记得父亲说过,吃饭时一言不合或是一举不对,老板啪就一个耳光扇来,连大师兄都难眠被打。临解放时,资本家让师兄把自己家的枪支掩埋在河滩里,解放后父亲带人吧枪支挖出交公。

公司合营之后,父亲成为国营企业员工,由于好学上进,加上早年背叛剥削阶级家庭务工,1950年就入了党,二十七八岁就升任股长,辣时他还是一个很帅的小伙子。不过,1958年在反右斗争中被划为内部右派“中右”(本人不知道),下方西昌国营农场劳动改造一两年,主要放羊牧马。

不过,我上幼儿园时,父亲升任公司副经理(总经理是开革开放后叫法)。家从火车站家属宿舍搬到城里公司住房里,此时,我们住在一个木头结构平房大院里,我家最宽大,有一个小院子(之前堆放医用化学器皿烧瓶烧杯之类),还有一层阁楼。不过,阁楼有一处对下面的“天窗”,平时用木条家草席遮盖,但有一个妹妹不小心,上楼一阵狂跑,冲到那里一脚踩空,整个人带着草席掉坠下去,幸好没受伤,只是吓得哇哇大哭。

父亲当领导后,我去他公司很受宠,我现在都还记得人家把我抱到办公桌上随便走,大家都很喜欢,即便在街上碰到,叔叔阿姨也是对我很亲热。不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爆发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文革中父亲靠边站

一天,当我走在街上的时候,看见父亲公司可亲的叔叔阿姨,赶紧迎上去受宠,但匪夷所思的是,他们一个个见到我居然视而不里,如避瘟神般的扭头走开,我顿时如同掉落冰窟窿似的讪讪尬立、不知所措。原来,此时的父亲已经是被打倒靠边站滴“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下放生产一线、接受革命群众监督劳动改造。

后来,更有奇葩事情发生,当我放学回到父亲上班地方时——不是原来办公室,而是公司药品药材仓库——这时候,有些对我父亲心怀不满的“革命群众”把我放在高高叠起的药品包装木格子箱上,逗弄我、吓唬我,我怕得哇哇直哭,正在干体力活——搬运药品药材的父亲闻讯赶来,把我抱下来、然后略微不满地责怪他们开玩笑过分,他们就嘻嘻嘻地笑,如果我父亲没有被打倒,他们敢这样对我吗?

在学校也是,当我一惹同学生气或与同学发生不愉快时,他们就针对我父母名字振臂高呼:“打到陶XX!” “打到莫XX!”我马上就像泄气的皮球焉了,不敢与同学对抗。

好在父亲出身农家,来自底层,即使当官也还亲民,不太脱离群众,因此跟公司员工关系还可以,被批斗的时候,没挨过打,仅被脸上吐口水。关押期间,也是白天在办公室反省写检查,最多被看押的个别革命群众故意刁难不给水喝(也有人偷偷给父亲打水喝、带吃的)晚上下班回家,第二天接着上班反省。

父亲打到后,平时在家,一般人不敢来访,要划清界限。但有一个小伙子,是国营餐饮店蒸包子馒头的伙计,因为喜欢我们家养的鸽子,爱来我们家玩。而来每次来都是一口一个“陶经理”,毫不忌讳,我爸屡屡提醒他不要这样叫,会给他自己惹麻烦,但他却从不改口,父亲估计其实心里高兴。不过,他每次来访都是从我家后门进出,尽量不让别人知晓。我家正门对着居委会组长谭妈家门窗(谭伯伯是公司职工),她经常注意我家动向,监视我家一举一动,只许我被打倒的父亲规规矩矩、不许他乱说乱动。多年后我们都住楼房了(我父亲也官复原职了),她与我家隔壁邻居。可是,我们不止一次从门缝发现,她居然到我家门口偷听我家谈话(当时我父亲“中右”帽子仍然戴着且自己毫不知情),我们依然不敢声张,不敢开门责问她!毕竟父亲出身剥削阶级家庭,需要永远接受革命群众监督改造,谭妈可是贫下中农出身,百分之百的政治可靠啊!

关于父亲“中右”帽子,是在公安局工作的表叔,粉碎“四人帮”后抽调到市里一个机构工作,看到父亲档案告诉父亲的。结果,父亲为此找组织申诉要求纠偏摘帽,而表叔“泄密”受到连累因此还对父亲产生意见。

说到表叔也很悲戚,富有才情的他后来升任监狱副政委,但却罹患癌症,英年早逝。而表叔的母亲,我们的六舅婆是一位颇为慈祥的老人,记得小时候去她当服务员的小馒头包子店,老人家总是热情招呼,给我一个热气腾腾包子、花卷吃,可香了。而去家里也是各种热情款待。

表叔去世一直对六舅婆隐瞒多年,开始见不到儿子,大家就说去“执行特殊任务了”,但久而久之,大概有好几年,虽然目不识丁但毕竟经历大半百人生的老人家,多少有些阅历,开始怀疑了,最后终于知道了真相,老人家经不住如此打击,不久便撒手人寰!

在此,谨祝老人家天堂一切安好!

 

勤劳节俭一生的母亲

母亲是中专毕业,四川省自贡卫校护士专业,毕业后分配到铁路工作,后来改行当医生。

母亲也是单亲家庭,她尚在幼年时外公被抓壮丁,从此没有音信,外婆含辛茹苦拉扯母亲五姐妹长大,所以,母亲也是劳动人民家庭出身。

我的外婆很慈祥,也很勤劳,为了母亲她们五姊妹,操劳一生。不仅如此,还帮助母亲五姊妹带孩子,尤其我和妹妹以及四姨家的堂弟堂妹,都是外婆帮助带大的。可惜,外婆没能等到我工作就永远离开了我们,愿她老人家在冥间安好!我们永远怀念她老人家!

母亲操持家务很辛苦,每天一大早起床做饭,晚上下班回家都就做饭,照顾我们兄妹生活起居。母亲很节俭,为了节省一次五分钱的公交车票,每天上下班都是走路,来回六公里。

每天晚上,妈妈都要给我们洗屁屁,呵呵,结果经常都是我们兄妹俩在院子里吆喝对方:“哥哥,妈妈喊你回来洗屁股!” “幺妹,妈妈喊你回来洗屁股!”记得有一次,我妹跟几个女孩在一起说话,我喊她,“幺妹,妈妈喊你回来洗屁股!”她闻听后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一低头,一声不吭地跑回家。邻居小伙伴都笑话我们,所以,我曾告诉妹妹以后叫我悄悄的,结果她出于报复心理看见我和院里同学在说话,故意高叫“哥哥,妈妈喊你回来洗屁股!”,弄得我很尴尬,悲桑辣么大,O(∩_∩)O哈哈~

关于母亲启蒙我的经历,请看后面部分。

 

顽劣不化的坏小子

小时候比较坏,干过许多坏事。哈哈,主要回忆起来比较有趣。

我上幼儿园就开始喜欢女同学,曾经叫一个女生,脱了鞋袜,双脚放我腿上,供我抚摸,O(∩_∩)O哈哈~  还当着其他同学面,估计老师同学没有意识到什么,呵呵。

上小学后也是“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我们院子中心有个约两平米石缸,还有一个平台养一些花花草草,石缸里有水养着观赏金鱼,缸沿上经常趴着一个猫。有天,我突发奇想,猫会不会游泳啊?如果掉到缸里会不会淹死?于是,我趁人不注意,突然把猫一把推倒水里,赶紧三两步窜回家里。只听到猫咪在水里哇呜哇呜叫并挣扎沉浮,后来邻居听到赶紧冲出来把猫捞起,然后追问谁把猫推倒水里的?我躲在家里大气不出,哈哈!

我看见仙人掌折了后插在土里依然可以存活并长大,就在想,如果它们折开后连在一起还能愈合存活吗?于是,我趁无人之机把院里平台上的仙人掌掰折开后,用针把它们插回去,然后一天天偷偷观察两半是否愈合。结果,有一天,邻居发现仙人掌好像有点不对,似乎在逐渐枯萎,然后用手一碰,没想到一断两截,而断面上居然插着锈迹斑斑的针。于是,邻居当场发火,怒骂谁这么缺德啊?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在旁边不敢啃声,假装不知道这一切,哈哈!

我还经常带着邻居同学到约十米高的河堤上,把河里挖出的雨后湿润沙子捏成团,居高临下,美其名曰“空袭”:对着下面河边洗衣服的妇女们凌空投下,打得水花四溅,或者砸在人家背上甚至脑袋上——记得有一次好像把一个大姐姐当场砸晕,幸好旁边有人扶着,要不然跌进水里可要出大事,然后我们撒腿就跑,实在太坏了!

因为我家里有医学书籍,我曾翻看过《人体解刨学》之类,对于人体器官没有了神秘感。我上课时就在作业本上划生殖器,然后还做图说,“这是XX”,然后给同学看,结果同学举报拿去给老师看,老师1968年师范毕业,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年青姑娘,一看我的“杰作”,脸都红了,生气地在我涂鸦上用笔划了一个红X,然后怒骂道:“流氓!”

在班上,我经常欺负同桌女同学——那是一个非常善良可爱的女孩子,我非常霸道地在桌面中间划一道“三八线”,人家上课不小心手肘越线,我就猛击人家手肘,更为恶劣的是,我居然上课时趁人不注意,掏出“小鸡鸡”给人家看,甚至拉着人家衣服扯过看,她每次都尬笑着回避开,但对我的种种劣行从未介意更未向老师报告(不过有一次被其他男生发现了,后来该男生成为我第一次工作的同事,曾在其他同事那里揭我的短O(∩_∩)O哈哈~)。

抗美援朝中,志愿军曾开展“冷枪冷炮杀敌”运动——交战双方阵地进入拉锯战状态,为大量杀伤和消耗联合国军有生力量,1951年1月29日,志愿军司令部向前线守备部队发出命令,要求全军范围内组织特等射手,对联军单个目标进行射杀,5月起扩展成全军范围内的狙击运动,8月起炮兵也加入其中,最终形成全军性的冷枪冷炮运动,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

冷枪冷炮运动从1952年开始,志愿军集中大量狙击手和神炮手积极作战,平均每2发子弹毙伤一名士兵、每30发炮弹毁伤一辆坦克、25发炮弹击毁一辆汽车、给予联合国军重大杀伤,截至朝鲜战争结束,冷枪冷炮运动共毙伤美韩等联合国军5.2万人,其效果不亚于发动一场战役。

人家冷枪冷炮是战场杀敌,但我这个淘气包也搞“冷枪冷炮”袭扰路人。

在我们当地有家很大的玻璃厂,因此市面上流落很多小玻璃圆球被人们玩耍。而我经常躲在我家小阁楼上,从窗口居高临下搞“冷枪冷炮”——用小玻璃圆球袭击院外巷子的路人。有一次,一个老头被袭击后耐心等在外面,等我外出时一把将我抱起,直接把我往学校送,我一路哭嚎挣扎无济于事,最后在老师那里被狠狠批评一顿,给他赔礼道歉,以后我再也没敢对路人发动袭击战。但这种顽劣德性一直保持到高中时期。

小时候我在院子里小伙伴中年龄不是最大,但是我却召集几个年龄比我小的几个娃娃一起,我自认总司令,让我妹给我当助手,经常对其他小孩发号施令,还欺负打骂人家小孩。结果有的家长心怀不满,甚至不管不顾到我家门前怒骂我,我也不敢告诉父母。

有个女同学长得挺好看,也是我父亲公司职工的孩子,名字叫戴璐。我经常放学后跟在人家后面叫唤“带路、带路,帮我带路……”结果有一天我跟在小美女后面一路撒野,走到她家附近巷子转角处时,突然冷不丁冒出一个比我大的男孩,猛地踢我一脚,我顿时明白了中了埋伏,只好无奈滴带着些许醋意怏怏溜走,以后再也不敢跟在人家后面淘气了。一二十年后,才知道那是他哥哥,哈哈。

由于我实在太淘气了、太招人不待见,邻居们都不许自家孩子和我玩,于是,我和小伙伴约定接头暗号,如果我约一起出去玩,就发出暗号,然后大家偷偷溜出去玩。呵呵

 

书写“反动标语”

“你做的事情都是惊天动地的!”直到今天,我妈依然会这样半揶揄半讽刺地对我这样说。事情的原委是我在小学二、三年级时曾干过一件令人掉眼珠子的“勾当”,那是我的顽劣达到了登峰造极水平的标志!

一段时间放学后,我都要带着邻居同学从离我家不远的断头小巷子绕行,那里基本没人去。但巷子尽头有户人家开了个窗户,这家有个青年患了精神病,看见我多次绕行路过他家窗下,就出来打骂过我,于是,被我怀恨在心,并激起我的报复心。

那是,“文革”如火如荼,运动此起彼伏。毛主席、林副主席在天安门接见红卫兵的景象家喻户晓。可有群众说毛主席红光满面、身体发福,林副主席却面黄肌瘦似乎被孽待一样。而我觉得自从“文革”发生后,华北食堂(东北餐厅)的包子馒头越做越小了,但价格依旧。为此,潜意识里对毛主席有了一点不满。

正好,我就在“疯子”家窗户下面泥土墙壁上用指甲刻划了“打倒毛主席!”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隔了几天,发现没动静,人们没有察觉。于是,放学后又带着邻居同学假装顺道绕到那里,“突然发现”反动标语!

后来不久,估计同学告诉了别人此事,最后被人举报给警方。一天,我发现对面居委会组长家来了公安,他们先找我那个邻居同学谈话,边谈话边往我家瞅,我也站在门槛上往组长家眺望,但与公安四目相对时,我做贼心虚的避开视线。

后来,终于轮到公安找我问话,他们先问我怎么发现反动标语的,巴拉巴拉……,我心里直发毛,估计神色露馅了,虽然整个“讯问”始终洋溢着热情、友好、亲切的气氛,但最后我还是如实招来,说是为了报仇“疯子”才干下如此反革命罪行。但绝口未提“发福黄瘦”与“包子馒头”(聪明吧?吼吼!I'm a so proud for me!)。公安为了确认我的笔记,让我在白纸上写下黑字:“打倒刘少奇、保卫毛主席!”

后来,考虑到我年仅十来岁,没有反革命动机,就没追究我的“刑事责任”,我所幸免于被捕、逃过牢狱之灾(现在想起好孩怕,嗯嗯)。但我父母却因此倒霉,母亲在申请入党,此事对她造成恶劣政治影响;而父亲更是被质疑为背后黑手——作为“地主资产阶级的孝子贤孙”,他有对党和毛主席反攻倒算的潜在动机!但父亲努力向组织表明自己跟此事无关于,可还是不仅写书面检查,并因此延长恢复党的组织生活(此前因为被打倒已经停止过组织生活)。

接下来我遭受的厄运是被父母暴打一顿——脾气暴躁的母亲甚至用皮带抽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就此我就怀疑她不是我亲妈,还真可能是从垃圾桶里捡到我的,哼哼!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花似鹿葱2021-03-31 01:15:16
这把年纪写写自己人生挺好。。。
好奇女士2021-03-31 02:02:27
你不是淘气,你有些心理阴暗,杀猫,石头,玻璃球打人,你简直就是人渣……怎么好意思写出来!
Modbus2021-03-31 03:43:10
这位兄台,愚见您当初不必选择考试这条路,应该选择去当工头什么的,肯定很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