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发病住院
因为时间久远,我都记不清楚我第三次发病住院的具体情形了。 应该是1981年2月住院以后,我按医生的疗程坚持服用了1年的药吧?还是怎么着,印象不深。
但1981年12月,我都晨起跑步锻炼,开始在公园慢跑一圈约六百米,后来可以跑到两圈,但跑到三圈就胸疼。
1982年2月3号曾经在内江铁路医院拍片检查,是病灶有吸收好转期,但是到4号早上痰中带血让我大吃一惊,不过,之后到没发生什么事情。
记得好像是1983年的时候,我跟着我妈去他们铁路医院办事,顺便拍了个X光,当时的诊断结果是“三期肺结核”,我妈拿到这个报告不相信、比较生气,然后她还骂了一句:“他说人家的球!”报告被她一把揉成团。之后一段时间,我记不清什么时候了,反正又咯血了。
后来,我妈找她医院门诊部的同事吴医生帮忙,他对我采用短程化疗半年,但效果不好。吴医生不是肺结核专科医生,专科医生当时一般采取一年一个疗程。因为肺结核杆菌遇到抗痨药物后,未被杀死的病菌会采取休眠的方式逃避药物杀戮,但肺结核杆菌最长休眠期不会超过一年,因此它们迟早会在一年疗程期间苏醒,而人体在一年时间内保持药物在身,病菌一旦苏醒就会被杀死,人体疾病最后才能痊愈。
1984年2月,春节前夕又咳血了,到内江铁路医院传染科住院,又一连卧床几天,从大年三十到初三。之后住了一个多月。
我一直症状不明显,对日常生活影响不大。我还记得我住院以后啊,没事就是看书,晚上因为病房到点要关灯,我睡不着,就跑到急救室去看书(我是医院职工子弟,比较随便),急救室开着灯,但有氧气瓶。值班医生看见我就说,你跑到这里面看书啊?氧气瓶有危险啊!可能意外爆炸的!
顺便说一句,我患病期间也就是那七八年吧,晚上经常失眠,主要因为药物副作用,甚至中午午睡也难以入睡,很痛苦的,所以,我虽然坚持学习,但在记忆材料方面感到有些困难。另外,咳血卧床的几天其实也很痛苦,只不过人的自我保护功能让自己淡忘病痛经历。还依稀记得,高烧四十多度,胸部疼痛无药可解,通宵难眠,还不能随便翻身,也是很折磨人的,不过好在只有几天“艰难时世”。
出院后,病假一段时间,病情稳定了又继续上班。
1984年2月25日,我到内江铁路医院会诊,主治医生是我妈同事,姓吴,当时,我看我的报告上写有0.05的透明点,就是肺穿孔,好像产生的空洞是永久性的,我当时一下就哭了。(1997年我报考公安大学研究生体检通过,没有发现肺穿孔)
被同学父亲误解了
我这个病吧,除了那4次住院以外,平时呢,有些时候就是不发病,但是运动稍微剧烈或者稍微不注意,会有一些轻微咳血。,对于新病号,第一次出院时,医生会嘱咐病人,不能做扩胸运动、俯卧撑等等,就是怕牵扯肺部病灶造成损伤。
在病情稳定期间,我继续上班。我有一个同学姓申,就是前面说的高一背英语单词,现在加拿大博士就定居了,有一次他父母要买卧铺票了,他们不好意思找那个实权派同学,就找我给那个卖票同学讲,最后他们自己拿的票。加拿大同学父亲在研究所工作,有一次他们单位小件货物到了,我们那里是免费保管三天,超过以后要收罚款的。我为了不让他们被罚款,就提前把货给他取出来放在我们值班室。但是很不巧,那几天我有点微小咳血,他父亲来取货时啊,我帮他搬了两块,然后觉得因为用力牵扯胸部有点要咳血的样子,就没给再帮他搬了。我说“申伯伯,我不帮你搬了哈!”剩下的有好几件东西他自己搬出去的。
后来,一次在街上,他看见我把头一扭开不理我,唉,我好冤!
第四次发病住院
1986年11月15日,我在上班时突然咯全血,小口小口地咳血那种,当时我正好跟男师傅一个班。然后,我就到洗手池吐,顺便打开水龙头冲掉。然后呢,我就跟男师傅说我病了,要回家休息,大家没问我具体情况,但估计都知道怎么回事,看破不说破。然后他们就赶紧通知我师傅替换我,我师傅匆匆忙忙跑来,她就问男师傅我怎么啦?男师傅轻声而冷淡地说:“晓得他的哦!(不知道他怎么啦!)”我师傅问我哪里不好?我没具体回答,她就说不用交接班,你直接回家休息,然后她替我继续上班,我就回家了。
之后连续三咳血卧床。后来,病情稍微缓解后,就去成都铁路结核防治所住院,不过那一次治病呢,是我最后一次得病,呃,那次生病吧,医生就跟我说,你几乎所有的抗痨药都用遍了,所以你这次不治好啊,你可能就无药可治了,我听了也很恐慌,觉得要下定决心把它治好。
我一开始人住的是两人间小病房,另一个病人啊,30多岁,认识个女病人,这个女的经常一大早就跑到我们屋里来,有时候他不在就在柜子里翻找东西。我觉得她出入男病房太随便,就比较反感,所以呢我就给那个病人提了意见,就把他得罪了。
1月下旬呢,在结防所再次咳血,又是春节前夕,从大年三十到初三等几天又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由于我得罪了室友,所以,当我咳血的时候,他就不管我。像这种重症病院吧,一般医生护士都是照顾那种大吐血、一直起不了床的老年病人,像我们这种年青病人小咳血不算是重病号了,所以就没人老是管你。我开始咳血卧床三天有人送三顿饭,咳血止住以后就不管你了,就自己打饭。我当时不能走快了,走路一走快胸疼,就会牵扯病灶发生些微咳血。我一日三餐打饭只能一步一步地挪着脚步移动身体,我现在还记得拎着铁路上的猪腰子饭盒打饭——就是《红灯记》里扳道工李玉和用的那种。每挪一步我就要站立休息一下,不是身体走不动,不是没有力气而是不敢走快。我印象当中大概是几十米距离吧,我要挪一二十分钟多分钟,简直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脚印。那几天,天天如此。作为老病号,知道因为要等肺部伤口凝固,慢慢以后呢就再稍微活动一下,就不会咳血了。
我住院期间,家住成都的三姑妈(亲姑妈)曾经来看过一次,当时给我送来一个报纸包着的东西,里面一包花生、一袋糖果盒一个扣肉罐头。我当时住院的病友,他是成都铁路局林业科的一个员工,他刚大学毕业分过来患病住院。他取笑我说:“你姑妈来看你,给你带扣肉罐头来!”扣肉罐头都是肥肉,价格便宜。姑妈探望我属于“礼节”性的,并非心愿,乃不得不为之。因为家在成都嘛,我姑父还有我表哥、三个表妹都没有来看我。
由于跟那个病人关系不好,我找医生帮我调整了房间,住进一个有十几个人大房间。
后来,我妈打电话跟以前同事——成铁结防所一位部门主任,托付他照顾我,结果他确实照顾我,对我颇有帮助,但也差点害我——因为他同性恋,哈哈。
成都铁路局结核防治所是专门治疗重病号的,我应该是重症肺结核了,当时的情况是我左右肺上、中、下都出现了病灶,而且是粟粒病灶。我之前的病灶主要是集中在左上肺。因此我开始积极配合治疗,于是加紧锻炼身体,每天早上起来慢跑。
和病友家属打架
这里呢,又有一个小故事,就是我吧,白天呢要在病房唱歌,其他病友听到我唱歌也高兴,因为我心情好也感染了别人。但是呢,隔几个床位一个老年人,人家身体已经很差了,所以休息不好。我一唱歌的话就更吵着人家去了,所以他的儿子就干预我,我当时真是不懂事,就是缺乏涵养,我觉得我唱歌关你们什么事?就不管不顾,没有文明公德意识,这样呢,他的儿子(个头比较小)就来和我对峙,他推我一下,我也推他一下,结果我们俩就打起来了。他个头小,虽然有力气,但毕竟我身材高大,所以,他没跟我造成重大伤害,但是我一拳打他却打歪了,打在病床铁扶手上,结果手腕骨折了。……
这一打啊,把医务人员都吓惨了,怕我真的万一出什么事儿,比如病情恶化又咳血什么的怎么办?而病人挨打导致病情恶化(甚至吐血而亡)这属于病区管理不善引发的“医疗事故”。此外,医生护士都知道我是铁路医务人员子女。所以,他们赶紧来关心、安慰我。然后严厉批评老病友儿子,斥责他不该和我病人计较、更不该动手打架,有问题应该医生护士处理!
由于医护人员的热心呵护,我的病情没有恶化,这事就过去了。
最后,医院责成老病友家人,不许他儿子再来医院陪护,如果再发生此类恶性事件,就给他父亲办理出院。后来,老病友儿子一段时间再没出现过。
虽然时过境迁,但如今回忆起来,自己还是感到满满的愧疚,觉得他儿子挺冤,为了父亲的合法权益,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但换位思考,可以理解!
与小美女失之交臂
在结防所期间呢,也还是有“艳遇”。因为我病情稳定了以后吧,每天跑到花园石桌上看书学习。结果多次碰到一对母女,女儿十八九岁,也是刚刚参加铁路工作就患病,在贵阳铁路分局下属单位。她母亲看见我啊,就和我很有兴趣地聊天啊,问了我很多,多少岁啊?父母做什么啊?家里兄弟姊妹几个啊?我当时看出她的意思(她女儿没好意思跟我多说话)。
我们聊了半天聊得很投机,但是那次聊了以后,我不好意思问她要通讯地址之类,以为还会下次碰到。结果后来就没碰到,她们出院了。那个地方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我觉得很遗憾!
在治病期间,业余文化生活依然丰富,呵呵。
成铁结防所附近呢,有一个峨眉电影制片厂乐团(峨影乐团),经常放电影,谁都可以去看(现在想来乐团不止有多少人被传染啊?哈哈),我们呢老去看电影,都是不要钱的啊!住院的年青人中有一个家住我们火车站的人,是我们车务段下属另一个车站的工人。所以,我们经常结伴看电影(早上也一起跑步)。当时去吧,抄近道走农村小路,经常遇到狗冲我们狂吠。我老是逗狗捡石头打狗。有一次两三只狗向我冲过来,几条狗围着我,但是我依然把它们打跑了。有一条狗嘛,差点一口咬住我,我居然不怕!结果我同事说我胆子太大了,把他都吓坏了! 他说下次我再这样不和我一起看电影。
此外,住院期间还撩妹,有个护士挺漂亮的,记不清姓名了。经常和她开玩笑、挑逗人家,哈哈。嗯,在南疗的时候有两个护士都漂亮,尤其其中一个还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她。我曾经装肚子疼让她帮我打饭,借机和她多接触、多说话。当然,自己纯属自作多琴,人家那会看上你“半条命”啊(当时管肺结核病人为“半条命”),但诸位觉得我才半条命吗?可能我都一条半命了!呵呵。
热心助人的老军人
另外讲个小故事,呵呵。有一个老年病号,在这里住过几次院。他是空军退转军官,单独住一间房。他为人非常热情热心,保持着军队的一种关爱他人的习惯、乐于助人,主动帮病人拿药打水。他每天一早起来吃完饭,就帮晚起的病人打水,我的保温瓶他都帮忙灌满过(但我不乐意他碰我东西、看见他我打水没吭声没言谢,他就再没帮我打水了)。他帮护士的忙,谁吊瓶没了他就去喊人家换吊瓶,或者帮着把针从病人手腕上取下来。但是呢,他这样做有一定风险、就是传染,因为他自己属于重病人,不过症状较轻而已,他频频帮别人可能造成交叉传染性,但他觉得没事。医生护士给他说过不要太过帮助别人,多说就不好意思。他的儿媳妇就在我们病区当护士,但他儿媳妇也不好多说,这样就很尴尬……
第三次遭遇同性恋
第1次遭遇同性恋的时候,是上小学五年级,通过云音乐老师认识的一个比我大的哥哥,熟悉后有一次跑到他家里面去玩。他说要锻炼小弟弟,将来长大了要怎么使用,所以现在就要互相之间进行锻炼,然后就叫我把裤子脱了给他看,他也把裤子脱给我看,然后让我考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进行。我当时半信半疑, 不明白其中这道理,但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后来回家我就给我妈说了,我妈叫我以后不要理他了!再后来我跟音乐老师说这事,老师把他批评了一顿。
我妈以前那个同事啊,就是结防所室主任,第一次来关我的病情后,又约我去他办公室面谈。先了治病等情况,最后他就问我,有没有自卫?没有的话一个月几次遗金?那个时候吧,我甚至二十六、七岁了,但还守身如玉、尚未失身啊!
然后他就教我说,说男女身体有差别,一般来说性方面男的容易满足,女的不容易满足,因此要锻炼延长时间。他叫我平时自慰的时候,当快要摄的时候就停下来,然后等敏感期过去,再继续,这样反复练习就可以延长时间。
说实话,其实之前我根本没有自卫,因为不懂,结果他把我教坏了,哼哼。
不过,此后我确实按他说的锻炼,真的有效,甚至“矫枉过正”。再加上我长年锻炼,而且尤其重视腿部锻炼,所以,自己真的长盛不衰。因为我断定我今后配偶可能会与我存在年龄差,因此,延长时间与体能的支持则是必须的——我第一次婚姻老婆比我小19岁半,一年后我与她离婚,不过离婚最核心原因之一恰恰是对她在这方面不满意,主要她的个人卫生习惯不太好。但我在这方面迄今不仅乐此不疲,而且,可以让对方反复高超,就是因为自己在技能与体能方面占强。当然,因为长期不坐班,也有时间锻炼,时间上养精蓄锐。
去年,当我一个澳洲朋友(因政见不和已绝交)听说我可以隔天进行后说,能力算中上(隔天完全没有疲劳感,当然睡眠要够,哈哈),但他以为我才三四十岁,如果知道我已经五六十岁了估计他会惊掉眼珠子。他四十多岁,女儿二十多岁澳洲大学毕业,他说他老婆对这方面要求令他有些吃不消了,哈哈
感谢大家阅读我的文章,在接下来的篇章中,我会专门把我从1987年参加健美训班班开始,怎样通过科学合理锻炼颠覆性地使自己恢复健康并强健体魄的。希望诸位阅读后能够有所收获,无论健身、养生等等,没有白白地付出时间。
后来,主任医生约我到他宿舍里,跟我说具体帮助我怎么锻炼呢。他叫我把衣服脱了,他也脱了。他伸出手帮我练习,叫我也帮他练习,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觉得无聊乏味,我弄他也没兴趣,就敷衍了事,因为我总觉得有点怪异。然后他激发我说昨晚他跟老婆发生了关系,怎么感觉,就是想刺激我。问题他和她老婆都是长辈,他老婆对我有吸引力吗?我觉得他真蠢!他怎么样刺激我,我都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他说教我接吻,他整个人趴我身上,我觉得很搞怪,他叫我伸出舌头,结果他真地吻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坦率的说,确实有点快感,但这是生理刺激,从情感心理上很厌恶,就不能接受这些东西。所以,最后他看我实现感到无趣,就算了,后来遇到我就当此事没发生,记得曾嘱咐我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告诉我母亲,我照办了。
他医术不错,是业务骨干,不过,这也是“因祸得福”,因为他早年也得过肺结核,所以,作为医生对此病潜心研究,最后,干脆被调到专科医院来工作。呵呵
亲情与“爱情”功力无边
以前几次住院,我父也没怎么关心我,但这一次,我妈同事给我妈打电话告诉我的情况(最后机会),我父亲才表现出比较关心,就是很写信啊显得跟以前不一样。与此同时,我在老家的报社登报征婚,当时有一个林业大学毕业的女生应证来信,我们经过多次通信联系,彼此都认可对方。嘿嘿,爱情的力量啊真是无穷大!
在医生护士地精心治疗,家人关怀,爱情滋润的情况下,病情有效好转、渐渐稳定下来,我也如期出了院。
我出院以后回家与女大学生见到了面,女孩子挺不错的,五官长得很端正,身材窈窕匀称。农村出来姑娘嘛,皮肤有点黑,我当时就是太挑剔了,就没有和人家处下去。其实,到今天我还是很感激她给我的鼓励与安慰!帮助我最后彻底治好了我的病,我跟她有两三个月的通信,我觉得我亏欠人家了!
大概在这团住了半年吧,六七月份出的院,然后我就按照医生的嘱咐服用药物,到年底就结束了。一年以后我去复查过,病情稳定了,不用再服药。记得1993年我来北京读书前,还曾去再查过一次,确定没问题,我才敢辞职读书。
在几次住院期间,我进新华书店,阅读医学大中专院校内科学教材,因为不同院校学历层次教材大同小异,但小异之处就能让相关结构知识更完整,阅读《内科学》有关肺部生理组织、肺通气、肺泡气体交换,肺组织病变原理等,对我认识肺结核与自身病情,从感性升华到理性。从而对我最后治愈疾病并不在复发,奠定了坚实基础。顺便说一句,多年后,我通过学习《运动解刨学》,了解了屏息与憋气的原理,使我练习游泳从一口气潜水七八米远,到一口气潜水25米(或横或竖水下穿越游泳池到另一头)。
生病期间,家人还是比较照顾我,在家务事方面减少我的许多分担。不过,父亲到处跟人吹,说一家人都在保我(营养)。其时,我就是与父亲享用了牛奶(一般买两份,我喝得稍多些);此外,我每天都吃三个鸡蛋,但我在家吃饭是要交伙食费的。多年后,我的大表姐问我说,你以前一天要吃七八个鸡蛋啊?这都是我父亲信口开河的话,我都成孕妇了。当时她还问我,你在北京读书家里花了几万、十几万吗?我当时听了很生气!