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索之路平坦心2021-03-30 04:03:13

 

 

母亲教我爱读书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这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说法,然鹅,实际上,母亲才是孩子真正的第一任老师!首先,母亲每天跟孩子接触最频繁,而且孩子天生就比较依赖妈妈。从小时候吃母乳开始,到长大之前,还是很过分的依赖着妈妈的。

而对我而言,母亲是我的启蒙老师,是她培养了我读书的爱好与习惯!

我小时候印象最深的是,妈妈带着我和妹妹看小人书,现在还记得坐在床上,妈妈念给我们听,久而久之,使我产生对知识的兴趣、对读书的热爱,所以,当我上小学时,我已经不完全需要老师教我识字扫盲了。另外,妈妈年青时喜欢文艺(艺术),有唱歌的天赋,所以,也遗传给了我——我从小喜欢唱歌,嗓子条件实际具备专业要求。

最重要的是,我遗传了妈妈的聪明与智慧!

1972年,科学界有人提出了“人类智力基因在X染色体上”的说法,认为孩子的智力与父母性染色体的遗传有很大的关系,且主要分布在X染色体上——近千个蛋白质编码基因在此聚集,其中很大一部分影响着认知能力,而Y染色体上虽然携带着100多个基因,但都与智力关系不大。

众所周知,女性拥有两条X染色体,男性只有一条,所以从概率的角度看,儿子的智力受母亲的影响更为大。因此,如果孩子天生比较聪慧,很有可能是因为母亲的智商水平高。

当然,智力也会受到后天营养、生长环境及勤奋程度等因素的影响。

我家隔壁住着一位文化人,叫周伯伯——他是国民党中统特务投诚自首的,在父亲单位当股长。我经常找他问不认识的字,他也总是热心的教我。周伯伯对人谦和有礼,实际也比较受人尊重。周伯伯生活挺讲究,时不时让孩子到饭馆买小炒回家吃(总是很低调半藏半隐的把小蝶碗握在手上),当时三毛钱可以炒一小碟肉菜,估计90后、00后们对此难以想象。不过,周伯伯工资还没我父亲高,哪来那么多钱改善生活?估计藏有私货。呵呵

周伯伯的妻子周妈是“逃亡地主”,但她为人很好,邻居关系不错,尤其是跟居民小组长谭妈关系好——应该是巴结得好。周家有个女儿在云南工作,每年回来探亲后,周妈就用围腰兜着许多糖果,挨家挨户给每个小孩抓一把,大家都很喜欢。

我跟周伯伯家挺有缘分,周伯伯教我识字,他大儿子无形中启蒙我热爱唱歌,但他小儿子却差点搞得我声名狼藉,哈哈。

文革期间,我父亲丢官落魄,沦为下人。我妈因此甚嚣尘上、借机压迫我父亲。我妈脾气怪,跟我爸一言不合就摔盘子摔碗,这种事发生好几回。而有一次我父母打起来了,周伯伯来劝解。结果,事后单位处理训斥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打架,国民党员来劝!”我爸因此遭受处分。呵呵

           

 从小养成声乐天赋

我父母年青时都是文娱积极分子,都有艺术天赋,尤其我母亲年青时有一副好嗓子,所以,我和妹妹都继承了她的基因。不过,我喜欢唱歌却不是母亲直接启蒙。

周伯伯的大儿子“大黑”喜欢文艺,热爱唱歌,属于业余歌唱家之类,每次洗碗都要引吭高歌,主要是唱样板戏。由于他家厨房与我家卧室隔着一个薄墙,所以每次唱歌都能清楚听见。这样无形中影响了我,我也喜欢唱歌了,有时候我甚至跟着他唱,结果他不乐意就不唱了,以后我就不跟了,但我热爱唱歌的习惯却保留下来。小学三四年级,我还报考过我市京剧团,进少年艺校学习,考试紧张没有通过,但我大姨托人找关系,市歌舞团也打算招录我,长大毕业后分配在歌舞团工作,但被我妈阻止了。我妈不喜欢我去搞文艺,觉得没有一技之长,老了只能干卖戏票电影票的工作(当时事实的确如此,书店图书馆很多都是文艺团体转业的,这就算不错的了)。

“大黑哥”虽然是我唱歌的“启蒙老师”,但文革中却有桩“恶行”败坏了我们两家关系。我们搬楼房后恰巧楼上楼下,不过,虽然我父亲是领导,但按打分周伯伯比我父亲分数高,好像是国家对国民党投诚人员有政策照顾,所以,周伯伯住四楼,我家住五楼顶楼,而公司书记住最好的楼层二楼。因为楼板不太隔音,我们经常不小心弄出声音搞得楼下不安宁。周伯伯读书人,估计神经衰弱影响休息,曾多次上来请我们轻一点。但我们不久就忘啦,一不小心,在屋里挪动什么东西,楼下会有噪音,当时正值文革如火如荼,父亲既是“地主资产阶级孝子贤孙”,又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因此,日子不好过,领导权威一落千丈,地位地下,所以,连“国民党特务”子女都敢欺负我们。哼哼! “大黑哥”当时十八九岁,血气方刚,有一天我们不慎惊扰了楼下,“大黑哥”看我家白天大人不在,怒气冲冲地跑上来气势汹汹地吼道:“是不是要打架啊!?”我兄妹俩当时才是十二三岁,敢和他打吗?

“大黑哥”高考落第,后来到公司工作。改革开放后,公司规模扩大,股长变科长,公司经理变总经理,我父亲退休前也由副总经理升任总经理。“大黑哥”年轻有为当了科长,可惜,一次与公司老总(我父亲继任者)等出差,所乘小车在高速公路上与他车相撞,爆燃大火,全车人均未能脱险,不幸罹难!

说到“大黑哥”与老总所乘小车有个插曲,这辆车是我父亲临离任时拍板的购买计划——但父亲批的是购买面包车兼顾公司员工上下班之用、而非领导独享——但继任老总是一位敢作敢当的女中豪杰,她一走马上任,立刻变更计划购买小轿车。假设他们乘坐的是面包车的话,估计速度不会辣么快,也许就不会发生不测,也许就会安然无恙了!当然,生活似乎木有“假设”、“如果”。嗯嗯

 

               过去的一桩臭事

我们家原来跟大家在一个公用厨房做饭,因为父母在院里收入最高,所以,生活最好,至少每周都要开荤“打牙祭”。虽然那时候好像每个人每月定量供应猪肉是半斤吧?但有钱还是能买到鸡鸭鱼肉的。这样,人家看了不免羡慕,看见我们炖鸡炖鸭,都要来问问,你们又吃好的啊?我妈顶不住别人眼红,再说也怕群众意见多了对父亲不好,毕竟他还在接受组织考察,后来就把灶膛搬到我家小院里了。

文革期间,革命群众对我家独占一个小院有意见,提出把小院辟出一角,作为院子里各家的公共浴室,于是,我家小院大概五分之一变成公共浴室。我家小院只有一小半屋顶用于遮蔽厨房,其余大部分都是露天的,但公共浴室加盖了一个简易屋顶,但与墙体之间并非密封,有着透空地方。

不过,因为公共浴室,我干过一桩臭事。

当时我小学四五年级,正好性朦胧时期,对女人的身体很感兴趣,就想偷看人家洗澡。有一天,我独自在家正用锤子钉子在公共浴室墙上凿孔,忘了关门,隔壁周伯伯小儿子“小黑”来找我玩,发现了我的“不齿行为”,就问我在干嘛?我搪塞尬笑着支吾说,我、我、我、我、我……想要一点砖缝里的水泥……

后来我父母知道了这事,又是一顿暴打。这事很严重,传出去我的前途就毁了。后来大人们商议,念我年幼无知,为了我的前途,对此事保密,所以,这件事没有张扬开。

然而,多少年后,以此类似有个案例,有人攀爬厕所墙头,偷窥到一位女警。此时正值严打时期,此案因性质恶劣,偷窥者被判了徒刑。相比之下,我太太太太幸运了,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呢,后来我意外发现家阁楼上依然可以居高临下偷窥,就多次偷看院里小姐姐洗澡,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事令我相想起我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分配回父母所在研究所,有一天他带着其他小青年,在单位浴室偷看菇凉洗澡被发现,于是,不仅声名狼藉,还遭到处分,后来他离开了研究所。呵呵(当时路遇与之同事的高中同班同学获知,不过,十几年之后,该同学在同学聚会上还很不厚道滴公开叨叨此事——当然,那位观赏女浴的同学生意繁忙没参加聚会)。

 

              我家祖上地主不少

前面说到周伯伯与周妈令我想我一件事。

我爷爷最小的弟弟,我们叫“幺爷爷”,也是国民党中统(或军统)投诚人员。据父亲说解放前“幺爷爷”可以凭证在市长那里支取经费,所以,假公济私私存银两未必不可能,呵呵。不过,“幺爷爷”可谓命运多舛,没有周伯伯幸运。他本来有机会投奔解放军上军大,因家里事务放弃而回到农村,解放后划为地主。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他利用自己曾经的特工技能制造炸药,在公社水库炸鱼改善生活,结果被认为破坏人民公社水库而以“反革命破坏罪”判刑关押服刑好多年……

我爷爷那一辈,解放后划了好多个地主,连我的祖母也未能幸免,但感觉我奶奶的地主帽子有点冤。丈夫英年早逝,奶奶不幸成为寡妇,在夫家也未必得到善待——不然我父亲怎么少年辍学给资本家打工呢?奶奶拉扯三个孩子实在不易,能够剥削多少?

不过,比较有趣的事,是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回到农村,奶奶领着我们到田边,指着一块块地说,这些以前都是我们的……

我当时不懂事,居然认为奶奶想“反攻倒算”差点没有举报奶奶,唉,不肖子孙啊!呜呜呜呜呜呜

高中时选飞行员,我体检头一天晚上做梦开战斗机上天,但后来政审没通过——奶奶是地主成分,呜呜呜呜呜呜

前些年回乡下给奶奶爷爷上坟,车子路过一个叫张家花园的地方,父亲鸡冻滴指着说,看啊!这里、那里,这些地解放前都是我们家的……

 

                我亲爱的奶奶

说到奶奶这里必须专门讲讲。

我奶奶一生都比较悲催不幸,年青守寡,养育三个孩子,等孩子自立成家该享清福时,自己又划为地主,要接受人民群众监督改造。尤其文革期间,父亲还必须和她老人家划清界限,严格的时候,甚至不能在经济上给予资助。而偏偏她与我妈关系不和,我妈借机不许父亲过多关心奶奶,甚至奶奶来我家,有时不仅吃不上一顿好饭,还被薄情寡义的母亲骂哭而走。

母亲对奶奶不良的态度,直接影响带坏不谙人事的我们。农村的奶奶经济拮据,自然不能像城里外婆那样时不时给我们点零花钱用,但她老人家也绝对不会要我们孙辈小孩把零花钱给她花费,可我年幼无知,为了讨好母亲,居然曾编造瞎话,说奶奶假借为我保管零花钱企图贪占我的零花钱。奶奶虽然没有什么余钱,但她依然很疼爱我们。记得小时候曾跟着奶奶去成都三姑家玩。三姑年青时在铁路局曾有“客运段一枝花”的美誉,是成都——北京特快列车长,三姑夫是铁路机车调度,他们家收入比我爸妈还高。三姑因为觉得父亲对奶奶失职而耿耿于怀,加上我妈对父亲姊妹家的孩子也不甚友好,因此,三姑家对我自然也难以关怀至备。三姑家四个孩子也正在长身体,吃饭谁也不顾,因此,我有时候饭吃得不是很好。奶奶很细心,就常常偷偷给我留一个鸡腿什么的。可惜我这个天杀的不肖子孙,后来居然把这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在读中学的时候,奶奶刚过世,大堂姐夫一大早来我家楼下呼叫告知我们,我明明听见了也不吭声——因为当时和父亲关系不和谐就有些赌气,同时我结核正好微微发作有点咳血。但记得我妈也没有啃声,一家人都没有起床——我爸当时出差在外,我弟弟寄养在另一处亲戚家。

奶奶临终不仅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也没见到自己的孙子,她老人家就这样带着难以弥补的遗憾撒手人寰。奶奶,我恭愿您老人家在天国吉祥安好!

 

我敬爱的外婆

我的外婆一生勤劳,是传统而典型的一类中国妇女。外婆一生养育了五个女儿,而从年青的时候,就一个人拉扯家庭——外公被国民党抓壮丁,一去不返,杳无音信。曾有说法是去了台湾,如果真的话,估计最后结局不会太好,当年被国民党裹挟败退台湾的军人,普通士兵下场都比较凄惨。少数经商发财的,在改开后回大陆光宗耀祖,掩盖了去台军人大多数沦落天涯的真相,那时候我曾天真幻想那天外公带着许多银两会来给我们呢。

外婆抚养妈妈等五姊妹的艰难困苦我们这一辈无从获知,但在那暗无天日、民不聊生的旧社会——当今“公知”粉饰太平的“民国”时代,外婆需要付出多少苦辛,才能把五个女儿拉扯大?

好在1949年全国解放,兴办教育,大姨、二姨还上了师范学校之类,毕业后当了小学教师,回头协助外婆帮助三个妹妹完成学业——我妈妈卫校中专毕业、我美女四姨上了高中(没毕业跟一位高大魁梧英俊的解放军军官私奔到武汉结婚,哈哈),五姨也上过初中。

我和妹妹都是外婆带大的,四姨家的两个表妹弟也是外婆带大的。早年外婆还替大姨二姨带过孩子,大姨二姨家都是四五个孩子。不过,外婆老了之后,是在我家、四姨家和五姨家轮流一个月养老——因为大姨二姨早年工作曾补贴过家里,资助后面三个妹妹读书,所以,外婆养老就主要由小的三姊妹承担。

这里又有小桩臭事,呵呵。因为外婆经常在我家与四姨家走动的缘故,我们跟四姨家来往比较多。四姨家院子对面一个邻居小姐姐十五、六岁很漂亮,人家练芭蕾舞动作,我居然借故挨近去摸人家私处。四姨家来了个漂亮阿姨,我假装说人家裙子后面有个小洞,用手指的戳人家屁股,结果人家惊讶羞涩得不得了,却不知如何是好。哈哈哈哈。

我幼小时候,铁路宿舍家依山傍水——有一条清澈山泉顺流而下,人们都在泉水里清洗衣服,我有一次淘气,故意把别人衣服从盆里弄到水里,害得人家跟着漂流衣服跑。外婆为此气得抄起一根晾衣杆追打我,我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后来,外婆又怕我吓到了,又到处找我、呼唤我,一路在眼睛上方手搭凉棚四处眺望…… 今天,回忆起历历往事,犹如眼前,令我更加思念我敬爱的外婆!

我是个不肖子孙,我曾不服外婆管教,不懂事地和外婆吵架,鹦鹉学舌地骂外婆“我们家有你不多,无你不少。”甚至踢外婆,把外婆的小腿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真作孽啊!现在想来无比愧疚!

我的外婆虽然是穷苦人家出身,但是很讲卫生、爱干净,还穿丝绸白衣服。外婆是因为肺气肿过世的,稍微令我一点宽慰的是,离开前住院的时候,上中学的我曾在医院陪伴了她老人家三天。而一个表哥——大姨的二儿子当时二十多岁了,正谈恋爱,不愿在医院陪伴外婆。当我妈叫他晚上在医院陪伴外婆时,他居然拉着我一起,恬不知耻地对我妈说,“哎呀,外婆的陪护非常重要,我们小娃娃在医院守着,万一有什么事情应付不了……”尼玛他都人高马大成年人了,居然还与我们中小学生娃娃站队一起,太不要碧莲!表哥那个女朋友,其实还是我父母介绍的,人漂亮有文化,师范毕业(表哥初中毕业)。因为我们家关系,此外她人在郊区上班,所以条件稍放宽,稍微下嫁表哥。后来,表嫂调回市内,因事业上投缘、工作合作上佳,与学校某位领导走得比较近,表哥也不好说什么。好在孩子成才,大学毕业,从事艺术领域职业,收入可观,一家人最后在省城定居,生活也还幸福。顺便说一句,我父母也是我大姨撮合的,大姨是父亲同事。

表哥对外婆的态度,与大姨有关。

大姨二姨自恃帮助了三姊妹,往往以有功之臣而居(连她们的子女都有点继承这个“遗产”),但三姊妹表示不服。我妈说,她读卫校时,一到周末就要去大姨家帮做事,洗衣服带孩子等等也不轻松,而且还时常被大姨责骂,五姨说帮大姨带孩子做家务也受过委屈等。由于姊妹间互有抱怨,大家不团结,关系不太和谐,多数姊妹之间亲情不浓厚,往来不密切,平时饭聚很少,过年很少互请。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四姨家二表弟来我家找我玩——当时我们城里家遭洪水淹搬到火车站母亲单位临时居住,结果我母亲以害怕他与我一起淘气惹祸(确实有点可能)三两句话把自己亲侄子打发走了,既没留人吃饭也没大发点钱让他乘公交车——四姨对此肯定不爽啊,只是不好说什么。与此类似,很多年后我在四姨家玩,恰逢午饭饭点,四姨比我妈会出事,请我吃面(四姨厨艺高手,面很好吃),但也就一小碗,长身体的肯定吃不饱,但“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平时待我家孩子不厚,凭什么我要厚待你的孩纸?

受老一辈影响,五姊妹的子女之间关系也不很密切、亲近,大多数都没有什么亲切往来,甚至不往来,有的形同陌路。更有甚至,五姊妹的家庭内部也有些不团结。

四表姐就因为我妈几句话就误以为七表姐在背后诋毁她,因而吵架并反目成仇——她们是亲姊妹都五六十岁的人了,最后,七表姐怪我妈在她们之间“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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