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painting
生命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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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落在河边,浮云影映在波纹里。
水面的青烟,在月色中,孕育着一种上升的力量。
有一首歌,来自于远方,顺着流水,在暮色中飞,在恍惚中,有一种声音在纠缠生命。
合上眼睛,让情绪放飞,让它去追逐歌声 …… 让一些细密的言语,随着音乐,顺着水 ……… 让歌声漫过生命的秘密之所,漫过臂弯,漫过颈项,将一个逝去的声音置于头顶,让生命之谷埋伏歌的灵魂。
在已泛黄的时光中追逐。去想念那一汪眼神,去握那只搁在窗台的手,在无语的对视中,亲吻。让情绪在寂静中翱翔,在声息中低飞,遇见小鸟,遇见鲜花,不惊动空气,不惊动指尖,不惊动泪水,不惊动那首歌。
让不再安静的身体,漫过山岭,漫过原野,漫过水声,停留在一个临界,让直切肌肤的灼热,隐藏在没有人知道的,一万次潮起潮落。
在一个裸露的梦想之谷,没有边际,没有未来,只有熟悉的,带着呼唤的喘息,只有隐忍的,带着颤抖的幻影。
像流水一般,那些穿过了指缝的长发,如影子,在悄然中滑过,又不经意地,拴住了那些不安的梦,那些,迷乱的音,从此,它们就在发丝般悠长的琴弦上唱歌。
就如此刻。月色的温暖,在关怀一个不忍心惊醒的梦。在这样的黄昏,我在一条路径上行走,顶着风,如风吹出了泪水,我沉默。如果风吹疼了脸庞,我伸出手,不让那些泪水想起它熟识的脸庞。我保持我的温和,我微笑,迎着风。
自然中的旋律,在路径上跳动,迟缓的脚印,就像在重复一首永远的歌。那些曾经的瞬间,那些忧伤,那些从生命中流走的寓言,那么的通畅,有些模糊,有些野性,那么的细腻,那么的漫长。
就如一些无法抹去的色彩,追随在一个永远都不会逝去的影子。就如怀念一个不曾存在的故事,一个不那么真实的梦。我总是眷恋我的出发,眷恋我的河岸,眷恋那些波纹,眷恋某个街角,在某个子夜,眷恋一个远去的背影。
在一个曾经的街角,怀念一双快乐的眼睛。怀念在接近的,呼吸的芬芳,慢慢地融入心扉,挥发在每一个细胞。我总是怀念那种贴近的温暖,那种真实的,会证实生命的柔软。
美丽就是这样,在夜色中,沉淀;歌声就是如此,在岁月中,悠扬。那种没有声息的缄默,只沉浸于语言;那些难以觉察的音符,只出现在不经意之中;那种出其不意的抵达,总是出现在漫不经心的行走;一个不曾记住的梦,总是流连在美好的记忆中。
寂寞,并不是一种无聊的说法。因为寂寞知道,那些大滴大滴的泪水,它们来自于一双忧伤的眼睛。只要有一滴沾上了你的手,就会有寂寞来追随你。
我躲进一个曾经的街角,让烛光,在杯影里映出一个脸庞,一个片刻。让时光漫过桌沿,在歌声中流连,让它逐渐的清晰,又逐渐的变浅。
某种情绪正在接近,它毫无戒备地越过了界限,那么的肆无忌彈。所有的记忆,在今夜的宁静中穿越,如你留下的言语 —— 一切安然。
在烛火中的影子,是一个舞者的灵魂。在黑暗的深处,在火核中熟睡的是我,随着一双探入黑夜的脚,模仿着一个最初的,最后的奥秘,就像字句中的火焰,轻轻地跳跃。
我在烛光中等待,等待一个回归的传说 。我等待那种会燃烧的诗歌,它让语言寂灭,让灵魂复活。诗歌的火焰多么象花朵,生命的存在又多么象死亡。
夜深了,在月色中,困惑于世界的美好,又惶惑于生命的挣扎。是因月光,还是因为欲望。
就因为有月亮,就会有潮汐,就因为有深情,就会有堤岸。
夜晚很宁静,河水从远方而来,泛着亲切,却也深沉。河逝于斯,生于斯,我莫奈何。永不停息的是河,河是我的追寻。我就是在这样的月色中,追随着我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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